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恐怖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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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着正准备找凳子坐下,却被我爸叫住了。\r

“三儿,给向师傅磕头,感谢向师傅救你一命!”爸爸突然的要求让我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虽说向师傅救了我,但要下跪行礼,未免太严重了吧,所以狐疑的看了我爸一眼。\r

没想到,他却指了指地,催促我赶紧。\r

当时的心情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整个人都只会傻笑的说谢谢,再就是尴尬的打量整个内坛。\r

神坛上表情各色凶悍的面具自然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向师傅很懂味的给我介绍起来。\r

“这上面供的面具都是神灵的象征和载体,一个面具就是一尊神,你看那尊红色长须的关老爷,那个面相清秀的是三太子哪吒。”\r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r

无意犯了一下二,弄得向师傅和我爸妈都大笑起来。说来也奇怪,就这这时,神坛前的长明灯突然“啪”的炸了一下,灯火忽悠忽悠的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犯二的行径有点亵渎神灵了。\r

“怎么啦?”\r

“没事,没事,这撵灯芯的时候不知道夹到什么了。”\r

向师傅解释着,前去拨了拨长明灯,灯火总算正常了。但向师傅还是望着长明灯出神,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得我们面面相觑,不敢假设,也害怕问是不是有什么事。\r

倒是我爸爸,突然打破沉默说:“三儿现在没问题了吧?”\r

“没问题了!不过…”向师傅迟疑了一下:“三儿,还是在我住两天比较保险。一来,娇娇她妈这两天不舒服,家里少了个人,忙不过来了,所以我想麻烦三儿帮忙照应两天;这二来,三儿毕竟魔怔了将近一个月,现在虽然祛除了阴气,但阳气还是受损了,容易再遇上不干净的东西,在我这儿帮忙还可接受两天神光的庇佑,没坏处。”\r

“他什么都不懂?能帮什么忙啊?我看啊添乱还差不多!”\r

“香客的事是帮不上忙,但帮忙倒倒水,喊喊人,维持一下秩序总是可以的啊?你看我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r

“既然这样,三儿你就留下来吧!”我爸也不征取我意见,直接答应了。不过,话说回来,问我不问我结果还都一样。向师傅帮我这么多,虽然我看到妈妈有在香炉里插红包,但我觉得就凭向师傅打破常规,请我们入内坛这件事,我也得有所表现才是。\r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r

在确定我留下来后,我爸就和向师傅一起聊天到香炉的香燃尽后就告辞回家了。而我则留下来帮忙。\r

说是帮忙其实也没技术含量,但也挺费神。\r

就是给这位大妈倒杯水,告诉那位大叔卫生间在哪里,然后就是劝说那些想插队的大婶,劝劝那些因为争座位吵起来的堂客们。\r

我发现来这里找向师傅办事的堂客们都不是简单角色,她能一口气祭出好几十条插队的理由,然后缠着你不放,非得你开后门,吵得我脑仁都要爆炸了。\r

好在向师傅的女儿娇娇不忍看我狼狈的样子,抽空出来在我耳边传授了一条秘诀,那就是对那些胡搅蛮缠的堂客们直接说,“你再这样,神明就要降罪了”。\r

果然,这一句比乾隆皇帝的尚方宝剑还要好用,能让一概大妈瞬间乖乖的坐回原座去。有了这条诀窍,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现场也不再那么乱哄哄的了。我也有时间可以去围观向师傅和娇娇替人办事的样子。\r

经过我的观察,向师傅替人办事主要靠符纸和清水,很少用到其他像串铃啊、桃木剑啊什么的法器,更别说像替我驱邪那样载歌载舞的弄半天了。而娇娇基本都在替人问米,也就是把亡者从另一个世界带来和亲人相见的仪式。后来娇娇解释说,因为她是女的,阴气重,不会冲了亡者,打开鬼门也方便,所以她专祀问米。\r

我当时就很好奇,同样是和鬼接触,为什么娇娇没事,而我却会落下夜夜噩梦鬼压床的毛病?当我把这个疑问告诉娇娇的时候,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自豪的告诉我,因为她有修为,有神明庇护。\r

不知道什么原因,娇娇的这句话以及她当时自豪的神情在我的脑海总是挥之不去,每次想起都会让我心潮澎湃,总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r

