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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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吓人的弧儿,亦是叫血腥弹弹瞧了个分分明明。与伙伴分开后,血腥弹弹没有走远,却是留在了乌龟的一只前掌的周边,一面关心着乌龟的一举一动,一面搭箭张弦,箭箭掠夺着乌龟的生命力,还不必忧心乌龟会抵抗——其实,自战斗重新打响开始,乌龟便是傻站着,低着头,一心儿瞪着不觉老大猛看,像是石化了一样,但是,乌龟不动如山,动如电光,这沉默了半天,方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冲前方一扇,挥出了突兀又犀利的一掌,要对付不觉老大,单看这架势,任谁来也躲不掉……血腥弹弹有些毛骨悚然,不太敢去乱加猜测,更没底气去亲自去见识见识后果,可是,还是不自知地,循着利爪的去向一瞟,这一下,果不其然,惊悚的一幕,便是跃入了张得如车灯那般大的眸子里!不觉老大,不觉老大……居然拥有读心术似的,早tm闪开了,然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从龟掌下逃掉,让得爪子近乎削着天灵盖儿擦过!再是一闪身,行云流水,三窜五窜,不觉老大就是藏到了目力难及的边角中,了无形迹!

看得这番叫人心惊肉跳的“表演”,血腥弹弹不由心口一堵,狠狠为不觉老大捏了一把汗,然后,便是很自然地,一手成拳牢攥,一手猛抓弓箭,等到回过神来时,手儿一松,凉风一过,才是得知,手心早就湿了……血腥弹弹敢打赌,方才,不觉老大再晚上少许,准保玩完儿!再是闭目长长吐了吐气,血腥弹弹就是情不自禁,将自己代入了刚刚上演的情景里……稍一忖度,遂是惊觉,真要把这一身的百十来斤的肉搭进去,怕是不够塞乌龟的齿缝的……

收好飞到九霄云外的心,血腥弹弹复又聚了聚焦,前头的景象,便是由不清不明,到历历在目,登时,一个灵活的黑影,就是显了形儿,仔细瞧去,是不觉老大!不觉老大“偷偷”从远方摸了回来,悄悄爬上了乌龟的前边的无声排着的顽石,在其上乱窜,有时鱼跃,有时下伏,有时晃荡……频频在最重要的关头,险之又险,逃开了乌龟挥来的尖爪,临了,遂是毫发无伤地,藏进了石缝中,或是突进,或是急停,或是蛇行,或是两头来回奔走——哪样好用用哪样——使得乌龟醉酒似的,头颅一摇一摆,不管多努力,亦是逮不着机会咬人,更别说伤不到不觉老大了!

瞧乌龟插翅难飞,流露惶然的情绪,血腥弹弹遂是兴奋地加快了手速,连番征伐,打得乌龟的顶上直冒火红火红的“数字”——这实在是太解气了!

“爽!”血腥弹弹难抑地,放声在心间大叫道,惊惧的味儿,早先可是亲身尝了个够——洞顶毁坏,舍命奔行,前有飞沙,后有滚石,隙缝里讨生存,任何时候均有个“死”字利剑一样顶在头盖骨之上,一个不慎,就得西去,渗人的很,更不提还有血腥柴刀这个前车之鉴——这个衰到极点的哥们,便是为飞来之石压中,被活活秒杀!有一说一,这要是换个人来,别说心平气和照常发挥,估计连迈下步子的勇气亦是挤不出来……

与血腥弹弹相同,一伙人亦是心上畅然,欢欣鼓舞,奋力干活,一点也不手软,让得今下的洞里,填满了各类“动听的音效”,有金石交加声,有拍击声,有……伴着这些响声,更有亮光忽闪忽闪,有一下没一下映着乌龟的样貌,初始时,乌龟还“有闲心”,找了找夏涅的麻烦,稍后,hp条短到快要消失时,乌龟就是用着双爪,拼了命儿挖洞,“擦擦擦”,挖得贼快,弄得沙土横飞,三下五除二,便是在硬邦邦的地儿上,掘了个斜斜的通道,把自个儿半埋进了土里,几近逃走,四方,还堆着些土儿,逼得靠的近的玩家纷纷退开!

