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忧郁,你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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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唱的不错,再来一首!”

“妹子,你这嗓音不去参加好声音可惜了!”

“妹子,你要是在这里当酒吧歌手,我天天来捧场!”

张晓丽瞪了罗伟一眼,“你看,你一来就没好事,车乱停!”

罗伟摊开双手反驳,“梁大小姐,是你乱停好吧,我的帕萨特可不会这么霸道。”

梁羽微白了他一眼,从路易威登包包里掏出了钥匙,扔给了罗伟,让他去处理。

“罗先生,您需要的话,我小胡可以代为效劳。”

胡经理对罗伟说。

罗伟有点厌恶这胡经理,心说这马屁精明明知道是梁羽微乱停奔驰,还故意问是谁的车乱停,这阿谀奉承实在太过明显。

“不用了,我帮她移车。”

罗伟说完,拿了梁羽微的奔驰钥匙,准备移车。

“那辛苦你了。”

胡经理礼貌的感谢一声,转身离开。

辛苦?我替梁羽微移车本就是分内之事,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对我说辛苦!

罗伟眉头一皱,看着胡经理的背影改变了主意,“对了,我喝过酒了,胡经理,还是你去移车吧。”

罗伟又坐了下来,把钥匙抛给了胡经理。

胡经理被他反复无常的举动弄得一愣,最后还是蹦出一句“好嘞”,便走出酒吧前去移车。

梁羽微觉得罗伟无聊,瞪了他一眼,“你瞎折腾人家干啥?真够无聊的。”

“我几乎跟你同时进入酒吧,发现这贼眉鼠眼的小子尖细的狐狸眼睛一直盯着你的脸,你的胸,你要提防着他。”

“傻X!我又不是第一次进酒吧,还用得着你提醒吗?那胡经理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啥都是一片绿!”

“行了,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行了吧!”

罗伟说完,拿起梁羽微的酒杯,想一口闷。

“不行,你用别的杯子!”

短暂的斗嘴后,是长久的沉默。

罗伟看了下手表,已是次日深夜十二点半。

良久,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其实…”

罗伟:“女士优先,你先说。”

梁羽微:“这方面男士优先,你先说。”

最终,罗伟迁就了梁羽微,道:“我知道王丛丹的婚礼让你触景深情,我还看出,王丛丹无心提起的沈笑二字,让你再次痛苦不堪。王丛丹是无心的,你原谅她。”

梁羽微一声苦笑,“咱们是姐妹,又何来原谅不原谅之说。如果一定要有错,那错的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沈笑!你知道,我和王丛丹都有洁癖,她有卫生洁癖,我有感情洁癖,她不允许她的厨房凌乱,我不允许我的感情不纯。”

罗伟猛喝一口酒,激动道,“为什么三年过去了,你还忘不了他。我甚至都怀疑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沈笑这么一个人!你可能是在跟空气谈恋爱!”

梁羽微强势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侮辱咱俩的友情!我被沈笑抛弃,除了天知地知,也就你和王丛丹知道,你居然不相信我!你知道吗,若不是他,我梁羽微怎么会失去我的…”

说了一半,梁羽微眸中带泪,闭了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再自罚一杯!”

罗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举杯自罚。

梁羽微制止了他,“行了,别闹了!你很幸运,今晚我喝多了,告诉你一件原本想隐瞒你的事。刚才在洗手间,有个比我年轻几岁,不算英俊的小伙子问我要了号码!”

罗伟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紧张,放下了酒杯,严肃地瞪着梁羽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

“我看他在酒桌上替女孩挡酒,还算讲义气,再加上又是单身,就把我公司里的胖姑娘甄嬛妮的号码给了他!”

罗伟松了口气,“那他为啥要问你号码?”

“说是替那赵科要的!”

罗伟勃然大怒,猛拍桌子怒道,“那赵科一把年纪了,真他妈不要脸,我要是遇到他,非得暴走他一顿不可!”

梁羽微察觉到周边的异样目光,赶紧推搡了罗伟一把,压低了嗓音,“行了,胖子,你干啥呀这是?你喝的是伏特加,不是镇江陈醋!”

罗伟余怒未消地说道,“NO,哥喝的不是酒,是醋!我也告诉你一个事,刚才两个混混,以你弟弟的名义,想把你的LV拿走,我以他们姐夫的名义,把他们赶跑了!”

罗伟说完,点了根烟,侧过脸,避开了旁边这个女人即将愠怒的目光。

梁羽微夺过他刚点燃的烟,扔进了烟灰缸,愠怒地道,“你老是占我便宜!”

