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路足够黑,光才足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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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衍不停的换气,顾子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拍她的背“笨蛋,还不会接吻,笨蛋。”思衍嘟着嘴看他“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准备一直在这里抽烟。”

子安抱在怀里“笨蛋,如果你不回来我把这里都抽满烟。”

思衍敲打他的胸膛“不许抽烟,我不喜欢,对你身体不好。”顾子安抬头仰望天空,思衍急了“都说了以后不许抽烟,你怎么学会的。”

顾子安大步把她抱入怀中“笨蛋,没事就好,别出去了,我去,快回去吃饭吧。”

接过思衍手中垃圾,思衍奇怪的看着他,不过也向屋内走去,顾子安目送思衍回家,目光一冷,回到院子时,顺手把垃圾一扔。

“把那只猫,一个小时内给我找到,立马送走,否则你也离开。”顾子安对白墨清冷的说道。

白墨无奈的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那只猫伤害了你还是你的宝贝思衍呀。”

顾子安大步向楼梯上走去“她害怕,曾经被吓哭过,甚至发高烧不退。”白墨眼睁睁的看写顾子安说完话不带走一片云彩,认命的拿出手机找人帮忙,不过半个小时找到那只猫让人把它送走。

顾子安端着酒杯,站在阳台,昏暗的光芒,想起了五岁那年夏天,思衍上完幼儿园放学回来后经常找不到顾子安,后来跑去问奶奶,才知道子安去上课了,一次晚上吃完饭跑去找子安却没看到顾子安。

一个小小的人坐在马路口昏暗的灯光下等子安,顾子安被留下扫完地回来时,就在路口看到了那个傻傻的思衍,一个小小的孩子一个人坐在路口等待他,那一刻他的心完全沦陷了,走过去轻轻叫醒思衍,思衍浓浓的鼻音“子安,你回来了,好痒。”

一声好痒戳入子安的心,小手一翻,这才看到思衍身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包,心疼的背起她带回家,路很黑,因为有背上的思衍,光足够亮。

从那以后思衍幼儿园毕业后,读了一年级就跳级和子安在一个年级,顾子安的家里,书包里任何可以放的地方都有花露水。

七岁思衍生日那年夏天,子安带了一只猫送给她,因为想给她一个惊喜,把它藏了起来,谁知那只猫自己跑到思衍家,思衍在上厕所时被这个突然出现了的动物懵了,惊叫一声,引来了子安的出现。

一个人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顾子安出现时心绞动的痛,他最爱的姑娘因为那只猫吓得躲在角落,想也没想就进去厕所,把她抱在怀中“宝贝,别怕,子安在。”

思衍抱着顾子安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回到家中的思衍半夜开始发高烧,从半夜烧起到第三天都没退烧,吓得思衍妈半死,子安一个人淡漠的站着,眸孔不停的收缩,离开病房,四处寻找那只猫,找到猫时,顾子安把它抓了起来丢入河中“既然是你害的她那么痛苦,那你也别好过。”

也不知是不是猫离开了,还是顾子安阴沉的脸吓到天神了,思衍在不自觉中渐渐好了起来,可从那以后,顾子安在也没让她见过任何一只猫。

白墨曾记得他和顾子安刚认识不久后问过一个问题,可能那天心情好,在或是是谈及他想回答的,当时在基地顾子安正在打木桩,白墨玩着手机无意中问道“顾子安,我想问你你这么做是为了你女朋友?”

良久顾子安才淡漠的回答“喜欢是急着确定关系,爱是等自己有能力给她一个家。”听完这句话的白墨被顾子安惊讶到了,当时才十五岁的少年就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他有多想对温思衍负责。

暑假即将消逝,今天是离开南街的一天,天公不作美,乌云密布,思衍妈替思衍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偷偷的躲在一旁掉眼泪,思衍走进房看到妈妈在哭泣,抱着妈妈一起哭了起来,看到女儿也哭了,妈妈终于破涕为笑“妈妈的宝贝,长这么大你都没离开过妈妈,以后万事要小心,不许在外面闯祸,累了就回家,听到没。”

思衍用手擦干眼泪,抱着妈妈“妈,我会的,不要担心。”