只是,退的人里,没有夏涅,夏涅不退反进,却是爬到土堆上,还掏了个黢黑的圆蛋来,举过头,只消须臾,乌龟就是倒着爬儿,重临外头,跟背后长了招子一样,再是威吓着,将头飞快伸到夏涅的眼前,盯着夏涅,瞄了又瞄,上看看下看看,然后,便是十分人性化地,目露不决与不甘,同时,爪儿往复乱划拉,头儿偏开又偏回,活生生一副欲进又退怯,欲退又难舍,进退维谷的面貌,最后,也不知心中是吹了几轮的冲锋号,打了几通的退堂鼓,反正,乌龟扭扭捏捏,傻站了好长的功夫,仍是没敢去碰一碰拿着黑蛋的夏涅,仅是在煎熬得不行了时,张开大口,扬首痛苦嘶吼,吐出了又长又响的哀嚎,引得气浪阵阵,向前面的扇形区猛推……又过了数秒,嘶鸣终止,“如山之波卡”就是全身一软,轰然倒下,垂头阖目,像睡着了那样……

乌龟软倒后,一众玩家呆滞、沉寂了得有一小会,慢慢,才是有人回了神儿,低低私语,然后,便是带动更多的人,张口言语,有的说得吞吞吐吐,有的讲的连连贯贯,有的与人交谈,有的自说自话……弄得响动是越来越大……这段时期里,有几个人好不安分,又是携着十足的气势,“长途跋涉”上前摆弄了下乌龟的大头,有的人不是很安心,亦是跟从着,试探性戳了戳乌龟,待得确认了乌龟的死亡,这些人中,就是爆发了一道又一道的喝彩欢呼,直冲霄汉,引得更多的人加进了这个行列,一同疾呼着“我们赢了!赢了!”“艹!可推倒这只乌龟了!”这样的语句,宣泄着,放纵着,个顶个的亢奋!再来,嚷着嚷着,好多人还顺带踩了踩、打一**龟,拿乌龟出气!

未料,大家正临着乌龟的头部庆祝着,乌龟的口儿却是动了动,像死而复生,还在嚼着点啥似的,顷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便是掐断了欢声笑语,叫场面清冷了下来,同时,有反应快的,就是把兵刃对准了龟口,等了又等,便是等来了一个湿淋淋的披头散发的分辨不出五官的人。面对着众人的逼视,这人不快不慢,弓着身,负着一面高过头的斜撑着乌龟的上颌的木盾,就是从乌龟的口中走出!

“呸!”顶住了好几件刀兵的尖刃,来到外面后,这个人便是徐徐站直,垂下盾儿,一吐口水,再是环看四下,就是侃侃道,“嚯,你们这是来欢迎我的是吧,看来,我单刃还是很得民心的啊!”

“我kao,单刃老大,你还真没死啊!”血腥大九最先认出血腥单刃,便是放下手中工具,惊异着,心直口快道。

闻言,血腥单刃排开人群,上去就是兜头一掌,盖住了血腥大九汗水横流的面部,然后,斥道:“我说大狗啊大狗!合着你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吧!我好容易死里逃生,一出来,还没听上几句‘单刃老大你好帅’‘单刃老大你最棒’,享享做英雄的福,倒还先被你给诅咒上了!来,快给我改口,夸奖夸奖你们单刃大哥大勇武不屈,威武不凡!”

哪知,这一次,血腥大九还长风骨了,待到血腥单刃移开蒲扇似的大手,便是擦了擦汗,抹掉不懂哪来的怪味,再是放下手时,遂是面目一换,真男人附体,极其英勇,不依不饶,轻蔑道:“呵呵,假如单刃老大你名副其实,我还真会改,不过,单刃老大,你哪来的自信,又算是哪门子的好汉,你这酱油是打了一瓶又一瓶的,乌龟死时,单刃老大可还在这货的肚子里呢!充其量,单刃老大也就是俘虏的水平尔!哼哼!”

