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得助刚虎口脱险 遭陷即狼窝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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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乐不可支,付了钱,拎了蛋,把她领进屋里去了。这女人不是那工棚里的女人,可长得比她孔武,是她的弟媳妇,在门边瞧了门牙一眼,开门后把他推出去,又上了闩。他在门边踱来踱去,叨道:“还防着呢!不早晚是自个的?难不成要开刀……”想着折了一条腿换回一尤物,也觉得值,不由心里飘悠悠的,一听招唤,一头扎里面了,被她俩制服了。

万家人在家呢!看见他领进一女人来,都警觉了,静俟里面微息不探时都走来了。正好那女人出门打探,见情况突变,大声叫道:“出大事了,寻死!那小子在那摁住她。”她抓着老大的衣领一拽,叫道:“要出人命了,看谁家有板车没有,送医院。准备好钱没有,端盆水来。”眼见面前三位都被支走了,她和门牙畅通无阻地溜了。

在工棚里住过的女人没撇开门牙,探明她没回山里,工地又散场了;就向门牙以前寄住的人家寻来。听见一群在河边洗浣的女人议论:“万家没钱娶媳妇,把往日帮修堤的闺女强行扣下来做媳妇,那闺女不从,那俩兄弟没日没夜地折磨人家。”她们痛斥万家,更怜悯如花似玉的闺女。

六房的欲哭无泪,软瘫在她们怀里,断断续续道:“门牙,真不是我藏起来了。快,快派人去找,哪房里先找着就给谁当媳妇,我绝不食言。”

各房里的都围上来了,都打探道,门牙真不是七房里出的?找回来就是谁的私有财产?六房给不给嫁妆?找回来还给车吗?

大房的在他头上一敲,冲道:“还惦记着车呢?没见六房塌成这样了?真是一群没心肺的……”

“没车我不去!”说这话的谁呀?这不,四房里的狗子吗?问给不给车的也是他,他不对凑乎门牙没兴趣嘛!啥原因?没长全乎呗!没看见他嘴边没毛呀!

现在各房里的谁没听说过那车的事?各房的添油加醋都告诉他们了,让他们紧盯着点,到处找找,看藏哪去了?现在听大房的发这些话,他们的热忱别说兜底了,至少一落千丈呀!可不,这趟去的可是杀人不眨眼、吃人囫囵个的万家,没看见万老二那块脯子肉还贴在那残垣断壁上吗?况且听说万家还有更窳劣、凶狠的儿子要刑满释放出来了。这趟出山,往好里想是缺胳膊缺腿,往坏里……

就是各房的下命令,大房的暴喝,他们也没迈出去几步,还在那坡上观望,议论道,可不,门牙好看,可就一个!婚姻大事能抢得来吗?看那小子的下场就知道了。非得让门牙应允了才肯去舍命,才二十岁呢!女人没见着啥样倘若就赔了小命不值。看那烂摊子不舍命能要回门牙?况且去人家老巢里,还不知埋着多少雷管炸药呢?况且派出所还不知咋判决呢?再贱,也毕竟出了人命。

听着后生们的议论纷纷,六房的叫道:“给车!在婶婆那。谁把门牙揪回来,谁得。我让婶婆做主,各房的见证,立白纸黑字的凭证。死了把车也埋了。”

各房里的应声而振臂高呼,说这趟出山不把门牙带回来绝不回山,带雷管去,谁家有雷管?炸他个一窝端,关门大吉,娘不在爹房里……

他们都陆陆续续走了,雷管没有,可怀里都揣上了铁棒尖刀呢!各房的心里怦怦直跳,那可是亲眼见着炸房的小子没的,这惊惧的事还没收场呢?原本对自房里的下命令,无非是对六房的一种安慰。都望着大房的,只要她一松口,就立马把房里的给揪回来。

大房的面临着也许有生以来最难的抉择,额上汗沁沁,一方面是血肉横飞的场面,一方面是在各房重新树立起的威望;最后想到轩子终有一天要回潘家时,叫道:“怕啥?我们是干正事,是对付坏人,死了也值。”

听着她变调如嘶喊的声音,各房的不知道她心虚口硬,还是她真斗红了眼?可隐约觉得以后轩子就是不回潘家了,她和李无香也有一场真刀实枪的较量。可六房的双腿趔趄地追上去,挡住房里的,冲道:“还得收拾炸塌的!呆会来人咋办?”