顾子安替思衍拿着行李走到劳斯莱斯车旁,奶奶,思衍妈都站在那叮嘱,奶奶慈爱的对着子安说“凡事有度,好好照顾思衍,不许欺负让别人欺负她,你就更不可以了,听到没。”

顾子安搂过思衍“奶奶,我知道的。”

转过头对思衍妈说“阿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思衍妈留着眼泪点头“子安,阿姨和你说一些事,”

顾子安叫思衍和白墨先上车,思衍嘟着嘴快哭了“妈,奶奶,保重。”

车外淅淅沥沥小雨下个不停,思衍趴在子安身上“妈,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顾子安眼睛看向窗外,听到思衍的问题把头扭回来“叫我好好照顾你,笨蛋,已经很累了,快睡觉,还有好远。”

用手轻轻抚上她的眼睛,思衍,你妈妈那段话你永远不该知道。

白墨把头凑过来刚大声说话,就看到顾子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到睡着的思衍,突然明白了,小声说道“子安,我要回家去了,我家老头要我去英国学习那些电脑软件。”

顾子安眼睛紧盯住白墨,突然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吧。”

白墨略带伤感的看向窗外“后天,你不要送了吧,我怕到时候离别太伤感。”

顾子安低下头亲吻了思衍的额头“你总要和思衍道个别吧,她可是把你当哥哥了。”

白墨无奈地看向窗外“子安,好好待她,再见。司机,前面路口停下。”

白墨没有听到声音自己独自一人下了车,顾子安薄唇轻言“会再见的。”

到达目的地,顾子安轻轻地抱起思衍,一旁有人替他打伞,思衍轻声嘤咛揉了揉眼睛,顾子安感觉到怀中的人醒了“醒了?”

思衍嘟着嘴“嗯。”

就从子安身上下来,立马有人替她打伞,惊讶的看着替她打伞的人“谢谢。”

向前看去,哥特式的古堡,院落里却空落落的,很不好的感觉,顾子安牵住她的手,给她勇气,带着她径直向前走去,一进房子,子安把思衍搂过怀中“不喜欢,那们明天就离开。”

思衍微笑眉眼弯弯的看向子安,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这样一不小心就天荒地老该有多好,不过还是不要了,过程更重要。

四月下旬,雨落梧桐,天色阴的很重,青葱岁月不饶人。

如果看到的人一定会觉得男孩子不绅士,思衍不停的伸手替顾子安打伞,嘴里不停的道歉,可只要你认真看就可以看出来她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道歉,可想而知,顾子安的脸多么得的阴沉。

“子安,我每天真的有在认真的看书,你要相信我,这次模考成绩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文综这么差。”思衍把伞不断的打向子安那边,浑然不知自己另一边袖子湿了一片。

子安看了思衍衣袖一眼把伞推了过去,思衍却以为子安还在生气,撅着嘴把伞再推了过去,子安看了这个傻子一眼“拿伞来,身体淋湿会感冒的。”

思衍眉眼弯弯笑着“子安,不生气了吧。”把伞递还给他,嘴里笑嘻嘻。

顾子安把伞撑好,声音沙哑的说“你如果继续这样,我无所谓,大不了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各走各地,”

思衍立马从笑转了哭脸“我错了,我要和你去一个城市。”她忧郁的叹了口气。

像是被下了蛊一样,他毫无预兆的突然抬手,修长手指伸到她的耳畔,带着热度熨烫着冰凉的指尖,替她把耳朵边上的头发别到耳后,让思衍不禁想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不自觉的把脑补的笑出了声,子安手拍了拍脑袋“和我分开笑的这么开心?”

思衍鼓起腮帮子“哼,走开。”

喜欢就是喜欢你的无厘头和肆意撒娇。

被训斥的思衍眉眼弯弯的看向窗外的樟树,青绿色映入眼帘,文综很差,差到一种境界,不是不想学好,只要一背书就头大,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把头转回来。

看到同桌在认真看历史,思衍把脸凑近,谢寰把书盖起来,侧头挑眉询问“怎么了。”

