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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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的,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那件事。”我泪奔着摇头。

“不,这是我要你说的,我不想对吴老大有任何隐瞒,也不希望他为了一个不值得难过的人而难过。所以,请你答应我,答应帮我告诉他,我求你答应我!”小桂子高声哀鸣,让我的情感也不禁为之决堤。

“好,呜呜……我答应你。”最后,我只能答应他的请求。

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惊讶地发现了一个熟悉且落寞的身影在不远处晃荡。我顿感一阵悸动,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狠狠地拍了那家伙的肩膀一下,而对方显然被我动作吓得不轻,一个哆嗦后愤怒地转过头看向我,前一晚的情景重现。

我一脸淫贱地打量着他,活像个等待抓捕那些买春x客的警察。(咋样?正能量杠杠滴不!)

“哎呀我去?我不是认错人了吧?这不是赋闲在家的吴老大吗?你……这是三过毁文而不入啊?”

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同样打小淫的tmd见是我,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后才反问我:“你不也刚从毁文回来吗?还明知故问。”

见他没有了平日里的插科打诨,我反而周身不适起来,绕着他走了几圈后,才喃喃道:“诶呦?向来反应极其剧烈的吴老大,这次咋还没声了呢?难道是舍不得某人咋滴?!”

听到这话,tmd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扯开了喉咙冲我大喊:“你能不能别总copy别人话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越发蓝瘦香菇滴!”

见他真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我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问他:“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

tmd把脸扭向一边,带着几分怒意回答:“你懂个p!”

且,当老子啥不知道啊?不就是你和小桂子之间那纯纯的耽美之恋吗?要不要把你当时的经典装b嗑说出来展示一下啊?!

了解真相的我本来还想和tmd开撕,却瞄见他脸上表露出的神情显得十分难过,于是也没了拿他们之间复杂情感开玩笑的心思,轻拍了拍他的肩旁,陪着他默默朝前走去。

而后我回想起了小桂子最后的请求,于是沉浸了一会儿才悠悠地对身侧的tmd说:“兄弟,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出卖你的人是……”

“不必说了,我早就知道。”tmd毫不意外的打断了我的话,但话的内容却让我倍感吃惊?!

“什、什么?你说你、你说你早就知道是小桂子?!!!”

“嗯,我也是后来猜到的。那段视频只有我身边的人才能取录,而我身边除了不知情的你和伟哥外,就只有他最亲近。”tmd悲凄的说。

“卧、卧、卧、卧靠?!那你竟然、竟然……”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对tmd的刮目相看。

“别把我想的那么伟大,我只是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耻而已。开始的时候,我也着实恨了他一段时间,甚至还想过要报复他,但最后终于把事情想通了。唉,归根结底,其实是我对不起他在先。”tmd抽搭了一下鼻子,默然地说。

“我靠?想不到你小子也有高觉悟的时候!那话说回来啊……啊?你白痴啊?!有这想法,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小桂子岂不是白走了?!!!算了,我现在立即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我边说边掏出了电话,结果还未等拨出便被tmd一把夺了过去,我骂了一声还想继续抢回来,却见他已经将头仰成了四十五度,在我以为他颈椎病发作时,却听他喃喃道:“有些感情,散了就散了。在一起没有结果,又何必勉强?或许离开后,彼此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放在以往,我一定会一脚把他踹开,大肆嘲笑他几个星期。但如今一想起他们之间的复杂情感,我竟对他的心情有了些许的感同身受。于是隔了很久后,才又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从来没有如此的高大过,我第一次觉得你的的确确是一个温润如玉的……”

“sb。”tmd用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睛瞄了我一眼,终于露出了他那许久未见的笑容。

“嗯,对。一个温润如玉的sb。”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表示肯定。

“卧槽!sb说你呢。”tmd一跳数尺的朝我狂喷。

“啊,是啊!你不是正说着呢吗?”真搞不懂,tmd为毛要模仿《神雕侠侣》里的脑残啊?