可不,上次潘家打折了万老二一条腿时,公社都来过人。当听说事情的由来后,都义愤填膺,说:“太平盛世里竟有这等强人,大白天抢民女,回去研究一下扣顶什么帽子。”

万家兄弟再次来仍是无端滋事,炸屋而自戮,除了潘家人外,还有几个目击证人,所以各房的并不纳怀。而六房的一回家见家里惨状,就意纡门牙,装成累怏怏、病恹恹的样子是为耸动各房里的去解救门牙。可房里的,就连猫子也让那车蒙了头,把六房的推在一边,一溜风地走了。六房的欲怨大房的也煽动而无底气,转而求救般地望着各房的。各房的也怨气丛生,自顾甩着手走了。

六房的一回头,看见男人在废墟里搬弄着,忙踉跄着走进那残砖断瓦中,没躬下身,后面一阵欢腾。各房里的都打道回府了,其中就有门牙。她热泪盈眶地追上去,举起的手不由垂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门牙,哭叫道:“闺女,你上哪去了?娘这些天吓坏了。”

话说门牙被那女的救出万家,没过半小时的路程,走进了一户普通农户家。这户单家独院,又处在四周是翠障的坳里,她在这里安全系数很高的。没进门了然这是女人的家,之后从她与家人的攀谈中知道她姓阮,是那男人(救门牙命的那老男子)的亲妹子。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俩的身份也要水落石出了,门牙也不兴问,确信他兄妹于己无恶意,反而从她那份亲热劲头分析:这隐隐约约的背景下怕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事情的发展也真像如愿的一样,刚来她家的傍晚,门牙就见着了载自己兜风的青年。当她带着他来时,并没有向门牙隆重详细介绍。也确实如此,不就是介绍一对像吗?门牙觉得介绍对方的场面有多难为情呀!

她知趣走后,门牙看出他局促不安,不明白敢放肆盯着一陌生姑娘腿的他这会为什么小家子气了?那天载着她兜风的那趟他也荦荦大方,像她眼中的一位保护神一样尽职尽责。他怎么变得拘谨、陌生了?门牙真想捋起一只冰肌玉骨的腿来试试他有啥反应?

他就是韩正门,肯定对那几趟进山心有悸忌,必须再与她觌面,可见着含情脉脉的她,还真是犹豫不定。

里面沉頠异常,女人怕他俩当即做出把持不住的事来,让家里哪个冒失鬼撞见了多不雅光;时不时探头向门里望一眼,可他俩一直闷头耷脑地坐着。她不禁思忖:“是不是他俩羞明畏生呀?可他俩连腔都懒得开了,若我一走,不更要出事了?”于是她脚步重重地走进去,道:“天不早了,小韩是不是在这住下呀?我好给你准备。”

他慌忙站起来,道:“不麻烦了,我还有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女人一推门牙,指了指屋侧一片葱茏竹林,看着她欢蹦乱跳地去了,不由暗笑了起来。

门牙步子快捷,亦因接到了他的眼色,与他一同扎进了竹林的隐密深处,没想到他仍是个闷葫芦。凉风习习,彩蝶纷飞,异香幽微,夕阳下的竹林情趣怡然。

门牙不愿再耗,问:“‘要端相,别跟一个疯丫头似的’是啥意思?”她紧张地嗓子眼发声颤颤,这两句是断断续续说出来的;担心他没有听清。她原本要问“你能根据‘要端相,别跟一疯丫头似的’这句话,以句炼意,以意加韵说出一位好看姑娘的名字吗?”就是因她学识浅陋,有意难拟这句。她知道自己在很久的沉默中,只要说出这两句来了,就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做出了一辈子的选择。由此更加狂跳的心多么希望他做出精彩、凝炼的诠释,做出完美的答案。她抬起了臊红的脸,准备再说一遍更重、连贯的时,在几步之遥的他投来了目光,念道:“要端相,别跟一疯丫头似的。”