思衍眉眼弯弯的微笑“同桌,你看我们都坐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看你学习那么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第一次谢寰认真的盯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眼睛扑闪扑闪很可爱加上那眉眼,其实她觉得她的成绩很好,经常在她做不出难题时点播出来,就是文综有点糟糕,知道她有一个男朋友是理科学神,这次八成也是文综成绩让她男朋友数落了,可每次文综课也只看到她拿出小说坐那里,无奈的笑笑“你上课少看点小说,再多背点书就好。”

思衍眉毛皱成一团“难过,那你以后监督我好不好。”许是被子安宠坏了,很多事故她根本不懂,没有谁需要对谁负责。

谢寰并没有拒绝,这个女孩很好,总是能帮她化解尴尬,曾经数学课不小心走神,被老师点起来,她帮助了,所以对她心里是感激的“可以呀。”

思衍那皱巴巴的眉毛立马舒展开,扯着谢寰的袖子,眉毛又恢复生气眉眼弯弯“谢谢哟。”

谢寰被笑感染和她一起笑了,女孩子的友谊很简单,你笑我也笑,就是这样简单。

白墨四周寻找“嗯,我家老头从国外给我寄回来的,不见了。”

顾子安淡漠的大步冲了出去,跑到思衍家门口,就看到思衍提着垃圾准备去丢,看到顾子安惊喜的叫到“子安,怎么了。”

云层一片一片,白墨不知从哪儿抱了一只猫回来,在路旁碰到了思衍,她却躲藏起来,怀里的猫“喵”了一声也没有管太多就带回去了,不知这只猫会有怎样的结局。

走进院子,把猫放在院子里,就欢快走进去,转眼天快黑了,太阳慢慢下山,顾子安才淡漠回到家中,背刚沾到沙发,就听到门外白墨嘶吼的声音,下一秒就看到他急冲冲跑进来“猫不见了。”

顾子安被他搞蒙了,重眸一缩“猫?”

思衍踱步到楼下准备离开顾子安家,看到白墨正在对着电视发呆,白墨抬眼看到思衍“思衍?怎么就回去了,吵架了。”

不要怪白墨会这样问,自从中考完,顾子安和思衍两个人所谓是形影不离,就差晚上也一起了。思衍嘟着嘴也不说话站在楼梯口,白墨哥哥般的语气“思衍,顾子安这小子是冷漠了点,但他对你怎么样,你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清楚,也只有你能让他又哭又笑,像个人。”

思衍站在楼梯口向上看“他知道我在怪他离开了一年,但他不解释,不推脱。”

顾子安正视着思衍“因为想你,好了,以后不抽了。”

“这还差不多。”顾子安嘴角上扬,在思衍耳边轻声细语“思衍,我生命中的那个人,只能是你。”思衍眉眼弯弯的笑了。

顾子安把烟掐灭,转身抱住思衍,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唇靠近她的唇,不停地探索,思衍顺从地让他侵略,手慢慢抚上他的肩,一个法式长吻

“嗯,咳咳。”

白墨无奈的盯着思衍精致的容颜“这件事不说有一定的道理,我也不方便多说,但他一定是为了你。”

思衍扑闪扑闪睫毛疑惑的表情,白墨真想伸手摸她的头,不过也只敢想,不然顾子安还不把他手剁了。

思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到门口时思衍滞留在灰色地毯“子安,你不觉得自从你回来后我们之间就总是吵架?”

顾子安窝在沙发里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你在怪我。”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为了你,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不要在因为这个吵架了。”白墨语重心长的对思衍说,话还没完思衍就冲向楼上,独留白墨一人傻站着,不过欣慰一笑,顾子安,难怪你那么爱这个人。

思衍一直在门口轻轻踱步,慢慢打开房门,本应在房里的人却消失了。

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冲进去四处张望,知道到了阳台,看到顾子安站在在阳台手上闪着光芒,地上一地烟头,思衍从后面抱住了顾子安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樱花香“子安,不要抽烟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动不动就发脾气。”

很喜欢三毛说的这段话:?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所以说,见过你最丑陋最难看的样子,还依然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才是碰到真爱情了。

思衍慵懒靠在子安怀里手指摆弄发尖,顾子安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不真实,淡漠的开口“中考过后,和我一起去那里。”思衍嘟着嘴放下发尖“如果我不去呢?”

子安的脸在灯光下愈发不真实顾子安让周围温度都冷了“温思衍,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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