“单刃老大,你别听这条疯狗乱吠!这人有毛病!单刃老大劳苦功高,我们全部记着呢!没有单刃老大扛着乌龟,我们早死上无数回了!还有,先时,弟兄们为了与单刃老大汇合,可是把老命全豁出去了的!单刃老大不信,大可以问问不觉老大、如雪大姐大!”血腥大刀一边“不善”地瞥了瞥血腥大九,一边打断了血腥大九的信口之说、宽着血腥单刃的心。

血腥大刀话声一落,血腥刀刃遂是插口道:“单刃,你给我们详细说说,被乌龟吞了后,你去哪了啊。”

听了血腥刀刃的询问,血腥单刃便是昂着一张有些年纪的带着无限的忧郁的脸儿,四十五度看天,双目失焦,露出下巴的胡须,很是深沉,隔了些工夫,吊足了大伙儿的胃口,才是唏嘘着,嗓音低沉地回道:“说来也没啥,这厮将我吞下后,你们可爱又迷人的单刃哥,就是去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活生生被关押在了里边,跟被人五花大绑了扔进牢里似的,除掉数数,哦,对了,还有呼吸,啥也没法做。哎……一个大老爷们的,动弹不得……晚节不保啊……”

“噗……”血腥大九没征没兆,冒了出来,笑出了声,乐不可支道,“所以单刃老大,你变成话痨,是因为在里面熬出来的吗!”

血腥单刃没有反驳,倒是动手稍稍弄干净了发间的满是异味的液体,理了理仪容,再是低头拱手,遂是真诚道:“多亏了兄弟们了!没有你们,我单刃今天可就交代在这了!”这席话,自是引来了“血腥”的热烈反响,有人兴冲冲喊着“单刃老大你客气了!你也救过我们!”有人如实相告,说“不觉老大和如雪大姐头当得首功”……

着末,血腥单刃挺直了身子,如数看完了“手下人”的各异的或振奋或激昂的表情,遂是朝夏涅和轻柔如雪瞥去,又是正对俩人,行了一礼:“如雪妹子,夏老弟,你们的对单刃的好,单刃记下了!”

闻得这肉麻的话,轻柔如雪没说什么,夏涅却是不客气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鼓足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双刃小刺还在等着我们去帮忙呢!那里可还有一头乌龟呢!”

“哈……不是失误!是不觉老大和如雪大姐大的精妙配合!这协作,比单刃老大和双刃老大还要妙啊!默契,默契啊!跟艺术一样!艺术!”见势,血腥弹弹便是把七上八下的心一放,再是一跳,就是落了回去,再次对乌龟展开猛攻。

往下,“如山之波卡”的气血值,便是一路跌落,从百分四十,到百分二十,再到百分十……看上去,分分钟就是要扑街。是时,乌龟忽然一停,再不去追逐夏涅,却是慌里慌张,掉头要逃,但是,刚一回身,才是放平四爪,一条后足,又是后知后觉,盖上了层寒霜,然后,相似的场景,便是一再重显,时不时,就是有一朵冰花盛放,冻得乌龟间或有一只龟足像瘸了一样,相较其余的要慢上许多拍,使得乌龟一走一拐儿,一走一颠儿,全然走不快,终了,乌龟便是放弃了逃命的打算,哀鸣了声,就是站了下来,任由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轰在身体的各处……

“太tm神奇了!这还是刺客吗!这不看人的话,还以为是顶级mt在拉怪啊!不,那些糙‘肉盾’也没法做到不觉老大这样好吧!”血腥弹弹记不清这是第几回自言自语、兀自叹气了。

就在血腥弹弹又是释放了几支箭矢之后,猝然,身前的乌龟,使着头,槌似的狂暴乱摆了几下,便是像出了轨的电车那样,快步连踩,“咚咚咚”,猛然前冲,把上半身移走,把后半部朝前一送,就是闹得周侧尘土弥漫、充斥着“轰轰”声响……

“是不觉老大失误了吗!还是另有玄机!”灰尘罩来,迷迷蒙蒙,血腥弹弹心下一惊,遂是匆忙停下手头的活计,从右手边的巨石的后侧一攀,攀上高处,再是举目一眺,便是透过上空的薄薄烟尘,瞥得一幅浩大之景——乌龟正在尘烟大河内徜徉,如乘云,如架雾,半遮半掩,一半居于扬尘上,一半盖在其下,弄的是风尘滚滚……骤然,薄烟一滚,让开了一角,里头,好巧不巧,恰有一枚放着淡淡蓝光的“花朵”,盛开于乌龟上抬的右后爪的下侧,乌龟一落足,就是踩中了这朵花,把其同一件琉璃盏那样,踩得稀碎,同时,一层不大厚的霜冻,便是趁着花碎之际,顺势一附,将降落的龟足的底部的几些皮肉冻住,顿时,乌龟就是慢了下来,跟不上不觉老大的步调,再是稍一活动,乌龟又是变回原先的样儿,老老实实,被不觉老大戏弄……

