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哭泣的薰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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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我便立即收回了不忍,没有任何情感的回答说:“那件事,也没什么理由!我就是不想让你……”

“阿、阿庆。”樱木再一次在我决绝的关键时刻抢过了话,虽然相隔很远,但我却能感觉到对面的她已经泛红了眼眶。

“……我、我只想问你,在你心里,我、我究竟在什么位置?”她颤声地问我,不停地撼动着我那已冰封的心。

“……我知道你很累。其实现在想想,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总是聚少离多。所以,我想我们本来就不合适在一起!反正你我都熬得很辛苦,倒不如……”我刻意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说着,心里却早已疼的死去活来。

“不!”樱木又一次打断了我的结束语,听到对面的她哽咽了许久,才喃喃地说:“阿庆,就让我陪你重读吧,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如果到那时你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绝不会勉强你,我只是单纯的想陪着你一起毕业。”

听到这句似乎一辈子都不可能由她说出口的话,我强忍许久的眼眶瞬时崩塌,压抑许久的眼泪一时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我甚至已经张开了嘴,差一点说出那一直不屑说的“三个字”,但最后关头仍将全部的情感化作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墙上!

指间的鲜血与破碎的心同时迸溅,但无论如何也唤不回一个即将步入黑暗的我。

“不行!!!我们分开吧!!!我不要你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和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只记得在说完后,恍惚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一声充满无尽悲切的呼唤声……

所以为了再也不被那纠葛的情感拉扯,我用尽全力将手里紧攥的电话摔了出去!

电话和我一样四分五裂,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

后来我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间的衣柜里痛痛快快地干了一通,直到嚎得几乎脱了力(也可能与衣柜封闭太严空气不流通导致)才瘫软地从里面掉了出来,躺在房间的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待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老妈正在床前泪眼婆娑的望着我,许久后才哽咽着问了我一句:“庆儿,什么事难受成这样啊?”

我苦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不经意地瞄见了几本撒放在书桌上的教科书,于是抽搭着说:“数学题。太难了!”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悄悄停下,晨风淡淡地吹起,我坐在阳台上望着天边那一片寂寞的孤云,整个身体都仿佛变得不存在了。

脑海里隐约地飘出一阵旋律,仍是那熟悉且首动人的《onlylove》

inyouarmsastdawnis

eaking

晨曦在你的臂膀间升起,

facetofadathousandmilesapart

面对面心却相距千里,

i'vetriedmybesttomakeyousee

我用尽全力让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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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过后还有希望,

ifwegiveenoughifwelearntotrust

如果我们给予足够,如果我们学着去信任。

……

是啊,可是足够和信任,恰恰是我不能给予你的,所以我只能选择和你分开。未来的道路难以回头,纵使我的心里会一直烙印着你泪水涟涟的影子,但也决不想见到你有一丝的危险。即便我走再远,心再冷,却永难忘却那一株由你泪水浇灌出的薰衣草。

若岁月安好,我们是否能在一起?或许这只能是一个期盼、一种假设,一滴感动万物的眼泪。

天亮了。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那已经沁骨般冷透的身体,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选择分开后,我以后的世界里剩下的便只有血雨腥风!

简单的洗漱后,顶着那昏沉的脑袋我努力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最后作出的决定却仍是一样。

好吧,即是如此,也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我再三定下心神,把自己那已碎成若干段的手机拼合起来,却发现这台一直陪伴我风里来雨里去的“钢铁之王”诺鸡亚,这次真的随“爱”而逝了。

没办法的我只能藉由cospy乖儿子的角色去讨好母亲,而母亲起初还有些担心我,后见我表面上似乎真的再没有一丝不正常,反而较平日里更为顺从,也未再多问,随手支了一笔颇为可观的“购机费”后,与父亲出门上班去了。

握着手里的钞票,感受着心里那挥之不去的隐痛,担忧着老周的生死……种种心情异常复杂地搅合在一起的我,终于走出了家门,再不去多瞧一眼那熟悉的路口,闷头走进了一家手机商店。一边点指着柜台里的手机,一边暗暗对自己说:“老周,你等着。这次由我来救你了。”

“你知道吗?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完全不在乎所有的反对声,忘掉那些看到过的所有不愉快,只想听你的解释!但却你连一个解释都不肯对我说,即便我做出再多的努力,却连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你。”我被樱木话语中那越来越大的颤动颠得泪眼朦朦,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因为我知道,只有当下的决绝才能令她死心,只有令她死心才能让她幸福。而她要的幸福,我从一开始、到现在、甚至是以后都没办法给予。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回答,因为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而言,爱情本就是不可企及的梦。

是啊,我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更不配将这句话说出口!

回想起自己与樱木相识的两年里,我甚至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从来没把她放在心里!

我突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为我改变了那么多:开始学着留起长发、开始学着动手下厨,开始学着放下那曾经的孤傲、开始学着去关心、体贴一个人……仅管在两个人的交往中,仍保留着那偶尔恼人的小脾气,但那正是她自然而然忘却了自己的真实表现。而我却至始至终的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从来没有过别人,更没有她……

对面的樱木显然也没料到我这么直白的回答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随后沉声问我:“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低叹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下来,随后说:“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今天的见面我没去,想和你说一声而已。”

以往的樱木在听到我这么恶心巴拉的说话时,肯定二话不说一通臭骂,但此刻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语气的不同寻常,只是“哼”了一声没多言语。

女朋友、我的爱人……

任何一个热恋中的男子都可以从容的说出很多个简单且甜蜜的称谓,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却如同煎熬般的难受。

靠,如果她不说,我几乎都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欠下了她这么多的解释。

天知道,此刻的我真想抛开一切于不顾,和她地把事情的全部经过毫无保留地倾述出来,但一个又一个的负累早已将我的答案拖入了无底深渊。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帮助老周,剩下惟有残忍的拒绝她、甚至是……伤害她!

“我今天没去是因为、我觉得、觉得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和金子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对面的樱木在听到我的话后许久没有回应,而我虽有万般不舍,却不得就此和她当机立断,所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其他情况,我挂线了。”

“你谁啊?!我和你又不熟悉!!单凭一句话就让我猜啊?无聊!!!”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我心里在感到温暖的同时,又禁不住一阵酸楚。放在平日里的我肯定会压低了嗓子用一嘴拗口的中文回答说:“哦……鹅是一位来滋梅国的蟀较熟,名滋娇嘬trock!(我是一位来自美国的摔角手,名字叫做……)”可是如今的我却再无法和樱木调笑下去,只能压抑着情绪,故作平淡地说:“我是阿庆。”

“等等、等一下!我、我其实从来都没怀疑过你们的之间的事,只是、只是见到你们在一起时,有些不开心而已。”樱木打断了我与她之间那即将结束的联系,一股脑儿地说出了这段话。

我下意识的吁了一口气,心里不禁默念:还好,原来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但旋即又意识到既然已经决定了其后的事,就必须在和她有一个了断,一时间不由得又矛盾了起来。

“但、但我对你不让我重读的事很生气!”樱木见我这边又沉默了,这才继续支吾着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听,直到我反反复复地打了十几次后,对面才传出了樱木那仍带着鼻音的怨声。

“喂!找哪位?”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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