第20章 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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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十七位青年,这一套剑下来,无人不得心应手,流畅无比。

“怪不得石公剑名列剑道四祖,古人诚不欺我啊!”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石氏剑门却可以把门下弟子教导的都有如此高的水准,真是佩服!”

石为楼抬眼看去,只看到自己师父石耕农和其他门人的的长辈至亲,一起走了出来。

石为楼忙走上前去,半跪下来。

师父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取下他的武冠,将他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拢了拢,笨拙的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然后好像怕散了似得,慌忙就把武冠又给他带上。

“师父……”石为楼忍不住小声道:“你是不是忘给我穿发簪了?”

“额……。”师父噎了一下,小声嘟囔,抱怨道:“养个孩子真麻烦,老子平时自己都懒得扎!”

石为楼气的翻了个白眼,抬头看师父,却看到师父眼中疑似泪花。

石耕农见石为楼抬头,忙仰脸用右手胡啦了一下,边用左手把石为楼的头按了下去。

“礼~毕~!”

石祖殿持戒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师父和那些长辈们忙退到一旁,石为楼抬头,见掌门石中天从石先行身前。

石先行是石氏剑门直系子弟,可从没见过他的母亲,他父亲也是多年不曾见过,乃是石氏剑门中最神秘不过的人物。这些年,石先行一直独来独往。

掌门石中天为石先行及冠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石先行却低着头,没有说话。掌门叹息一声,转身走上石阶。

“今天,又一批孩子成长为我石氏剑门的中流砥柱,我十分高兴。”石中天朗声道:“我石氏剑门先祖,一路披荆斩棘,方才给予我们后世子孙一落脚之地。灾难从来不曾远去,天下纷争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停息过,历朝历代,国家或者部落,鲜血一直在流。我剑门,屹立百世,就如这剑门山,坚韧,刚强。而我们石氏剑门的子弟,就如这山石巨树,紧紧相连,团结一致。我们的子弟,要把这精神一代代传下去,并且时刻谨记剑心为何物,不要做有辱祖先,有辱手中剑的事情!”

“诺!”凡石氏剑门众人,皆朗声应和,声浪如潮!

一次冠礼,也是一记警钟,一次扬威。

石为楼等年轻弟子,更是觉得热血沸腾,以生在剑门这个大家庭为荣。

石中天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今日,还有一事要宣布。我石氏剑门在长安崇德坊当不良人的弟子身体不适,提出回山修养,朝廷让我们派人补缺。我和长老们商量后,认为应该让年轻人出去历练历练,便打算从这一批及冠的年轻弟子中,选出一人来,赴京任职,不知何人愿往?”

“我!”石为楼一步迈出,激动的大声道,他刚听个开头,就做好了第一个自告奋勇的准备。

而与他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四个声音。

“我哩个去,这么多人想去?”石为楼郁闷的心道。

与此同时,授业殿传功长老石时名已经接过掌门的话继续道:“凡是报名者,以斗剑决胜负,胜者可代表我石氏剑门弟子,前去继任。”

斗剑?斗剑也要争一争!老子势在必得!

石为楼坚定的扭过头,想看看竞争对手都是谁。

他看到另外还有四个人也迈出了队伍,可其中三个,面如土色。

而等石为楼看到那唯一一位面色如常的人是谁时,自己也面如土色。

因为,他看到了石先行。

“我,我退出。”一个报名者垂头丧气的说道,退回了队列里。

“我,我也退出。”又一个报名者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石先行的表情,见石先行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举起手,干脆的退出了。

在年轻人中,想下山的恐怕不止这几个人,可是,看到石先行也要去时,其他人自觉控制住了迈出的腿。

石为楼也有些灰心,可是他却并不甘心。他咬着牙扬声道:“石先行,你不是进了藏拙楼吗?下山多耽误修行啊!”

石先行扭头看了看石为楼,他记得找个人。

五岁开始剑术启蒙时,石先行和石为楼在一个队。可是一年后,石先行就进了精英队。那以后,他们虽然会有碰到,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石公八式真解》,就是教弟子,如果将气、神运用到剑式中的。只可惜,石为楼一直没能点燃眉心神火,而气海中的内气,也还少的可怜,除了可以让自己力量更大,对剑式还没有任何帮助。

“上前行礼!”持戒长老石平陆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看队尾的那个少年也不错,剑式最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气力运转流畅无比,仅仅手腕的控制就可以看出,底子扎实的很啊!”

站在队尾的石为楼听到围观者有夸自己的,心中暗暗得意。

要说基本功,他自认为在这一代门人中可排进前三。尤其是石公八式,三岁起师傅就开始教自己,十七年来无一日练习少于三个时辰。十八岁后,得传《石公八式真解》,更是让他对“石公八式”的认识再深一层。

“哈!”众弟子斜劈一剑!这也是石先行刚刚所用的第二剑。这“石公八式”是石公剑的基础剑式,看似简单,却是石氏剑门弟子练习最长的基本功。

“刺!”

“挑!”

“是啊!这十七位少年,哪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剑术高手啊!”

“是啊!尤其是石先行。”

一套石公八式演练完,十七位少年收势而立,喝彩声轰然响起!

在场剑客居多,都是懂行的人,所谓剑术,难逃此八式!

“点!”

“勾!”

撩,乃是石公剑入门剑法“石公八式”的起手式,也是拔剑术。刚刚石先行出手第一剑就是此剑式。

“劈!”石先行三喝!

“切!”

“斩!”

“哈!”一时间,剑光梭梭,剑气凛凛!

十七名剑门弟子手握剑柄!一步踏出!声威赫赫!

“撩!”石先行再喝道!

“哈!”众弟子再喝,拔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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