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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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就……没了?!

我胆怯又惊慌地望着眼前的几人,发现除了那个叫铁蛋的仍冲我一脸嬉笑外,其余人又忙着继续去种别人菊,不、捆别人手指去了。

“把手指捆住是防止我们反抗,有二哥在,别怕!”当我终于看清了场上的情况后,凑近我身边的花二哥那安慰的话语也同时响起。

“啊!!!”

一声呼叫随后响起,但发出叫声的并不是我,而是见状不妙用身体将我撞开,自己挨了这一下的花二哥。

“二哥!!!……你们!!!”我哭叫着便要上去赴死。

“阿庆!!!不要!!!咳咳咳……”已经被打倒在地的花二哥高声叫住我,而那个已经换刀在手的流氓也被铁蛋拉住,我这才勉强苟活下来。

“可是、可是……二哥你”我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而倒在地上的花二哥只是对我一个劲的摇头。

“算了,辉哥交待过让他们一起参与行刑呢,别耽误了正事。”上方传来了铁蛋劝解的话语,而那个打了花二哥的流氓显然没解气,狠狠地骂了一句:“算你tm走运,要不是上面交待了,现在就弄死你!”随后他又朝我头上“呸”一口后,才悻悻地走了。

而我则再没了一丝冲动的情绪,只关切花二哥的情况。

“不必担心我,一些小伤而已,我没事。只是一想到连累大家受苦,不但没把小周就出来,一会儿还要眼见着他受刑,心里便不甘……”花二哥低声说。

“受刑?”我吃惊地问她,而这一次不待她答话,身旁那个经常鼓吹自己横竖都练过、现在却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似的老布接口说:“大辉刚才已经吩咐下去,即刻便把刀哥带过来,就在这里、当着我们都面行家法。”

“大辉,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们不要挡着我……呜呜”再次无法自己的我,却已无力发出任何嘶吼,因为我终于明白,眼下的情形,即便心里有再多的屈辱,也无力改变残酷的事实,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而后我和身边的几个人又关切问询了花二哥片刻,并在她的示意下,扶着她重站了起来。而就在我们刚刚站定不久,便有嘈杂声由外逐渐传来,打不一会儿,前方负责看守我们的流氓更左右自动分开一条过道,循声望去,见迎面正走来一群飞扬跋扈、形态各异的人,为首的一人身材普通、样貌普通、神情普通、衣着普通,属于那种让人瞄上一眼基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印象的千年路人甲。

仅管我已经完全忘了上次见他时的样子,但单凭这厮目前的排场,和他那一副路人甲的气质,我便毫不犹豫的得出,他肯定是那个之前神秘失踪、后又出人意料地归来,将老周和我们害到眼下绝境的——马哥。

除了马哥外,紧跟在他左右两侧的两个随从我更看得分明,居左的是那只害虫大辉,而右侧那个低着头、刻意回避众人眼光的却是那个让我至今仍无法相信的终极反骨仔——“四斌”?!!!

“四斌?!!!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你这么做对得起老周吗?!!!……啊!!!”于是我又一次不受控地冲了出去,却第n次被马哥深身后的几个流氓当场干倒。不同的是,这次身后的尚未恢复的花二哥根本来不及救我,所以我只能被揍了几下后,架到了马哥面前。

“你tm活够了吧?告诉你,这是我们大哥!……马哥,这小子是周到的同学。”不等马哥开口,身侧的大辉先上前点指着我骂了一通。

“嗯,我记得你,和小周一起到过城北的那个,嘿嘿!”马哥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有脸笑?你咋不举起剪刀手比个“耶”啊?)

而我则厌恶到了极点,死盯着他没吭声。

“当时就觉得你小子蛮有种的,所以便替小周发了信息给你,应该还记得吧?”马哥悠悠地说着,脸上的神情难得的出现了些许变化,看样子似乎有些小得意!

而我则随着他的话,回忆起当时助拳夜的一幕,想起当时老周手机丢失以及后来我和tmd接到误导信息参与助拳的过往,不由得“啊?!”的大叫了一声,惊声喊道:“原来、原来是你?”

