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二丫不适合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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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的镜头过了,但今天早上还要拍一个日出版。

她利落地换着衣服。房间里装潢清新雅致,有两米大床、有会客的沙发和玻璃圆桌,有床头柜、衣柜、写字台、有线电视、电话、网络、全身镜、床头灯、独立化妆间……素洁的墙纸上还挂着装饰的油画。

整个环境干净整洁,空气的味道也十分干净,而空调的存在让室内十分温暖。

而他昨夜的经历,纯属无妄之灾。但即便如此,李悟得的身心受到巨大的伤害是真,不由对林熹十分愤恨。

因为日出这段时间拍林熹,其他演员可以不用这么早来,按照统筹做的拍摄时间表,他们可以早上八点再到,所以李悟得到场协调时,其他演员都还没来,只有林熹已经换好戏服裹着外套在旁边酝酿情绪。

道具师正在布置场景,灯光师摄像师也都各就各位做着准备工作,整个片场难得忙碌起来,林熹面前时不时就有工作人员匆匆走过,她时不时都能听到工作人员协调的声音。

这是一个热火朝天的清晨。

而昨晚和江临一起走过的那段路,江临看到她下塌处破败不堪时的皱眉,他对酒店服务台说记他账上,他说她既然叫他一身二哥他肯定得对他好……

这些无一不自动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而今天这场戏,依然是拍一个“风露清愁”、可能是“认错了冤家”的女人,所以,林熹在自动回放时就将这些画面从大脑里清除掉,开始回忆和苏星宇的这段校园恋情,回忆她和他曾经畅想过的未来……

就她个人而言,她还是很爱苏星宇。即使她不想走回头路,不会找苏星宇复合,想早点走出这段感情,但苏星宇曾经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要走出来不算容易。但她向来是一个意志力强大的人,昨天进组之前,她几乎快做到了。

然而为了这段戏,她要给出顾家声想要的那种真,就必须保持她爱着苏星宇的状态,只有她爱他,才会因为他和孙依的亲密而伤心难过,才能让这种难过是最真的,没有演的痕迹。

这并不难,她通过反复心理暗示,反复回忆,已经让自己回到了那种状态。

等到太阳在地平线出现时,工作人员开机叫拍摄时,林熹脱下外套和鞋子,在指定位置就位,做着那已经做了好几十遍的动作。

……

“再来一遍。”

……

“左边的衬衣再往下拉一点。”

……

“还是往上拉一点。”

……

好几遍过去,顾家声皱眉,都很不是很满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再来一遍。”

江临到现场时,林熹正在拍这最后一遍,顾家声就邀请他坐旁边一起看。

林熹再度就位。那种“失去爱人的伤痛、愧对家人的歉疚、不知前路的迷茫”交织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几乎让她忍不住蹲下身去埋膝痛苦,但她并没有,还是在坚持拍摄。

此时,太阳已冉冉升起,日光也较之前更清新明媚。她一看到日出,感受着城市被晨光笼罩的明亮时,便情不自禁地想到江临昨晚的种种,心中甚觉温暖。

内心原本的惶恐迷茫中又挤入几许希望的曙光。于是,身上纠结的那股抑郁迷离感便会消散些许,眼神在看向东升的旭日时,不由自主地带了希望。

她唇角微翘,神情似悲似喜,渐渐的,她唇角的弧度都没变,脸上也没大表情,却让人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那笑容在她脸上漾开,喜压过了悲,整个人一改先前的黯淡,突然焕发了神采。

顾家声没有喊cut,林熹也没注意,她已经没演了,甚至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个临时构建的精神世界里,她仿佛感知不到其他工作人员的存在,就是在这里生活的一个女生,趴在窗台边看日出已经成为她的日常。

一直到她完成这个镜头的最后一个动作——在窗台边转身走回房间,顾家声的声音才从扩音器散开:“cut!”

明显能听得出,他心情不错。

顾家声摘下耳机,转头对江临说:“对,就是这种感觉。我一直觉得日出的场景有些问题,就该是这样!日出一般是象征希望,所以演员肯定不能表演得暮气沉沉。”

他之前没能想到,但就在刚刚,林熹的这一个镜头,突然给了他灵感。

他低头,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刷刷几笔写完,情不自禁地夸道:“这小丫头是个天才。还是新人,戏里就已经有内容了。”

何开智和江临勾肩搭背,也一直跟着顾家声看显示屏上林熹拍的最后一遍。也不由感叹:“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说真的,这形象,和以前那个花脸二丫,变化太大了。果然都说女大十八变。”

江临摇头:“这倒不是。她小时候就长得很好,当初化妆师化完妆,她一照镜子就哭,说啥都不拍了,还是我哄好的。”

