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你是不是爱她
“来啦。”方研走过去。
“方研听说你和赫煊哥是在千年湖认识的？叶甫禹那次也去了。”陈嘉雯注意到叶甫禹最近几天心情大好，随时笑容满面。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她隐隐觉得是因为方研。方研在的地方，他总会笑。
“是啊。”方研回答。
方研垂眸，她可怜？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怜。以前或许可怜，现在她有了莫赫煊。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好了没有，拿几个碗碟过来。准备烤了。”莫赫煊出声。
“好了，好了，就来。”陈嘉雯应。
四人经过一系列的艰苦斗争，终于吃的饱饱的。躺在草地上小憩。
“你是不是爱她？”陈嘉雯随着叶甫禹的目光望过去，方研闭上眼睛，嘴畔吟笑。真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什么？”叶甫禹转头，没听清陈嘉雯的话。
“没什么，赫煊哥一个人搭帐篷可以吗？你不去帮他？”陈嘉雯害怕知道答案，她但愿是她的臆想，是她神志不清的胡思乱想。
“就去。”叶甫禹起身，目光落在闭着眼睛的人身上，似有笑意。落在陈嘉雯的心坎里，极其不舒服。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假寐的人。
帐篷搭好后，锁了车门，关了帐篷，几人往树林走去。
密集的丛林，阳光恣意洒满缝隙。隐约还有几声鸟叫，在丛林里走来穿去，毫无目的。
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蹲下来研究一些野花草。最后各自采摘给陈嘉雯编了个五彩花环。她得意得笑颜逐开。
九月，初秋，丛林里暖暖的。叶甫禹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一朵野花，一束阳光，一棵草，一棵枝叶茂盛的的大树，一片云彩，一泓小溪，一只倦鸟都可以定格在他的相机里。
都以为他在拍景，殊不知他也拍人，只是大家没觉察罢了。
方研俏皮的笑容，清澈的眼神，蓝色的裙摆，一半身子穿过阳光。
他按下了相机，卡擦一声，这是唯一他能留住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
四人携手在半山坡看日落，方研靠在莫赫煊的肩上，陈嘉雯枕在叶甫禹的臂膀上。此情此景，叶甫禹也就应景一回，不过他的目光不时的追随方研。
不热切，不频繁，不倾倒，一道平静的目光，如果她是幸福的，他不会打破。
日落终于隐入地平线，再也没了光亮。晚风轻抚，周围的草木发出零散的稀稀漱漱的的声音，还有蚊虫震动翅膀的嗡嗡声。
山野和丛林只能属于各类动物和花草。
他们只属于冷冰冰的建筑和街道。
方研不舍得下山，可是夜晚已近，怎能不离去。
他们晚餐相对简单得多，上午剩下的一些菜，放在冰桶里，冰桶里还有一些酒。陈伯真的是别出心裁，煞费苦心。
还有烤面包，蛋糕，奶酪，水果，煮熟的青豆，玉米。
在这篇青草地，这样的晚餐，这样的星空，这样的火，这样的人，好不惬意，胜却人间无数花火。
四人饱餐一顿，拿了防潮毯，铺在地上，谈天说地，对酒当歌。
叶甫禹情歌真的使人沉醉，他唱的荡气回肠，萦绕耳畔，挥之不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叶甫禹已经吟起诗来。其中酸涩和惆怅只有他自己知晓了罢。
莫赫煊在方研的耳边窃窃私语，惹得方研娇笑连连，不停的怕打莫赫煊。看在叶甫禹的眼里，是五味杂陈，但又清然欢喜。
她此时的笑是叶甫禹从没见过的，只有身在爱情里的女子才会有。
她心甘情愿，安然倾心，他别无他求。
搭的两顶帐篷，陈嘉雯独自占了一顶。
方研靠着莫赫煊在草地上睡着了，叶甫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真的不喜欢嘉雯了？”莫赫煊问
“早已经过去了，谈何喜欢？”叶甫禹反问。
“她就是死心眼，只有你有了女朋友。她才能死心。”莫赫煊建议。
“茫茫人海，找到彼此喜欢的人谈何容易。”叶甫禹叹了口气，虽然她就在咫尺，但隔了天涯。
“也到是，不过你不肯尝试，是找不到的。”
“找到，找不到都没有意义。出现的人不喜欢，喜欢的人不出现。”
“还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春花秋月，大山大水呢。”