她晕旋了,这种感觉比被他载着兜风还来的热切、悠长。就他磁性十足的声音与天赖在吟唱给自己的爱情诗一样动听、美妙。

门牙已经就这两句话查阅了几年的字典了,心里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认为找到了字典里最美丽、确切的词语来诠释父母的寄托,诠释做一个女孩、女人的圭臬。她已经悄然依在他的身边了,某种渴望的膨胀业已等不及他说出美伦美奂的回答了,挽住了他的腰就要自己说出久藏在心里、凝聚了多少青春、幻想、期待灌溉的如花蕾在风中摇曳一样画面的名字、连同自己交付给一个男子。

他感觉到了她的逼近,在紧迫的情势下一手指摁在了她的脑门上,道:“这不就是你吗?”

她瘫在了他的怀里,幸福地要死去了一样。

在竹林里的这次与他的独处,后来门牙回忆自己的举动让他看来不端?又从六房的口中知道有哪房的当着第一次去潘家的他的面说自己怕有身孕后,这两件事让门牙认为是他以后要离开自己在外面闯荡的原因之一。门牙对在竹林里自己的举动也有一番说辞:在六房的持女待价而沽,在自己把山里当囹圄,在自己急切地企望一个安定的家和在他对“要端相,别跟一个疯丫头似的”而以最简洁、确切、富有艺术性和哲理性地诠解“这不是你”的情况下,不管自己表现何状,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急切了一些而已。

在他走后,门牙孤苦、凄凉地守候着,这其中为了挽回那天的面子,证明自己是贞洁一面的原因也不豁缺吧?

那天自己有何不端之举?在他没再来后,门牙怎么也想不起冒渎了他什么。久不见他,由失望转变成自责,这种过程的置变也许只是一闪念、瞬间的功夫,但情绪变化却很大,她简直痛不欲生。她只想起那天天黑下来后依在他的怀里,像得了重感冒一样,身体乏力、发热,口干舌燥。之后她就像得了重病,意识恍惚,谵语,好像在他怀里要死去了一样。她冥思苦想,隐约觉得是姓阮的把自己从他怀里拽走的?对,一定是她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不他怎么几天不来?

对于性阮的女人来说,不明白这几天门牙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就是她在眼前没几句是叫不应的。就她不顾一切撞上来,叮问不休,女人才知道她失常如谵妄的根源就是他几天不露面了。于是她大声对一聋哑人一样叫道:“是是,他去过你潘家、给六房提亲了。这些天没来,怕他又是去山里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门牙更确定那天她进竹林搅和了、对他说了不中肯的话,又紧着问。她把闹腾的门牙撑在了墙上,叫道:“对对对!见着那小子把你要咋了,怕出啥事。双方家长还没点头呢!……说了说了,我只说,看你们就上头了,还没给姑见面礼呢!”

姑?门牙此时不及瞻顾这字眼,把她往外面推,要她去把他倩回来。

许久以后,她回来了,说道:“他现在有事,脱不开身。他要我捎话给你:明个和他去山里给你父母说事。……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他不去了好几回都遭白眼了吗?”

门牙绷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一样道:“就出山时六房的说的话就像天条一样(不可忤逆),他那几趟进山(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由此)也知道他对自己的(一片)心,要不一”

他几天前凭着一辆车去山里猎艳,想着最坏的打算也是铩羽而归,哪知要赤溜而返呀!那么这趟与门牙进山,不,赴狼窝,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再说俩兄弟来到山里,说不上几句就跟各房里的冲突了起来。潘家人闻讯不断赶来,越聚越多,仗着人多势众,把他俩击溃了。可他俩怀恨在心,仍没有出山,瞅着一群人散去时又悄然回来了,要炸六房。把雷管放置好,点燃引线正要逃跑时,各房里的窥探到赶来了。负背有敌,潘家人步步逼近,他俩正瞻顾时雷管爆炸了,跑后面的老二搭上了一条性命。