“滚!阿庆,我要杀了你!”

“哈哈,来啊!先追上我再说。”

……

之后我俩找了一家酒馆,足足喝了一个下午,才把那些恼人的郁闷和着酒精全部灌进了肚子里,随后同时缺课的俩人抱在一起又磨叽了很久,才分手各回各家。

回到家中倒在床上的我,伴着那沉沉的醉意,几个无眠之夜的困倦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于是我下定决心且不管怎样,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睡上一大觉再说。

或许看到这段话时,你们有的人会笑,但我却很认真。没错,他的性取向的确与常人有异、价值观与我也不尽相同,但他身上那种敢于面对爱恨、敢于藐视周遭、敢于承担责任,敢于为了情感放弃一切去追求的不拘泥、不娇柔、不造作的勇气,却是我做为一名堂堂七尺男儿也无法企及的!所以我由衷地倾佩他、羡慕他、不舍他。即便至此一别,过去几时、乃至数年,我相信待再见时,我一定会冲上去紧紧的拥抱他,并真挚地叫他一声:兄弟!

……

“咋了啊,小兄弟?让对象踹了啊?多大点儿事啊?就凭你这长相,小姑娘还不有得是啊?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个地儿,填充一下空虚的心灵啊?”坐在前方的出租车司机嬉笑着回头问了我一句,而面对这样“贱”谈,且没事捡笑的主儿,我只能在心里由衷地祝愿他:一辈子开出租车,下辈子还开出租车,下、下辈子仍开出租车!

待我抵达毁文后,小桂子早已离去多时。所以我只能在门口和几名尚未散去、与他同班的同学感慨了几句,心里更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回想起自己和小桂子的交情,其实并不算深。我们之间的大部分交集大都源自于tmd的关系,甚至直至他离开前,我们也仅在私下见过几次面而已,但即便如此,此刻的我对他的离开却难以割舍,甚至有种相知恨晚的深厚情感。

“谢谢谢谢你,阿庆哥,我真的很开心。如果、如果能在认识吴老大之前认识你就好了,或许一切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靠!咋没说两句话,就又往基情上靠了呢?

“你给我闭嘴!一切都要等我到了再说,听清楚没有?!!等着我!!!”

电话挂断,握着手机的手随着泪水一同缓缓滑落,坐在车里的我在心里为远去的小桂子默默送行。

……

“呜呜你说……”

“如果、如果吴老大真的会因为我走而感到难过的话,请你答应我,把我出卖了他的事告诉他……”

“呜呜对不起,阿庆哥。这一次,我不能顺从你的意思了……以后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混蛋”我大声骂着,泪花也大滴的飙着。

而对面的小桂子则继续抽搭着回答说:“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但心里其实也放不下你……阿庆哥就让我毫无牵挂的走吧,欠你的,我只能下辈子还了。”

“放p!又不是要挂了,哪来那么多煽情?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怎样,你就是不能上车,给我留在原地等着!”流泪的我大声喊着,却与此同时从听筒中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

“不要为我悲伤,也不要为我哭泣,或许有一天我将回到这里、回到这个伤心地,用我的救赎回报曾伤害过的你”

尼玛都这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写歌词啊?

“……阿庆哥我希望、希望你能答应帮我最后一个忙……”泣不成声的小桂子,最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的话语。

我急急忙忙地下了公交车,一边换乘了出租车朝毁文的方向赶、一边拨通了小桂子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二话不说冲着对面就是一通大喊:“靠!小桂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现在正在赶去毁文的路上!我不到,你不准走!”

而小桂子听到我的话后,许久没有言语,最后颤抖着说:“不用了阿庆哥,我马上就要上车了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一听到他这么说,我当时眼角就湿润了这几章的眼泪咋这么多?难道老四你想把这本青春自传体,改成虐心文吗?,继续拼了命的狂吼:“不行!你临走了都没告诉我!!你、你……你tm欠我一个人情!!!”(这难道是被某人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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