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红得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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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刀哥,虽然我万分敬重你,但也不得不规劝你几句……即使交白卷很勇敢、很拉风,可是也不能轻易做出这种行为啊?!……记得毁文入学考试那天,就有个小子交了白卷,当场被监考老师训的体无完肤!你是没见到,那小子负气而走的样子,那是要多sb就多sb……”

我:“……”(嗯?上述画面怎会有如此熟悉的既视感?难道交白卷样子不应该是要多英雄就多英雄吗?)

我咳嗽了一声,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接着tmd的话说:“是啊,再怎么说交白卷也不大好,总不能满满的一张卷子你什么都不会吧?”

“到底发现了什么啊?!”我和tmd、伟哥齐声催问老周。

“发现其中的一封情书里面竟然还夹带着丝袜!我草,你们能想象吗?!!丝袜啊,那可是丝袜啊!!!”老周泪涕横飞,看样子似乎已经进入了癫狂症晚期。

我靠,这也太tm重口了!!!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每个人都一言不发的悲愤着、吃惊着、害羞着、yy着!

最后仍是快言快语的tmd支吾着说了一句:“那什么~老周,其余的就算了,不过情书这类东西你不好处理的话,我想我可以帮点忙……”

伟哥:“白痴……”

我则给tmd演示了什么叫作“做人要有宗旨”。

……

我原以为tmd和老周仅仅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老周后来竟真的将情书都交给了tmd统一处置,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的惊变,事情开始越来越超出了控制。

在一个极其平凡的周末里,一直钟爱篮球运动的我约上了老周和tmd一同前往市体育馆打球(当然也约了伟哥,可那厮支支吾吾好半天说自己不会打篮球,并表示要在家里温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我只好给他了一个靠!)。当我见到在无人防守状态下仍能把球运到自己脚上的tmd和只有168却能把190以上的大个儿爆出翔的老周时,注定了这将是一个极其不平凡的周末。

于是乎,在那样的整整一天里,我满眼所见到的尽是不断低级失误的tmd和在空中不停变换着姿势仍能把球投入篮中的老周,让我的心情如过山车般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我惊讶于tmd运动能力之差,更惊诧于老周那超人的健硕体魄。以至于许多年以后,每每回忆起当年的篮球盛事,存在我脑海中的两件事仍是:大姚以状元的身份进了nba,并在美职篮赛场上筑起了一座不朽的移动长城;另外就是,老周那如艾佛森一般灵动的身影,一次次撼动着我那“篮球只是巨人游戏”的传统神经……后来当我在洗浴间内见到老周那满身隆起虬结的肌肉时,神经更彻底地被摧毁了。自卑的我只好迅速冲洗完毕,匆匆走出了浴间,一边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抽烟,一边看着满脸贱相的tmd煲电话粥。

“嗯,好滴好滴,我一定时刻记着想你,你要乖乖哦木马!我的亲亲小宝贝……”tmd不停地从口中涌出一句句令人恶心到极点的肉麻话,直把刚沐浴完的我听得浑身发冷、颤抖不止。

tmd不知道又煲了多久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带着一脸的得意瞧了瞧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我,神秘的一笑说:“知道哥们儿刚才聊的是谁不?”

我幽怨地点了点头,问他说:“哪家的瞎汉子,选择和你搞基啊?”

“滚!是老子的妞!!一个贼拉正点的妞!!!”tmd高呼着,似乎想让全世界在这一刻都知道他还能有妞泡这一真谛。

“哦”我摩擦着逐渐转暖的身体,随意的答应了一句。

“草!咋个意思?对哥们儿我的品味有异议呗?”tmd边说边拿着手机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手机屏保上的照片硬塞给我看。

一个梳着日本娃娃头,左右两侧各挑染着一缕绿毛、双朵穿着七、八个铁钉子、一脸浓妆的肥猪流,以一个异常夸张的s造型出现在我的眼前,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间,对我的冲击还是灰常灰常大滴。

“咋样?脸蛋靓不靓?身材正不正?……嗷、嗷!!!”tmd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声好似被人爆ju般的狼嚎。

望着照片上少女那迷离的眼神,我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压抑着冲动回应他说:“嗯,是不错……不知在哪个ktv里上班,卖艺兼卖……”经过tmd半学期的特别调教,我终于由天山上的小白花逐渐向荷花池中淤泥一般无二的污秽之物发展。

“滚、滚、滚!有没有搞错?”tmd用力地推了我一下,继续娓娓说道:“这是俺的girlfriend、俺的对象、俺的老婆!……木木木马!俺的亲亲小宝贝”

“死远点,骚蹄子!再浪,小心老子阉了你!”我佯怒着说。

“嫉妒了不是?死相数你讨厌!”tmd嘤咛一声靠在我肩膀上,瞬间将我那刚刚回暖的身体再次拉入了冰窖。

“喂,哥们儿,说真的。这妞到底怎么样?”见tmd一脸严肃的神情,我只好摆正态度装模做样的又端详了照片一会儿,最后才沉声回答他说:“对像你这样的空巢老人来说,算不错了……”

“草!能不能唠点人嗑了啊?”眼见着tmd那本已涨红了脸,在刹那间又恢复如常,旋而便狡黠的一笑,低声继续说:“我懂情人眼里出稀屎嘛在你的眼里只有樱木一个,再容不下别人!”

“靠!tmd你给老子站住,等我抓住你非宰了你不可!”

