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诡影

“爷爷看了看，别急，我们家虽然穷，但是还不至于抢别人的东西，你也看到了，这头母猪都坏了孕，应该是别人家养的，我等下出去到处问问，看是谁家丢的。我没回来之前，你不准打这头母猪的主意。”说完，你爷爷就出门了。

“爷爷在村上转悠了一上午，每家每户都到了，然后还是没打听到这头老母猪到底是谁丢的。到了中午，爷爷才回到了家，看到了这头母猪，就那样静静的扒在家门口，身体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屋内。”

“爷爷走到母猪的跟前，仔仔细细瞧着这头母猪，而这头母猪‘哼，哼’了两声，爷爷好像知道了什么，转身回屋从他房里拿出来一个龟壳和3枚铜钱。”

“喊爷爷出来看，爷爷站在棚前，掐指算着，突然对我说‘12胎了，已经圆满了，他欠我们的已经还完了。’”

“说着，爷爷让我和他搭着将母猪抬出来，说‘走，把它埋了。毕竟在我们家这么久了，我们家能这样基本都是它的功劳。’我也知道，没这天母猪，我们家日子可能还不如乞丐。”

“就这样，我和你爷爷，用板车推着母猪上山埋了。路上好多人想吃，都被爷爷严声拒绝了。”

“坟修好后，我爷爷立了个规矩，以后不吃生过胎的母猪肉，而我也带着这规矩到屠宰场，不过改了下，‘凡是生了三胎以上的母猪，不杀’。”

“爸，那我呢，你说了这么多猪娘的故事，你不是说它跟我有关系么。”我问着我爸爸。

“这是后来的事了。”

“就在这猪娘产完第一胎的时候，为了让猪娘产奶，好东西都给他吃了。”

“所以，你妈，营养就相对的少了不少，那时候也是没办法，为了之后的日子嘛，你妈也就忍了。”

“但是没几天后呢，你妈突然奶水不足了，那会你又不能喝米汤。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你爷爷看到猪娘养小猪奶水挺足的，就打着了猪奶来给你喝，没想到你还真的喝了。”

“从那之后呢，熬到第一胎的小猪长大了，卖到钱之后，我们家日子才算开始好了起来，有了钱，当然也不会再让你喝猪奶了。”

“卧槽，原来这猪娘还是我的奶妈啊。”

我爸，听了这话笑了一下，“说的对，他也算的上是你的奶妈了。”

我走到猪娘坟，蹲在坟前“奶妈啊，我家可是靠你发家的，我给烧点纸。”

说着，我继续烧着黄纸，虽然按照老话，转世还债，还完了之后，是不会留下一魂一魄在坟里的，但是真的我隐约中听到有猪的‘哼’声，似乎是在笑。

就在这时，我爸接到个电话，我看到我爸听了电话后，表情一变，挂了电话。

“走，跟猪娘作个揖。”

“什么事？”我作完揖，问道。

“具体不清楚，说是有个人中邪了，人已经搭到我们家了，我们先回去。”

“那等下，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刚好我的故事缺乏素材。”我试着问着我爸。

“腿长在你身上。”我爸看了我一眼，很有深意的说道。

“我们家由此就开始用这母猪生的猪开始做买卖，慢慢的一步一步，一直到现在这样开了屠宰场。可以说，我们家能这样，靠的就是这头母猪。”

“有一天，我照常来到猪棚看母猪，这天是这头母猪生产的日子，仔细算了下，母猪生了已经有12胎了。就在它生完最后一头小猪的时候，头轰然掉在了地上，眼睛闭了起来，就这样死在了棚里。”

“这时，母猪抬头看着爷爷，竟然点了下头，眼神看起来就好像人一样，‘哼’了起来，我在屋内看着，这母猪就好像在笑一样。”

“过了会，爷爷东西放回屋，出来对我说，你去这母猪养起来吧，他是来还债的。上辈子欠了我们家很多，他这次来不会走了。”

“棚搭好没几天，这母猪就生了，一次生了8只小猪，那时候我们家把所有能吃的好东西都给这头母猪吃了，好让他产奶，将小猪养大。”

“来，云峰，上柱香。”我爸对我招了招手。

在坟前，我上了想，少了点纸。看着墓碑，上面只写着几个字‘猪娘坟，李氏一家立。’

“爸，这猪娘坟，里面埋得真是头猪么？”

“爷爷端了个凳子坐在猪娘面前，将铜钱丢入龟壳内，两手捂住龟壳的洞，摇了摇龟壳。”

“摇了会，将铜钱倒在地上，爷爷看了看铜钱，又看了看母猪。”

“那时候还是瓦房，墙上糊了厚厚的一层报纸，我们家很穷，但是突然有一天，大清早的大概7点的样子，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我起床去开门，发现门前站了一头怀着孕老母猪，看样子快生了。我就把你爷爷喊了起来，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就跟我爷爷说，要不要把这头猪杀了，我们家饭桌上已经很久没有肉菜了，在这样下去，我怕影响孩子发育。”

我爸看了我一眼“对，就是一头猪，而且是头老母猪。”

我爸看到我这样“你也知道我们家是开屠宰场的，杀的就是猪。肯定会问，为什么杀猪的要给猪立坟呢。”

次日，上午吃完饭，我爸骑车买了一堆祭品就带我上山了。

来到一个坟前，距离我爷爷的坟也就十来米。

“对啊，为什么呢？”

我爸抬头看了看爷爷的坟，又看了看猪娘坟。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刚满月，你爷爷还在世。”

我回到了家，我爸走来跟我说，“云峰啊，明天是猪娘的祭日，你不要出去，跟我一起去上坟。”

“好的，对了，那猪娘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讲讲啊。”我看着我爸“你上次说等到了时候自然会给我说的，现在我也这么大了，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吧。”

“嗯，好”我爸沉思了会，“明天上山后给你说好了，现在还没到时间。”说完，我爸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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