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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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again?!

我竟然和那个不久前托人给我送来心形水彩涂鸦“恨”字的正气水在同一考场!而且她居然就坐在我座位的正后方?

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上天刻意的整蛊啊?无论你见或不见,她就在坐那里,不离不弃好不好?

“嗨,这屋子里不还有视频监控吗?甭担心了,距离结束还剩十分钟不到,放心,出不了什么乱子的。”禽老湿说完还暧昧的瞄了一眼年轻的男老师,直把我看得一阵恶心,险些呕出来!

妖孽!估计就凭你那夸张的五官,连照镜子都能把自己吓个好歹,敢问是那路神仙给你这么大的勇气学人家玩制服诱惑的?小心老子收了、不,老子让tmd收了你!

可是眼前的男老师明显经验尚浅,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轻“嗯”了一声后,随着禽兽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室。然后便听得考场内响起了阵阵的“悉索”声,那些已被禁欲了几日、饥渴难耐的“抄男抄女”们终于行动了!

唉,照这么一看,那“禽是人”还仍有一丝人性尚未泯灭,能在终场之际放下屠刀,虽不能立地成佛,但也算善莫大焉。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空档,我忽觉自己背后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便意识到定是身后的正气水用笔戳我,于是忙转过头去。岂料就在我刚把头回到一半时,身后的正气水忽然莫名其妙地朝我递过来一张纸条,恍惚中的我只能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正待张口疑问的瞬间,考场门便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同时只听得“禽是人”的呱噪之声冲天而起:“第五排,第二桌的阿庆给我站起来、不准动!立即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what?这什么情况?

我甚至还神志恍惚地定格在半转身的姿势中一动未动,“禽是人”便带着一名胸口标着“流动监考”和一个颇有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大步冲到我的面前,一把从我的手中夺过了我那刚刚从正气水手中接过来的纸条。随着纸条被进一步地展开,当见到上面那密密写着的几排“abcd”式样的字母时,我的心顿时如堕入了万丈冰窟般,彻底冷透了……

“你作弊!学校这么严格的要求考试纪律你竟然还作弊!!你丢光了全部师生和你父母的脸面,简直就是毁文的耻辱!!!……”

我根本听不清眼前禽老湿所说的话,也看不清考场内那诸多人同情的眼神,只觉得头脑里的噪声在持续不断的轰鸣着,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个、那个,秦老师,我想可能有误会吧,两位领导您看这考试就剩最后一科了,再有几分钟就结束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考生稍后解释一下。”站在最后的男老师微声地与身前的两名领导商量着。

“误会什么误会啊?这都人赃并获了,还能解释出什么特殊理由?!废话少说,两位领导,像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绝不能姑息!!卷子盖章、本人签字、按手印!!!”“禽是人”一边咆哮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一盒鲜红似血的印泥,随后不等流动监考盖章,便上来硬扯着我的手朝盒里按去……

“放开我!凭什么要我按手印!!我没作弊!!!”我猛地挣脱了“禽是人”扯住我的脏手,大声地辩驳着。

“你、你、你这个学生好大的胆子!这小抄条在这里摆着呢!!你还争辩什么?难道还让我们调监控不成!!!”“禽是人”再次幻化成为禽兽不如模式,企图一击之下彻底毁灭我仅存的希望。

“调不调监控我都没有作弊!是你,今天的事根本就是你从头到尾栽赃嫁祸我的!”我朝她怒吼着,却无力改变眼前的事实。

“呵呵。”“禽是人”挤出一丝冷笑,阴沉着脸继续说:“开玩笑,让大家说说,我一个监考老师有必要栽赃一个不熟悉的考生吗?你的借口未免也太幼稚了。”

“你、你、你、你够狠!禽是人,咱们走着瞧!!!”面对着“禽是人”那一张难掩掩笑意的嘴脸,我只能痛苦地咆哮着。

“你瞧瞧,你们瞧瞧,这都开始当众恐吓老师了!这样的学生作弊难道奇怪吗?我还真告诉你,我最不怕的就是像你这样沾染了些许社会不良风气就觉得自己多不得的学生!!不、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本就不应该允许来上学!!!”

“混蛋!你闭嘴!!!”

……

占尽了天时地利的禽是人越说越勇,而在她的疯狗一般的狂吠下,那名流动监考见领导模样的中年人并无其他表示,便是在我的卷子上盖了章,随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我与禽兽老湿之间的争吵,冷冷地说:“好了,成绩作废。别在考场里影响其他考生考试!这位同学你还是随我们到教务室走一趟吧。”

望着卷子上那猩红的“作废”字样,我笑了。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万分可笑,难道这一切就是天意吗?那么既然连老天都不肯给我成为一名循规蹈矩、寒窗苦读学生的机会,不肯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对待,我又在乎那些所谓的道德礼数作甚?!

