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妖世录

如何按最低层次的需求，无法得到满足着什么道德都滚一边去!你也不会再谈什么理想。

刘文杰意会到黄昆所言及的是马斯洛的金子塔需求层次理论。最底层的生理需求是最重要，所谓的自尊自我实现又或者是自我超越的价值层都必需是在最下面的需要给满足了才可以再发展下去。

举个例子，要是在大灾年代，在人类眼中其他物种只有两种。

我刚才说的一切是生物的基本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也正是我自己一直存有的谬误和偏见。

所谓真实世界，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什么叫作真实?是由你眼看到的，由你的耳朵听到的，那些才叫真实吗?每个人对世界的认知都不一样，受外界各种的因素而转变，例如性格导致思维角度不同、成长生活的文化背景、自我心理因素、个人阅历，以及最重要的身体构造被限制了。

身体构造?刘文杰放了喝了小口的咖啡杯，疑惑地提问。

黄昆含有深意地展齿一笑，不直接回答他的疑惑，继续说着，有个刚过世的法国科学家(注6)，专研究真实性的本身性质。他有一个观点不错的，提到什么叫作科学。科学嘛，本身就只是用来表逹人类过往的经验。而人类经验会有局限性，自不然科学就会受限于当代的技术、理论和以往的认知，无法能做地描述出全然的真实。可反而人类自己却乐于在那狭小的空间中自得其乐，跟井中之蛙没什么两样。看不到的不一定不存在，听不见的也不定不存在，世界上有很多存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甚至不愿意去不知道，固步自封地守着自以为安全的领域。

不是有那么一句:世界是由物体所构成，而物体的存在性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就是这个盲点!人类的无知，才会有我现在工作的研究院。看来这才是黄昆谈话的主题。

嗯，详细我们究竟做什么?简单来说吧，目的就是研究一些常人看不到的生物，更重要的是那些生物不比人类差，更甚的是各方面远超于人类的物种。他们早已存在，并且游走在人类世界，利用玩弄着人类，一如我们对待比我们下等的生物的手段。

刘文杰边听黄昆的话，他的手指头边再次叩击木色的桌面，沉思起对方话内的意思，与方才暴躁异怒的样样截然不同。

黄昆又加了一句，我说了这么久，想说的就是一句，你看到的，从来是存在的。不是假的。

缄默了好一会。

许久刘文杰的目光从窗外的天气转回到了坐在木色桌子旁的黄昆，天空漂浮着几片不大的云絮，天气正好，而如今刘文杰选择了坐在这跟他老同学聊着有点对他而言超于正常认知的世界观。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语，开口道: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开导和证实我所看到的一切，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外星人也好，威尼斯水怪也罢，我不是什么科学家，不会研究那些你口中的生物……

刘文杰开了口，但不能表示他完全理解黄昆话中的含义，听起来实在很是笼统，而正因为这种似是疑非的局限认知，可黄昆未待他把话说完，已经忍俊不禁地大笑，不好意思，哈哈哈，实在，哈哈，太好笑了。

刘文杰愣住了，不明自己说了哪个点触碰到对方的笑点上，自觉自己的问题相当合理。

虽说他在军校有科学的必修科，总括着生物物理化学那些东西，但他最善长的还是工科里的火药制作武器拆解那些，再加上做了刑警那些年，哪看都不是生物家的料子，更何况他已经把黄昆工作的那间的研究院列入到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印象很是不靠谱。瞧黄昆跟他一样出生的军校，学的是理科的东西，作研究人员研究生物物种还差不多，怎么都能转行做工科的武器研究来了?还不成真想发明个星战用的死光剑，理科工科双合一?

他有这样的想法，有说错了吗?

