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瘴疠婆拐到鸡毛店里兜售她的苦苹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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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夜总会的好时间,人没几个。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全部熄灭了,只有走廊上的几盏白灯,不死不活地亮着,倒更像是颠倒了时间。

牛哥早!迎面来了个面生的小子,哈腰跟他打招呼。该是新来的给他打工的。

牛哥随手挥了挥下手,跟条工作了多年的老猎犬有气无力地踱步向前走。

啊?不是。牛哥别走,咱们到房去聊吧!东子赶紧跟上来。对了,牛哥,阿辉跟我说今天想请个假,我就先放了他啦!

他们做这行的,也不是说每天欺男霸女,混吃等喝就行了。谁家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烂大街可以捡的,选你家的夜总会,不选他们家的夜总会,那总该有个说法,总该有些特殊的门路或卖点吸引那些老玩家。说实在的,牛哥一个老大粗能把那夜总会管理的有模有样,下面几十个小弟呼风唤雨着,的确也是有点手段和本事的。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办公的地点,坐在那张意大利进口的沙发上,老贵老贵的,不过确实舒服。牛哥显然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不时打上几个哈欠,左手搓着自己一边的腰。

说吧,阿辉怎么啦?今天不是要他值班吗?怎么就一老早的就给我说要请假?

其实他也没什么,不就是他老婆吗?昨天晚上喊着肚子疼。今天打算整天去陪她吧!东子脸上笑嘻嘻的,边点着头笑着道。

他老婆?

啊!是他老婆,他老婆那肚子快有九个月啦!听说这段时间就到生产期了。那他不就得紧张得要命,你想之前那两个都是亏本货,他可盯着这一胎是个男的。今天就回家去给他老婆去炖鲤鱼汤喝,说是补身子。

行啦,女孩有什么不好?牛哥眉头微皱,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自己的大腿,揉了揉太阳穴。

哎呦,大哥,你今天是咋啦?他们就是大老粗的,哪个不喜欢男孩。

不对,您。今天好像……这脸色也有点不对劲?

东子忙在身上掏出一盒烟,又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殷勤地点上递给了牛哥。

牛哥接过递来的烟,把烟屁股夹在两指间,往嘴里送去,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满足地吁出一口白烟,总觉得那才真正缓过气来。

那女的不对劲?牛哥慢吞吞道。

啊?哪个女的?

行了,还有哪一个。

哦哦,是昨晚那个。东子回过意来,连忙问道:有哪不对劲呢?太良家妇女啦?放不开玩?

我昨天……就一个人睡。

什么?咋意思呢?

牛哥停住了,四下张望,一把把烟头也给掐灭了,咽了咽口水,似乎在压制激动情绪。我跟你说……那个我今天醒来时就一个人睡在地上。那女的在昨晚一进房就不见了……呼了一下,跟烟似的,一下子就不见了。到后来,我根本没有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话里有些颠三倒四,内容不完整,却没有忘记把最重要的那一句说出来。

反正你就给我找些符啊佛珠的什么,我怕是……那个了。

啊?

那东子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脸色一下子煞白。老大,你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就我们一块去庙里给你去去邪。

牛哥默默点头。

你吗!先给我弄两串再说吧!那些迟点再说。挥手让他快去。

好好好,我还有个挺相熟的道士,我这就去。东子立马跑去门口,到一半又转回过来,贱兮兮的凑上前问道:老大,再问一句。昨晚到底有没有跟那个……搞上?

牛哥一巴掌就扇过去,去你的混小子。我真要是那个,你今天非得给我收尸啦!一脚又踹了过去,给东子躲过了。

放心,您是福运高照,那个见着了也会弹开。到了这时候也不忘给自家老大拍一下马屁。

行了,快去吧!想了想又把人叫住了,还有,也给我去补补。去做个鲤鱼汤给我。

东子连忙应声就小心翼翼地闭门出去了,剩下牛哥一个人在沙发上眯着小眼睛打顿。

这人一走嘛吮吸一空的还有房间里的声意,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牛哥坐在那张软得把人骨头都要苏下去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在那一刻他脸上的痕迹一瞬的松弛下来,像是处于极为舒心惬意的状态,跟泡在温泉里时的放松神经也差不到两样,脸颊较刚才多了几分红晕。他的眉头在脸上舒展开来,左手放在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上面,指头以自然形状轻柔地分开,稍稍曲起。