各房的都向六房的凑拢上去,安慰道,事以至此,再后悔幽愤也无济于事了。好在没在人窝里抛雷管,幸庆各房里的无虞。

一路紧趱,来到万家,才知道来晚了:俩横人正往山里赶呢!她俩没有落坐就飞奔往山里赶,到了潘家,眼前的一幕让她俩惊呆了:六房三间大瓦房炸塌了一间,万老二也血肉横飞地死在了爆炸现场。

这样严重的后果,说来挺简单的。当万家发现又让门牙逋逃后,老大对老二说:“去山里,带上雷管,抢回来我不跟你争了。”

眼见着俩儿子为一是非女人都致残了,万婶死拉硬拽他俩,道:“儿子,算了吧!怨怨相报何时了!潘家能放过我们?我就说那女的长的招风相,不吉利。你们还缠着指不定出啥事呢!”她的哀求没有挽留住俩穷凶恶极的儿子,不禁哭了起来。

万老二叫道:“不是看过黄历吗?咋不吉利?要她闹得不消停!”

她显然在家里是附从,管制不了儿子,自顾走了。万家管事的来了——老万,声色俱厉道:“就听你娘的,没错。”

门外父子就说着关于女人那档子事,愚钝的老万只差找个这期间的女人来当教材了。听得真的门牙认为老二是出愚钝而甚愚钝之人了。如果几天前发现又绕到万家前院仍存有幻想的话,而现在完全破灭了。

她就认为她们口中的闺女就是门牙了,何曾料到她这厄运?于是回家和家人商量后,决定不能蛮干。她和弟媳就以卖蛋为由来到了万家院口,在门口叫卖的就是她,得到门牙的吁唤后,就让弟媳进去上演了上面的一出,使门牙虎口脱险了。

再说山里。六房经过万家兄弟一打闹,六房的看着已空荡荡的厅堂,濡忍着男人的愤怒,忍容着各房里的冷嘲热讽,知道再也不能为门牙的事闹腾了。于是决定和娘家嫂子一起去趟她娘家,把门牙接回来或在外把她寻回来。如果门牙有别的想法,钟意了谁,她也不勉强了,最好能把她带回来议,首要的是安全、和气、亲热,毕竟是或有可能成为一环套一环的亲戚。就说服、讨好嫂子,费了不少嘴皮子,赔了不少话。就是她嫂子知道娘家和潘家的恩怨,俩侄子都致残了,能不一头儿沉?可还是被说服上路了,也是打烂骨头还连着筋呢!以为这趟去万家纠结,就是知道俩侄子专横霸道。可听她许诺了闺女,也倚仗着“大礼包”去做和事佬的,如果有俩的话心里就踏实了。

“才还九分,现在咋涨了?”老二对她一阵挤眉弄眼的,道:“我媳妇不是生孩子,你以为等你蛋下奶,就势涨价。我家里有鸡蛋,我就是让她知道我的好!她就来女人的事了。”

“这也太娇贵了,每次来了都这般嚎呀?不知道娶的哪富贵小姐?就这事你也兴跑出来买蛋?啥时候把这宝贝疙瘩供奉上的?”她见他警觉起来了,叫道:“我对这码子事有经验,做个好人给你去瞧瞧,要摸准了病根白给你开张方子。不过买我的蛋可得一毛三啊!”

而紧下来老二的所做所为更让门牙印证了自己的判断。他懊恼不已,待老头走后,对着门踹了几脚,叨道:“就这破事让老子瞧脸色、挨骂了!一月就这么几天还整七八天的破事,就不能忍几天?”他对着门缝问道:“喂,都几天了?”

