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一、城北的凌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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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见鬼了啊?!为毛把出租车开得跟tmf1似的?!!打算加入唐老大的速100咋的?!!!

所以我极度不满地抹了一把鼻血,当即挺直身体与司机怒目而视!

可当司机从后视镜中再次见到出现在后座上眼睛瞪大、满脸血污的我后,顿时凄惨无比的喊了一声“啊!”后,便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

终于到了牌坊楼,再次站在那个熟悉的街角,我远远地便瞧见了老周口中的那家开在废墟街口对面的xx超市,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熟悉的温暖。

没错,眼前这条我总共算起来也来过没几次的牌坊楼大街,给我留下的却是异常深刻的记忆。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让我从最初的城北无知者变成了后来的城北拯救者;可就当我正沾沾自喜时,接下来的变故,却又将我转化成了城北的反叛者。

这里曾有有过我的紧张无措,也有过我的激动热血,更有过我的彷徨与失望。而眼下当我再一次进入这个带给我许多记忆、见证我许多成长、保留我许多心情的是非之地,不知这一次我又将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城北,又将留下下什么样的痕迹……

带着复杂的情绪,我推开了那扇在凌晨依然亮着昏黄灯光的超市小门,首当其冲的便是一股混杂着潮湿和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一边努力克制着作呕的冲动,一边四下观瞧,逐渐适应了室内那昏暗的光晕后,才大致辨清了周遭的环境。

眼前的超市正是那种由住户自行改造而成的微型小店,如果改用北方传统的叫法称其为“小卖铺”则更为贴切。室内整体空间约有二十几平,靠门的部分横竖着三节零星摆放商品的污渍柜台,而其后不足一米处则放着一张破烂桌子和一张床,此时桌子上的电视还在亮着,正播着某不知名的棒子剧,而那让人难掩口鼻的味道则是从桌上狼藉的菜盘、倾倒的白酒瓶以及床上已经鼾声如雷的宿醉大婶身上辐射出来的。

如果现在架上一台摄像机取景,拍摄一部《东南亚贫民窟生活纪实》估计完全可以拿一座奥卡斯小金人回来!

不得已必须继续下去的我最后只能捂着口鼻、咳嗽了数声想提醒宿醉大婶清醒清醒。怎奈,眼前这个看起来体重足有二百斤的大婶无论我怎么由轻至重的咳嗽,就是一味的酣睡、雷打不动,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硬憋了一口气、忍着恶臭弯腰俯在她耳旁轻声招呼道:“哎,醒醒、醒醒,来人了……”

“啊?!我滴妈啊?!!鬼呀!!!”大婶冷不防“嗷”的一嗓子,一个筋斗翻起,要不是她一脑袋撞在电视上,肯定能直窜十万八千里而去!

气喘吁吁地躲在电视后面许久后,她才露出一个惊恐的眯眯眼,捂着已经鼓起一个大筋包的额头颤声问我:“卧槽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

本来还想解释的我,被她一口核扩散熏得够呛,勉强抵挡了半天才气恼回吼道:“老子是人,活生生的人!!!”

“人?瞧你一脸血乎乎的,哪里像个人?”大婶不依不饶的继续释放她自身产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同时点指着我的脸凄厉狂呼。

哦,差点忘了,自己之前刚在出租车里撞伤了鼻子,因为着急,根本没来得及清理。我忙照了照那放在污渍柜台上已经黑乎乎的镜子,随后连自己都被糊了一脸血渍的样子吓得不轻!

“……就算是人,你三更半夜的偷偷摸进我这里,又存有什么目的?说!你到底想干啥?!”眼前的胖大婶见我一时不语,又继续啸叫起来,随后更做出了一个令我完全无法接受的动作!她竟然放下了捂住自己头部的手,捂紧了自己单薄的睡衣,那样子好像我似乎要轻薄她似滴?!

卧靠,这、这也太侮辱淫了吧?就算老子到迄今为止仍是个未绽放的纯洁小处男,也不至于急不可耐的三更半夜跑到大城北来窃香、不!找臭吧?况且我眼神总还算可以,以大婶您的量级及气味基本是人类就难以接受好不好?!呕

罢、罢、罢,无需解释。还是早点把东西取走,回去慢慢研究解救老周的策略才是正事。

于是我再懒得解释,只能摇摇头直接说:“你就别想那些美事了,我只是来取东西的。老周、不,刀哥存放在这里的东西。”

“刀哥?……哦,小刀的东西啊,早说啊!他是存了几样东西在我这,说是给几个叫刘伟、吴特默、阿……嘿嘿嘿,哪个是你的啊?”听到我话的胖大婶逐渐才放低了态度,边说边从电视后面走了出来,费力地沉下了她那臃肿的身体,开始从那张布满锈斑的铁床底下往外拽东西。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扯出来一个大纸壳盒子,抓起了其中的一个包裹,随手朝我递了过来。

“都是我的,我都取走。”我急着翻看东西,没理会胖大婶的疑问,伸手便接过了她递来的第一个包裹。

那是一摞困扎在一起的教科书,我翻看了侧面的书名,正是传说中“只要把里面的题目吃透,就可以保二争一”的《n年高考x年模拟》丛书,而该系列的书据闻几年前就已在小城内脱销,真不知道老周是在哪里为伟哥搞来的,估计伟哥拿到手后会兴奋得一下子治好多年的结巴吧?

