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音乐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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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文。”阿文主动开口道。

“进来吧。”史丹看到阿文身上怪异的感觉,将嘲讽的话语暗暗憋了回去。

史丹看上去三十来岁,头发凌乱,待人接物也显得很笨拙。有一点肚腩,但手指却很纤细。阿文不加掩饰的观察着史丹的一举一动。史丹自然也看到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虽然他待人接物的本事不咋的,但毕竟阿文说起来现在成了他的上司,被上司打量,史丹实在不好说啥。只是暗暗决定要给阿文这个小鬼一个下马威。

当阿文的琴声刚刚响起,史丹就眉头一皱。自己居然没有听说过这首曲子,难道是阿文自己写的?想到这里,史丹眼睛微闭,屏气凝神的听着。

独奏曲并不如何气势恢宏,甚至带有一部分的练习曲性质显得有些乏味。然而还没等史丹将自己准备发表的评论说出口,接踵而至的跳弓,连顿音,高低把位的迅速切换,1弦到4弦的来回快速变换顿时令史丹睁大双眼。所有的技巧,都不难,但如果放在一定的速度,一整首曲子中表现出来,这就非常可怕了。

史丹暗暗心惊,原本对阿文的不满也慢慢散去。脑海中暗暗浮现着阿文刚刚的话,“致演奏家”。随着阿文的演奏的递进,史丹越发得认同这一点。

终于,阿文演奏结束。

“服了,我是真服了。这是你自己写的?”史丹说着对阿文伸出了大拇指,语气全然没有白天的那般不满,而带上了一点摇摆不定的试探。

“是啊。”阿文说道,只是脸色稍微红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马上要将“文抄公”这个职业发扬光大,也是强行将心头的愧疚压了下去。

“厉害。请问,您可以把曲谱给我们吗?我想让乐团的小家伙们都练练。”史丹问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等会写给你。”阿文随意的说道,推拒了史丹随之而来的恭维,阿文开始向史丹了解起这个金黄乐团的情况。

随着天色越发黑暗,阿文通过史丹了解到的情况就越全面。这个金黄乐团是火箭队在金黄市的产业中的一部分,但并没有太多投入。只是因为金黄市作为一个四通八达的商业都市,富贵人家比较多,加上南来北往。于是,众多的音乐人都汇聚在此,期望自己的音乐可以被更多人的听到,当然其中各有小心思的自然不少。而金黄乐团,也是在这个大环境下,火箭队投资的一部分。

由于并不太受重视,所以乐团成员也大都不是什么顶级音乐人,甚至,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乐团之所以没有倒闭也仅仅是靠着金黄市的交通便利,人流庞大的带动而维持着收支平衡。每次演出,虽不是冷冷清清,但座无虚席却是从也没见到过。

阿文听着史丹的叙述,越听越兴奋。得益于这个世界普遍较高的人均素质,大部分的人都音乐并不排斥,甚至音乐,对人们来说,是奢侈品。几乎没有什么好的作品出现,因为大部分的人,终其一生,都扑在了神奇宝贝身上。所以往往从事这类职业的人,也会受到很多的尊敬。

市场需求大,环境氛围好。阿文在心中默默的给这个世界的音乐界贴上了两个标签。随后,阿文和史丹一起观看着金黄乐团往年的演出录像。从史丹还带着演出录像这一点,阿文心中对这个人的评价又是加上一等。虽然心又不甘,但却不会耽误正事。在正式将金黄乐团音乐总监的聘书交给自己后,耐心的向自己介绍着金黄乐团的点点滴滴。

“这是五年前,我们金黄乐团最盛大的一次演出。”史丹看着屏幕前的画面,满是感怀的对阿文说道。那时候,金黄乐团刚刚成立,火箭队也没有开始缩减金黄乐团的投资。顶级的乐手,指挥齐聚一堂,加上坐满所有座位的观众,竟然显得金黄乐团的音乐厅十分拥挤。

阿文看着史丹满怀感慨,甚至眼角都能看到一丝晶莹的样子。不由一阵恶寒,乱糟糟的会场,乐手身上五花八门的衣服,简直不堪入目。阿文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个大叔年纪老头心的家伙,就视频中的,拥有着顶尖乐手的金黄乐团拍马也赶不上曾经柏林爱乐的屁股。

“我说,你们演出都没有统一服装吗?”阿文疑惑的问道,回顾着刚刚看过的四个视频。里面的乐手虽说不至于穿着T恤拖鞋就上台演出,但,那个穿的花花绿绿和孔雀一样的家伙是什么鬼?

“还要统一服装吗?从来都没有人会统一服装。每一个乐手的风格,特点都不一样。在自己的服装上就给观众传达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史丹一脸诧异的看着阿文,嘴里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谁特么告诉你的?”听着史丹满嘴歪理,阿文眼角跳了跳,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

“这是威尔士大师说的。”史丹回复道。

“我呸他一脸血。”阿文又听到了那个什么鬼威尔士大师。终于忍不住了。

“以后,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们的乐团,演出时,男士必须穿着燕尾礼服,女士黑色长裙。”看着史丹好像想反驳什么,阿文立马补充道,“不容更改!”

