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花世界
对不起，连自己人宇儿，倩倩都在看连环画。老蒋夫妇逗灵灵。程氏呡了个用于咖啡的糖块，摸着有印花的桌布，在琢磨“怎么弄的，蛮好看。”……没有人关注张宫。
下来后卫华直接一脚：“二指，你这不是在丢军统的丑，是在丢中国人的丑。”下午的暗语倒腾，他不再那么崇拜张宫了。
李艳，蒋利夫妇倒是比较肯定张宫，说是不错。只是文化差异，或有政治倾向，大家不便表态。明显那些法国，英国，波兰类观众还是在听的。
一身素色和服，全身一尘不染。手握一把很精致的扇子，黑红本色，很有意境。和大多数鬼子形象完全不一样。
只见他随着（樱花颂）音乐，翩翩起舞。时而手随扇动，扇随足跳。时而悠然转身，时而犹抱琵琶半遮面。
明显是专业水平，很有艺术功底。
就在大家准备愿赌服输的鼓掌的时候，卫华决定：
踢馆，砸场子了！
他一把抓住倩倩：“女儿，去，灭了他！”
蒋利和齐氏也连忙说可以，宇儿也抓住姐姐：“姐姐，你的扇子比那老头玩的好多了，去为国争光！”
倩倩犹豫了：“我没有带道具啊。”
这个时候，卫华妈妈像变戏法一样，迅速从背包，摸出把扇子给倩倩。（因为要带小孩的必须品，她背包不离身的）。
那是把老太婆秧歌队，人手一把的扇子。其质地，美观性不是和鬼子扇子一个档次。
鬼子买一把扇子的钱，估计可以买齐氏那种一火车皮。
李艳也说话了：“女儿，去，我们相信你！”
这个时候，卫华，李艳有了很少很少的统一意见。
倩倩看妈妈发话了，（她才是家里老大。）就定了定神，向台上稳当，漂亮的走去。倩倩在学校很多舞蹈表演，很多一等奖，第一名。经验一点不差。
用李艳的话说，倩倩比赛舞蹈的话，比卫华比赛演讲放心一万倍。
宇儿跑到吧台，把倩倩自己的唱片放进唱机，这些洋玩意，他比密斯龙，卫华还会鼓捣。
音乐响起……
倩倩一动不动。突然她猛的，几次侧身大旋转，再直接侧身倒地，再鲤鱼打挺起身，几个前翻。
一气呵成，刚好和跌宕起伏的音乐合拍。
“啪啪啪”大厅沸腾了，有一个算一个，都惊呆了，都折服了。雷鸣般的掌声，各国语言的叫好声一片。
连服务生，扫地的工作人员，都不顾被责骂的风险，大声叫好，并鼓掌！
音乐慢慢缓了下来，倩倩这才亮开扇子。动作和前面二郎的很相似，本来鬼子都是从我们这学去的。不过他们没有学完，学好。
音乐又急促起来，倩倩动作加快了。扇子有了灵魂般，在倩倩手上翻滚。再急促点，倩倩扇子出手了……
观众们以为失误了，一个小女孩嘛，可以原谅。
谁知道，扇子稳稳回到倩倩手里，再上下脱手，再回来。
倩倩的手感觉已经不是手，是随性的风车。扇子也不是扇子，是旋转的精灵。在倩倩手上起舞…………
观众的热情已经失控，掌声，叫声已经快淹没曲子。那是支中国民族曲调。
又一次起伏，这次倩倩真的放下了扇子。音乐开始有点，不太中国风格了，像是一种大自然共鸣的声音。
倩倩双手打开，扭动全身，随着节拍，加大力度，尽情摇摆。
那种风格谁都看懂了，是带有西式风格的，有些街舞意思。但比街舞自然，没那么做作。
几个下腰，空翻，侧翻，又有中国功夫意思。但比单纯的功夫更美观！
音乐停止，倩倩微笑给所有人点头。
这是礼节，我本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这些体现自身素质的东西，卫华很早前都教过她。
那怕你的观众是乞丐，是敌人，是对手。
日本人二郎走上前来，深深的给小女孩鞠了一躬。用蹩脚的中文表达：“你的，很好。我的佩服。”
卫华心里说：“二郎啊，你敢不这么二不，老子是来踢馆的。”