“什么就都是你的啊?你到底是谁啊?”胖大婶一边继续在纸壳箱里挑着,一边不满的问我。

“啊,我是他的同学。”我随口答了一句,继续接过了她递来的第二份物品,随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咦?”的一声。

第二份包裹相比第一份,从体积上看就不知道小了多少倍,拿在手里也是轻飘飘的,我翻看了两圈才在盒子的底角找到了tmd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从里面找到救老周的线索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再不考虑其他,直接拆开了盒子,这才发现里面装着的只是一张卡而已。

这是神马意思?老周把自己的遗产留给了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过理财经验的tmd了?!不能吧?据我了解他那应该属于受贿污点才对啊?

直到我借助昏暗的灯光仔细地认清卡上所写的字后,这才发出了一声“靠!”瞬间明白了老周的用意。

这分明就是金莎威斯康乐城的vip储值金卡啊!我勒个去!老周,你这投其所好的礼品也太贵重了吧?难道你就不怕tmd那厮醉卧欢场、x尽人亡吗?!那什么,我也想要一张。(大家冷静,别动手!)

“诶?你怎么不说是谁就给拆开了啊?!你到底谁啊?叫什么名字啊?!”胖大婶终于在盒子里掏出了最后一份包裹,抬头见我已拆开了第二份包装,开始警惕地问我。

“诶呀,放心吧,错不了的!我叫阿庆,你手里的最后一份包裹应该就是我的!”我着急的边说边一把抢过了胖大婶手里捧着的最后一个体积最大的盒子,几下便扯开了包装,伸手把里面东西往外掏……

“哎呦呦原来你就是阿庆啊嘿嘿嘿。”胖大婶的态度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一百八十度,不但声音温柔了下来,连眼神都充满了暧昧?

靠!老子可没兴趣再和你纠缠这些个和故事主线无关的旁支细节,我只是确认下东西就走,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迈进这家小卖铺,且让你独自一人科学幻想去吧……啊?!!!

?……?!……!!……!!!……

whatisthis?!!!老周你有木有搞错啊?!!!这tm任谁都会觉得暧昧有木有?!!!有木有啊?!!!

几日后,“牌坊楼有火灾怨灵出现、专门在凌晨时分乘车取遗物”的诡异传说流传于城北坊间街口,起初还只是情节恐怖、神乎其神,但没过多久便有多名出租车或私家车主信誓旦旦地表示遭遇到了该类灵异事件,事情进而越闹越大,直至遍布整个小城。最后,同样失了魂的小城市领导极其低调的送出了一些慰问金、组织了几场法式安慰火宅中的伤亡人员及遗属,事情才逐渐得以平息。

此虽属话外之音,但结果确令人心感慰藉,在此,愿当年在那场牌坊楼火灾中的逝者得以安息。

害得老子大半夜的还要徒步,xx你个oo!!!

又吐槽了许久,直到冷得打了几个寒颤后,我才不得不朝着牌坊楼的方向继续走去。

……

“找人。”我边思考边敷衍着回答。

“找人?那里前阵子不是刚着过火吗?还哪有人在啊?!”司机好奇的问。

“哦,我不是找人,是去找东西。”我又一次机械性的低沉应答。

“跑什么啊?车钱还没给你呢?”我实在理解不了他这种突然发病的狂乱行为,扯开脖子朝飞一样奔向远方的司机大喊,但好像随着我喊得越大声,他反而跑得越快了。

“真是个白痴,这么多另类玩意咋都让我碰到了……”眼见司机已经转眼间飞进花丛看不见,我只能暗骂了几句后下了车。在按照计价器上的数字把车款留在车内后,我借着昏暗的路灯四下观瞧才发现,这地方离牌坊楼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噗!”

这一次不是我没憋住笑意,也不是见到了神马让人冲动的玩意,而是老子整张脸深陷进了前排座背里,一下子连鼻血都被撞出来了!

“找东西?!那就更没个找了,全烧得破破烂烂的,找遗骸还差不多……”司机原本嬉笑说着,可是话到最后,似乎连他自己都感觉这随口吐出的话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嗯,就是遗留在那里的物品。”我未多想,仍随口答道。

于是凌晨,我又转车直奔牌坊楼。

或许是已经跑了一宿的司机师傅有点寂寞,上车后的我只说了目的地后,剩下的便全是他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因为心里有事,坐在后座上的我始终没有搭话,于是他在啰嗦了个把分钟后,终于意识到我对他的胡侃没甚兴趣,便主动地问了我一句:“小兄弟这么晚了,去牌坊楼干啥啊?”

“你是说……遗(礼)、遗(礼)、遗(礼),遗物(礼物)?!”司机已经明显被我的话惊到结巴起来,而心不在焉的我却依然毫无察觉,正在下意识弯腰去系自己松掉鞋带的我,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心里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忙地警觉地问他:“就是`礼物(遗物)'你是怎么知道的?!!!”

?……?!……!!……!!!……

或许是司机从后视镜里突然看不见了我的身影,亦或许是他被我的回答吓到魂不附体,反正我耳畔只闻听得“吱!!!”的响起一声轮胎和地面急速摩擦的啸叫,随后整个人便被一股强大的惯性带动着,迎面撞向了那硬梆梆的前排座背!

被铁蛋和几名壮汉丢回了约见地,眼见他们带着狞笑一骑绝尘,我心里更愈加挂念老周。漫无目的地在城北冷清的街道上溜达了一会儿,脑海里猛地窜出来一件事,于是当下大喊了一声:“哎呀!”,狠拍脑门儿,连声暗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我想起的正是临别时老周的嘱托:去取他之前买给我们的礼物。

唉,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历练,我已成长了不少,但归根结底还总是一根筋的看问题、想问题。老周在之前的会面中多次提醒我有关礼品的事情,试问以他那处事严谨的作风,搞不好还有其他的用意也说不定!一想到这,我立即鼓起劲头,事不宜迟,即刻动身直奔牌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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