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魔鬼出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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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仓,你还认得我们?”爱丽斯走上前,和板仓打招呼。

回头看看生活了二十年的监狱,板仓感慨万千:“认得,认得,我们是老朋友了。”

索菲娅看见杰西卡,笑盈盈地走上前:“杰西卡,想不到你也来了。”

“好吧,伊芙,就让我们到他们墓前,请求饶恕吧。”

国家烈士陵园坐落在维多利亚港不远处的山上,驱车一小时就到了。

清晨的墓园,鸟声如洗,微风吹过,带来一丝丝松柏的清香,不远处的维多利亚港,那是迪迪?玛考尔和佩西?布莱恩牺牲的地方,在往前看,就是古老的格达西亚边境小城。

迪迪和佩西的墓掩映在苍松翠柏中,墓碑前的草地上,放着一束束花朵。回头看,一些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松柏从中。

我拿出带来的酒和一些祭品放到迪迪和佩西的墓前,爱丽丝和杰西卡也各自拿出祭品。板仓和索菲娅长跪在两人的墓前,低声哭泣着,嘴里在念叨一些请求饶恕的话语。

索菲娅拿出她写了二十年的《洗尘录》递给我:“伊芙,这是我的经历,你也写吧,写写你们,也写写我们,写写这长达二十年的卫国战争,写写为保卫国家而献出生命的人。”

“好吧,我写。”我看着爱丽斯和杰西卡说。

“怎么写?”

“写我们莫萨尔特的卫国战争,写格达西亚小城的抗争?”

“好吧,谁先说?”

“你先说,伊芙,你先开头。”

“那好吧,为了简便,我们去莫萨尔特的第一个字母M和格达西亚的第一个字母G来表示国家和城市怎么样?”

“伊芙,就像英国的U?K和美国的U?S?A缩写一样吗?”

“是的,一样。”

我打开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第二章:大游行

二十世纪中后期,M国。

正处在占领军黑军的蹂躏下M国,国土尽失,国都沦陷,田园被毁,楼房坍塌白色恐怖下的G城,民不聊生,难民们成群结队的涌出国门,到外国寻求庇护。

前园大街的爱丽斯?斯蒂尔家小洋楼。

什么声音,似有似无的,如真如幻的,是敲门声吗?刚刚怀孕的我——伊芙,抚着肚子弯下腰,艰难地拿起一副写好的标语放在床上。

我的挂名丈夫鲁道夫正在桌子上写反对黑军暴行的标语。他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爱丽斯的堂哥,斯蒂尔家族唯一的男孩。听见这鬼魅似的声音,他停下笔,马上警觉起来,示意我将放在桌子上的标语收拾起,放在床底下。一切收拾停当,那声音又没有了。

是敲门声吗?敲门为什么要敲得这样诡异?稍停一下,我听见那鬼魅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门外。雪,铺天盖地;风,尖利呼号。铁栅栏边上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敲门?如梦似幻,如鬼似魂,这氛围充满着诡异和阴森,大白天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在敲门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鲁道夫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他听见了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伊芙,信号,十万火急的信号。”

“呜儿——呜儿——”警车尖利的呼啸着,从大街上驶过。

打开门的时候,只有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号牌服的洋车夫的背影。鲁道夫向他望去,那急匆匆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信箱里放着一卷信件,由于匆忙那卷信件没来得及完全放进去。在号外的一角上,画着三个箭头。这是一个十万火急的信号,什么事十万火急?

扫一眼这十万火急的信件,我皱起鼻子仔细闻闻留在空气里的余香,这是高档的法国香粉的味道。

一个洋车夫会擦名贵的法国香粉?

和我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的鲁道夫拿出那卷信件,挽着我的手闪身关上铁栅栏门,回到屋里。这间屋子,从装潢到物件摆设都具有西洋风格。

把一卷号外抖落开,一行醒目的标题映入眼帘:

伪政府的雇佣军黑军出动数架飞机轰炸G城北麓青年护国军根据地,死伤惨重。

又一个号外标题:

M城沦陷区,一批抗击黑军的激进人士被拉到郊外集体活埋。

出事了!我们两人互相看看,深感问题的严重性。鲁道夫拿起碘酒涂在被折起的号外一角上,被润湿的号外一角空白处马上显示出一行蓝色字迹:青年军地下组织已受到严重破坏,黑军即将全城搜捕青年军的长官夫人。事发突然,赶快撤离。落款维纳斯。

“黑军全城大搜捕,你赶快撤离,我去市委通知爱丽斯,首先安排你们这些怀孕的长官夫人离开。”

“不,大哥。你撤离,我去市委找爱丽斯大姐。”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叫会叫挂名丈夫鲁道夫是大哥。这里所说的爱丽斯在市委秘书处工作,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喜欢叫她大姐,其实她就比我大一岁,刚刚二十九岁。

