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芳年

她现在要做得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弗拉基要的东西拿到手，换去方杰的死因，还有塞勒斯两父子的性命。

“嗯，吃菜啊，刚才不是吵着说饿？

”莫赫煊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再谈她即将要离开的事实。他宁愿不知道，宁愿她再一次不告而别。

“好，反正也没什么事，想看什么电影？还看恐怖片？”莫赫煊想起那年带她看恐怖片，她害怕的蜷缩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胆子应该大点了吧，他突然想再一次捉弄她一次。

“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我现在最爱看的就是恐怖片，你已经吓唬不到我了。”方研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着他爽朗的笑开来。

“是吗？那换一个吧，有个动画，挺搞笑的，看吗？”莫赫煊翻着手机认真的看着正在热映的那几部电影问。他也多年没看过电影了呢。

“好，随你。”方研终于满足的彻底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这一次，她真的吃完了。她轻轻的擦拭嘴唇，细手。

这一餐，最终还是莫赫煊买单。他的理由是，他从来没让女人买过单，这与他的身份不符。方研没有坚持，一顿饭而已，她的本意也并不是来付账请客的。

莫赫煊买的电影票靠后，电影已经开场了，他们急匆匆的走进去，尽量压低身影。抹黑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靠边。方研有点近视，这样的距离，没戴眼镜的情况下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但是她没说。

她只能听声音判断剧情，跟一个半瞎子差不多。只是她尽的表现得有兴趣，看得津津有味。

莫赫煊没有察觉，直到电影散场，他都没发现，方研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也许他知道，只是他没说，在电影院他们也仿佛是两个演员，假装投入。

即使电影的确好看，两个人基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剧情，有人笑，方研跟着笑一两声，她笑的时候，莫赫煊总会回头看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电影散场，两人都没提电影，更没讨论剧情，两人沉默的走着，方研说自己打车走。莫赫煊坚持拉着她陪他取车，再送她回去。她拗不过他，索性随了他的意。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她在想用什么方法能得到他的掌纹，只是他的手虽然碰触过很多东西，好像他故意似得，他从不把整个手掌放在什么东西上，这是方研今晚观察出来的。

说明他很小心，他是故意的，生怕留下完整的手掌痕迹，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只因这么多年的心心念念，她的再一次出现，他只能答应她所有的请求，他也渴望她说她想留下，然后他们还像以前一样。

他不是没在无数个夜里幻想过，只是她一次也没主动找过他，哪怕一次，但是都没有。她就像铁了心和那人走到底，却始终不提曾经。

“赫煊，我们吃完饭去看电影吧？我好多年在电影院看过电影了。”方研开口央求，连称呼都变了，语气也变了。当然是她刻意的，莫赫煊对这样的方研是没有什么抵御能力的。

尽管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只是她只要这样温柔下来，他就力不从心，只能听任她的请求。也许，以后真的见不到她了，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他狠不下心来拒绝，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哪怕她现在说，要他娶她，他也会答应。

“哦，无事献殷勤，这种事你还是第一次做，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莫赫煊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喜欢的神色，毕竟只是一条领带而已。他虽暖心，但不至于到失态的地步。

“没有，能有什么事？我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这几个月又在你公司做事，总要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方研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话可说，她很紧张，紧张到手心出了一层密汗，她从容的拿起纸巾擦拭，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

看她吃的少，他甚至动手给她夹了一些菜放在她碗里，这个举动在别人看来，两人无疑是恋爱中的情侣。男的对女的惺惺相护，俨然一对相配相衬的男女。

两人都安静的吃着各自碗里的菜，莫赫煊吃的极少，像是不合胃口。他很快放下了筷子，看她吃。她吃的很慢，每样都吃了一些。她像故意在拖延一些时间。

“原来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走？”莫赫煊语气尽量平静，他故意说的波澜不惊。只是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还是选择回去，回去做别人的妻子。她的心是在别人身上的吧。

“时间还没定，看布鲁斯教授的答复。”方研故意把时间说得模棱两可，她确实不知道何时回英国。

“就这样而已？你在办公室不是说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莫赫煊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对今晚的约会不是没有期待的。

他白天一天都在猜想她会找他说什么，说我要离婚，说我要回到你身边，说你还会要我吗？问还爱我吗？或者说我要离开了，再离开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些年有没有爱过我？等过我？有没有想我？

“是什么？”莫赫煊心里晃过一丝暖意，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给他送东西，他有点诧异，拿不准她想做什么，也许她有事要自己帮忙？说完他伸手接过。

“领带。”方研笑的有点心虚，毕竟这是她设下的鸿门宴，她不期望能一次达到目的。但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接近不了他就不能拿到掌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看出她的企图。

莫赫煊忐忑不安的等着她开口，无论是其中哪一个问题，只要是关于两人，他一定会认真回答。因为这些问题他今天在心里已经问过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答案全都是肯定的。他设想的无数问题，她一个都没问，她轻描淡写的带过，甚至都没有提及。他不是不失望的，失落的，他还抱有幻想。

“其实是我就要回英国了，我快毕业了，回去准备论文，准备答辩。可能以后很少有机会再回国了。”方研故意把话语压低，带着一点诀别的寓意。她希望能打动他，让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饭间。

莫赫煊点完菜，等菜上的间隙，方研把刚买的领带拿出来，递给莫赫煊。

莫赫煊看着她伸过去的素净纤瘦的手腕，手上拿着一个丝绒盒子，不解的眼神，她淡笑着说“刚才在商场看到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快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等会可以拿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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