上手了拉了两排音阶,马马虎虎熟悉了一下这把所谓的“威尔士大师”的琴,虽然阿文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鬼。阿文开口道,“听好了,致演奏家。”

阿文在脑海中想着前世的曲谱,果然,十分清晰的回忆了起来。阿文挑选的曲子,是帕格尼尼著名的24随想曲。最后的独奏篇章,副标题就是致演奏家。同样,也是前世小提琴演奏家分水岭的一个标志。

阿文笑了笑没话说,走上前。从琴箱里取出坂木给自己准备的小提琴,看色泽确实不凡,也是一把老琴。估计坂木是问了史丹的意见,不然小提琴越老越好这种东西阿文可不觉得坂木会知道。

拿出自己的琴,开始校音。“我都给你校好了,你可以直接开始。别糟蹋了威尔士大师的琴。”史丹在一旁不爽的说道,虽然对阿文小小年纪走后门直接担任音乐总监不满,但看到阿文动作,还是暗暗点头。起码,不说大话空话的这点还是很对史丹的胃口。

阿文试了试,果然如史丹所言,他并没有做什么小动作,而且音还校的很准。在四周没有看到校音器,说明这个史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像小提琴这种没有标准音的乐器,如果没有校音器,不是常年摸琴脑海中已经有了很敏感的琴音记忆,是根本不可能把音校准的。

“我是金黄乐团的首席提琴手史丹,我已经带着你的琴还有聘书在枯叶市等你。你最好能有点水平,不然你休想坐稳音乐总监的位子。”史丹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后天有事,明天我会见你。”阿文没有多说,暗暗猜想,这个史丹很可能就是原来的音乐总监。但既然抢人饭碗,也理解对方气急的原因,毕竟在大部分人看来,一个十岁的小屁孩突然上位,怎么样都不会服气的。

“最好如此。”史丹说完便挂了电话。

随着史丹走进房间,最明显的就是摆在桌子上的两个琴箱,阿文嘴角翘了翘。

“外面那个琴箱是你的。里面是我的,怎么样?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总监的水平啊?”史丹在“总监”这个词上加重了读音,其意思昭然若揭。

心下有了决定,拿出手机呼叫了火箭队的直升机。当小火龙它们结束训练的时候,直升机正好抵达。一路无话,直奔枯叶市。

史丹刚刚吃完晚饭不久,就听到了酒店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打开门,一个看上去气质和脸孔搭配起来颇为不协调的少年正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自己。

看着手中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阿文揉了揉发痛的脑壳。原本以为坂木只是安排一个闲职,挂着领钱罢了。没想到一开始就得罪人。

阿文看着还在负重跑的三只神奇宝贝,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虽然抽烟不是好习惯,但阿文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已经习惯抽烟了。习惯有时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比如阿文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烟瘾,却习惯性的抽烟。也同样,哪怕在这个世界,受到了很多温暖的关怀,但还是习惯性的琢磨最坏的结果。

“喂?是阿文吗?”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友善。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阿文闻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客气的说道。

最坏的结果无疑是坂木故意安排阿文得罪人,这样可以限制阿文通过培训之便结党营私。也可能是,在将阿文的东西掏空后,更容易抛弃,而不会牵扯太多。

等等,乐团,音乐总监。阿文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话,“音乐无国界”。这个世界,有音乐,有电影。阿文平时就经常带着随身听,但就阿文的感觉来说,虽然不乏优秀作品,但却不够精致。大部分人平时也更加热衷于看神奇宝贝比赛或者科普片。

但,阿文的脑子里可是有着前世巨大的作品库为基础。而音乐,电影又是最容易被传播并广为人知的。建立派系对抗很难,但获取声望并不难,当声望足够,却可以借用神奇宝贝联盟的力量来摆脱火箭队。加上自己本身不弱的实力,阿文看了一眼正在蹦跑的三只神奇宝贝。说一千道一万,实力才是硬道理,看着努力的神奇宝贝们,阿文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从某些方面来说,阿文的生活其实很无趣。训练的生活其实并不美好,但胜在充实。尤其是在有了火箭队扶持的情况下,阿文给小火龙和勇吉拉都戴上了神奇宝贝专用的负重设备来加强训练效果。而迷你龙在真正见识到小火龙和勇吉拉的实力后,奋起直追,成绩一天一个变化。

但三天后,坂木的电话打破了阿文平静的生活。坂木的电话除了告知阿文已经派人给他送琴和乐团的职位聘用书以外,话里话外最上心的还是后天给火箭队员培训的事情。阿文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刚刚挂断坂木的电话,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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