“我们不能都撤,那样就等于告诉敌人我们都是青年军了。你撤离,正好可以回部队养养胎,也好和你那口子团聚团聚。”

“好。你也得注意安全。”

“路不好走,我送你去市委。”

我看看已经开始有混乱迹象的马路,断然拒绝了鲁道夫护送我的要求,我是个记者,别说只是一个有点混乱的街头,就算是老鼠洞,只要我需要,哪里都可以去,但鲁道夫不行。

我和鲁道夫的车,行驶在堆积着厚厚积雪的马路上。由于连年战乱,汽油等战略物资短缺,在大马路上跑的汽车远远不如马车和人力车多,这个念头想搞到汽油,除非和黑军有相当硬的关系。

路边的小胡同里,几个黑军士兵推搡着一个大肚子女人上了军车,后面跟着一个浑身是血又披头散发的老太太,她踉踉跄跄地跑着,喊着。

突然,黑军从车窗上看见了腹部隆起的我。看着扑上来的士兵,我的心猛地一沉:糟了,后撤的路一步还没有走,就和黑军大兵遭遇了!

面对扑上来的士兵,我亮出记者证。

这一招还真奏效,黑军士兵看了我是他们的报社的记者,马上让行。

现在不管怎么样,我必须抢在第一时间去通知还在市委的爱丽斯?斯蒂尔,她是艾伯特?林顿将军夫人,比我的分量大多了。

在这里,她的身份是未婚姑娘。

市委大院内。

秘书处门外那个小松树上挂上一个被两个夹子夹着的小手帕,红色的小手帕绣着一朵白梅,它在迎风飘扬着,上面落满雪花。这是我刚才放上去的,目的是叫楼上的爱丽斯赶紧撤离此地。这个情报是刚才的到的,没经过任何犹豫,我直接将它放在松枝上。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它。

望着秘书处的窗口,看着那个侧影,我想把爱丽丝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叫她看看着个红手帕。

下一秒但愿她能够看到,躲在暗处,化妆成一个乞丐的我暗暗祷告着。

今天可不是个好天气,冬日冷冽的寒风带着阴沉的云,带着透骨凉的冻雨淅淅沥沥的,似乎要把这充满白色恐怖的城市,冻死春天还没来到的时候。

室内,火盆里的碳,正在一明一暗地燃烧着,一缕缕烟雾袅袅上升,如云似雾,一张俊美的脸被幻化的模糊迷离。她就是我们的爱丽斯、市委的机要秘书,怀孕的月份不小了,肚子已经突出。

此时,伏在办公桌张整理会议速记资料。

她面容低垂,纤长的眉毛如同一排整齐的青竹,罩在一双杏眼之上,细腻得宛若婴孩一般的肌肤,把她雕琢的高雅静谧;高深的学问使她身上折射着一种瑰丽的知性美。但是这张宛若天人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冷然。这层冷,像一个角斗士的盾牌,把她保护的外人不敢入侵,也是源于这层冷,市委的男士们在暗地里叫她冰雪女神。

室内,火盆里的碳正在一明一暗地燃烧着,一缕缕烟雾袅袅上升。市委的机要秘书爱丽斯伏在办公桌张整理会议速记资料。

此刻她正在拿着一打会议记录,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容颜恬静,鼻梁高挺,被高深学问熏陶的高雅与沉静,使她身上撒发着一种瑰丽的知性美。看着文件,浓密纤长的眉毛下那双眼睛时而晶莹清澈,时而闪过一丝愤怒,时而流露出动人的凄楚。

她一边看着一边记录,我轻轻地敲门。

爱丽斯抬起头,门缝里滑下一张字条。起身拿过没有一点字迹、但有三个箭头的纸条。

十万火急,什么事儿十万火急?

翻看一下,随手拾起一摞废弃的文稿扔进火盆。

纸条被文稿遮着,在火盆上烘烤着,上面出现一行淡淡的蓝色字迹:快去寻找父母小妹,快。落款是维纳斯。

发生了什么事儿?细长的眉毛一皱,杏眼里浮现一丝疑惑。

抬头向外望去,风雪中,那个手帕在烈烈飞扬,像一团火。

爱丽斯倒吸一口冷气,我却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坏蛋终于发现了撤退信号。

为了给伪政府和黑军保密,她已经三天没出这个屋子,但是黑军要大举进犯西部山区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飞到西部山区。但是,由于没有发现紧急撤退信号,她却把自己置于极度危险之中了。

门外,丹尼尔秘书长在敲门。

爱丽斯把纸条和剩下的几张文稿全放在火盆上,火焰突然升高,她起身去开门。

首先挤进来的是两个身材曼妙,穿金戴银的女人。她身上除了一身的脂粉气就是那张孤傲、冷艳的眼睛。

她就是杰西卡,另一位是她的留美同学索尼娅,黑军驻G城司令官板仓?安德森夫人,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是十几年的好朋友。

