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天纵之才
“无量玉璧啊！玉衡师弟！你这弟子到底能悟到几分呢？”
玉轩真人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句，与此同时，林凡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技惊全场，更是将有一场前所未有的机遇等待着他。
紫竹峰一行人暂住的幽静的小院中，紫竹峰的师兄弟聚在一起，讨论着林凡之前在台上亮出的那一剑。
平复了一番情绪，苏衡朝着秦怡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见此，秦怡也是迈步跟上。
见两人走出房间，苏婉灵上前问道：“娘！林凡没事吧？”
秦怡笑了笑，应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耐心等等就好！”言罢又朝着其余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也莫要去打扰他！有什么事情等他醒来了再说！”
闻言，众人都是乖乖的点头应是。
其实众人的心里都明白，林凡虽然看似沉睡，可他的全部心神早已经尽数融在那种绝妙的境界之中，这是他的大机缘。
转眼间，夜色降临，八强之战早已经结束，林凡的房间内，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盘坐而起，此时的他浑身都被青色的真气包裹，一道太极图在其身周旋转不停，一股股玄奥的气息弥漫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凡身形猛地一震，无形中似有一道灵光笼罩而来，将其浑身包裹在内，斩龙剑嗡鸣一声飞舞而起，在其身边环绕不断，紧接着一道道天地灵气蜂拥而来。
幽静小院的另一头是苏婉灵的房间，此时小姑娘趴在窗户上，怔怔出神，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就是嘴角一笑。
正在这时，苏婉灵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只见林凡的房间内，青光大起，一道道天地灵气不断的朝着林凡的房间汇聚而去，紧接着林凡的气息猛地一涨，只是片刻间便是远胜之前，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强。
随着一道道肉眼可见天地灵气不断的汇聚而来，林凡所在的房间中青色光芒大盛，闪烁不断，直到一刻钟后，那股青光才慢慢的归于平静。
“突破了？”
看着林凡房间中的青光渐渐消散，不断增长的气息趋于稳定，苏婉灵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感觉到房间内比之前强盛了不少的气息，又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武痴！怪胎！”
与此同时，其余几人皆是感觉到了林凡房间中的气息波动，穆青几人心里又是一阵叹息，自愧不如，而苏衡和秦怡的眼中再次闪过一抹惊喜和欣慰。
一夜无话，当第一缕晨光照射在高耸的栖霞峰之上的时候，真元剑会终于是在万众瞩目中迎来了最后的一日，因为在今日，真元剑会的头名到底会花落谁家，也将揭晓而出。
“当—当—当——”
铜雀仙钟熟悉的轻鸣响彻整个天一阁，打破了一夜的宁静，只见钟声落下的一瞬间，各峰各院中不断亮起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彩，或青或红，或蓝或绿，宛如经天的七色彩虹朝着栖霞峰汇聚而来，绚烂的光芒将碧空映衬的好不绚丽。
钟鸣声响彻之间，天心院中那幽静小院的静室内，环绕不断的青色太极图猛地一震，随后消散不见，一身白衣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紧闭一夜的双眼，只见其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真元境圆满！”
林凡握了握拳，只感觉身体中的力量涌动不已，当下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又是多了几分豪气，对于即将到来的比试又多了几分期待。
“铮——”
斩龙剑一声轻鸣，轻舞而起，仿佛也是在为他轻喝。
巨大的青石广场之上，一座比起之前“天地”双台还要高大了不少的擂台静静的耸立着，其上一个大大的“道”字，笔锋遒劲，分外显眼。
“道”字台下，只见人流涌动，仿如浪潮，声势浩大，不管之前是胜是败，诸多弟子都是汇聚而来，为了一睹今日的盛况，而谁会成为今次剑会的头名，亦成了众人谈论最多的话题。
“快看！紫竹峰的人来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众人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紫竹峰一行人正缓步而来，个个神采奕奕，而走在最前方的、最为显眼的便是那背负翠绿长剑的白衣少年。
“那个白衣少年就是林凡么？”
“是啊！天一御剑诀一出！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呢？甚至近身交战也无人胜得过他了吧！”
“这次剑会的头名！只怕非他莫属了！”
……
