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冷漠
在那一刻莫瑾萱才发现她所有的爱恨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渺小。
莫瑾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秦落按为她一点一点的清理掉手上的血迹。
直到秦落将她手上的血迹全部清理干净。
那一刻秦战的心里是失望的，可当他想到这些年自己对莫瑾萱所做的那些事，他就有释怀了。
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伤害莫瑾萱的事，又怎么能够指望自己的这一次营救就让她全部释怀。
秦战现在只恨自己曾经的愚蠢。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次生死，如果不是莫瑾萱差点就死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他在昏迷的前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如果不是失去她的痛苦，来得太过刻骨铭心。
那么秦战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莫瑾萱在他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如果不是这次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秦战不知道自己还会这样别扭多久。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开始变的别扭。
他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的方向。
年少的他在突如而来的灾难面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那一年秦战选择了逃避，他离开了关于她的一切，去了部队。
也是从那一年，曾经狂妄不羁的少年，开始变得冷漠。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那些回忆太过痛苦，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逃避，逃避关于莫瑾萱的一切。
秦战曾经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的遗忘那段经历。
这些年秦战用冷漠掩饰住他所有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冷硬的躯壳下的软弱。
这些年秦战一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莫瑾萱，他害怕有一天莫瑾萱想起一切之后会恨他。
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秦战觉得自己连爱她资格都没有了，所以他逃避她，冷漠她。
然而在发生昨天的一切之后，曾经他所有的纠结，在这一刻都变的不再重要。
直到这一刻秦战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去守护她更重要的事。
秦战知道自己已经错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带给莫瑾萱太多的伤害。
现在的他不想再错下去了，秦战在心里发誓从此以后，他会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守护莫瑾萱。
绝不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然而秦战跟莫瑾萱之间，注定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愁。
秦战看着秦落的眼睛对他说。
“我要娶她。”
是啊！他要娶她，他要娶莫瑾萱，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将她划进自己的领地。
拉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她一辈子更重要的事呢！
秦落听到此时秦战的话，眼神变得幽深。
他没有回答秦战的话，只是问到。
“那李凝雪呢？那个女孩儿你准备怎么办。”
想到李凝雪，想到自己曾经的荒唐，秦战第一次为自己做过的事感到懊悔。
然而他没有退缩，他与秦落对视的眼神，没有因为秦落说出的话而出现一丝的犹豫，反而越发坚定的看着他。
“对李凝雪，我会从别的方面补偿她，无论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但我不能娶她。”
看着秦战坚定的眼神，秦落的神情是那样的落寞……
“她不会愿意的…”
在发生那么多事以后，今天的莫瑾萱是不会再愿意嫁给战儿的……
现在的萱儿，绕是阅人无数的秦落也有些看不透。
如果是从前战儿为她受伤，濒临死亡，萱儿一定会在惊吓内疚下伤心到不能自以。
而曾经那个被刀划破一点手指，都会将全家弄得鸡飞狗跳的莫瑾萱。
现在居然会为了，将勒小萱彻底从他身边剔除，故意设计让自己受伤。
而今天面对不断从自己手上滴出的血液，萱儿竟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秦落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在莫瑾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秦落在勒小萱那件事之后，仔细调查了，这段时间在莫瑾萱身上发生的一切。
但是除了莫老爷子宴会上的事，他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事在莫瑾萱的身上发生。
而莫瑾萱就是从莫老爷子，宴会那天开始就变得不同。
等到秦战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叔有些担忧而又有些疼惜的眼神。
他向四周看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他期待的身影。
莫瑾萱顿了一下才说：“不用了，我累了”
看着莫瑾萱离去的背影，在看看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秦战，想到他昨晚昏迷中还叫着萱儿的名字。
秦落眼睛里闪过一抹疼惜。
看着莫瑾萱消失的背影李凝雪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怨恨。
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护士，那好奇的目光。
李凝雪没有说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莫瑾萱才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莫瑾萱离去的背影，秦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不等战儿醒来吗”
但是她确确实实经历了昨天的一切……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去。
莫瑾萱在上楼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两个士兵守住的病房。
莫瑾萱径直走了过去，却在房门口被拦了下来，直到小叔出来，她才被放了进去。
莫瑾萱在听到李凝雪的话后，楞了一下，然后就继续转身离开了。
直到莫瑾萱的身影彻底在走廊里消失不见，李凝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莫瑾萱站在秦战床前，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腹部和双手都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战儿没事，只是这次失血比较多，可能需要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过你不用太担心。”
如果不是昨天亲眼见到秦战流了多少的血，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昨天焦急的抢救场面，那么此时莫瑾萱或许会被秦落的话安慰到。
李凝雪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在把人害到那种地步后。
竟然还可以做到如此的镇定，如此的冷漠。
“你知不知道昨天他再晚被送来十分钟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到时候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无法将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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