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丑屁话多
姜汤听话地盘腿坐在地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因为唱rap而干裂的嗓子这才感觉稍稍缓了些。
大艺术家B组的黄新淳偷偷凑过来，称赞道：“哥，你跳舞跳得好棒！”
“是吗。”姜汤上挑眉梢，笑了一声，和黄新淳击掌，“我也觉得我跳得好。”
乐华的人没有一个和他同组，他在节目里认识的练习生又不多，姜汤算是关系够可以的那一个。
黄新淳真的是很努力在练，只是接受能力并不太强，所以总是忘动作。
姜汤看了一遍就明白大致问题，他起身开始给黄新淳示范动作：“来，新淳，跟着我先把你的part顺一下。”
在姜汤这里，黄新淳明显感觉还是有点紧张，他在练习室后边的角落跳了几遍舞，手脚却还是打滑得厉害。
跳得磕磕绊绊。
其实黄新淳压力说不大是假的，一出场就去了F班，他感觉很丢公司的脸，所以也想在公演舞台上好好证明自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姜汤只好安慰他放轻松，问题不大，黄新淳严肃地点了点头，姜汤又带着对方顽强的练习了几遍怎么跳舞，这回总算找到了状态。
待B班练习生被周洁琼叫去检查后，他长长喘了一口气。
傍晚时分，等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大艺术家的练习室才关了门。
整整一天，姜汤的状态都是强撑起来的，他脑子混沌的厉害，有时候音乐放到一半，便突然听得昏昏欲睡。
[你发烧了。]系统在脑子里给他打字，[需要我帮你退烧吗？]
姜汤拢了拢衣领，他冰凉的指尖划到滚烫的肌肤上，贴合的地方泛起红晕。
“不用。”他缓缓垂下眼，曼声笑了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姜汤直接回了宿舍。
他就说他怎么那么冷呢，原来是发烧了。
流年不利。
宿舍里空空荡荡的，还没有一个人影，姜汤是一个回来的人。他拿着水壶给自己把被子倒满，一口热水下去，然后躺回了被子里。
姜汤对生病一向很有心得。
怎么折腾自己，怎么治好自己，久病成医，他不大不小倒也算是个人才。
姜汤半梦半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滚烫，他撩了撩眼皮，懒懒问：“系统，我发烧厉害吗？”
[38.9摄氏度，你猜厉害不厉害？]
系统的机器音竟然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姜汤忍不住缓缓笑了一下。
记得三年前，他吞服自杀的药物没有成功，反而被陈和丘带到医院进行抢救和各种治疗，事后的痛苦竟然比吞服药物后引发的全身痉挛反应还厉害。
系统一边给他做了个全身的痛觉屏蔽，一边就是这么嘲讽他的。
——[长不长脑子？真要自杀找个高点的楼房jump啊，再不济上吊多简单哪。割腕、吞药，是怕别人把你救不回来是不是？]
姜汤蒙住被子，哄道：“好啦，系统，我有分寸的。”
系统就纳了闷了它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爱作死的宿主。
蔡徐坤回来时，第一眼就看见姜汤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平常闹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的人，今天晚上怎么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竟然还知道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个道理了。
思想觉悟已经这么高了吗。
蔡徐坤以为姜汤是练习多了累得慌，走过去给姜汤掖了掖被角，然而当他走近姜汤时，才发现对方的额角挂着细细一层汗珠子，脸色是生病的潮红。
他心底一惊，下意识摸了摸姜汤的额头，才发现烫得厉害。
蔡徐坤连忙拍醒姜汤：“姜，快醒醒。”
黄新淳有点哭笑不得。
他叮嘱了一句多喝热水，便想起了找姜汤的目的，说想要请教一下舞蹈动作。
暖男啊。
姜汤漫不经心地又抿了一口水，慢吞吞道：“没事儿。早上起来，感觉肾虚腰酸，嗓子也疼。肯定是我昨天晚上碰上鬼压床了。”
“人老了，没有办法。”
“系统，”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问，“陈立农是不是攻略目标之一？”
[……是。]
“所以我和陈立农接触这几天，都没有触发他的特定场景？”
他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嗓子就带着一股子嘶哑，仿佛有一口痰於在嗓子里似的。
“哥，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黄新淳忍不住凑近，问。
周洁琼是一个极为耐心负责的老师。
她带着A组的练习生，让他们一遍一遍找自己性感的点，而姜汤因为表现优异，便陪着还在候场的B组在旁边休息。
系统沉默不语。
“那你提醒得倒真及时。”姜汤冷笑了一下，闭着眼任由陈立农把他拖回了学员之间，久久才又嘲讽了一句，“想看我死直说，别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距离他最近的陈立农连忙把人给扶了起来，姜汤体重极轻，陈立农不过刚刚使力，他便整个人几乎全都倒在了对方的身上。
姜汤的眸色微微晦暗，眉头微皱，不动声色按紧了对方的臂膀。
和陈立农满打满算，接触了将近二十天，然而直到他跳完舞的那一秒，系统中“攻略陈立农”的提示音才突然蹦了出来。
幸好这两天对别人还算友好，要是换他原来那生活作风……怕是怎么得罪了攻略目标都不知道。
姜汤手心紧了紧，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后怕和腻烦。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这一段大艺术家跳下来，姜汤几乎用了十成力气。
等伴奏结束的最后一秒，他便如同软了骨架一般，整个人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地板上。
“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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