“呵呵,是啊。我果然没看错你,能和小周走到现在,你也算有胆识。不过,只可惜啊,只可惜你选错路了。”马哥颇感遗憾的叹道,最后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这个畜生!畜生!!……啊!!!”迎着我的怒骂,畜生马哥与我擦肩而过,毫不犹豫的把我丢给了几个手下继续悉心“招待”。

“哦?对了!”没走出去几步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我回过身来,而流氓们见状立即暂停了手中的“活计”,把已经蜷缩成一团的我再次架到他面前。

畜生马哥用那双发散性地眼神扫了我半天,清了清喉咙后才朗声说:“今天能把帮里的叛徒一次性解决,除了四斌的首功外,更要谢谢你的帮助啊!兄弟,你辛苦了。”

而被揍得七荤八素的我混混沌沌地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根本没明白话里的意思,更没料到他的这句话在不久后几乎成了我的催命符。

畜生马哥随后走到花二哥面前,和颜悦色地张口说:“艳花,好久不见。”

我去,原来花二哥的名字叫“艳花”,果然很接东北这噶的地气。

“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身份见面,实在难得。”花二哥同样平和的说着,语气里虽没有一丝波澜,但言辞中却早已惊涛骇浪。

“唉,这归根结底都怪你。是你选错了人,才让我们走到今天这步光景的,其实你早该和我在一起的。”马甲哥边说嘴角边向上扬了扬,顿时幻化出了一副小人得势的神情。

“可是我从未后悔过。”花二哥淡然回答。

“你不后悔?呵呵,瞧瞧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柴钟和小周除了把你害成这样,还给你什么了?”畜生马哥依然平静地说着,但言辞中却明显地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小钟的确没给过我什么,但至少他对我的心从未变过。”花二哥笑着说,这一刻的眼中竟充满了光芒。

“没变过?哈哈!没变过,去他md没变过!柴钟就是因为没变所以才被小海灭掉,如今连他曾经的女人和最信任的小弟都要联手分割他残存的地盘!!整个世界都在变,不变就一定会被淘汰,这是自然界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一直沉寂的畜生马哥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而我更感叹他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估计是在电大一类的夜校自修过汉语言文学。

“小海的叛变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并非小钟一人的过失;而我和小周两人清者自清,也无需解释。反倒是你在这么多年的改变中完全不一样了,没错,或许你在这残酷的世道中生存了下来,但我更怀念当年那个言语不多的你。”花二哥仍旧微笑的说着,但在她的笑意中我却感受到了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情感。

“当年?当年的我就是一个和木头一样的笨蛋!我当年输给柴钟就是因为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而我今天成功了,正是因为我变了,我变得比柴钟更有气魄,比小周更有头脑!!!而停滞不前的你们则注定要一败涂地!!!!”畜生马哥颤抖着大喊,人在瞬间变得癫狂不已。

“还没到最后一刻,胜负尚未见分晓。”花二哥沉声道。

“好,那我就开恩留着你的一双眼,让你亲眼看着我怎样站到最后。”冷却下来的畜生马哥,面色铁青地说完了这句话,挥手示意了一下,随后便有几个人从身后走上来,把花二哥架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要把花二哥带到哪里去?快把她放下来!!!放下来!!!”我忍着疼痛再次大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二哥被推搡着走出了人群。

这时一旁的老布才哀声叹气地在我耳边低语说:“二哥之前被带去谈话,她为了保护大家把事情全部扛了下来,所以依帮规,同样要受到家法处置。”

“不!!!”我凄厉地喊了一声,几欲昏倒。

直到人群再次合拢,我才远远听见了花二哥那特有的嗓音从远处传近:“老布,一定要替我照顾好阿庆!”