等得压顶的石板止住了滑动,夏涅深深换了换气,一时间,便是摒弃了四周的纷乱那样,叫耳里“突突突”,只剩搏动声,直到换完气,才是回复了正常,再是一面听着自头上来的如珠玉弹跃的细石打中板石的“嘀嗒嘀嗒”的清响,一面举着匕首探路,小心翼翼往前一钻,就是摸着摸着,回到了外界,继续前进……然后,走着走着,霍然,四面,有多处爆发了调儿不同的尖啸,并且,音调还在激升——显然,是有物体正快速靠近!

寻着其中的一个声源看去,夏涅抬了抬头,留了留心前侧,再是稍加横移,便是恰到好处,闪过一拨飞石,但是,正是这个关口,后方的玩艺儿,亦是踩着拍子杀到,“啪嗒啪嗒”,刚好拍中了夏涅的肩背!

背部钻心似的一疼,夏涅忙不迭大举挪开,同时,侧身警备,却是一无所获,非但这样,期间,反过来,又有几颗石砾,弹到了背上……跟着,隔三差五,就是有沙石“驾到”,来的莫名其妙,初时,星星点点,有的打前儿来,有的从右到,或是两颗并肩,或是三枚携手……很难测度,尔后,更是势头大盛,频率陡升,一波连一波不说,数量亦是越来越多,密密集集,犹如暴雨一阵一阵淋下,淅淅沥沥,还粘人得很,人到哪,跟到哪,回回足以给生命力低下、防守力弱小的“薄皮儿”带来杀伤。如是一来,情势遂是倍加严峻……

把有关不觉老大的动作,一套一套地瞧下来,血腥弹弹是越看越开心,越看越入迷,越看越不可自拔,心潮澎湃——见到不觉老大顺利带动乌龟时,内心便是为之欣喜,见到不觉老大遇险时,吐纳就是为之一滞,偶尔,还会默默惊叹,叹着不觉老大的技艺的精湛,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尤其是不觉老大后来“杀入”乌龟的下头时,血腥弹弹更是豪情勃发,让得心情的波动,直上直下,达到了最是激烈的地步,同时,亦是使得两目里,尽是“夏梦夏醒夏不觉”这个人物“潇洒不羁”的样子!不觉老大……浑身上下,全是“艺术”啊!帅爆了!有时,不觉老大会漫游于乌龟的下巴之下,就像郊游嬉闹一样,引得乌龟伸长了头来咬,却是连着咬了几遭,俱是咬了个空儿,只好小退几许,然后,重复之前的做法——伸头,猛咬……有时,不觉老大会玩心大发,环住乌龟的左前爪“哒哒”奔掠,让得乌龟的足儿一抬一放,一抬一放,打年糕那样,一板一眼儿,“咚咚”升落,不过,老是踩不中不觉老大……

“不觉老大真是有颗大心脏啊……”瞧着瞧着,血腥弹弹便是逐渐收敛了笑容,再是顺手一抹面颊,遂是抹了一巴掌的汗儿,弄得手跟洗过一样,而等手一垂,笑貌终究替换成了无奈,得,这回,不单是手,连人带衣物亦是湿了个透儿。抖了抖手,抖掉汗液,血腥弹弹心底就是泛开了各种的滋味,个中,苦味居多,一个大活人的,光是猫在这寒凉的石洞内“偷瞄”,尚且看了个汗流浃背……真正“身临其境”的不觉老大,又得担下多大的压力啊……血腥弹弹干咽了下,猛一摇头,便是再度取箭开弓,摆好架子,集中精力,就是照着原有的手法,不留情面,狠心教训着乌龟,一箭连一箭,格外平顺,纵是偶有失手,准头不佳,箭支亦是妥妥会击中乌龟!这样重演了几遍,血腥弹弹的心头遂是没来由一突,这“输出”条件,也来得太好了一些吧!分心探究,瞧瞧这瞧瞧那,然后,觅得了乌龟的足印,才是懂得,原来,这“如山之波卡”,一直徘徊在一片相对其体型来说,要小太多的地带里……