但不久,牛哥的大嘴巴彷佛对什么做出反应似地微微颤动了,房里咿咿呀呀的,发出一些动静。

平时牛哥没少喜欢哼哼两句那些流行粤语歌,虽是五音不全,但也算是自得其乐。今天这歌有点儿不同,唱得有点儿意思,模模糊糊能听到有两句。

MeandGod,wedontgetalongsonowIsing

我和上帝聊不到一块,所以我现在放声高歌

Noonesgonnatakemysoulaway

没人能带走我的灵魂

ImlivinglikeJimMorrison(注1)

我会跟吉姆.莫里森一般疯狂自由地生活

歌唱个没完,他似乎今天心情特别好。

……

……

注1:“TheDoors”大门乐队主唱。

不是吧,昨天那妞不行?我可是瞧见了,那身材是好的,棒棒的!东子也是看出点眉目来了,却是平日跟他相熟,还有胆子继续问。

什么妞不妞的!牛哥极不耐烦地说罢,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前走。

怎么啦?是累着了。来人嬉皮笑脸勾搭着,哦,我知道啦!是有三次,不对,按牛哥的能耐,肯定有七次了。

爽了吧!到底怎么了?昨晚到底是怎么样呢?嘿嘿嘿……见牛哥不答话,东子继续没脸没皮笑着道。

行了,一边去!这有什么好说的!牛哥兴味索然地应道,拖着步子继续向前。

牛哥喘了好几口气才回过气来,身上不知为何的湿漉漉的,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屁股底下有点硬硬的,坐着难受,又不愿意移块地坐,只得往下摸了摸。却是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上面显示七点十一分,又翻了一下,就几个信息,看了看,也看不进脑里,似乎是点要事他要处理。他晃了晃脑袋,在考虑怎么一回事,但尚未得出结论,脑边胀得难受,倒不如不想了。

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泻进来,牛哥掀开了一角的窗帘往外看,隐约看到刚刚腾起的太阳照射在一排排的车顶上,闪的刺眼,赶紧把窗帘布给放下来。

这一折腾,人算是有了点精神劲,摇晃着肚前的几斤肥肉起床进了洗手间,到水槽旁,哗啦哗啦地直接打开水龙头往嘴里面灌水,喝够了一肚子的水,又折身上床。

喂,牛哥!牛哥!怎么这么早啊?

他没好气地懒洋洋抬了一下眼皮,却是个熟人,自己的得力手下东子,就在鼻孔里发出一个单声节作回应。

想了想又想到,一个穿连身裙的女人、高跟鞋、水床、小孩子、青蛙……多奇怪的词组。

牛哥挠挠脑瓜子,又晃了晃脑袋,前面的那个大肚子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摇颤。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打了个哈欠,在地上拾起自己乱丢的衣服套上,直接门也不关地就出门去了。

窗帘还是紧闭着,床顶上那暧昧不清的帘幔还是随着那冷气风飘荡着。房内静悄悄的,就只有他在呼啦呼啦的喘着粗气。从昨天自己脱下衣服中摸出一盒烟,他赤身****地倚着床背,点燃支烟叼在嘴里。

也不怎么吸,就叼在口中发呆。

他用力使劲双手扒住床边沿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回到床上,背那床上的弹力弹了几下,险些又掉回到地上。

婊子养的!嘴上骂了一句,一巴掌拍在床上泄愤。

那脑袋嗡嗡地在作响,里面有几千只蜜蜂在里面做蜂巢。他使劲的用左拳头锤了一下脑门,哎呀一声叫疼,却根本想不起那昨天到底怎么一回事。晃了晃脑袋还是起床去。

牛哥慢吞吞地赤着身子走进厕所,门口侧正好有一块大镜子。他在那驻足看了一会儿,浑圆的身子显得粗壮的手臂看起来不算太协调。而身上被遮住的部位呈现出两种颜色的对比,穿汗背心部分底下因为没有被太阳晒过,趋向腐烂一般的白,倒是勾起他某些在昨晚零碎的片段。

白色?皮肤?

牛哥是被吵醒的。

大概因为脑瓜子发疼,睁开眼睛时他还隐隐觉得两边的太阳穴胀鼓鼓的疼,还不到本来起床的点他就醒来了,那感觉滋味难受得很,就跟被人套上麻包袋捶打了一身的感觉,那酸爽真能要了人的命。

牛哥勉强地翻了一个身,翻了半天,不太翻得动,才张开小眼睛发现自己原来在昨晚一直都是躺在地上。他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扶住自己的腰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还好这间是贵宾房,那地上铺的全都是丝绒的地毯,否则他条腰可真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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