他这榆木脑袋还应付不过来?都送上灵感了!门牙忙仰下了,“哎哟哟!”地叫唤了起来。

万家周遭都是本份人家,万家传出凄厉、陌生女人的哭吁声,势必很快传播开去。也就门牙的不听使唤,不但招致了万家兄弟的拳脚,还让万家做出了最后决定,让老二娶门牙,时间就在今晚。门牙知道说是娶,其实就是天黑了又一兽性大发、赤条条的人闯进来。门牙考虑是不是安静几天,同时对老大抛抛眼,解了今晚之厄?

她没想到的是,万家对她做儿媳还有简单的仪式,是她觉得这段时间憔悴不已的万婶进来说的。她得抓住这个机会,可见万婶既陌生又怨恨的脸色,心里若虚若寒的。旋即又起主意,假装应了这桩婚事,表现出热切期盼的样子,转即坐地铺上的臀部挪来挪去,脸上显露出为难又羞于启齿的神色,臂膀晃来晃动,显得扭扭捏捏。同为女人的万婶当即明白了,走出去,叨了一句:“真像她嘱的!”一边锁门,一边对走上来的老二道:“再等几天,今个不吉利。”山里有女人在月信结婚不吉利的习俗,没想到山外也狃,这让门牙争取了时间。

“这女人也不好做!也没听见别人呼天抢地的。是不是真痛呀?要不要请大夫?”他显得很熨帖地关心了几句,然后勾着指头数道:“叫唤几天了?一天两天……”

翌日,门牙还没来得及叫唤,听见院里有人叫卖鸡蛋,觉得是出现在工棚里那女的,忙叫唤了起来,转而嚷嚷着要吃鸡蛋。老二捏着几张纸票,兴冲冲地跑出去买蛋,见篮里就几个,就藉说卖剩的缠着侃价。

“我这卖剩的又不是卖烂的!”女人毫不松口,又道:“你不要拉倒!看你这老爷们,媳妇都呼天嚎地给你生大胖小子了,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往死里侃,一毛就卖。”

门牙被掳回了万家,被幽闭了起来,锁在一间封闭得严严实实的房里。事以至此,自揞心窝,觉得只要不再出现那晚万老大兽性大发的事也不见的糟到哪里去。这样认识,是觉得不管是山里,还是有所“企图”的老阮那帮人总有一天会找到万家来的。到时候两帮人马一到,说不定什么事都迎刃而解了。她认识到所处环境的危险,如果没有盼头,就只有逃脱上那山顶以绝尘缘了。

她见过万家兄弟了,每日三餐就是他俩送进来、并侑食的。老大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黑疤(这是烧灼的,但他那次被抬出别舍是捏造的;盯着门牙,为扩大事态,为去山里兴师问罪。这也是一种欲擒故纵的小策略吧),在她面前也遮遮掩掩的,眼里也没有盛气凌人的凶狠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卑、乞怜(为何在她面前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也许知道了山里的凶悍,见识了她的手腕,建立在娶妻生子意识观念上的他,有所领悟、甚至是怯弱了吧?)。门牙对他有歉怀,同时觉得他不好对付了。老二微跛一条腿,门牙自还不知道他咋跛的,可看出他比老大更心怀阴鸷。

他哥俩时不时争吵,有时还拳脚相向,而万婶却时常啜泣。时间久了,门牙知道他哥俩都要娶自己,都担心各自伺机占有了,于是都整天看管着。门牙揣摩出老二的腿与潘家有关,毫不怀疑山里各房现在的强盛气炎,而担心老阮及那青年去山里。由此担心横生把天捅出窟窿的灾祸,不禁抚着下巴颏。在庵堂时,那年青尼姑就抚过这下巴颏,门牙以为她抹留在唇上的饭粒。可看出她略显忧郁之色后,就向她探问其由。可她只说了一句:“桃花形的”。她的下巴颏尖而不削,显得玲珑,连六房的也称赞过。现在她有虑这“桃花型的下颏”跟情感有何关联?这是不是祸之根源?她难以预测,可知道在兄弟俩的矛盾没有融化前,必须离开潘家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趁万家兄弟不在时哀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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