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黎之门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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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殷微微颔首,于这阴影之中,一双眼眸隐晦不清,让人捉摸不定,一时间,让宝儿也止住了笑意,静静的站在一旁,良久,秋殷才轻声叹道,“这个刘愠隐,实在是不容轻视,就连为父先前也差点被骗了过去。”

宝儿一愣,似乎没有料想到自己的父亲对刘愠隐如此高的评价,秀眉微皱,抿了抿唇角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秋殷转过眸子,定定的看着宝儿,淡淡道,“天下奇人何其多,莫要小看了他人,你与他刘愠隐同岁,说别人是小屁孩,真当不可笑?你自诩机智多谋,却还不是着了他刘愠隐的道!”

秋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间,又习惯性的伸出手抚上稀疏的眉须,也不过多时,宝儿便不急不缓的端着茶壶轻跑回来,拿起那石案上的茶杯放近身前,洁白如玉宛如嫩葱一般的娇手伸出中指和无名指捏住壶柄,食指轻倚在壶钮上,大拇指捏住壶把,朝着茶杯中倾倒出温烫的茶水。

待宝儿将茶壶轻放在石案之上后,秋殷微微颔首,便端起茶杯,放置在鼻尖下,轻嗅,然后微饮一小口,长呼一口气后,端着茶杯直接靠坐在木椅上,左手继续抚上眉须,然后继续道,“他刘愠隐为何还没死,为父也不知晓,这件事本就是秘闻,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为父也很好奇他如何活了下来,这十六年以来,一直待在何地,又是如何逃离出来的,但你可得知晓,知晓这件事的,不止是只有咱们朝廷,这江湖之中,尚有几个门派中的高层也是知晓,只是除了朝廷严令禁止不得言传出去之外,还有这九黎之门中,传说蕴藏了蚩尤的功法!”

“什么!?父亲您是说蚩尤的功法?”那始终一副温婉贤淑姿态的宝儿此时一脸的震惊,惊呼道。

“怎么,你这是生怕知晓的人太少了?叫这么大声成何体统!”见知晓自己失态了的宝儿尽量稳住了心神之后,秋殷才继续道,“也正是因为传说中这九黎之门之中蕴藏了蚩尤的功法,所以那些江湖门派才能管住自己的嘴,而那本该要灭杀掉的婴儿,三千多年以来,除了第一个虽是活了数十年,却是能够独身力敌数十万人!何其恐怖!最终还是在朝廷和江湖之人联手之下斩杀掉,临死前,却是道出了这个传闻,而那第二个婴儿开始,刚是诞生于这人世间,便被知晓,并且被朝廷和那些门派联合幽禁起来,最后竟是差点开启了地界通往人间的九黎之门,无奈只能绞杀掉。”

说到这儿,秋殷突地停了下来,一双眸子淡淡的看向见底的茶杯,宝儿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将茶杯斟满茶水,秋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口饮尽,接着道,“所以这刘愠隐,三千多年以来的第三个身怀九黎之门之人,想必也是在朝廷和江湖各大门派联合之下给幽禁了起来,虽是不知晓他是如何活着逃离了出来,但想必,此事用不了多久,朝廷和那些门派也会尽数知晓,到那时,这人世间将又会掀起一番动乱,你现在觉得,为父此番决定,可是亏了?”

宝儿强忍住一双灵动的眸子中的激动神色,脸上噙着笑意,微微蹲身作鞠道,“父亲英明!”

秋殷斜了她一眼,摆了摆手,然后再次探身拿起那青瓷茶杯,似是突然想起之前早已饮尽了里面的茶水,便又放了回去,回道,“你又是何时如此关心那些黎民百姓的生命了?”

宝儿娇嗔的白了秋殷一眼,见秋殷瞪视了过来,便掩住那丹唇轻笑起来,推门离去。

闻言,宝儿一扫先前心中的挫败感,问道,“父亲,这九黎之门到底是什么?竟是让您如此在意!”

秋殷沉默了一会,绕过那石案,一屁股坐在朴实的靠背实木座椅上,一双眼眸飘忽不定,突然伸出手拿起那茶水早已凉透了的茶杯,一口饮下去,才缓声道,“相传,距今三千多年之久的逐鹿之战,此番战争起于蚩尤西向侵掠,炎帝大败,疆土全无,转向黄帝求助,引起黄帝、蚩尤的涿鹿之战。黄帝部族联合炎帝部族,跟来自东方的蚩尤部族所进行的一场大战,而后蚩尤部落大败,流血漂橹,杀蚩尤,*,身首异葬,其部落败逃之人悉数躲进地底世界,并不是史记上所记载的被黄帝尽数斩杀,而在那之后,每隔一千年,便会有一个与其地界相通的婴儿于世间诞生,这婴儿能眼观地界之象,且与之相连,同样也是打开地界的媒介。”

“那这刘愠隐为何还能存活于至今十六年?若是让他打开了那与地界相连的门道,使得那蚩尤部落的后代尽数涌入这人间,那岂不是再一次的燃起灭世战乱,到那时,这人世间疮痍满目、饿殍遍野,让得那些平民百姓何去何从?”宝儿轻皱眉头,淡淡道。

刘愠隐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申言那隐藏极深的杀机依旧被他给察觉了出来,心下也不再管那么多,昂首淡淡道,“于你的教导之下,最多只能修炼到那撼树伏象之境,有何用?”