黄昆笑了许久，惹得刘文杰尴尬异常。因为这时，咖啡室内早已又来不少的客人，其中一对情侣正坐在他们不远处，低声偷眼觑瞧着他们这一桌。

喂!刘文杰嚷了一声，又嘀咕着，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你真以为我是疯了不成，跟你开玩笑。不过……黄昆顿了一顿，认真地思考着他的问题，随便喝了一口已经由滚烫放成温度不高的咖啡。

这银河系内，在数不清的星球上会有其他高等生物的存在也未然不可能，有可能在某个不知明的红色星球上有着与我们人类截然不同外表的生物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只是按彼此的科技水平，大家彼此均无法可以窥见对方。至于那些传说中的生物，牠们也有可能是存活在我们居住的地球上，只是偶然给人发现了，又或者是真的假造的。嗯，怎么说呢!说着，黄昆沉思似地略微歪了歪头。

首先我们假设那所看到不是鸡毛蒜皮的表象，而是真实的，那就好说。那些生物基本上有一个特征，可以随时消失不见踪迹因而被我们误以为是神话生物。所谓的可以消失，不是说是凭空消失不存在了，而是有自己的方式消失在人类的视觉感应中。也就是说类似于隐形战机在雷逹征测上消失仅仅是因为它的构造可以令折射角度被打乱，制造出鸟只凌乱飞行的错觉非大型物体的感应画面，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原理是一样的。

刘文杰默然颔首，但当然理解有多少则不得而知。他想，黄昆其实有潜力当一名科研讲师。显而易见，刘文杰的专注点有些偏移。

至于我们到底做什么这点?嗯……我刚才可能还是说得不太清楚。黄昆可能是考虑到工作单位的保密，略一迟疑了一会。

至于我总体工作的来龙去脉我不可能一一介绍。这么说或许失礼在现阶段您理解这样的事情的核心意义我想是有困难的。那是因为是由我们专门处理的领域。但我想我还是把话往简话处解说。

后面那个问题才是刘文杰最觉得两者间无关。

当然有关系!黄昆毫语气很干脆。

不会。

人的道德是有基础的，而根本来讲人是自私的，那是每种生物的特性，一边用着石油胶料来污染这个恒星，又是开拓山森海域各种的物资，又一边开什么峰会来谈减少炭排放量。你不觉得，人类很是表里不一，自恃甚高吗?黄昆反问一句，止于此，等待刘文杰的反应。

刘文杰听到这里，很给面子的轻笑了一声，继而略一沉吟问道，我不太明白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哪怕你认为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所有的物种也只是物种，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也只会比人类低等。但这个跟你做的工作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是在研究武器吗?

黄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很用心地讲解他对人在这个宇宙中的定位和现存在地球上人类的地位，虽然刘文杰听得迷迷糊糊的，不懂他所想表逹与他的工作有何关连。

好像要捉到什么重点，却又慢了一步被它溜跑了。

我知道要是我这番话给什么环保爱啊护动物啊那些组织或者生物学家听到是肯定不赞同的。黄昆说。

能吃和不能吃。

在那时还会有谁谈什么爱护动物吗?

刘文杰心里想着，啜了口咖啡。所谓后者谈的就是人类的文明价值观，从而来遵守。牠们不会知道明白，但不重要，因为人类给牠们设下了规矩，不需要明白只需要讨好和执行。

那是人类的文化、人类的观点角度。

但没想过吗?你养着猫猫狗狗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哄你高兴，又或者满足自己定义的爱心。

前者好说，人类根本不屑于了解牠们文化交流，你看你的电影，牠们咬牠们自己的尾巴，有空就逗着玩玩，要是对方一开头就开口大咬你，还会养吗?

其他的生物呢?

我们从来没有真切地了解过牠们，哪怕是了解，也只是表面的，因为牠们比我们低等，我们打从心底地看不起牠们，认为牠们的存在价值只是用好讨好人类的。

动物园内的老虎狮子不是吗?要敢咬人，早就给宰了，哪怕那是牠们的文化，到口的肉怎会不吃。

牠们有错吗?

没有，而人类眼中却是大错特错。

这是个看起来很严肃话题。

作为自称为高级生物的人类。

我们高傲的、自私的、甚至可说得上自视过高，以为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是围着我们这个人类的物种转，肆意地利用控制周边的一切资源，只要把牠们贴上人类的标签，那就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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