“是!”听得这逐步上扬的语调,将近十个汉子齐齐应了一声,便是在“大佬”的引导下,各自分布到了适宜的角落,对乌龟进行攻击,同时,有一名刺客,却是比一票人还早一步动身离去,连续在相互隔开的石头上飞驰游走,猿猴穿梭枝头那样,灵灵巧巧,从这处到那处,疾掠、升空、下落……一气呵成,恍如“石上飞”——偶或,还会添上些个翻滚——数个飞跃后,就是抵达了“如山之波卡”的面前,站到一个远近适中的点儿上,把乌龟的头部、前足——成个儿的上身拉进了目中!

迎着庞大的乌龟,夏涅泰然不惧,八风不动,有如足下正踩住的石块那样,悄然与乌龟丑陋的大头相对,四目相看,然后,对峙了有好些光景儿,乌龟首先沉不住气,扬了扬右爪,一爪横挥,便是鼓荡开了猛烈的风势,朝着近前的“小不点”,用力扇去,其势之快,快到形同闪电,大有一击必中的盛气!只是,正是乌龟行将抬爪之时,夏涅瞧得乌龟略略一动,就是纵身一跃,机警地,提前向下边跳去,接着,还没落下几分,头皮便是乍然一凉,像有刀子刮过似的,过后,再是站住了,很快抬首一睨,就是睨得龟爪长龙一样,从头顶飞越,划开了一条让人心惊的弧线……

关注了这一侧,守不着另一侧,夏涅便是左支右绌,再无先头的丁点从容,叫身上时轻时重,几乎分分秒秒,均有物件儿撞上来,不仅撞得人血气翻涌,还让得气血值开闸放水一样,“哗哗”向下掉,更惨的是,逃也逃不了,只得猛灌药物维生,不过,就是药物,亦是有不顶用儿的时分,普通的,常常会因为遭到伤害,被终断药效——不得不提,这还是右侧始终存在着屏障的情况!天知道如果没了这层保护,局面会糟到何种程度!临末,没别的办法,夏涅遂是一边疾走,一边挥舞着匕首,或是乱比乱划,或是找准了大个儿的打,将其抽走,尽量减少些损失。

好坏,就在夏涅环着俩巨石走满了一周时,这惨淡的日子,终是熬到了头,四边,渐渐恢复了安宁,不再有物品突然掉落,再是冒头往外一窜,横越数不尽的障碍,冲到乌龟的侧边,带头登上了某个有小数米高的分成几层的牢靠石堆,像插上了一杆子极具号召力的大旗,便是使得人儿雨后青草一样显露身影,走到近处,汇成了一团儿,然后清点清点人数,一,二,三……所幸,一个没少,个个活得好好的,有些人更是生龙活虎,分外激动,口里不断说着吹捧着“沿石头的边缘走”这个法子有多好多巧妙,轻易就是让得来势汹汹的巨大落石威势不存,一名玩家也没压着,全给人身侧的同样很大的石块拦住了,恰如一只只老虎被拴上了绳套、敲掉了爪牙,顶多吓唬吓唬人罢了,而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难点,余下的沙、土……这类的小打小闹,便是完全“上不了台面”,喝喝药,就是轻轻松松,顶了过去,又省心又省力,过程中,一干人除了受些小伤小痛,变得灰头土面外,均是安安好好的,哪有一丝先前逃窜时的狼狈模样。

“嗖嗖……”见状,夏涅来不及多做忖量,便是仗着直觉,头一低,身稍弓,手掩面,猛冲了三步,就是使得本应打在面上的碎石,厉叫着,擦着额角的头发飞过,再是由着惯性,多走上一程,陡然,两边遂是一开阔,同时,热乎乎的面孔亦是一凉,有清风扑来,新新鲜鲜,凉凉爽爽,放手一瞄,竟是自罅隙里窜出了!