随着几人不断走近，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条通道，而听着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声，林凡不由得有些诧异，自己什么时候引得这么多人关注了？
见此，宋毅笑着说道：“小师弟！如今你可是此次剑会的名人了！估计现在也就你自己不知道了！”
林凡一怔，有些不明所以，说道：“名人？什么名人？”
梁川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剑会开始的头一天你就施展天一御剑诀大展神威，昨天更是一剑破敌！甚至惊动了台上太师叔祖亲自出手才挡下你那身化天地的一剑！如此威势，你不成名人还有谁成名人？”
“呃……”
见两人一唱一和，林凡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只记得自己昨日在台上面对田野那烈日般的少阳剑，似是心有所感一般，也不知怎么就施展出了那古怪的剑招，可却没有想到后面还引出这么多的故事。
“怪不得今天一睁眼就天亮了！”
林凡小声嘀咕了一句，惹得身后几人又是一阵轻笑。
“看那边！明月轩的人也到了！”
众人说笑间，人群中却又是一阵惊呼，只见在另一端，一群女弟子结伴而来，莺莺燕燕之间，一名白衣女子分外的惹人注目，只见她背负一把冰蓝长剑，山风吹拂间，如墨青丝在微风中轻摆，露出她绝世的容颜，显得有一丝凄美。
正如穆青所言，以苏衡和秦怡两人百多年的修为和见地，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林凡的那一剑，可那种身化天地，人剑合一的玄妙威势却引得两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我们出去吧！能悟出多少，都看他自己了！”
见梁川夸赞林凡，言语间颇为得意，宋毅也是笑了笑，确实，在当今世上，能值得那位老人出手人实在是不多了！即使是以苏衡一脉首座的通天修为来说，在那位老人面也需要仰望三分。
正这般想着，只听穆青轻叹一声，眼中闪过艳羡的神色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一剑！只怕师傅和师娘也不知道，还是等他醒来你们自己去问吧！言罢又是叹道：“小师弟虽然修炼日短，可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很多地方超过我们了！”
众人说话间，林凡的房间内，苏衡和秦怡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徒弟，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一种明亮的光泽，有如神光大放，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慰和惊喜。
“秒！”
“妙极！”
“妙不可言！”
“大师兄！你知道小师弟刚才那一剑到底是何种招式么？竟然能破掉玉辰师伯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少阳剑式！”宋毅侧头朝着穆青问道。
穆青还未答话，梁川却是说道：“少阳剑式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那田野将少阳、正阳、商阳三剑合一，只怕也敌不过小师弟的那一剑，你没看后来就连台上的太师叔祖都是被惊动了么？这剑会举办了多少年，你见过哪个弟子以真元境修为引得他老人家动容的？”
“先看比试吧！”
见玉清真人轻抚白须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洞察世事的睿智，玉轩真人顿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闻声，玉轩真人眼中神光亮起，忍不住接连赞叹了几句，在他百多年的修炼生涯中，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才，或许再过几十年，在这偌大的天一阁中，除了云逸，再无人能与那少年比肩，而紫竹峰也要从此光芒大盛了。
想到此处，玉轩真人又是开口说道：“掌门师兄！此子天成，就算是比起云逸那孩子也是不遑多让，想必其日后定会成为我天一阁一脉支柱，实乃我派之大幸！”
“天纵之才啊！掌门师兄！刚才的一剑你可看清了？”在他身旁玉轩真人轻叹了一声说道。
玉清真人微笑不答，转而问道：“师弟！你觉得那一剑如何？”
玉轩真人话音中的赞许之意不言而喻，玉清真人又怎能不知，当下又是一笑，只见其开口说道：“师弟！我记得栖霞峰后山的无量玉璧好像很多年未曾有人去看了吧？”
“是啊！已经好多年未曾有人……”
玉轩真人点头回应，可话说到一半却又是顿住，只见他面露诧异之色的看着玉清真人，说道：“掌门师兄！你是想？”
虽然紫竹峰一行人渐渐走远，青石广场的所有观战弟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中问：明明台上连一道璀璨的剑光都不曾亮起，为何田野却败的一塌糊涂，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惊动了台上方老出手阻挡，那到底是什么剑式？
太极殿前，玉清真人看这紫竹峰一行人渐行渐远，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明亮之色，老人轻抚白须，眼神流转中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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