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开山掌
砰！
沉闷的撞击声传来，那大树如遭遇了飓风一般前后摇晃，落叶纷飞。
“两重？”带着一丝疲惫的苦笑，莫鱼无奈的说道：“似乎还差了一点。”
只闻一阵沉闷响声，那棵大树摇摇欲断，缓缓手掌，只见那树干之上残留着一个如碗口大般的窟窿，点点树浆涌出。
“二重开山掌，果然很强！”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效果，莫鱼喃喃自语。
“嗯，不错，将第二重练成了，你这一击，应该达到千斤之力了。”不知何时，莫龙出现在一旁，也是感慨的说道。
开山掌，一套玄奥的掌法，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与捉摸，莫鱼已经能够完整的施展出二重开山掌的威力，虽然仅仅是第二重，却是让他瞬间爆发的力量达到千斤，要知道，这一千斤的力量可是衡量一个武者是否达到九品的必要条件，可以这么说，在那爆发的瞬间，莫鱼已经达到了九品武者的实力！
“可惜，现在也最多只能施展二重开山掌！”面对莫龙的夸奖，莫鱼丝毫没有兴奋，反而有些低落，毕竟他可是见到莫龙施展出的那一掌的威力。
二重开山掌貌似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之前也尝试过施展三重开山掌，奈何力气根本跟不上，身体也无法承受。
莫龙见那莫鱼情绪有些低落，顿时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嗯，你能这么快练成已是神速，鱼儿，练功最忌心浮气躁好高骛远，你眼下初练成这第二重应该好好熟悉和稳固，明日便随田衡进山吧，战斗才是熟悉和稳固一套掌法的最好方法。”
莫鱼闻言，连忙调整好状态，虚心的接受道：“二叔教训的是。”
莫龙满意的点了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莫要与上次一般耍一些小聪明去捕猎了，想要快速提升，只有真拳实腿的上去战斗。”
莫鱼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点了点头。
“对了，今天掌法就练到这，去看看香儿那小妮子，最近好像有些闷闷不乐的”莫龙随意的提了一句。
……
驻地的另一个院子，曲凝香独自蹲坐在树下，手上拿着一片树叶，一边撕一边鼓着嘴气冲冲的说道：“死鱼儿哥，臭鱼儿哥，也不来哄哄人家，整天就知道练功，哼！”
撕完了一片树叶，身旁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片树叶，她顺手接过又接着撕，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撕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侧身望过去，只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身形笑嘻嘻的出现在身旁，与她蹲在一块儿。
“鱼儿哥！”小妮子突然眉开眼笑，笑到一半，脸色又臭了起来，把头扭到一边，娇哼一声。
莫鱼见状，也是一阵无语，连忙笑嘻嘻的跟着凑过去，柔声问道：“我惹你生气啦？”
曲凝香拉开与莫鱼的距离，又是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哎呀，香儿，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也不知道，我刚听你骂我来着，我估计我惹到你了，所以给你道歉啊。”
“鱼儿哥，你真傻，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来跟我道歉。”
“……”
小妮子说完那句话，咯咯直笑，转身凑到莫鱼的身旁，笑嘻嘻的挽着他。
莫鱼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果然女人的脸，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啊！
莫鱼问道：“不生气啦？”
曲凝香小嘴一撅，脸颊微红，淡淡一笑：“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等你来哄我罢了。”
这一笑，曲凝香自己不觉得什么，可在那莫鱼眼中，夕阳西垂，阳光穿过点点树叶，洒在少女精致的脸庞上，她脸蛋绯红，羞答答的低垂着头微笑，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看得莫鱼有些入迷，半天未有回应。
被莫鱼这么一看，少女脸更红了，娇嗔道：“鱼儿哥，你再这样，我以后真不理你了。”
莫鱼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一时语塞，半晌之后才道：“香儿，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吧。”
少女脸颊泛红，低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夕阳下，两道影子相互靠着，拖得老长。
……
接下来的几个月，莫鱼便一直在山里狩猎，没有了之前耍的那些小把戏，都是一场场硬仗等着他去打。
眼下已经是金秋十月，整个万兽山脉中部已经显示出了初冬的天气，从外围咆哮而入的狂风肆虐着整片山脉，发出轰隆的呼啸声。