“我不是情种，我只是不容易动心。”
“难道你没喜欢过嘉雯，她知道了，可要伤心了。”
“能受伤的心不见得就有多喜欢。”
“你还是一样神叨叨的，说的话听都听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得，能让自己伤心的人不要也罢。”
“这一点我倒是认同，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幸福，不快乐，那还有什么意义？”
“嗯，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尽可能的快乐，而不是伤心难过，一味地痛苦，还不如回头是岸，早早结束。”
“可惜嘉雯不懂你，更不懂你的苦心。”
“嘉雯是一个没长大的女孩，她现在懂不了这些，把纠缠当做喜欢，把接近当*情。实则她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不忍心告诉她。”
“你这样拖着也不是回事啊，趁早跟她说清楚。”
“我明白。我会找机会跟她说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除了嘉雯。”
“估计会出国吧，现在先陪陪陈伯。自己也静下心来画画，我好久没画了，总静不下心来。”
“你爷爷一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画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对画画没有什么天赋，我画的再好，也不及爷爷的十分之一。”
“也对，不过你比我好，你爱好广泛，样样精通。我什么都不会。”
“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叶甫禹瞄了一眼莫赫煊怀里的人。
“你羡慕我什么？说来听听。”
“没什么。”
“天快亮了，你去帐篷眯一会吧。我抱方研到车上睡会。”
“好。”
莫赫煊已经环抱起方研走过去，叶甫禹转身望着这一幕。
从此以后，连一个拥抱都变成奢望。
他摇摇头，苦笑。
“是的。”
“真可怜。”
“哦，对不起。”“那你几岁了？我看你还小。”陈嘉雯补充问道。
“我18岁。”
“这么小？你没怎么读书吗？”
“不用你操心，早准备好了，你们什么也不用带，就在前面放我下车，等下我开陈伯的车，我们在方研的住处汇合，从她那边出城。”
“好，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嘉雯眼光不错，好好把握哦。”说着冲陈嘉雯不怀好意的的一笑。
“赫煊哥你笑我。”陈嘉雯佯装生气。
“你到这么远的地方工作，你爸妈放心吗？”陈嘉雯很好奇方研究竟是怎样的背景，有一个怎样的家庭。会让莫赫煊捧在手心里。
“他们死了。”方言淡淡回应，眼里透着一股神伤。
“当然，我连木炭都带了。”叶甫禹笑起来。
“方研你来帮帮我。”陈嘉雯的任务是把清水舀一些出来，她正费力的用碗碟舀着。方研不禁好笑。
“行了，你是要跟赫煊一起走，还是跟我？”叶甫禹懒得理他们之间的对话，莫赫煊明明知道他们已经分手数年，可是陈嘉雯就像一块橡胶糖一样黏上来摔都甩不掉，他只差没用豆腐撞死。
“我当然跟你走。”陈嘉雯打开车门，雀跃的下车，兴奋的眼冒红星，要是今晚能跟他一顶帐篷就好了！
“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啊，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等我几分钟。”莫赫煊打电话通知韩生把处理完的文件分到各部门。就和二人并肩出了大楼。
“叶甫禹我先去接方研，帐篷什么的你准备好了吧？”莫赫煊边开车边问。
四人驱车来到郊区的草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方研这些菜都是陈伯上午拣洗好的，不用再洗了哦。安啦。”莫赫煊见方研在认真的掰着菜看。
“哦，是要烧烤吗？”方研问。
叶甫禹在广城住下，这天天气明媚，秋高气爽，适合露营。
“陈嘉雯，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要跟着我？”叶甫禹无奈的问。
“反正我没事啊，你要跟赫煊哥他们去露营，当然要带上我了。我一个人孤单得很嘛。”陈嘉雯不分场合的撒起娇来，这时两人正在莫赫煊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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