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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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晓天椅身站在桃花树下,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的她,一副紧盯犯人的气势。

她想知道她是犯人吗?

月雅笑说道:“晓天哥哥还不是怕你又走了,回来之时,你也看见了,晓天哥哥的样子那么难过。”

“真的吗?罗婷姐姐,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当然是真的了,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你慢慢吃着,我下山看看,买些东西回来。”罗婷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门口走,却刚好撞上凛千陌走进屋。

“上君……”

“师父……”

凛千陌对罗婷微微点了头,罗婷看了一眼月雅,便走出了屋里。出了屋外,罗婷躲到了一旁,饭坨从她身边经过正要走进屋里,她立即抱起了饭坨。

“唉!唉!唉……”

罗婷立即捂住了饭坨的嘴巴,她小声说道:“嘘!不要说话,凛千陌在屋里呢。”

她倒想知道这七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把那些事情告诉月雅。

屋里,月雅自顾自吃着饭,半个字都不曾说过,凛千陌若有所思地看着月雅,他怎么觉得这丫头今日有些怪呢。

换作平时,他自己就算不说话,她都会问这问那,没完没了的说个没完。

半响,凛千陌伸出了手,淡淡说道:“小月,师父看看你有没有好些,你把……”

凛千陌手刚搭上月雅的手,月雅便把手拿开了,凛千陌不由怔住了。

她今日是怎么了……

沉默许久,月雅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她转头看着凛千陌。认真地问道:“师父,你可不可以回答一些事情?”

“嗯。”

“当初你是不是为了我杀了清观的那条黑蛇?”

“是。”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没必要的事情,何必要说。”

面对凛千陌轻描淡写的回答,月雅莫名感到一股子火大。她尽量压抑着情绪,顺着凛千陌的话问道:“那师父你觉得什么事情是有必要的?是为了我做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吗?是就算我误会师父也不解释吗?”

“师父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若你相信师父的为人便不会误会,师父何必说,又何必解释。”

“那师父你信过我吗?”

月雅这一问,让凛千陌原本平静无澜的眼神中,瞬间生起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七千年前的一幕情形。

她双眼含泪,神情似悲似绝望地看着他。问他:“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想起这来,凛千陌心里不由一丝丝隐隐作痛起来。却只听月雅继续问道:“师父,你当初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没有为何,只是……”

还没有等凛千陌将话说完。月雅便淡淡说道:“只是因为师父你认识我对吧?师父,我是瑶花月仙花月初对吗?师父送我陌鸳,是因为陌鸳本就是我的,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师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又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关于我的一个字?”

听言,凛千陌的神情略显惊讶。他缓缓才开口问道:“你想起来了?”

他在紧张些什么?

凛千陌不知为何他心里竟会感到一丝丝恐慌,他故作镇定地看着月雅。

月雅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只是想起来有一个声音跟我说,说我是花月初,而后我又想起了饭坨曾经跟我说过,陌鸳原本是花月初的剑,南宫铭,啊不,是玄青宇入我的梦中,他也口口声声叫我瑶花月仙,另外……所以我就想问问师父,师父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师父还不知道罗婷姐姐带她离开过云山,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起来并知道,可是如果她与师父有仇,说出罗婷姐姐来只怕是不好。

听完月雅说的话,凛千陌的神情淡然了,他心中不由感到一丝丝窃喜。

见凛千陌半响不说话,月雅起身便要走向屋外,凛千陌伸手拉住了她。

“坐下。”

月雅乖乖坐回了桌边,凛千陌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六千年前,师父失手打伤了你,你变回了原形,静在了瑶池中,一千多年前,天界神器失窃,后玄青宇又失踪无影,天界有些慌乱,便有一小仙起了私心,将你从瑶池摘走,并想背离天界,我带人追回,却在打斗中无意将你掉落于人间,我苦寻了你千年,那日无意救了你,可你却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便把你带回了云山,收你为徒,教你法术,想助你重回仙道,毕竟当初是我的过失。”

听言,月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而她展颜笑道:“嘻嘻,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是我误会师父了。”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她跟师父有仇,还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看来果然是她想多了。

看月雅笑得灿烂,凛千陌不由也会心一笑,他眼眸中却有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为何会那样说……

他为何会那样说?虽然大半都是事实。

可……

此时,月雅双手托腮地看着凛千陌,她认真地说道:“师父,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不然我很容易误会师父的。”

“好,师父尽量。”

屋外,罗婷转头便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晓天给吓了一跳,她无语地白了晓天一笑,便向着石桌走去。

走到了石桌旁,罗婷将饭坨放在石桌上,自己也趴在了桌上。她看着饭坨问道:“你觉得那话是真是假?”