原本郁郁葱葱的山谷，到了这个时候，变得有些颓废，青翠的山脉已经显得枯黄，落叶漫天，也就只有一些常青树还保持着那一份翠绿，即使如此，也摇摇欲坠让人担心。
不远处，一个身着劲装的略显青涩的少年正与一只通体黝黑的豹子对峙，那只黑豹龇牙咧嘴，粗重鼻息呼出，显得极为愤怒。
只见少年双手成掌，放于腰间，这是开山掌的起手式。
“二重开山掌！”只见少年一声大喝，率先扑向黑豹，以迅雷之势一掌拍出，狠狠朝着那黑豹的脖子劈去。
嗷呜！
只听一声惨烈的哀嚎，那黑豹横飞数米，一命呜呼。
“小鱼儿，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暴力了，这可是有着九品战力的黑玉豹，被你一击毙命，啧啧。”不远处的毛猴缓缓走到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黑豹跟前，查探了一番赞叹的说道。
莫鱼淡淡一笑，这二阶开山掌如今已经使得得心应手，本身更是达到了九品武者的实力，对于刚刚那一击，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哎，跟你小子合作就是爽，都不用出手，先说好啊，你可不能跟队长打我小报告，这可是你自己不要我出手的。”毛猴一边收拾着尸体，一边说道。
莫鱼正要说点什么，只见不远处出现一道身形，远远的看着他。
那道身形莫鱼认识，正是吴青的大哥，吴央！
“二重开山掌！”一声轻喝，双掌叠加而出，带着丝丝掌风，喝声落下，莫鱼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一掌朝着前方的一棵大树轰去。
砰！
接下来的几日，莫鱼都没有随田衡进山，而是呆在驻地安心的练起了开山掌，莫龙期间来过几次，看到他在练习，便也未曾打扰，反而是曲凝香那小妮子平日里跟个跟屁虫一样，这几天却没有一次来找他。
院落中，莫鱼并没有因此丝毫放松，此刻在刻苦的练习着开山掌。
微风拂过，带来浓浓的凉意，而莫鱼此时却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身上穿的一件青色小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好了，你先试着跟着这掌谱摸索一下。”说着莫龙便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丢给你莫鱼。
莫鱼接过，仔细的阅读着，生怕错过每一个字。
看过一遍之后，莫鱼对开山掌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就如莫龙所说，这真不是一般人所练的，按照他目前的情况练到第三层估计已是极限，想要往后继续练，那种负荷不是他的身板所能支撑得住的。
两重开山掌，如今他还无法彻底施展出来，对于力道的掌握和身体素质要求太高。如今他对于二重蓄力还颇为陌生，如若能多加练习，用不了多少时日便可彻底施展开来。
双手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痹，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果然如同莫龙所说，这开山掌威力固然恐怖，但是想要彻底施展出来，常人还真难以做到。
莫龙在一旁看着那额头布满汗珠，双眸透着坚毅的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转身离开。
时间流逝，一晃便是两三个时辰过去，那道立于院落之中的身形始终未变，突然，他双手伸出叠加而上，朝着面前井口般粗的大树拍去。
“不管那么多了，先试一试。”深吸一口气，莫鱼小心翼翼的将羊皮纸收入怀中，摆开架势，按照开山掌的要求开始练了起来。
这开山掌与潮汐拳颇有些相似，皆讲究蓄力，那潮汐拳莫鱼已经练了许久，所以此刻蓄第一重力自是得心应手，然后仅仅只是蓄最简单的第二重时他便出现了两个问题，一是第二重力变得无力可蓄，二是蓄好的第一重力在不断泄力。
“六重。”莫龙淡淡回道。
这下莫鱼心里有底了，六重的开山掌力便能劈碎巨石，那九重掌力能恐怖如此也非虚言。
遇见这般情况，莫鱼眉头微沉，再次拿出羊皮纸，仔细反复的阅读了几遍，不断的捉摸着其中的精妙奥义和细节。
再一次，他收起羊皮纸，又摆开架势，同样的情况再次一出现。
一次又一次的阅读，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一次又一次的蓄力与泄力，如此往复。
莫龙望着莫鱼，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严肃的说道：“开山掌，是一个特别玄奥的掌法，攻势威猛，讲究的是蓄势、叠力，层力叠加，练至大成，九重开山掌轰出，瞬间的爆发力可逾数万斤。”
那一掌之下竟然有这等威力，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现在的莫鱼全力一击也不过至多打出数百斤之力而已，数万斤的巨力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那二叔你刚刚那一掌用了几重力？”瞪大了眼睛，莫鱼有些期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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