这位杰西卡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由于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她虽说不上是仪态万方,那也是贵气盈盈的。脖子上、手腕处珠光宝气,一身华丽的时装,手提法国名牌小手提包,神采飞扬的脸上,掩藏着淡淡的冷漠和娇嗔。

但是那灵动的眼睛,却向外折射着一股股坏坏的、刁钻的光,只要她抿嘴一笑,就会有一个整人的馊主意出现,被她折腾的对象多半是这个冰美人。她是本市大财团付家的千金,光她名下的产业,就遍布半个海城市。她和占领军的关系很铁,板仓的夫人索菲娅和她十多年的老同学,缘于这层关系,她的夫君文森特成了G城市市长。

这位聚千万宠爱于一身的杰西卡,美中不足的是不孕不育。

那位索尼娅经常带着她去看不孕不育。看病首选艾伦?高傲。这个小伙子来自中国的中医世家,擅长妇科。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她们在艾伦?高傲的中医诊所里针灸,那个乞丐拉吉夫碰巧也在。因为佩西也在市委,我不敢冒然进去,所以借了拉吉夫的乞丐服。

在外面,我拦下了迪迪?玛考尔,她的公开身份是一名大学教师,迪迪这个人长相一般风度潇洒,讲课的时候喜欢走手插进兜里,头微微歪着,然后再配上抑扬顿挫的话语,把学生们迷得不行。丈夫是青年军的指挥官诺莎,其实我们些人都是来自青年军,在那里有着很高的军衔,来黑军的后方工作,是为了窃取黑军的情报。

迪迪告诉我,今天又有一批学生兵开赴前线。

送走迪迪,我穿着褴褛衣衫,拖着个破口袋来到市委,想不到在我和迪迪交换情报的时刻,杰西卡和索菲娅已经来到市委秘书处。

我一边翻着垃圾,一边暗暗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丹尼尔一脸坏笑地走过来看着杰西卡,捉奸,你到市长办公室里屋的小床上去捉,秘书处这张小床是爱丽斯的,谁敢上?这个被市委的小伙子们誉为北极冰川的冰美人谁敢惹,她的床、她的身子除了你们家那位,谁敢上?

“夫人,别闹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给黑军保密,我和爱丽斯谁都不能离开市委,板仓司令官刚刚走,现在又一份文件着急要送下去,爱丽斯一点时间也没有,求你别闹了,回去吧。”

“秘书长,你也沾腥了,一个人独占一个美女,你可不厚道,你还想着市长没有?”说话的这位就是市长夫人杰西卡。

“你别胡说了,夫人。”丹尼尔秘书长不怀好意的笑笑,那一脸笑意,明明白白的写着爱丽斯肚子里的小杂种就是你们文峰的。

杰西卡把眉毛耸起来,说起话来尖酸刻薄:“丹尼尔,这一胎生两个,能不能有一个是你的?”

爱丽斯抬起头,赏她一脸沁人心脾的凉意。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不会笑的冰美人,袭人寒气挺强,但亲和力不够。据说没有人见过她笑,甚至有人猜测她在笑的时候北极冰川会不会融化。丹尼尔的脸容看起来像泥菩萨,说起话来也有点和稀泥:“夫人,如果是双胞胎,我不要,你们文森特家人丁不旺,全给你们。”

“你到挺大方,爱丽斯要是把葱栽倒蒜地里,那可就错了种。”杰西卡极为娇嗔地笑了几声,背过身去。不知对正在伏案写东西的爱丽斯有多大的成见,才使杰西卡看着大美人把嘴巴撅到那么远。审视爱丽斯的背影好一阵子,她的脸上才浮现出贵夫人们特有的傲慢与虚伪的笑容来:“市长吩咐这三天不准你们离开市委半步,否则一旦黑军的绝密消息泄露,你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藐视地扫了一眼爱丽斯微微隆起的腹部,扬起一张高傲的不可逼视的脸,随手夺过爱丽斯手上要递给丹尼尔秘书长的文件,谁料想却把刚进来的佩西?彭斯手提袋打掉了,里面飞飞扬扬地洒出一些东西。

一张照片!

佩西凝眉,刚想去拿。不料,照片被那贵妇人,也就是市长夫人杰西卡?勃朗特一脚踩在鞋底上。蹲下收拾东西的佩西推开她,拿起照片,正想看看,却被这趾高气扬的杰西卡一把夺过去。而我,做我一个乞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脸冷然的杰西卡看着照片,尖刻的声音响起:“啊,爱丽斯真有本事,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孩子爹是谁啊,不会是市长吧。”

我躲在外面一边翻垃圾,一边往里看着。爱丽斯的那张冷然的脸真厉害,市长夫人也敢给,她又赏她一个大白眼。

丹尼尔秘书长接过照片,惊讶道:“爱丽斯,好像啊。正好我给你放一放假,出去找找。再说你已经在这里关了三天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这位是?”