望着哽咽的老周,我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上前继续劝导他:“别这样,老周,那些什么入门、拜师、挑战的粉丝和对手,你完全可以无视它们的存在嘛别给你自己太大的压力!”

老周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瞄了我一眼,顿了一顿继续泣声道:“要是只有那些就好了。今天早上我还在书桌里发现了十几封情书……这还不算,上节课间我回去后,竟然在抽屉内发现了?!发现了……”

tmd:“去、去、去,省省吧你!也不是没让你补习过,吭哧半天连一道题都读不明白,您老人家还是先把自己的语言障碍克服了再说吧……”

伟哥:“讨、讨厌!”

我们一齐望向靠在墙角的老周,希望他能就此事表个态度。却见那面色蜡黄、满脸胡茬的老周只是在用尽全力地抓着自己那一头乱如荒草的头发,许久后才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啊!但是每次考英文和化学,我几乎都是在拿到卷子的同时,会的题目就做完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要知道自从上次考试后,短短几天以来,我接到的各种入门帖、拜师信已不下百封,每天都有无数的粉丝和挑战者堵在班级门口。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崩溃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宁愿抽签把选择题都填上再交卷啊!”

其实自老周走红以后,毁文及周边的高中便如星火燎原般的传遍了有关他的传说。于是一时间各种诸如:入门、拜师、挑战花样繁多的事宜和各类五光十色的奇葩,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在老周的眼前。

毫无管理经验才能的老周面临如此乱如丝麻的问题自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而恰巧此时,我们又迎来了在毁文里的第一次期中考试。饱受困扰的老周原以为终于可以通过这次考试分散广大刀郎粉丝团的注意力,但结果正是这次考试让他从染红半边天直接红透了天际……

考试过程在此不必细说,但考试结果却既毫无悬念又出人意料。

tmd:“没错,另外再怎么样,也要给你们班主任老张一个面子嘛~你瞧他上次在大会上作的检讨多么深刻、态度多么诚恳啊!”

傻杵在一旁的伟哥也支吾着说:“要不、要不、要不我帮你补习吧……”

每个课间休息,高一3的门前几乎都挤满了或想拜师学艺、或想“瞻仰遗容”的各类群体(当然,更多的是抱着看耍猴一样的心态来凑热闹的)。学习和生活饱经骚扰、精神和肉体倍受折磨的老周最后只好一下课就扯着我们前往基地,慢慢的基地也逐渐演变成了“犬组f4”的集散地、毁文知识愤青和热血青年的根据地、拒绝校园爱情出现的绝情地。

为了帮助老周早日摆脱上述的困扰,我们也曾尝试着与老周就交白卷及脑残粉等问题进行过一次短暂且不成功的沟通,其过程如下:

天之娇女尹丽娜毫无悬念的摘得了年级第一名的桂冠;与之相对应的,习惯交白卷,英文、化学两科挂零的老周则名正言顺的在年级垫底。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默不作声的伟哥成绩排在了我们班级的第一,年级第二十五位;而紧随其后、一直困扰我的霍香香则排在班级第二,年级第五十八位。但即便如此,我所在的三班依然受到像我和樱木这样成绩平庸的大部分学生影响,在毁文的第一次年级考试中成了学年的吊车尾班。班主任老张虽然对考试结果未作出太多评论,但在其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那张原本憨厚的脸上却整日带着不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向他那多年来所带班级成绩稳定的悲催的“命运”低下了头……

我不止一次的希望如果三年的高中时光就这样一直快乐的延续下去该多好,可事情却总不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当我在毁文完成自己的第一个学期之后,便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由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更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以至于犬组f4从此正式登上了毁文的历史舞台,很多年以后还流传着关于我们的传说。

而这事儿归根结底要从老周的名人效应说起。

不久后,由考试引发出的影响逐渐显现出来:老周的交白卷行为触动了校方(主要是触动了归来的妓主任)那早已千疮百孔、麻木不仁神经。为了防止这种光辉的行为再次出现,学校组织全员开展了一次名为“讲正气、树新风,我与不良行为作斗争”的主题教育活动。

各学年分别选出了一名老师及学生代表进行发言,具体细节我已忘得差不多了,但依稀记得代表高一学年发言的尹丽娜依然很漂亮;代表高一学年发言的老张反省的确很深刻;代表校领导讲话发言的妓主任还是很猥琐……

虽然大会上并没有提及具体行为责任人的姓名和班级,但只要不是脑残都可以在教学楼门前张贴公示的年级成绩单上看到两科成绩为零的老周姓名。于是乎,先前仅保有唯一身份隐私的刀郎老周这次彻底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时间老周被树立成了反压迫、反传统教育、勇于抗争的革命先驱者。

伴随着毁文之霸的轰然垮塌,我在毁文中最大的烦恼似乎在一夜间变得不复存在了。加上被外派的妓主任和在高二年级任教终年不得见的禽兽老师,我在毁文的日子变得越来越轻松,心情也随之越来越好。(当然,如果正气水少黏我一点,樱木多看我一眼就更好了……)

在我的感染下,身边的几个朋友也愈发熟络起来。八卦的tmd总是能找到毁文中最让人感兴趣的话题让我们一同参与其中;呆傻痴萌的伟哥被我们带动的言语也逐渐丰富不少,将自己那虚伪腹黑的个性展现的一丝不挂;只有老周仍被困在名人的效应中一时难以脱身,时常要面临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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