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蝶穿千古
……
叶非还是蝴蝶之身，不能言语，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游览这个世界。
“宗主，这里有只蝴蝶呢，栖云山巅几近天际，这小家伙竟然能飞上来，真是不可思议。”
“宗主，把我交出去吧，我不能连累了大家。”
“糊涂，真以为把你交出去就没事了，他们的目的不仅是你，还有栖云宗，甚至整个东域！”
……
“白汐，栖云宗已灭，我也大限已至，最后送你一场造化，从此，你只是白汐，白矖之名成为过去！”
“我将栖云宗上下几千人的轮回葬进这青铜棺，以生死之门为封印，如果不这样做，那他们都将成为大周天域的祭品，魂飞魄散。”
“我有一个遗愿，那就是在你醒来之后，寻到一人，开启这埋葬的轮回……”
“小蝴蝶，我知道你能听懂，如果可以，替我陪陪白汐，虽然我将她的生机全部封住了，但她还是能感应到外面的一切，这孩子，其实心中很孤独的。”
……
白子云将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打沉，将这处有着众多大殿的山脉截断，置于栖云宗后山的深渊中，以惊天的法域掩盖，原地只留下一座没有被完全拔走的低矮山峰，山顶上他以众多的石块凝聚成一面崖壁，刻上一个个文字。
“阿兄，虽然这功法成就了我，但却害了你的性命又让栖云宗上下遭遇灭门之祸，今日我便将灵契和功法分开，有缘者得之。”
“阿兄，让你等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小云来找你了。”
……
叶非化身的蝴蝶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什么都不能改变。
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呆在这栖云山，呆在那法域禁地之中，睡在一个被冰封绝色女子旁边，偶尔飞到那一口青铜古棺上。
然而最终逃不过岁月的侵袭，叶非感觉这一具蝴蝶身体终于走到了尽头，蝶翼枯黄，再也飞不动了。
他躺在寒冰上，徐徐冰冷，渐渐冻结，失去了意识。
……
叶非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青铜棺，但此时的棺盖已经合上，没有半点缝隙。
“结束了么？只是，生死之门我却没有开启，埋葬的轮回我也没有取出。”叶非叹了一口气，颇为失望，他能感应到，现在的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想要开启这里的轮回，最低也要达到玄象境，方有机会一试。
一场经历下来，他的心境变化了不少，没想到白汐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出于对她和白子云的同情，叶非真的想帮他们取出这埋葬的轮回，还栖云宗那些人一个完整的来世。
“对了，《山海御灵经》。”叶非突然想起这门功法，它是白子云崛起根本，即便是身为栖云宗主的他，也没能将这门功法修炼到圆满，只因他心中存有心结。
叶非盯着手中的青色小山印记，将灵力注入其中，顿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这是山海卷的修炼方法。而手中的青色小山颜色渐渐淡去，最后隐入掌心不见，叶非知道它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内敛了。
做完这些，再看那青铜棺似有了些不同，这个青铜棺是栖云宗第一代开派祖师所留，极为神秘，白子云当初也是从这里得到《山海御灵经》，而后用它埋葬轮回，白子云曾经猜测，这是一口界外之地流落的古棺，诡异莫测，遮蔽天机。棺盖上的《山海御灵经》是后来用法域之术刻印上去的，并非天然存在。
多年以来，白子云也不能真正勘破它的秘密，但《山海御灵经》和古棺却能产生一丝感应，恐怕这也是祖师将这门功法刻印在上面的缘故。
叶非将手掌印在古棺上，手心的青色小山印记顿时浮现出来，青铜古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叶非收起这个变成拳头大小的青铜棺，这是《山海御灵经》和这青色小山印记的作用，能够让青铜棺变小。
“是时候后出去了。”
叶非迈出这座破败大殿的瞬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猛地回头，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希望是我太敏感了。”
……
外界。
“法域已破，所有玄象高阶以下修士随我进入！”
“众兽听令，随本妖进入！”
浩浩荡荡，接近几百人、兽，全都顺着一个刚开辟出来的通道进入一座被法域掩盖的土地。
若不是进入的人数有一定限制，恐怕这个数量会更多！
一位穿着乌金铠甲的男子望着那如滚滚洪流的队伍，脸上显露出沉思之色：“有一卷古籍记载，远古传闻栖云宗拥有一卷惊世功法，它的破灭与此也有极大的关系，不知这一次有没有机会……”
“哼，不可能，即便你们是从大周天域而来，老夫也绝不会妥协！”
……
……
再醒来之时，天空仿佛变成了血色，染血的天空。
“白子云，交出白矖灵兽和《山海御灵经》，今日放你栖云宗一马！”
“小云，为兄……先走一步，你要……照顾好……自……己。”
“不！阿兄——”
“你们，都该死！”
“哦？是它啊，呵呵，它已经跟了我上百年了，普通的蝴蝶可没这么长的寿命。”
叶非挥舞着翅膀想要离开，可一开始说话的白衣女子伸手一抓，他便感觉一片黑暗，失去了知觉。
……
“你既然已经化形，那我就赐你名字——白汐。”
……
“我宣布，栖云宗第二十九代宗主是——白子云！”
“我看谁敢伤我阿弟！”
……
……
时光往复，弹指间流年逝。
“运气不错，竟然碰见一只极其罕见天地灵兽白矖，你以后就跟着老夫吧，在这栖云宗方圆万里之内绝没有人敢伤你，这凝霜殿就送给你了。”
“白子云擅自修炼异道法，屠杀苍生，背离天道，按罪当死，给我——杀！”
“那些人满手血腥罪该万死，《山海御灵经》更不是异道法，它是本宗开派祖师的心血之作，谈何异道？我看你们是就是贪图功法！”
“哼，多说无益，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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