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金色的少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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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自己也在想,那天如果我自带了咸菜,不出去和四哥要,同时四哥不留我一起吃饭,我和沈杰前后座,说不定死去的还会有我。如果我和沈杰一样,我的爸爸妈妈、奶奶和姐姐、亲人不也和他们一样吗?往日也有没带咸菜时,不也将就着吃了,那天却非要找到咸菜才能吃午饭,从而躲过了这一劫。这就是天意和命啊!也可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直到我写此回忆晚年的幸福,儿孙满堂,充足的经济和物资,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尤其是皈依佛门,学习了佛法,得到了佛陀甘露的滋润,整个身心从来没有过的放下,这一切就是最完美的大福啊!

我从小就有一个好胜、不服气的脾气,记得有一次从小九方向开来一辆老解放货车,当时连自行车都很少,汽车更是稀少了,我听到汽车的马达声音,躲在了路边,但汽车刚过,我便在后面急跑紧撵飞快的汽车,汽车的尾气和轮子压过路面飞起尘埃,我却跑在之中,心想我还跑不过你。

这真是傻狗撵飞禽,痴人追汽车,大姐在后面大声喊我,我也装听不见,直到一公里后,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坐在路上喘着粗气,大姐说你看全身成啥样了,这时我才知道满身的尘土,满嘴满脸满鼻孔,吐出的痰和鼻涕全是黑的。大姐心疼又生气的给我拍打满身灰尘,借机使劲的拍打,我还高声说:“大姐,你别使劲打呀。”又领我到洋桥下小河里洗了脸和头发,一个渐渐的我恢复了原貌。大姐到校和老师告了我的状,回家后也和妈爸汇报了我这一“英雄壮举”,其结果是不述而知的。

还有一次是二年级五月节,那时正逢周六,下午放假,放学后回家的急切心情比往日更浓。原因是,早上妈分给的五个鸡蛋,早上仅吃两个,中午还要吃,每逢节日必吃的这顿饺子。

刚过西铁道口,遇见李方明大哥骑着我家买的入社的那匹大枣红马,因为这匹烈马无人敢使唤,所以给骟了,骟后得遛二十多天,他本来好心,叫我和他一同骑着快点回家,但我跑到近前,他叫马跑几步,后又停下等我,我又赶上认为这回能把我拽上去,可他又跑几步停下逗我玩,可我却认为他耍我,我的倔劲上来了,于是不管他怎么样叫我上马,我却一路小跑不理他,他超过我,但我在南山头小道跑近路,到家比他还早两分钟。我将那种气愤转化成为胜利自豪感,不骑你那马,照样还先到家。我到家后,表哥、表姐都过了好长时间才到家。

当时有名叫沈杰的男同学,吃完午饭后,天要下雨,又不能出去玩,便写起老师留下的作业。由于手拿金属钢笔,雷电便从手进入身体,从脚入地穿身而过,还有名叫岳生的同学,嘴含干粮没有咽下肚就被雷电击昏倒在地,满嘴唾液和干粮碴子。后来大夫来抢救,做人工呼吸,沈杰由于被电击穿,死了。岳生被抢救过来,捡了条命。

我在四哥那从后窗户看到我们班级门口围了很多人,我顶雨跑回一看,又转头找值班老师,同老师去区卫生院找医生,下午便停了课,放了假。第二天我们就换到前栋的一间空教室上课,沈杰的爸妈来到学校,哭得非常痛心,我也跟着掉了很多眼泪,因我除了和沈杰前后座,他大我两岁(12岁),与我虽不是一个村,但是每天往返十几里地上学,他和八里盘的其他同学比,学习很用功,又很老实文明,所以和我很要好。

妈妈看我满脸汗水,红红的脸就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将一切告诉了妈,说李方明太坏,调理人,妈听后笑了,并说人家逗你玩,是诚心叫你骑马带你回来,你这个犟种,把人家好心当驴肝肺了,不然怎么不逗别的孩子呢?他是喜欢你,当时我还不服气,后来他当面给我说了好话,并用近似绑架的方式叫我同他骑马上了两回学,我们的误会才解开,并成为好朋友。我初中毕业第一年秋,跟车拉玉米,我就高兴的和他一起干活,他不但耐心教我不处处关怀体贴我,他是大好人。后来我才体会到,他是一个单身汉,因穷没娶到媳妇,所以很喜欢小孩。后来找到一位死丈夫带个小女孩的媳妇,最后一同去了哈尔滨郊区,至今断了联系。

随着年龄、身材和学习年纪增长,也就是到四年级后,除了以学习为主外,这时还要协助大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每天的安排是:上完课后,也就是三点放学,回家吃点东西,将近四点钟,有时去园田地铲地除草,回家时用麻袋捎回西葫芦或角瓜,开始每次5-6斤重的瓜背四个,分两次每天八个瓜才够两头猪吃。

这年放假的头几天,大约是在七月初一个星期三的中午,因我没带咸菜,先找表姐去要,她和表哥都没带,光吃玉米面大饼子没滋味,便去找四哥佟生福,他在前一栋教室,比我高二年级。

四哥带一根咸黄瓜,分给我一半,并叫我坐下来一同吃饭,因妈做的大饼子好吃,我把我的大饼子分给四哥一半,他把他的也给我一半换着吃。这时天空乌云密布,天也慢慢暗了下来,最后达到几米外看不见人的程度。吃完午饭在院里玩跳绳、跳格、打布袋的同学,因天气暗陆续回了教室。我的教室三年一班在学校最后一栋,后面是区政府储备粮仓,这个粮仓又粗又高又大,上面用草苫的,上面压着一个很大的铁锅,既防风又防漏雨。

这时,忽然一个炸雷从天而降,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接着一个耀眼的火球从我的教室后面的储备粮仓顶的大铁锅下来,便从后窗进到我们三年一班教室。这一切是表姐因打雷后,战备粮仓顶起火而后,又当即下起大雨。这时她才和同学停止玩看到的,后来告诉老师我们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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