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衣服一 件件褪去，缠绵而狂野的吻落在雨涵身上，她痛彻心扉却无力去反抗。
“筱柔，觉得怎么样了？”林建斌见筱柔转醒忙问。
“好多了。”筱柔怔怔的看着这个生母曾深爱着的男人。
“我。”
“傻丫头。”凌皓轻叹一口气，把她拥进怀里：“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爱是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的一种守候，能轻易放开的就不叫爱情了。
“皓，我要出院。”在这里她会想起以前没日没夜的昏睡、打针、吃药。
“可是。”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拗不过筱柔的坚持，凌皓经过医生的允许去办了出院手续，把她领回自己家：“房间让给你，我睡沙发好了。”
“你就睡这里好不好？”筱柔拉着欲离开房间的凌皓红着脸说。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依赖他。
“那事先说好哦，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点什么。”凌皓笑着调侃。
“你不会。”筱柔笃定地说。
凌皓挑眉：“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觉得自己不够魅力呢？”
“当我没说，你可以走了。”筱柔松开手佯装生气道。
“睡吧，我保证不乱来。”凌皓妥协，拉着她在床上躺下，似乎遇到她就没辙了。
太阳冉冉升起，空气中飘散着宁静的花香，散落了一地的落叶随风飘扬。
子轩睁开眼惊愕地看着躺在身边的雨涵，忆起昨晚的荒唐行为后悔不迭。雨涵醒来见子轩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觉晕红了脸：“子轩。”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子轩歉疚地说。
“我知道，你不用道歉。”雨涵抓起凌乱的衣服冲向浴室，站在莲蓬头下仰起头，花洒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
子轩看着床单上殷虹的血迹无力地垂下头，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起床了，懒虫。”凌皓做好早餐叫筱柔起床，以前都是她给他做饭，今天换他做给她吃了。
“我再睡一下。”筱柔换到凌皓睡的那边，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余温，她眷恋的味道。
“你起不起来？”凌皓掀开被子挠她痒痒。
筱柔咯咯地笑着讨饶：“好，我起来了。”
“morning kiss.”凌皓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能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筱柔的脸色暗淡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她感谢他昨晚没有过问，人在脆弱的时候别人的嘘寒问暖无疑是雪上加霜，只要在她难过时他能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我会负责的。”等雨涵淋浴出来子轩认真地说。
“你怎么负责，娶我吗？”雨涵冷冷地问。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愿意。”
“你走吧，就当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雨涵瞥开脸忍住快要流下的泪水，在她心里我愿意这三个字是要出于真心实意的，她还没下贱到强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弥补对她的伤害。
“我说过你不用道歉。”
凌皓静静的听筱柔说完，怜惜地擦去她滑落腮边的泪水：“其实你是一时无法面对现在的妈妈才跑出来的吧！”
筱柔默认地点点头，他总能那么轻易地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筱柔，恨一个人很累，要原谅一个人也很难，伯母真的很伟大，她原谅了你妈妈，这么多年她怎么对你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定单靠血缘来维系。”凌皓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你是要赶我走吗？你是不是怕我留在这里会对你怎么样啊？”筱柔打趣说。她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她妈妈欠下的就由她来偿还吧。
“来吧。”凌皓在沙发上躺下说。
“干嘛？”
“你不是要对我怎么样嘛，我准备好了。”凌皓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把她逗笑了。
凌皓握住她的手深深看进她眼里：“筱柔，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一些好吗？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的肩膀虽然不宽，但你可以放心的依靠。”
筱柔感动地在他颊边烙上一吻，凌皓倾身覆上她的唇。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凌皓的吻温柔缱绻，筱柔这次乖乖闭上了眼，生涩地回应他。
筱柔低下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瞒着他，好几次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她怕说出来她和凌皓的关系就再也不一样了。
“你怕我知道了会离开你吗？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凌皓紧绷着脸质问道。
林建斌点点头走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都知道了？筱柔轻咬着下唇忐忑地问。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凌皓问。
“你来了。”子轩打了个酒嗝，递给雨涵一杯威士忌：“陪我喝。”
“发生什么事了？”雨涵问。平时遇到再难的事也没见他如此喝过酒，他总是那么自信，今天这是怎么了？
“筱柔是我亲妹妹，呵呵，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子轩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一滴泪无声地落到杯子里。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林叔叔。”筱柔叫住他：“不要告诉我妈我在医院。”
雨涵把喝得烂醉如泥的子轩扶到沙发上，打了盆清水替他擦拭。
筱柔。”子轩像是在做梦又那么真实地看到了筱柔，他激动地抱住她：“筱柔，我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医生，她怎么样了？”凌皓问。
“出现了排斥反应，放心吧，我已经给她注射了免疫制剂，没什么大碍了。”林建斌说。
“筱柔，发生什么事了？”凌皓看着浑身湿透的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得吓人。筱柔嗡动着嘴唇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心脏快要撕裂般的痛，一阵眩晕便晕了过去。
“子轩。”接到电话雨涵焦急地赶到“轻舞飞扬”在幽暗的角落找到子轩。
“排斥反应？”
“简单来说就是器官移植后供体与筱柔的身体相冲突的一种表现。”林建斌解释说。
凌皓沉默着没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的。”陈倩文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子轩完全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用心去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门外的筱柔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得不能自已。
“小姐，你怎么了？”张妈上楼叫吃饭，却看到筱柔在书房门口哭得像个泪人，陈倩文警铃大作，打开门却晚一步，筱柔早在她开门前跑了出去。
夜幕低垂，几声闷雷之后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雨点放肆打在筱柔脸上身上，她跑到凌皓家按响了门铃，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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