吹着风儿,夏涅快快扭头,往右瞧儿,见得不是死路,便是步儿一踩,贴住了硕石,顺向一溜,不料,这时,天上,又有一件黑乎乎的,达数米长宽的板状物,呈凌厉之势,巴掌那样,朝下平平压来,像要把人碾成肉酱,使人不住缩头,可是,不等碰头,先有一道硬对硬的利落轰响,盛大播开,直达人心,一如春日惊雷,然后,来物就是撞在了身边的更加高大的石儿上,最末,又是滑了滑,磨了磨,“科科”有声,吵吵闹闹,遂是一头戳进土里,斜架了下来,只在下方将将留着容一人来去的狭小空隙……

“不觉老大,你真神了!你是如何找到这种破解乌龟的技能的方法的!简单易用又有效!简直没谁了!团长也没你这样神!不觉老大,你教教我们呗,我们也不贪心,就一手,就教我们一手!不用多!”成堆摆着的乱石的下侧,血腥小术面带狂热,站在一条两三人宽的小路里,一面昂首盯住了近到好像伸手可及的夏涅猛瞧,还不自觉地,给夏涅的周身“加上”了璀璨的属于神祇的“光环”,一面好奇地提问道。

只是,听言,夏涅并未做答复,却是摆了摆手,掐灭了血腥小术喋喋不休说下去的势儿,还挥散了玩家间的才是升了温的有些火热的气氛,然后,便是居高临下,打量着一群站得或远或近,或呆在缝里或置身宽阔处的人,使得目光从一张张有异的仰着的神情渐淡的面容上掠过,最终,遂是在一派寂然中,开口道:“好了!收收心!严肃点!后头还杵着一头乌龟呢!按照刚才说的,我来当t吸引住乌龟,你们只管趁机输出!放心,这家伙三板斧抡完了,反复用来用去只有几招,地震、地刺、天崩、吞噬,没更多的了!正如我早前说过的,摸清乌龟的底细,我们就是赢了大半!”

末尾,夏涅又是一边瞟了瞟队员的举动,一边补充了句:“还有,你们要是真有心救你们的单刃老大,那就快一点行动!不要再问东问西了!听懂了,听进心里了,那就散开!进攻,进攻,再进攻!干掉这头乌龟!”

运足了气儿,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句,简短交代了下以后,夏涅没有马上只身退走,却是在附近溜达了一段时光,一面与各式各样的落物打着交道,险象环生,一面看着一帮人,作鸟兽散,自天降之物底下,疯狂逃生,左冲一下,右突一下,过险关闯平川,快一下,慢一下,连滚带爬,或进或停,还不要钱那样拼命灌着药水,才是苦撑了下来,艰艰难难,分头潜入了一堆凉兮兮的,原本还要夺人性命,今下反是成了救命稻草的凌乱摆布的石头间的有横有纵有曲有折的缝隙里,这下,大部分人遂是先后没了影儿,唯有少数人还是多多少少,得窥一斑——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儿慌慌忙忙,流窜着,直奔最近的可以掩藏身形的“大石”。

又过了一会儿,夏涅看到这些人俱数藏到了一块块的或圆或方,或有棱或没角的石块的边上,开始顺着这些无情的东西的边儿走儿,自个儿才是安下心来,火速朝老早便是瞧好了的一个方向掠去,如同一只灵蛇,一连从淫雨一样下着的土石中,有惊无险越过,好运时,大步流星,顺顺畅畅,直来直往,最多,撞上几波瓢泼似的沙儿,背运时,没移几步,就是被截断了前路,不得不拐上一拐……按着这样劳心劳力的方式,不停行进,使得运动的轨迹显得曲曲折折的,末了,便是准确无误,扑入了一条狭长的小道里,左右,各码着一方较寻常成年人要高出很多的体积不小的宽石,再是一个前滚卸去余力,并且顶着后背上的被硌出来的刺痛匆匆站好,就是不禁松了一口气,安全了,然后,抽空回头一看,将乌龟作为参照物,估摸了一把,实际上,以直线来算,这儿离最初所在的区域,并不远,不过,真实走过的路程,却是有着这根线的长度的数倍。

扳正了头儿,夏涅便是一边平复着心率,一边贴着左手边的散发着逼人寒气的硬石,沿着道儿,朝深处行去,只是,刚走了数步,上方,就是有数颗石子斜斜降下,有的先是撞到石面,反弹出“嘀嘀嗒嗒”,吐露着凉意的声儿,然后,冲力稍减,便是打侧面弹来,不疾不徐,却是角度刁钻,加上个头又小儿,遂是让得人难以防备;有的迎面飙来,快到极点,前一秒,才是闯进余光中,后一秒,就是来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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