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苍白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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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人员是一位非常和蔼的老大爷,不算大的内堂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旁边的几盆绿色植物也碧绿碧绿的,长势很好。

一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睑的就是三两漆黑的车子,围着几个男人,似乎出了事情,安静地很。

林凡自然也是好奇,过去一看,差点就吓掉了魂。

中年人推开了人群,往里面走去,探头看到之后,中年人的表情也是微微一变,看着无风自动的苍白枯瘦手臂,眉头渐渐拧成了“川”字。“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棺椁是我看着钉上的啊,怎么会这样呢?啊?怎么会这样么?!”四十多岁的女人,披麻戴孝,鼻子眼睛都已经哭红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停止了哭泣,这个状况确实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死者的亲戚已经跑了一大半了。

中年人看了看棺椁,对剩下的亲属说道:“没事,没事,大家现在回避一下,我们是专业人员,我们会处理的,你们放心,肯定让你们家人顺顺利利的走。”死者的几个家人听到了这句话都连忙走开了,甚至有几个已经走出了大门,在外面老远的地方等着。

中年人也不管现在到底还有没有人看着,叫司机和身边的一个伙计两人合力将棺材抬了下来,因为棺材下面是垫着一块有轮子的板子的,所以三个人足够把棺材推下来。

棺材上面的死人手,还在摇曳着。

这时中年人的手上有了新动作,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两张黄纸,很小,大概就只有两根手指的宽度。其他人可能没有注意,但是林凡却看得很仔细,只见到中年人的手指轻轻撵动了几下,然后放到了棺材里面,然后嘴里喃喃道:“死都死了,就不要留口气在心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去晚了没关系,地府那边我会帮你打理打理你放心的去吧。”然后中年人呵呵一笑,直接抓住了死者的手臂,只听到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动,手臂上的骨头被接了回去,然后被中年人塞到了棺材里面。

接着中年人的帮手取来一根黑红色的钉子,一开始林凡以为这颗钉子一定是定在棺材上,压制住这个“诈尸”的尸体,结果,中年人随手也将黑红色的钉子放了进去,这是几个意思?接下来才将棺材盖盖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钉子放进去呢?

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就来到了《张宏殡葬》的大门口,他后悔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不,一开始就不应该在电视台辞职,不就是一点点小事情吗,我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现在林凡的脑子里面全是懊悔,而且胃里面还是翻江倒海的,但是却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怎么了,那么多大老爷们在这里干啥呢!?”这个声音不是特别的洪亮,但是中气十足给人一种非常安稳的感觉,林凡强忍着自己胃里面的不舒服靠在门口的石柱子旁边,歪着嘴看着这个人。

可是,让所有人脸色苍白的是,黑漆漆的棺材盖,居然被顶开了,一只瘦弱苍白的胳膊无力的垂在棺材的旁边,手臂上的关节已经变形,皮肤已经被骨头顶破了,露出半截小臂的骨头,指甲已经不知道脱落到了什么地方,白乎乎的肉向外面翻出来。

初出茅庐的林凡肚子突然一阵恶心,转身还没有跑几步就扶着一颗桃树大吐特吐起来,还好他跑开了,不然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估计他今天昨天晚上消化得差不多的食物也就要吐出来了。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到这个这里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换谁能受得了?

这玩意搞不好是小偷落下的,林凡想着,从小厨房拿出一个一次性的保险袋,把刀片和书本放在袋子里面,之后拿了报纸把它们包了起来。

可林凡并没有注意到,尺子在昏暗的房间中隐隐约约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只不过尺子本身就是黑色,加上房间昏暗混乱,这红光林凡自然是没有注意。

警察出去的时候,还叮嘱里番尽量不要动这房间里面的东西,只要把需要的东西带着就行,他们还会再来调查取证。

……

车子的后备箱里面竖直摆放着一副黑乎乎的棺材,弥漫着油漆的味道,看来是刚刚上的漆,现在能用棺材下葬的人要不就是特别落后的地方,要不就是特别有钱的人家,舍不得把亲人火化,就直接带着梨木棺材下葬。

《张宏殡葬》也不知道这家的老板是不是缺心眼,把自己名字作为店名,这又不是什么零食店,取个《张三零食》,《李四烟酒店》的。

不过店面倒是漫游气势的,很大,很苍白。

所以林凡拿上了自己的全部财产,一张中华银行的银行卡,然后一些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招待所,就在这个时候林凡突然想到了什么,摸出手机和毛子,打了一个电话。

“喂,毛子,你今天早上说的事情我现在就有空可以去,你帮我问问怎么样。啊,问我现在怎么了,没事啊……我就想去看看。”林凡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兄弟毛子,自己家里进贼的事情,也是怕他担心,承下人情。

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他准备抽出尺子看看。但是手指刚刚碰到了尺子,林凡就吃痛了一下,转手一看,自己的中指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诡异的是这个伤口并没有持续的流血,而是有一种痒酥酥的感觉就像被蚊子叮咬之后的那种痒。

这个时候,林凡才发现,这把所谓黑色的尺子,居然是一块窄窄的刀片,只不过刀片的刀身是比较厚的,可是唯独前端的一部分是非常锋利的开口,刚刚林凡的手指就碰到了刀片尺子的锋利部分。

毛子自然表示那个地方现在绝对非常缺人,过去没有问题的。

殡葬公司那是什么地方,全年无休,只要有客人,就算大年三十都开张,而且现在这个季节,秋天,客流量也比较大,额,不是有一个成语吗?多事之秋啊!

根据毛子提供的地址,大概做了四十多分钟的公共汽车,就到了殡葬公司的地界儿。

林凡只能苦笑着,趴在地上,把钞票一张纸从碎玻璃堆里面挑选出来,接着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硬币。

“嗯?这是……”林凡捡着硬币的时候发现自己家里破碎的玻璃茶几里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本子,手掌大小,夹着一个大概十公分不到的漆黑尺子,书本没有封面,上面写着什么什么宝录,尺子上面也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刻在上面。

“刚刚怎么没有?”林凡拿着书,自言自语得奇怪道,感觉这个尺子漆黑发亮,也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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