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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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笑什么?如果你当时也和我一样被人死死地按在桌面上,身后站着一帮赤身****的粗壮汉子打算“整”你,我看谁能笑得出来?我的天啊!我求你们,就别放《菊花台》了。)

好在赤膊大哥或许是一个尚未进化完毕的半直男,他沉吟了半晌低声说:“别着急整,我看还是先架到二哥那里问问,或许能问出点什么东西出来。”

说完话不久,赤膊大哥便带头朝台球厅的后面走去,而我则被架着也随着跟了过去(在短短我10几年的人生经历中,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架起来了)。

“嘻嘻嘻,第一次进女人的房间?”砂纸般的甜音从前方响起,于是我才不得不抬头望向了那个不远处身穿一身睡衣的妖物,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是你?!!!”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次的泪水并不代表难过与失望,而是一种激动和希冀,因为当我看清眼前人一刹那就知道,老周有救了。

因为眼前这位被称为“二哥”的人,姓——“花”。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花二哥见我浑身被雨水浸透,吩咐人从外面送了杯热牛奶放在我手里,我才断断续续地止住了委屈,和眼前的花二哥讲起了老周的情况。

……

听过我的讲述后的花二哥许久没有言语,逐渐暖和过来的我抬头瞧向她,发现正靠座在客厅窗台上的她一言不发,眉宇间充满了担忧。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或许是清早尚未上妆的关系,她脸上并没有拍着那些胭脂俗粉,周身也只是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袍。由于她整个人依坐在阳台上,初露的晨光洋洋洒洒的铺在她那张并不算年轻的脸上,虽抹不去那风尘所沾染的痕迹,却也掩盖不了那原本骨子里的桀骜与美丽。

花二哥其实长得很漂亮,鼻梁高挑、五官立体,原本就十分修长的身材,虽然不知何故练就出一身疙瘩肉,却更有一种自然的高冷气质不断散发出来。我呆呆地望着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美丽大方的她为什么总把自己像只火鸡样地浓妆艳抹起来,整日说着那些做作刺耳的暧昧话语,完全过着一个颠覆自我的人生。

后来花二哥察觉到了我的注视,这才莞尔一笑,腻腻地对我说:“干嘛死盯我不放,对二哥有意思哦?”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忙摆手支吾道:“没、没、没,我只是、只是见你没出声,担心你不肯救老周。”

花二哥在听到我的话后竟然愣了愣,片刻后才回到了媚笑的神情,张口说:“小周的事我会处理的,放心。”

靠,晾了我半天这就么一句话,怎么让我放心?要知道一旦救老周不成,他可是要被活活割筋拔舌的!

于是我万份担忧地问了花二哥一句:“二、二哥,可是、可是你有把握把老周救出来吗?”

我原以为花二哥一定会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没成想,她在我张口问话后,却耸了耸肩膀,用一种蛮不在乎的语气回答说:“没有诶,其实我手头现在只有之前从牌坊楼里带出来的十几个兄弟,而且现在连小周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说该怎么把他救出来了啊?”

一听这话,我顿时气泄了一大半,但更难以接受的则是她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想我一人都可以孤零零的忍受群殴、顶风冒雨地全力为拯救老周而努力,而眼前的这个被老周视为救命稻草的兄弟、不,姐妹、哦,也不是,反正这张最后的王牌竟然连一个救人的基本态度都没有,实在让人气愤!

所以我当下便扯着脖子冲花二哥大喊:“你知不知道老周现在正处在生死存亡的悬崖边缘?这不是开玩笑,如果不把他救出来,我们都将后悔一辈子!”

“嘻嘻。”花二哥听到我的叫喊竟然直接笑出声来,随后又用那双魅惑眼神瞄向我,痴痴说道:“瞧你的小样吧,还后悔一辈子,你连人生的三分之一还没经历过呢,还谈什么一辈子啊?唉,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老了,对很多事情的热情都不高了,该退休喽。呵呵,你干嘛又一副撅嘴瞪眼的傻样子啊?好吧,算我答应你,救人的事交给我,而你的消息也已经送达,任务圆满完成了!我这里的条件有限,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才不要回去!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赶我走?!!难道我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累赘,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拖油瓶吗!!!”我咆哮着打断了花二哥的话,眼中那刚刚拭干的泪水再一次随着激动澎湃而出。没错,我不愿走、更不能走,我怎能就那样安安稳稳的回家等消息?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周处于生死而不顾?!

花二哥见我激动地甚至都站起身来,这才收敛了自己那一副懒洋洋的神情,略带认真地说:“别傻了,现在的城北的形势,谁也看不出个究竟,你留下也只不过是白白牺牲而已,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和前途,没必要和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混在一起。”

“呵呵呵。”我突然连自己都不知缘由的笑了,笑的很凄凉、很悲切,不过我却在笑声的最后涌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一股无畏于抗争一切的力量,所以我昂起胸、挺直了身体朗声地对花二哥说:“老周对我有情有义,而我自然也愿意为他舍去一切,即便他是蟑螂老鼠又如何?这种感情是你们女人所理解不了的!”