饭坨懒懒趴下,它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凛千陌所说不像是假的,倒也解释得通月雅为何销声匿迹了六千年,又为何在人间长大。但我就觉得哪里还是不对。”

“我也这样觉得……”

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凛千陌大可说出来,他是怕月雅会怪他吗?还是说当初他不是失手打伤月雅,而是置于死地,那如今他又为何要救她?还收她为徒,对她那般好。

倒真是奇怪得很……

饭坨与罗婷的想法差不多一样,只是它比罗婷多了一种别的猜想,那便是当月雅是药引。

为了这个而骗月雅,倒也说得通些,只是这三百多年来凛千陌最多就是取月雅的一点点血,这就又说不过去了。

难道说血就能解魔毒了吗?

“你们呀都别想多了,君上所说的就是事实。”话说着,晓天坐在了石桌旁。

罗婷转头看着晓天。冷冷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要骗我说,月主人是被魔界之人所伤的啊?嗯?”

晓天微微一怔,他垂眸想了半响后,淡淡说道:“当初,我那还不是怕你离开吗?另外就是怕你跟君上动手。”

罗婷干笑着点了点头,又冷冷问道:“那我又是为何莫名从天界回到了云山,而且还睡了一千多年呢?嗯!”

“这……”

晓天欲语而止了,随而他抬头呆望着天,罗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嘴角不由扬起了一丝弧度。

月雅放下了碗筷,一脸疑惑地看着罗婷。她严肃地问道:“罗婷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是瞒着我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对上月雅皎洁的眼神,沉默半响,罗婷微微一笑道:“没有啊,小月,罗婷姐姐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啊,我只是口快一时说错话了而已。”

他们……

月雅认真地看着罗婷,她好奇问道:“罗婷姐姐,为什么非走不可呢?云山不是挺好的吗?住了这么久好歹也算是个家呀。”

“因为我不想让你身处危险!因为凛千陌……”发觉说错了话,罗婷立即转言说道:“因为我想带你去找回记忆呀……”

不一会,随着凛千陌的动作停住,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难言。

他竟有了心魔……

心魔,由心底最深的执念所化,久久成形,若不除去,一旦成形,且脱离自身,后果不可估量。

“可是不走又不行啊……”罗婷一副若有所思。

怎么可能不走?她是绝不会再让月雅受伤了,晓天又不可能会跟她们一起走。

“你这傻丫头,突然傻笑什么呢?”

月雅手指指向了院中,罗婷转身一看,却又立即转向了月雅。她无奈低声道:“这个死晓天,他看犯人呢……”

他怎么会有了心魔?他心底最深的执念又是什么?

沉思了片刻,凛千陌缓缓起身,他随手理了理衣袍,便往殿外走去。

凛千陌,你是在害怕我吗?我就是你啊!我来告诉你,你想要什么吧,哈哈哈哈哈……

“你给本尊闭嘴!”冷冷一句话落,凛千陌双手加快地做着动作。

“小月,吃饭了,罗婷姐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话说着,罗婷双手端着饭菜走进了屋里。

看了一眼卧榻上双手枕头正出神月雅,罗婷轻笑道:“小月,你快过来吃呀,愣神什么呢,等你师父回来了你问清楚不就行了,你这样苦想又想不明白。”

听言,月雅立即起身走到了桌边坐下,她定眼一看,不由笑了起来。

凛千陌盘腿而坐,双眼凝神,他周身白光萦绕,双手似行云流水地做着动作。

凛千陌,你是想要封印我吗?你封印得了吗?哈哈哈哈哈……

“行其静,静其心,心其木,木其无,无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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