“羽微,咱俩别吵了!其实我一直希望今天你跟王丛丹一起举办婚礼,你婚礼上的新郎,是我!”

梁羽微沉默良久,斜视着罗伟道,“你想多了!胖子,咱俩真要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今天。我知道,你一直是个…”

“一直是个很好,很优秀,很体贴的男人是吧!”

“是!”

“呵….一个女人,要是开口闭口的谈一个男人的优点,那往往是拒绝的开始!”

罗伟猛喝了一杯伏特加,苦笑道。

“你知道就好!”

罗伟低下了头,伏在桌上沉默了几秒,又抬起了头,重重地仰靠在沙发上,“行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拒绝了。你说,我罗伟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爱情转移到我身上?”

梁羽微对他的咄咄逼问有点无奈,正酝酿着该怎么回答他,手机传来微信消息。

她食指一划,竟是王丛丹发来的一段语音。

因为这个“纠缠不清”的男人在,她把语音转换成了文字,大意是,“闺蜜,我思来想去,你今日突然离去的原因是被我脱口而出的话伤到了,对不去,闺蜜,我不是有意提起沈笑的,我是被我今天婚礼的喜悦冲昏了头,sorry啊!”

梁羽微还没想好怎么回,又是一段语音发来,“羽微,我猜你现在我们过去常去的酒吧,我实在太了解你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曾经的誓言,说好一起结婚,可我食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匆匆跟你说我结婚了吗,因为我肚里有宝宝了!”

梁羽微发了个捂脸的表情,附加一句,“行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你我情谊永不变!奉子成婚了,恭喜你!”

梁羽微玩手机的时候,罗伟侧过脸,抽着烟望着窗外雨后的夜空。

他不愿偷窥女人的秘密,他宁愿无尽的等待。

一杯烈酒灌入喉间,迎来一阵苦涩,也迎来身旁女人的回答,“罗伟,在沈笑消失的三年里,我心里有过爱,也有过恨。我爱的全是他,我恨的也是他。今天的婚宴让我痛苦,让我羡慕,也让我觉醒。我要找到他,让他给我一个说法。他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他一个说法。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茫茫人海,你从何处找?羽微,现实点,这世界根本没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哪怕是王丛丹这样的天姿国色,不也是主动勾引他老公才能走到今天吗?你家境好,不代表爱情就如你愿。”

“我不管,我要找到他。他生也好,死也罢,找不到他,我誓不罢休!罗伟,我即使找不到他,我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梁羽微说完,又是猛喝一口伏特加。

“行吧,我的梁大小姐,你心已决,我无话可说!你的话永远是那么伤人!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对沈笑的思念,分担给我一点?!”

罗伟哽咽着说完,站起身,夺门而去。

梁羽微朝着罗伟吐槽。

罗伟想怂怼她,胡经理走到他俩身边,低下腰问道:“梁小姐,罗先生,你们谁的车横放了两个位置,挡住了隔壁的车子,麻烦去挪一下。”

她唱歌并不是为了真的唱歌,她不过是把这些伤感的句子念给不知在何处的那个他听!

不想让别人欣赏自己流泪,她放下了话筒,坐到了罗伟的身边。

“不唱了,没意思!”

罗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行,你要在这里天荒地老,我就在这里海枯石烂!”

罗伟气呼呼地把座位还给了梁羽微,又一屁股坐到原本属于王丛丹的座位,喝起了她未喝完的那瓶伏特加。

“随你!”

梁羽微觉得这些赞美太过虚伪,因为身子里那残存的酒精早已熏没了她的记忆,吞噬了她的清醒,她唱着唱着,一手《手放开》最后变成了《隐形的翅膀》!

在唱得如此乱七八糟的情况下,那些男人依然给她掌声。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唱着唱着,她喉咙沙哑,她声泪俱下。

台下还是献来酒客们浮夸的掌声,还有一些带着口哨声的赞美!

梁羽微邪魅一笑,将大半包中华烟扔给了他,“自个玩吧!”

三分钟后,她走到歌手身旁,塞了些小费给酒吧歌手,“抢”下了他的话筒!

“死胖子,你我认识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不找到醉生梦死这种感觉,我彻夜不归!”

梁羽微点了一根烟,瞪了罗伟一眼!

一个多小时前,她想点歌,被赵科抢先一步,如今这醉鬼被轰走了,她要亲口开唱。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梁羽微站在台上,开始用嗓音释放心中的不快。

梁羽微从洗手间回来,罗伟正坐在她的位置,为她看护着路易威登。

两人相互隐瞒了刚才各自发生的事。

“羽微,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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