结果后面每次小姑娘哭,大家都让他去哄。哄了几次后,小姑娘戏里戏外,每天都在找二哥。他干啥她都要跟着去,就连他去上个厕所,都得先去便利店给她买块儿糖先哄着让她站原地等。

晚上睡觉时,哭着喊着要和他睡,后来她妈妈对他各种道歉道谢,死活把她抱回去了。

其他人都夸他很会照顾体贴人,那当然是有夸大成分的。他还不至于每个合作对象都照顾体贴送礼物,只会与合得来的朋友真心相交。

原本他以为戏拍完,林熹估计是回去读书往升大学的方向走,毕竟小姑娘成绩挺好,才6岁就已经国画书法入门,在拍摄现场能即兴弹钢琴尤克里里,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没想到她也走了这条路,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她让他感到很亲切,像是久别的一个妹妹,再次见面时,总会忍不住想照顾她。

何开智摸下巴,玩笑道:“我听着,怎么像你养了个童养媳?”

江临正色道:“别瞎说。人都长这么大了,有些玩笑别瞎开。”

如果他们地位相当,别人开玩笑,顶多笑笑就过,但他们地位悬殊,别人总容易对林熹产生不堪的猜测。

何开智也反应过来,笑了笑,岔开话题,旧话重说:“我真觉得,这每次真他妈有天赋。只要不作妖,假以时日绝对能红。”

江临想到昨晚林熹说的那番话,不由摇头。

林熹穿好衣服从化妆间里出来后,打算去问问顾家声的意见。正好看到江临,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想和他打个招呼,结果刚走近,就听到他说:“二丫不适合演戏,她不该入行。”

李悟得面色阴沉,一边下楼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声“艹你/妈/逼”,想到昨晚合照时林熹笑意羞涩地倚在江临怀里,忍不住又咒:“他/妈/的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台处,气鼓鼓地问过前台时,才知道林熹昨晚就退了房,正好隔壁gay吧有人订房,就定出去了。

她背上包换好鞋,手握上门把手开门。

门一开,李悟得两眼青黑地走出房间,脖子上更是五颜六色的。他还记得今早有拍摄,他作为演员副导演得到场,所以早上被痛醒时,就身残志坚地爬了起来。当时室内早已经没了人,只桌上留着一张从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潦草的字迹张牙舞爪地爬在网格线上:“敢报警,我们就把照片发网上。”

同时,他自己的手机上就有一份显示昨晚激烈战况(他单方面被□□)的照片,露脸的那种。

只是,他刚察觉到不对,就被人压下了,只来得及骂了句脏话, 便听得黑暗中一个浑厚的男声:“妈的,是个死胖子。也勉强凑合了。”

……

半小时后。

而昨天的小旅馆则总让人觉得冷,不仅能夜听隔壁人办事时的声音,运气不好的话,偶尔还会有醉鬼来敲门。空气腌臜污浊,她在的那间房,卫生间里的花洒卸下来甚至还能看到接头上有残余的粪便,显见得是一些同性人寻欢作乐灌后门用的。

两者的住宿条件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大家耍尽手段削尖了脑袋似地往上爬。因为正常人都会想住好一点的酒店,而不是条件极差的旅馆。

七个小时后,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摁下室内灯的遥控开关,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顿时盈满明亮的暖光。

林熹从两米大床上爬起,打了个哈欠走进卫生间挤牙膏接水刷牙。镜子里的女生一脸睡意,她扬脖“咕嘟咕嘟”地漱口,低头吐出漱口水,修长纤细的手指擦掉唇角的白沫,将漱口杯和牙刷放好后,抽出洗面奶挤在掌心,搓开后抹上脸揉了几下,用清水冲净,走出卫生间时,才早上六点。

“唔……唔……唔……”

李悟得挣扎无能,已被绑在床头堵住了嘴, 被迫承受的同时听着那人讲电话:“妈的, 害老子等这么久, 怎么他妈送了个胖子过来。”

小宾馆里, 床上的人在被子里裹着, 隆起一团, 似乎是睡着了还没醒来。

李悟得眯着眼笑了声, 想到他即将要做的事, 身下立马便有了些微反应。他怕不够威风, 又吞了一粒药, 待热流都往下涌时,三两下解开皮带扒下裤子和花裤衩,挺着一身松软的脂肪,便掀开被子朝那团隆起摸了过去。

“有没有搞错!你说你叫的人还没来?艹!老子搞错人了。”

“行了, 还凑合,过来一起。妈的,还是个雏,算他倒霉。”

……

林熹围上浴巾拉开浴室半透明的门, 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玄关处, 突然走进一个人来。

门又被关上, 狭小的房间里几乎只映着窗外的灯火,以及对面大建筑的玻璃反过来的光, 显得这个空间幽昧又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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