其实卫华不完全了解日本人。二郎这种日本国多的是，他们没有认为在和中国战争，在侵略中国。
他们所能知道的是，中日在发生战争纠纷。
他们一样认为“中国人民是友好的。”只是官方有些利益冲突。是来大东亚共荣的，是来帮助中国的。
倩倩也礼貌的笑笑，微微点个头，就跑回妈妈李艳身边。然后给卫华说：“怎么样，大小姐还是有礼貌吧，我什么身份？”
其实当时卫华妈妈齐氏，如果没有抱着灵灵，有人再鼓动她下，她一起去表演。那个二郎恐怕现在连给天皇谢罪的心都有。
齐氏快70了，曾经的20厂文艺宣传队的顶梁柱。扇子舞的功夫，身法不低于倩倩。
只是卫华不许她太（老来俏），动作做太大，怕出状况。但对扇子舞精神，内涵的理解，恐怕远远超出倩倩！
……
随着一阵欢快的西洋乐响起，美国人上台了。哎，美国就是美国，真他妈阔气。
一大堆清一色的年轻，漂亮美女。载歌载舞，挤眉弄眼，前凸后翘，笑的一脸春色。
最气人的是，穿的那么少，下面就一个裤衩，还大劈腿……
会场上的男人们眼都看绿了。至少卫华，张宫都不敢眨眼睛。
只是时间稍短，卫华还没有看仔细，洋妞到底穿的什么，就表演完了。
幸好时间短，估计李艳的忍受力也到极限了。再看下去，卫华的眼珠子还在吗？
……
苏联人来了，几个高高大大的男女，卫华的审美来说，谈不上好看。几个人跳的甚欢，还来回奔跑，打滚，旋转。很有功底，艺术性应该不错。
只是卫华在担心舞台够不够，几个五大三粗的老毛子折腾，会跨吗，他们会跳出去舞台吗？
密斯龙告诉卫华，为首的叫侧夫斯基。是他们苏联领队。卫华更纳闷了，又是“车夫”，又是“司机”。他家开车行的？
英国，法国那些好像因为当前比中国还掺，就没有人出来。
德国的节目很独特，前面就一直放音乐。密斯龙告诉道：“这是德国装甲师军歌。”
那个曲子简直都好像不只属于日耳曼民族，而是属于全世界。那里是军歌，明明就是全人类的语言，伟岸，激人奋进，蠢蠢欲动。
但又是那么深远，喜庆。说他有点中国味，西方味，非洲味。还都有点扯的上。
卫华感觉那个曲子做个庆典前奏，倒比军歌合适。
音乐过了会，几个洋人模式的，帅哥靓女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有个男的还一屁股坐地下，女的有脱衣服状……
“臭不要脸的。”卫华也“文明”起来。他没有见识过什么叫“模特走台。”
音乐还没有放完，由于好几个国家提出抗议，说曲调太敏感，主办方只好关掉音乐。几个男女胡乱再走几步，就完事了。
……
压轴戏上台了，是有国际标准的，阿根廷拉丁舞！
又是一大堆男男女女，卫华眼睛有点花。那些个女的，穿的更怪异，特别那上身。
这个国度穿衣服的规矩是，遮住两边，中间不安排布料。和卫华他们上班干活完全相反。
今天这种娃娃画，卫华是看的都快审美疲劳了。阿根廷还有点“既当*，又立牌坊”的感觉。
人家美国妞，就光明磊落的告诉你，妹妹就是逗你开心，刺激你的荷尔蒙。强身健体。
拉丁舞这种，好像还要披层艺术的遮羞布，告诉大家，俺是艺术，你看的地方不对，是你没修养。
老子是人，是男人，是动物，不是圣人般花花草草。好不！
看了最多两分钟，卫华起身去卫生间了：“少东家不陪你们玩了，尿尿去了。”他已经无力吐槽。
几个人在那里，好像被蚊子追着咬，就屁股不停扭，嘴里还不时“拉丁，拉丁。”
感觉他们吃喝嫖赌都那德性。最多转个身，互相看看，裙子扭掉没有。实在站不稳，就拉女的一把…………
咱中国舞蹈，虽然有时候一大大堆人，在哪比划，也让卫华有些茫然。但咱就是人多，咋了。
再说，我们动作多的去了。别说什么抬手就是高山流水，低头就是风吹麦浪，迈腿就是纵横山川。
就是笑都几十种含义，几十种演绎。有惊喜，有酸楚，有兴高采烈，有追求向往……
