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个可还真没有。”老板有些抱歉的道：“他们吃完了钱给了，我也就收拾东西。再加上球赛也开始了，还真没注意是朝哪边走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
跟老板告辞之后，片警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看来，这个小安同志也很可疑啊。他对警察说谎了！”
“有过数面之缘。”佘吉欠了欠身子，他想起来自己的那位小师妹的一些不可描述的私人爱好，也不禁浮起了嘴角：“她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母亲开了个小店做点儿小本买卖。不像是有几万块零花钱可以随便拿出来给人花的那种女孩。”
“如此说来也还真有些奇怪呢。”陈队长也似乎陷入了沉思：“她之前的问话都没有提到这件事情，也是今天我们再一次去核查具体情况的时候，才吞吞吐吐，很不情愿地告诉我们——似乎，还是有些人要求她说出来的一样。以我的经验判断，借钱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确有其事，只是背后存在着一些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的隐情，比如说这几万块钱的来源，或者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交情可以达到轻易地借几万块钱而不立一张字据的程度。”
“没有借条吗？”
“没有。”陈队长道：“小姑娘甚至于连死者借钱的用途都说不出来。”
“这还真有些奇怪呢。”佘吉自告奋勇道：“可以让我去和林雪谈谈吗？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问出些什么。”
局座思考了一下后道：“佘教授，您看，既然您认识林雪，那么用您的私人身份去和她谈谈案件。她也是本案的第一发现人，目击了这样的现场。说不定也很需要您的心理学专业知识来帮帮他啊。”
“那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从局座那里接受了委托和重任之后，佘教授开着自己心爱的二手小尼桑去找了自己正在阩州城里纸醉金迷的小师妹——夏愚思。
“原来是要关爱小妹妹的心理健康啊。”夏愚思掩嘴轻笑：“原来师兄你爱的是未成年少女啊……哟哟哟，这可有犯罪的嫌疑……算了，做个帮凶什么的我最爱不过了。林雪吗，这个丫头我分分钟帮你约出来，吃个饭还不是soeasy的事情。”
说着，夏愚思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都已经是晚上了啊……我睡了一天？越睡越困……啊，不过只要一想到能够去亲到林雪妹妹的香唇，我现在可是感到活力满满啊！”
“林雪吗？”佘吉的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个娇美的如同一朵鲜花的少女的倩影：“恰好我也认识她呢。她居然能够拿得出这么大的一笔款子来……她的家境似乎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样子啊。”
“佘教授对林雪有了解？”
“佘教授啊，你的调查有没有什么进展？听说今天你和派出所的一位同志走访了不少地方啊。”
局座果然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不过，佘吉更相信是那位坐在皮沙发上抽烟的队长同志的眼线多如牛毛。
陈队长在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办公室里显得非常自在，不仅抽着烟，还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了，据我所知，死者的男朋友是一个烂赌鬼而且还有毒瘾，这种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不奇怪的。而且根据询问笔录，发现死者的那个小姑娘，叫林雪的，她在一个月前曾经借过几万块钱给死者。当然这笔钱并不在出租屋内。现在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很有可能是死者的男朋友为了钱财而谋财害命的一起案件。”
“对，就是这一起。死者是在凌晨三点时分被人入室杀害的，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在营业吧？”
“三点啊……最近夜宵生意还没起来，三点钟的时候我们也差不多打烊了的。”
“是啊……24号的凌晨，那天可是有拜仁的比赛啊。”佘吉指着墙上一张最新的拜仁慕尼黑队的海报道。老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啊，拜仁对阿森纳的那一场啊，我记得我记得，因为球赛是两点半才开赛，我就多坐了一会儿。中间也来了几个客人，应该正好是中场休息的时候来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来吃馄饨的就是他。”佘吉一如既往的冷静：“而且即便他来吃了馄饨，也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我们还要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够把这里和凶杀现场关联起来的线索。”
回到了分局之后，佘吉还没找个地方去五谷轮回一下，就被一位嘴上没毛的年轻小警察叫道了分管局长的办公室。
老板挠挠头：“如果再见到的话，应该能认出来……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毕竟我们这一行见的人太多了，万一要是认错了……”
佘吉微微颔首道：“老板你说得对，小心谨慎总是没有错的……那天他们吃完了之后去了哪里你有留心吗？”
“您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吗？”
“有一对小情侣，还有一个是个白领模样的人，穿西装的。”
“最近附近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案件你们听说了吗？”
“是不是对面的那个村子里死了人啊？”
“大概多大年纪？”
“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吧，斯斯文文的。”
片警同志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狂野：“那您还能认出来他吗？”
16、
听到警察要问自己问题，里屋追着孩子喂饭的女人停下来了，朝着外面不解的张望。老板从地上站起来：“屋里说话吧……媳妇，给警察同志泡杯茶。”
“谢谢。”虽然只是五块钱一斤的粗劣茶叶，但是也能解渴，只是饮法上不同于在白领大楼里的品茶，而是要很豪爽的一饮而尽才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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