看着一脸错愕的申言,刘愠隐冷冷的笑了笑,继续道,“且不说就凭你这区区六品武夫境界,就你那早已抛弃掉的初心和血性,何德何能教得出那撼树伏象之境?我刘愠隐不知晓自己是否真的是根骨极佳还是天资聪慧,但再怎般的天才,落入到你的手中,也会变成废物,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所有企图,但不要将我当成傻子,你那心中打的小算盘,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听我一句劝,趁早滚蛋,你还能活命!”

言罢,留下面色狰狞的申言站在原地,自己转身直接离去,刘愠隐也知晓,在这县府之中,那个同样窥觊自己身上九黎之门的秋殷只要还在,这申言便不敢有丝毫但对自己不利的举动。

宝儿低下头,那束贝含犀的皓齿微微露了出来三两颗,紧紧的咬住下唇,满面的怏怏不乐神情。

“你也别不服气,那小子先前对申言说的一番话,可不是破罐子破摔而已”见宝儿依旧闷声不出,秋殷轻咳了一声,继续讲了下去,却是和刘愠隐心中的打算,近乎一字不差,言罢,也不去看宝儿,转过身从那花梨大理石大案上,伸出两指,轻轻端起青瓷茶杯,许是里面的茶水早已凉了,秋殷微微皱了皱眉,便也作罢,又是放了下去,右手却是自然而然的抬到眉前,捻起几缕眉须一边揉搓着,一边缓缓道,“这身怀九黎之门之人,定当乃是非凡之辈,为父此番宁可推迟晋升之期,也要来到这小镇之中,本就是为了等他,公孙先生果真算无遗策,这小子既然已经落入为父手中,那也就不虚此行。”

殊不知,此时,那厅堂内的书房之中,于窗户前,静静的站立着两人,秋殷一双眼眸平静的看着离去的申言,久久无语,只有双手间不停的交换着捻抚着稀疏的眉须。

“父亲,这刘愠隐似乎就那么点能耐啊,这么快就破罐子破摔了,虽然能够察觉到那申言老匹夫的小算盘,但也怕是只有这么点程度了吧,算不得什么出奇之辈,终究只是个小屁孩!”于秋殷身后的宝儿微微上前几步,笑道。

他刘愠隐敢挑明了说出来,并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从一开始,只接触到申言,虽然心中有所料想到他对自己身上的九黎之门有所窥觊,但对这个县令大人秋殷作何打算,又是个怎样的人,都只是猜测,但这次拜见之后,刘愠隐深知,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而一开始的时候,想着能够假借这申言之手,对秋殷造成一些阻碍,这样便能提高自己逃离的机会,但依旧还是在这次拜见之中,对两人的接触观察之后,刘愠隐便知晓了这个申言,难成大事,贪欲和能力不成正比,和那个秋殷根本不是一个等次的,若是拿他来给秋殷制造麻烦,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一个不好,落得难堪的只会是自己,既然这然,那还不如干脆直接跟他挑明了说,让他死了这条心,然后再吓唬他,让他心虚之下,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先一步逃离这县府之中,不仅能减少一个秋殷的战力,或许要是能让秋殷见其逃离之后,抽出一些强者去追铺,而在此之后,便就是刘愠隐的机会了!

直视着申言一双满是怒意的眸子,刘愠隐且是不管他申言到底对自己打着什么算盘,认真的回道,“来的路上我确实对修道习武很在意,但你的一番话之后,我便不想与你拜师学艺了。”

“呵呵!没想到老夫堂堂一介六品武夫,竟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瞧不上了,真是可笑!”申言怒极反笑,心中的杀机愈加的浓烈,若不是在这县府之中,申言虽是不会伤了刘愠隐的性命,但是定当会将刘愠隐断上一两条手脚,才能泄出心中的怒意。

当然,对于这些假设,他刘愠隐心中其实也没底,但又能怎样?本就十死无生的局面,再是怎般让自己去搅动,也是坏不到哪里去,他刘愠隐只想活下去便足矣!

看着刘愠隐渐渐远去的背影,申言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却又只能闷声不响,同时,心中也开始慌了起来,不由得的想到,连这个小崽子都能看出老夫的企图?那秋殷那个家伙是不是也看了什么端倪?

越想心中越是没底,那阴沉着的老脸顿时微微发白,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回头看向厅堂,低着头快步离去。

“等下!”

刘愠隐止住刚刚迈出去的步子,顿了一下,才回过头看向喊住他的申言。

“你真当老夫和县令大人一样不知晓么?你跟他说你不想修道习武,那为何却要在先前来的路上,对老夫提及的修道,显得那般的在意?是觉得老夫不够格,还是说想要戏耍老夫?”早已转过身来,面色难看的申言紧盯着刘愠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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