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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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班长,您忙去吧。”

丁宇筠笑着去招呼客人去了。

要是去哪里都有熟人就好了。

在狠狠地亲着一个扎着马尾,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周围的人吆喝着。

“嗨,看我变魔术——,突——我变了一个同学,今天我们可以免单!”

“小愿,我看到了一个人,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他太像宋柯了。”

本来就是啊。

吃到一半的时候,宋柯走了过来,选在了许妈妈去厕所的时间。

“灵儿……”

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是这算什么?有了新欢就一定要在旧爱面前展示么?

“我,我听说你们……”刚刚搅拌出来的金银花滴着油渍,许愿最喜欢吃金银花。

“是啊,我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子。”

说的那样风轻云淡。

“宋柯!”

说罢就要起身,你是我的弟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做事之前要先说一下吧!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嘛,搞得像你受了委屈。

“不管我们会怎么样,你都会支持的,懂你哟。”

弹指一响,懂你哟,多么熟悉的声音,却不再熟悉的语气。

“宋柯……”

“对了愿愿姐,以后我不住你家了,替我向许叔许姨说谢,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的。”

这一声哀求明明是叶灵儿喊的,这一个叮嘱明明是对着叶灵儿说的,这一句话里明明是有叶灵儿存在的,可是为什么?

一定要这样呢?!

“姐姐,灵儿姐姐怎么哭了?宋柯哥哥怎么走了?他不和我们一桌吃饭吗?不是来找我们吗?”

“不是——”

他是孤儿,爸爸看他可怜,带回来给自己当玩伴的,带回家的时候是冬天,脸上的冻疮看起来那么吓人,可是为了能留下来使劲的笑着,裂口咧开流血了都不知道。

吓的许愿哇哇的哭。

因为小时候比她矮,所以让宋柯喊她愿愿姐。

到后来都高了许愿一头还是整天愿愿姐这愿愿姐那的跟在后面,搞得许愿多老似的。

之后就没了消息,因为他走了。

听说是在回去的路上从火车上掉下来的,想去抓那要伸进车厢里的枝叶,和火车一样的速度向前翻滚了几十米,全身是伤,看不出原本俊俏的模样。

没有撑到跑来救的人,走的时候除了呼呼而过的火车没有任何人。

从小的玩伴却不想亲自去送,因为抗拒身边的亲人离开,躲避着。

只是流了几滴泪,添了七湖的水。

“帮我送一下好吗?”

“你真的不去吗?”

灵儿,你说过他是你最喜欢的人,最后一面——不见吗?

“不去了吧,去了他会伤心的。”

回家送他的时候就剩下一坛骨灰,许爸和许愿把他带到了家乡,兰州牟成。

“这孩子回来了呀,看他模样和他爸就是一个人。”

“怎么没早点回来,早几年也就不会全家都走了呀,还是在找他的路上出车祸走的呢,听说那次是真找着人了,带着奇儿娘一起去的,谁想着就——”

“怕是爹娘想他才带走他吧,奇儿娘都疯这么多年了,也是可怜呐,不知道到时候见了面还认不认得。”

许愿看着手上的照片和墓碑上的照片:“爸,你看他们两个人长得真像,咱们两个人怕是没人看得过来是父女吧。”

“你像你妈,漂亮。”

爸爸还没这么直白的夸过自己漂亮。

“小愿,墓志上写什么?”

写什么呢?

“遇你,今生有幸。”

“灵儿让写的吧。”许爸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俩孩子怎么了,这几天怪怪的,就算是闹脾气也得来呀,以后等魂魄都没了,可说什么都听不到了,要解释也听不到了,要是约定好了啊,不准下辈子会好好在一块呢。”

……谁知道呢,或许就在墓园一角看着呢。

“爸你什么时候迷信了?”

“天各有命,有时候不能不信,还有什么对柯子说的么?说一说咱们就该走了。”

“哦。”

宋柯,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名字,你叫齐奇,今年十九岁,刚巧比我大一个月,白当了你这么久的姐姐,喊得我都老了,不管怎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不支持但是理解,我知道你不是不信守承诺的人——许愿留。

我现在很爱你,以后也会爱你,一生都只爱你,只是不能嫁你,对不起——叶灵儿留。

许愿走回座位,才发现叶灵儿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是宋柯。

“回去好好吃饭,吃饭完再出去玩儿,要是不听话,就把你留在这里,不让你回家。”

“那你说好了,吃完饭就让我出去玩,你和灵儿姐姐陪着我一起去玩。”

“嗯,知道。”

许诺听到妈妈这句话攒头就跑,照之前的经验,要是妈妈不管着自己的姐姐,自己会吃大亏的,可不嘛,许愿和叶灵儿眼睛都冒光了。

许诺是站在桌子边上,而许愿和叶灵儿得撤开椅子,许诺人小,还灵活,直到柜台那里才逮到他。

许愿抬头看到丁宇筠。

“姐,你想什么呢?松开我。”

许诺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拽着自己的姐姐。

“不是,我家开的……哎,来喽,你们好好吃,免费!”

一桌新来的客人正在喊着服务员。

“班长,你怎么在这?”

许愿有些意外。

“妈,小诺还是你管吧,长大了翅膀硬了,根本就不听我俩的。”

许妈妈淡定的说道:“这是你弟弟,你管吧。”

丁宇筠看到许愿也很意外,不过他以为我们是宿舍来旅游,所以抬头四周看了看才说:“夏东北怎么没来?”

没来的人多了,怎么只问漫妮?

“她回家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兼职吗?”

“小诺,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好吗,灵儿姐姐给你夹菜。”

叶灵儿说着夹了一颗青菜。

“我不吃,我不饿,我想出去玩,你看那个小孩都出去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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