联欢会总算结束了，卫华从卫生间回到位置。发现刚才那个苏联领队侧夫斯基，居然坐在自己位置，和李艳打招呼。
咋滴，苏维埃来接头来了？
老毛子看李艳的表情，不对。卫华用男人独有的敏锐感觉到，他妈看见我媳妇漂亮，来劲了。
卫华大咧咧的走过去，抄起侧夫自带的伏特加，对着侧夫大笑一声：“哈喽，乌拉！”再狠狠的喝了口酒。
他早他听说过，老毛子一直以喝，烈酒伏特加很是自恋。自己又不会专门花不少的钱，去满足下好奇心。
“呸”卫华差点吐了出来，什么啊。这就是世界名酒，烈酒“伏特加”？
就是加了不知道，多少劣质白酒的，没有烧开的自来水。
我们的假酒也酒里加水。
不带伏特加这种，水里加酒。
连点起码的甜味都没有，早知道放块咖啡糖再喝。
李艳还是微笑着不动声色，她知道丈夫吃醋了，其实李艳心里美滋滋的。就看他怎么玩，他知道，这个侧夫玩不过卫华。
但还是故意对侧夫，很友好的眼神。其一，这是必须的礼节，两国的关系也很好，至少她的身份不容许去失礼。
其二，叫你今天看那么多美女，还看的那么多肉。老娘这把岁数，一样有人稀罕，还是国际友人。
的确，李艳的那种天然美丽，以及知性的稳重。就算岁数再大点，一样都是对男人有杀伤力的。重庆女子学校“校花”不是白给的。
日本近年军费超支，经济很是困难，能来人就不错了。是怕得罪瑞典干爹德国或英国。
鬼子去准备了会儿，款款上台。卫华这才看清楚那鬼子二郎，真的是老帅哥一个，身高也最少175cm。
是不是如同名字一样，樱子，桃子，李子，杏子那样，能吃能看？
看来鬼子的女人是没有了。
密斯龙告诉卫华，整个日本代表团就两个男人，还是老的那种，40多岁。上台的叫小犬二郎。
几个连国旗是什么花，什么横的竖的线。卫华他们都不认识的国家，先玩了起来。
一片歌舞升平，欢歌笑语。外面那些废墟，战火跟这里无关。
一个花花的世界即将呈现在，蒋卫华，张宫这些连四川，重庆，都没有出去过的乡巴佬眼里。
看见中国人在表演，一个日本人男人坐不住了。走上台来，要表演。卫华愤怒了，鬼子，你就算表演，女人呢？
他一直在期待见到真正的日本女人，重庆那些日侨女人不算的。
但总好像味道不太对，把那份悲壮，豪气演绎成了伤感，失恋的感觉。
这种联欢，独唱本身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大家突的喜庆，热闹。除非歌者有相当大的气场，人气，实力。
……
张宫不知道哪根筋接错了，也没有征求大家意见，走向舞台。要唱歌。
大家也决定去玩玩，轻松轻松。虽然以前并不知道有这个环节，也没有准备。李艳是清楚的，这种看上去的联欢，其实也是比拼软实力。比拼内功。像奥运会一样。
瑞典美丽的主持小姐宣布开始。
游戏规则是来者不拒，重在参与。主办方很高兴的让出舞台，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宫演唱的是《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唱的很是自信，估计自信来自，他离婚后，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鬼哭狼嚎。
客观的说，他字正腔圆，中气十足，慷慨激昂，很是不错。
第十七章
花花世界
今天晚上是组委会安排的各国联欢，非正式文化交流，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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