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 之 梵音归处

龙离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灵光一闪，说道：“这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告诉你秘密。”

“好好，你问。”

“这三界中什么材质的长鞭最为厉害？”

这个憋屈的梗在她溜去藏书阁印证了即墨所说属实后就已经消化了，只是想到自己永远无法拥有最好的长鞭则心生遗憾，无力也无心再分享什么秘密，不过此时却有件事要与千山一月说个明白，随即回道：“这段时间对你态度十分不好，其实是我怨怼自己，你别往心里去。”

“哎，你们怎么这样！”一直躲在天马车后的即墨绷不住跳了出来，“怎么我说出来就是友尽了，他说就没事啊。”

三人互相看看，呆愣一瞬，‘扑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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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敞摸索着徒弟的体力、灵力以及天赋，逐步增加了训练强度与难度，龙离怃倒也应对自如，只是今日虽然完成了布置的练习，兴致却不如往昔，本不大想说话的，但没经住四哥的几番勾搭，终于吐露实情。

“哈哈哈哈。”要不是看离怃垮着个小脸，龙云敞是打算再笑几下的，只好忍住，正色道：“他们说的没有错。”

“就是因为没有错，所以这辈子我都不能拥有一条最好的长鞭了......”

“理是这个理。”龙云敞点点头，“那你准备就此放弃？”

“当然不会！”

“是真心喜欢长鞭？”

“当然是！”

“让我想想。”龙云敞抱臂站定，认真说道：“咱们那么多表亲，你看谁不顺眼，四哥去拿他做了长鞭送你！”

“真的？”龙离怃大眼一亮，但见龙云敞又放声大笑，立时反应过来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怎么可能嘛！遂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笑完倒也想通了，最好的兵刃不顺手也是白搭，一定要最适合自己的！

气儿顺了心情也轻松了，复又把招式演练了一次，小鞭子舞得有模有样，力道和技巧还差得远，但准头已是不错。

龙云敞很是欣慰，近身纠正了几个动作，揉了揉龙离怃的脑袋，承诺道：“放心，四哥一定送你一条这世上最好的长鞭。”

这一下午，仨人都不好过。

下学后，千山一月受托在天马车旁等着，见到龙离怃走近，还不待她开口便直直说道：“龙筋做长鞭最为上乘，《太古神器》中是这样记载的，即墨没说错，但你也别往心里去。”

.......

悄悄回到热火朝天的练武场，没谁注意到这个失魂落魄的磨叽鬼，他着实想不明白怎么就友尽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听完即墨的复述，千山一月也没摸清龙离怃到底是什么意思。

“才不是呢。”龙离怃哼哼着，“我就是想放在身边嘛。”

龙云敞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兄妹俩齐齐看向栀子。

栀子无奈，只得上前把龙离怃从四殿下身上摘下来，巧手摆弄几下，小鞭子就好好藏在了腰带下，翻出的柄端再缀以熏囊，任谁也瞧不出。

“龙筋！”即墨脱口而出，见龙离怃瞠目结舌的样子又继续为她解释道：“龙脊骨正中七节下的龙筋是为最上乘！”说完喜滋滋地等待好友分享秘密。

片刻沉默后，龙离怃双手搭在即墨肩上，郑重说道：“我觉得我们友尽了！”

上回两个丫头的决战被他阻止了，结果妹妹与他划清了界线，龙离怃对他反而疏远，他落了个两头不是人。这会儿龙离怃主动跑来肯定是有事，却不是找他，只得暗自苦笑，轻咳一声给即墨提了个醒，自己则闭目收敛已经乱了的气息。

“你是说，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还没听到秘密的即墨已然惊喜不已，他好怕龙离怃就那样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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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三个月的秘密是时候跟朋友分享了，但对千山一月总觉过意不去，遂打定主意先告诉即墨。

这可是龙离怃这辈子的第一件专属武器，兴奋的她上蹿下跳，最后吊在龙云敞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两口，小嘴还不住道：“四哥四哥，我想每天带着它去上学！”

“哦？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偷偷习武？”

下午的选修课时间，龙离怃趁着在堪舆房自习的机会偷偷跑去隔壁的练武场，透过门缝寻着即墨的身影，想张嘴喊又怕暴露了自己，不如试试一直苦练的指哪儿打哪儿石子儿功。

“哎哟！”即墨摸着后脑勺抬头望天，龙离怃很想撞墙！

正在打坐聚气的千山一月闻声睁眼，看看即墨和他脚边的石子儿，略一思索，朝大门望去，果然看见了探头探脑的龙离怃。

自拜四殿下为师后，打坐马步凝神聚气龙离怃是一样不拉地认真练习，栀子曾一度以为她不过是三分钟热情，苦了累了就会算了，没想到小丫头不哼不哈的渐入佳境。

原本还为违拗了老龙王和夫人的命令而不安，可现在每天都能借此机会与四殿下呆在一起，私心立时占了上风，三人默契配合，倒也没出任何纰漏。

三个月后，龙云敞为徒弟妹妹量身而制了一件礼物——一条用百年生成的水毛茛的茎络编造而成的小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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