于是我猛地将眼前的卷子拾起,迎着所有场内领导、老师和学生的复杂眼光,将它彻彻底底地撕了个粉碎,用力地抛向了天空……

“教务处我是不会去的,还是各位领导、老师你们自己回去慢慢喝茶吧。”我平静却阴冷的说着,随后用力推开了挡在身前的禽兽老湿,头也不回地朝考场外走去。

“你难道不怕学校开除你吗?!!!”“禽是人”在我身后凄厉地惨号着,而我却从她的眼中察觉到了一丝胜利者的骄傲。

“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做。”我苦笑着与“禽是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却将眼神瞥向了那个坐在后面的正气水,而正气水则把脸深深地埋了下去……

怎料到没过多久我耳中响起的却不是那考试结束的铃声,而是禽老湿那让人不禁深思的话语:“咱们的考场里秩序好沉闷哦,弄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郭老师你要不要一起出去透透气啊?”

我不由得张开眼睛奇怪地望向那站在教室角落里的两位监考老师。“禽是人”正咧着那一口黄牙的嘴,恐怖地用眼神挑逗着另一位年纪不大的男老师。而后者则满脸为难之色,显然不想违背妓主任三令五申的监考制度,却又碍于对眼前“禽兽”前辈的颜面,支吾了半天没言语。

但总是感到自己背后仿佛不停地传来正气水眼中那一阵阵刺骨的冰冷,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直到考试的铃声响起,我才勉强定下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口中的心脏,在广播宣读考生纪律的声音中从禽老湿的手中取来考卷开始考试……

其后历时两天半的考试过程倒也算顺利,除了禽老湿经常徘徊在我身边,恶心我的正常思绪外,并没发生其他情况。而且毁文为了加强考试管理,在之前的各班通知中便说明了为防止有外出传答案作弊者,此次的考试中不准提前交卷,所以两天半里尽管我已经最大限度的放缓了自己的答题速度,但苦于考试的难度有限,无聊便成了我最大的困扰。

终于到考试到了最后一科,为了提前出去等樱木一起出去玩,我略提升了一点答题速率,距考试结束前的三十分钟完成了所有题目,检查了两遍后仍觉得万分无聊的我最后干脆阖上卷子闭目养神,只等着那标志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后便冲出去约会女神。

……

考试当日,在将紧张的樱木送进了考场、又反复安慰了许久后,我才晃荡着朝三楼的考场走去。之前经学生会随机分配,我被安排到高三4班进行考试,在哪里考试我其实倒满不在乎,只是一想到那个班曾是杨贱人和殷涛之流所在的班级就连爬楼的气力都不足了。

来到考场的门前首先要接受那犹如飞机安检一样的金属探测。我懒洋洋地排在考生队伍后面,即将到自己的时候,才不情愿地摆出了一个《泰坦尼克号》里肉丝一样的人体十字pose,等着被监考老师“滴滴”……

一时间我只能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桌前,瞧着那曾经爱过、恨过我的正气水,满脸尴尬。而正气水却毫不在意,大方地朝我打着招呼道:“哟这不是阿庆吗?干嘛傻呵呵的站在那里啊?快坐下啊!”

“诶,诶……”我木然地答应着她的话,直挺挺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想回头问候她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是面朝前方呆坐着,默然地等着考试开始。

看在今天考毕业证的份上姑且让你占一次便宜,反正考完试各走各的,老子忍了。

我一边硬着头皮忍受着禽老湿的“滴滴”一边宽慰自己,所幸“禽是人”也没有做出趁机吃我豆腐一类的恶劣行径,于是我接着走进了考场,环视了一圈找到自己的座位后,随后便是猛地一惊!

what?!

只见那个负责高三3班的监考老湿极不耐烦地驱赶着我前面刚刚被“滴滴”过的考生,随后抬起了她那高傲的头颅!

此等堪比监督高考的机制一经推出,毁文众考生顿时肝胆俱寒。一时间校园内被一股浓重的萧杀之气所笼罩,一夜间素来以“科技化、技术化、灵活化”作弊闻名于世的毁文内竟再无作弊之“善行”,各路“抄男、抄女”纷纷洗手从良,再难寻踪迹……

其实上述的狗屁机制对我这个已经逆袭至学年前百的绩优生而言,除了能让我感到分外不齿外本并无其他作用。但当我见到面无血色的老周和终日愁容的樱木时,当即也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于是在经过班主任老张和包括尹丽娜、伟哥在内的一众绩优生的特训下,老周和樱木才勉强掌握了一些基础知识点,剩下的就是等待着会考的降临。

见鬼了!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禽兽老湿?!!!

“禽是人”随后也立即认出了我那帅到无以言表的俊脸,嘴角闪现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后,狠狠地说:“快点往前来,把姿势给我摆好了,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靠,小人得志。

风暴的源头正开始于那次可有可,却与我们毕业证息息相关的会考。其实对于这次考试我并没做任何准备,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这种一向随意的考试,在师生心中早已心照不宣,所以笃定只要半闭着眼睛答卷就能拿到a的我根本把它看得如浮云一般,把精力全部放在了考试后的半天假期里要陪着樱木去哪里玩……

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为了迎合省教育局那所谓的什么会考督查组,毁文校方在考试的一周前突然宣布将在此次考试中启动一种史无前例的监考新机制。

由“猥琐王”妓主任牵头制定并执行起包括:手机信号屏蔽、入场前金属探测、人员监考与电子监控相结合、考生随机分配班级参考在内的“四位一体”监考机制。并言之凿凿地宣称为体现对此次考生作弊的严惩力度,但凡出现作弊迹象,将一律以零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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