刹那间,我只觉心如刀绞。但废物一样的我,除了哭,再没其他的任何能做的了。

“去你的!你们这帮无情无意地混蛋畜生!!!”见到花二哥惨遭虐待,我不受控地站出去朝着他大吼,全然不顾花二哥的拉扯。“就算你们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说!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二哥?她是你们曾经的大嫂啊!难道柴哥死了,你们就可以否定一切吗?!!这难道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忠义乾坤、江湖道义吗?!!!”我血红着眼睛大声叫骂,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出我心中的全部失望和悔恨。

“草,你们还真tm是活腻了啊?!!!”我的咆哮声终于引起了远处更多流氓的不满,于是在铁蛋身侧窜过来一人,一边大骂着一边举起手里的铁棒直朝我挥了过来!

“别担心,刚才我已和大辉单独谈过,他会念及柴哥和我的情面上放你们走的。”花二哥宽慰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

“嗯。”完全怯弱了的我,剩下的只有唯唯诺诺地点头,不过我却在随后的扫视中见到了花二哥那已经被打到淤青不堪的脸和依然滴血的唇角,而后那冷透了的气血瞬间再次翻涌,我当下惊呼道:“二哥?你的脸?!”

“喂,能消停呆一会儿吗?”我的大声呼喊引起了不远处铁蛋的不满,低声朝我叫了一声。

于是我闭上嘴、攒足力气开始挣命般地反抗,见自己双手被缚、拳打脚踢无效,就用脚拼命蹬踹。而后在脚也被人按住后,我就全力地扭动身体,反正只要能保住菊花,哪怕活活累死在这儿我也认了。

“没看出来,还挺硬气?你们几个也过来帮把手!”叫铁蛋的小子见我抵死不从,只好呼喊了一声。

随后我顿时有了一种被轮的切身体验,周身被数双有力地大手死死制住,任凭再挣扎也是徒劳。

“二哥,我”我一张嘴,便再度哽咽。

其实在这次出发前,我已经暗暗发誓,为了不被那些误解我的花二哥手下看扁,我绝不再流泪,结果这夜才过了不到大半,我的眼泪的流量已远超以往,nnd,估计在众人眼里我已经完全扁成了照片有木有?!

因为我只是感觉双手的拇指被人硬生生的聚拢在一起,随后只听到身后“呲啦”的一声,虽然那声音与拉链有几分相似,但传来疼痛的位置却是……拇指?!

干毛?学倭国黑道割指谢罪?在一片狐疑中,我感觉自己又被翻了回来,随后被人提起推到了墙角的人堆里。

“啊!!!”我绝望地大叫,嗓子瞬间劈成了若干份。

身不由自地被众人翻了过来,整张脸都被按在地上,双手也被反背了过去。没错,这种姿势我比较熟悉,因为这就是我前阵子在台球厅里感受过的,而我此时更清楚明白,这一次应该不用请示任何人,只剩下一个被“整”的结果,在不久后等着我。

“阿庆,别动!不动就不会受伤……”这时候竟然还有良言相劝、恩威并施滴?就凭老子这刚烈(谁说这两字是错别字滴?bt啊bt)的脾气,岂能听从你们那些个已被种尽了各种花卉的受娘花言巧语?!诶?不过这听声音好像是花二哥的独有调调,难道她已被种完了,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点不一样的快感?

我呸呸呸!花二哥是女人好不好?而我则是一个正值芳龄的纯情小男生好不好?老子才不要被一个男人就在这样的时间、这么烂的地点无偿蹂躏呐!

于是我的泪水悄然滑落,原来人世间并没有最大的痛苦,因为总是有更大绝望在不远处笑着等你放弃呢!

种了就种了吧,反正老子早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樱木了。

于是我轻轻阖上眼……却在几秒后惊讶的张开了?!

昏迷的我被一阵感知搅醒,睁开眼睛后,发现一个顶着卷毛头的身影正尝试着把我翻过来,瞧他那一副猴急的样子好像正打算对我做什么事?!

靠,老子这朵羞答答小白花已经含苞待放了十几个春秋,饱经风霜雪雨,至今尚未绽放,咋也不能就这么静悄悄的开啊!

于是我立即使出一个鲤鱼打挺,见被那人按着,自己愣是没从地上窜起来后,只好扯开了嗓子惨号:“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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