只是一个下午,看来来往往的香客愁容满面的来,怀揣着希望走,以及他们对向师傅和娇娇信任和尊敬,让我很受触动。\r

那天我们一直忙到天黑,在送走最后一个香客的时候我们三个都累垮了。因为向师傅的老婆在医院,所以向师傅家没人做饭,我说请他们去镇上吃。但向师傅说会有吃的的,饿不到我们。\r

果然,不一会儿向师傅的邻居就端着饭菜进来了,进门就说,“我猜你家今天没人做饭,我也没啥手艺,你们就撮合着吃一顿吧!”\r

向师傅和娇娇也不客气,象征性的说来句谢谢之后,就拉着我开吃了。菜很简单,一个小炒肉一个白菜叶子,不知道是因为没吃午饭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吃的很香,连吃了三碗米饭。\r

晚饭过后,娇娇去医院陪她妈妈。向师傅说老司的家里不能没人,所以我和向师傅留在家里看家。说是看家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向师傅把大门一关,就带我去内坛了。\r

在内坛里,向师傅和我聊了很多,讲他学本事的辛苦,也讲了他如何用自己的法救他人于危难的传奇故事,以及在长沙参加活动时的风光,他的经历以及为人都让我很是敬佩,也心存向往。\r

后面他又提到了我爷爷,原来他和我爷爷之间还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经历……\r

“你哪里知道?”我爸激动起来:“这内坛内坛是内家之坛,是老司供奉各位本尊神和修炼的地方,自古以来都被视为机密,不为外人所道,你小子天大的面子,让向师傅破了老祖宗的规矩。”\r

“言重了,言重了!”向师傅笑着连连摆手:“新时代,也要有新作风,新突破,老祖宗那套规矩有的也需要改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三儿没事比什么都好!”\r

“这也是规矩,更何况你给了这么大面子,为我们这些外人开了内坛,这份恩情实在是太大了!”\r

我爸说着又回头对我说:“你小子还不快谢谢向师傅!”\r

虽说不愿意下跪,但我还是起身好好的向向师傅鞠了个躬,表示感谢,完了还不忘问道:“向他们请教说,内坛有什么特别的吗?”\r

并把我拉了起来,在我身上乱拍,边拍边说:\r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大吉大利!”\r

本以为所有仪式都已经完成,正打算谢谢他,不料他突然伸手制止我发声。\r

说实话给人下跪这种事情我可还没干过,所以整个人都要傻掉了。不仅是我,向叔叔也愣住来了。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向师傅突然反应过来,起身把我拉倒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r

略带不满地对我爸说:“你这是干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老掉牙的一套!”\r

向师傅高兴的接过碗,倒扣在神坛上,又将刚取下的香重新插回香炉,在对神坛拜了拜后,回头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对我们说:\r

“我们在这里坐坐,等香炉里的香燃尽了再走!”\r

“先别动,刚给你祛了邪,还要帮你收收惊。”\r

向师傅说着就转身端起神坛上供着的清水,并把香炉里正在燃烧的香抽出一支,以香代笔,在水上画了一道符和我眼前各画一道符,等符文画完,向师傅以中指沾水,在我身边前后左右各弹了一下,然后把水递给了我。\r

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向师傅换下手中的法器,取下一面小黄旗展开,又快速念了一段咒语,咒语念得很快,我根本听不太清,等念完咒语后,就听他呵斥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

然后用小黄旗在头顶晃了晃,再回头到我父母跟前,在他们身边晃了晃。收起小黄旗,摘下面具,郑重的供奉在神坛上。\r

“把这碗水喝了”\r

刚好有点口渴了,我接过碗一饮而尽,只觉得这水清凉甘甜,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受用到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r

“好啦!又是一生龙活虎的大小伙!”\r

穿过一个小院子,进到主屋,向师傅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门,迎面的神龛上密密麻麻的供奉着各种面向凶恶的面具和几面小黄旗。\r

向师傅点香拜过神后,让我爸妈退到了一边,然后又让我跪在房间中间,自己戴上一个面向很凶的面具,一手拿着串铃,一手拿着一把大斧,摇头晃脑边舞边唱起来。\r

和上次到某福寺一样,虽然不知道向师傅唱的是什么,但心里听着却格外的安心。向师傅边舞边唱,还不时晃动串铃,并用斧子凌空劈砍,有时还假装要砍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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