几个大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我一边不满地扭着被掰得生疼的胳膊,一边环视四周,打量着可以随时顺手操起来就能致人丧失行动的物品,却失望的发现眼前这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里除了常规的家具外竟然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一点杂物也没有!

这、这简直就是少女的闺……

我被人架着穿过台球厅的后堂从楼梯走上二楼,队首的赤膊大哥敲响了其中一个房间门,在得到了回应后头前走了进去,而被人压着的我跟进去后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便听到一个威严中带着几分温柔,沙哑中伴着点点妖媚的声音说:“原来是你呀,没事,放开他吧,让我和他单独谈就行。”

赤膊大哥听到房内人的话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呆立了半天愣是没动地方,而被死死架着的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大吼了一句:“你们没听见吗?让你们走!把我单独留下谈话!”

“嘻嘻嘻。”房内人发出了一串渗人的笑声,让抬不起头的我一时间难分其性别,不过只要不是被楼下那帮赤身果体的大汉们整,就算眼前是个妖物我也认了!

“什么胖大婶、瘦大婶的?你tm有病吧?滚!”赤膊大哥带着明显的起床气朝我大喷不止。而我即便一肚子委屈,但只要一想到眼前便是拯救老周的最后机会,只好把气压下去,继续解释说:“不、不是、不是胖大婶,我是从牌坊楼来的!我是刀……啊、啊?呜!!!”

就在我刚提到一个“刀”字时,探出门半个身子的赤膊大哥突然冷不防地给了我一个锁喉!他这一下子来的又快又猛,我避之不及,瞬间便被他锁住了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我只听得赤膊大哥厉声怒骂道:“咋滴?还tm想和我动刀子?老子可有十几年横练铁布衫的功底!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被他那条“铁布袖”的肌肉手臂箍到几乎要窒息,只能一只手扒着他的手臂尽量争取点空间,另一只手不停摆着表示“有误会”,哪成想赤膊大哥根本视而不见,随后直接把我像拖死狗一样的拽进了房中。

“我是刀哥的兄弟!你们到底是谁?我是从牌坊楼来的!!是超市里的胖大婶介绍来的!!!”我拼了命的大喊着,而那位号称练过铁布衫的赤膊大哥听到我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后,只是缓缓回头,一只手在我面前攥了攥,用那发出的一连串的拳头脆响,扼住了我所有的辩驳。

欲哭无泪的我终于明白了那位令我有些小感动的胖大婶从事的应该是和“隔壁王妈妈”一样“逼良为娼”的伟大事业,而如今已为鱼肉的我剩下的唯一希望只有那位可以决定我“被整与否”的“二哥”。

what?!!!我哭

难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即便不让说话,上来就打一顿我也认了,能不能别用“整”这个字儿啊?要知道“整”的意思太宽泛了……

“咋了?!……咋了?!!……咋了?!!!”进了台球厅中的我先是听到一阵嘈杂,而后当我见到眼前的场面时,顿时连裤子都差点吓尿了。

勉强算宽敞的大厅里除了摆放着四五个台球案外,已经站满了十几个精壮汉子,或许也都被我之前的砸门声惊醒的关系,大部分赤裸着上身。从他们那展现出的粗犷线条和五彩斑斓的纹身上看,如果他们都有赤膊大哥一样的“起床气”,再为我奉献一次踩背,我很有可能再见不着任何时候的太阳了。

砸了将近五分钟,几乎累到脱力,我也没听到里面传出任何反应。就在我无奈的打算先行离开、待天大亮后再来时,门里传来一句满是怨气的问话:“谁?谁啊?大清早的砸什么门啊?!”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见着破烂的木门间的缝隙逐渐拉大,一个三四十岁赤裸着上身、满身肌肉的男子探出头来。我忙走上前去,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胖大婶指引过来的。”

于是我在喉咙被稍一松开的刹那,“恋恋不舍”的喊了一句“日!”紧接着就被后面上来的两个猛男直接按在了一张台球桌上,这一次,除了呼吸和语言功能外,脸上的五官硬是被全部绞拧在了一起,整个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不足一尺远的“黑八”。

起初我还尝试着挣扎了几下,结果换来的则是后面人更大力气的辱骂按扁,最后只能待着不动,听天由命了。

后来赤膊大哥似乎和几个在我身后的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最后有人略大声的问了一句:“那到底要不要整他?!”

照常理来讲,小城的大部分台球厅都是通宵营业的。但或许是这家台球厅地处北郊,而且从陈旧的模样上看,客源一定不甚兴旺,所以当我终于千辛万苦地来到它前面时,面对的是两扇连闭合都十分困难的破烂木门。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我这一宿又是踩背、又是淋雨,早已疲惫不堪,如果还让我继续等到它开门营业后再来,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爬起来了,况且营救老周急不可待,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冲上去!

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后,我咬着牙大步走上了台阶,大力地拍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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