他指指刚进来的佩西。

“我的同学佩西,谢谢秘书长。”看着丹尼尔,接过这张有些陈旧的照片,眼睛又染上满满的爱怜和丝丝伤楚。

这是一张酷似她的照片,背景是教会学校——益文英专。

身穿一套学生服的女孩在吹口琴,她肌肤如同羊脂般细腻光滑,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一排青幽幽的竹子,眉目间盈盈一水,含娇带嗔。红晕的小嘴唇像红透了的小樱桃。

小家伙长得很美,笑得很甜,甜美得宛若能融化这寒冬的冰雪。她就是黛西,一个水一样清澈的女孩子。

爱丽斯轻叹。她在吹什么曲子,为什么看着总感觉有一种声音萦绕在耳边?为什么总感觉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滴落?如果真能滴落下来,那就是绵长的思念和久远的牵挂。

索菲娅流泪了:“我知道的杰西卡,我们同学一场,想不到后来的路,被我走歪了,主惩罚我是应该的。”

我提议:“我们去烈士陵园吧,去见见被你们害死的那些英灵,怎么样?”

向前走了一步,板仓重重低下头:“我们需要忏悔,为我们所犯下的罪孽忏悔。各位,板仓将用毕生的精力来忏悔,请求你们的国家和人民的宽恕。”

“杰西卡,我在监狱里忏悔了二十年,每天我都在写我的《洗尘录》,我希望通过我的《洗尘录》来洗清我身上的罪孽和戾气。”看着杰西卡,索菲娅忏悔道。

“你应该在主的面前忏悔,请求主尽早饶恕你。”爱丽斯看着板仓和索菲娅,补充道。

今天是他们出狱的日子!

监狱设在西部山上,这里除了没有人烟,荒凉、贫瘠。我们的车顺着一条并不宽敞的盘山公路进入监狱监控区。把车停在监控区外,我们几个人沿着石阶拾级而上。

曾经历尽战火的西部山,还如从前一样,翠柏耸立,怪石嶙峋。在那些几乎垂直的悬崖上,有一条条非常醒目的红色,酷似鸡血石。

“走开,索菲娅,”杰西卡躲开索菲娅的拥抱,闪身躲开:“别忘了,当时我们那么多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没有你们黑军侵占我们的国土,也不会引起长达二十年的卫国战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此付出生命。迪迪、佩西还有诺莎、亨特、拉吉夫、布莱恩也不会将生命停止在二十几岁。”

“板仓,你还亲自射杀了我的亚戴尔和他的妹妹黛西。”看着板仓,我说,“板仓,索菲娅,经过这二十年的卫国战争,我们青年军活下来的人不足三成。看到那个悬崖了吗?那上面的血迹,就是我们的战友留下来的,是你们把他们的生命终结在二十几岁,你忏悔吧,想得到他们的宽恕,你必须忏悔。”

板仓?安德森和索菲娅?安德森一起走出监狱大门,阳光照的两个老人睁不开眼,二十年的政治犯生活,洗去两人身上的的犀利和暴戾,现在走到我们面前的是两个普通的老人,步履蹒跚,且目光温和。

“你们好!”见了我们,板仓主动打招呼,“我猜这位是爱丽斯,那位是伊芙?”

其实不然,那是青年军的战友们为了警示后人,刷上的红油漆,这些红油漆向人们讲述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被关在这里的是那些曾经把战火引到莫萨尔特的战争犯们,国家需要他们在曾经犯下罪行的西部山上改造。我们不止一次来到山顶最高处乡下窥视,那厚厚的黑色墙壁,威严肃穆,高墙被一排排高耸入云的丝杉树压迫下,整个监狱显出非常压抑的气氛。

在祭奠之前,我——伊芙、爱丽斯、杰西卡一起来到莫萨尔特国家第一监狱。

二十年前,侵略我们莫萨尔特长达二十年的黑军战败,青年军取得胜利。大魔头板仓?安德森和他的妻子索菲娅?安德森被押入监狱改造,距今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门口那厚重的镶花大铁门吱呀吱呀地开了,声音非常低沉。

提着一个小包裹,这是他们近二十年的所有私人物品。命运真是会开玩笑,发动战争侵略他国,抢夺战略资源,占领维多利亚港,到头来就换了一个小包裹。

他们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得到;而我们失去的太多,大到国家,小到个人的生命,我们所失去的难以计算。

第一章: 魔鬼出狱

四月五号,是我的亚戴尔牺牲的日子。

三十年前,我的战友,亚戴尔,黛西、迪迪和佩西一起长眠在西部山上,我带了祭品去烈士陵园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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