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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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瞪大眼睛转过头来,喘着粗气看着少年。

第二天爷孙两人去看房子,最后买了间带后院的店铺,打算做点儿小本生意。

李十二肿着半张脸对老头子说道:“我说老爷子你哪来的这么些钱啊,不会是吧咱家几代人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都糟蹋了吧?”

“没钱!”

“开个布匹店?”

“没钱”

李十二考虑良久说道:“那开个豆腐店,每天辛苦点还是能过活的.”

老头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磨豆腐。”

李十二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开个豆腐店是赚不到钱的。”

“小子!你想好了说。”老头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李十二心想:“这关我什么事。。”

就在这时李十二听见门外传来吹唢呐的声音,于是福至心灵般的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开个杂货铺?”

老头子想了想说道:“恩,这个勉强还行。要是能收点猎户人家出售的皮毛就更好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老头子说完话就雷厉风行的出去找猎户商量皮货的事情去了。

“什么皮毛商货,我说的是卖死人钱纸。这城里人多,天天都有人拜祭先祖,指不定哪天多死几个人…”李十二心里恶意的想着。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正是李记杂货部开业的日子,城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嫂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李记杂货部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李十二大声的喊着,可是就是没人来光顾他们,就算进了门也立即就会出去。还说晦气?什么晦气了?难道自己的创意不好吗?

老头子早已去了后院,走之前留下话了,今天要是没生意,自己就死定了。

哪天不死定了?这是威胁吗?李十二想着。

“都有什么啊?”就在李十二想的入神之际,一个难听的声音打断了他。。

可就是这难听的声音让李十二如同沐浴在春风之中,顿时来了精神。

这问话的人叫张志长,是城里卖肉的张屠夫。

要说还真是巧了,过几天就是张志长夫人的生日,张志长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好呢。

这不,就看到新开张的李记杂货部。心想正好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都是普通人家,比不上大户人家穿金戴银的,买不起首饰项链,可要是运气好买个稀奇的饰物不也挺好。

“这位贵人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您进来瞧瞧?好货可都在店里面呢!”李十二边着殷勤的将张屠夫往里面领。

张志长听李十二说他是大富大贵的人,不由得挺起了胸膛问道:“你这里有狐狸皮吗?”

“没有。”李十二回答道。

张志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还用你说,老子就是装装样子,你要是说有,我才尴尬呢。

于是问道:“你这有粗布匹吗?”

“没有。”李十二回答道。

张志长意外道:“啊?连粗布皮也没有啊!”

边问边走,刚走进店里,只看到一个烧给死人用的房子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映入眼帘的是香蜡钱纸。全都是给死人用的东西,还真是应有尽有。。

张屠夫的脸色有些发黑声音颤抖的问道:“你这里是做死人生意的?”

李十二热情的说道:“是的,贵人您看,小店商品应有尽有,童叟无欺,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办不到的,您的需求就是我们的目标,您的…”

“够了!”张屠夫指着李十二浑身发抖,似乎有要动手的趋势。

李十二热情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完全没有在意张屠夫的脸色:“贵人您看,有什么看的上眼的东西随便挑选。

贵人您是本店的第一个客人,我个您打8.5,9,9.5折,就9.5折您看怎么样?”

李十二说完亲切的看向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心想无论如何要把这单生意做成了。

见贵人指着自己手指颤抖。李十二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心想:“开张第一单生意还是个大买卖啊。”

原来李十二身后放的是一张定做棺材的牌子。

李十二激动了起来心想:“昨天跟老头争论那么久都是值得的,刚一开张就来了一单大买卖,这下老头子没话说了吧。”

正想到开心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咆哮:“你找死。”

李十二惊喜的说道:“啊?对了!贵人需要多大…”

李十二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头子李丰收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急忙道:“这位大爷您请息怒啊,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些钱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老头子殷切的讨好道:“这里是这个月的保护费,我们爷孙二人初来贵宝地,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些钱大爷您拿去买酒喝,消消气。”

来人看着老头子,脸色青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老头见他脸色不对又没接钱,暗道:“好黑的心啊。”

叹息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眼前之人。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中传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爷孙二人真是绝了。哈哈哈。”

围观的人群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好不热闹。

张屠夫看着老头子,心想:“就这身子骨,我要是一拳下去会不会闹出人命?”

考虑再三还是算了,冷哼一声:“晦气。”

转身就走了。

见没热闹可看了,围观的人也就散了。

李记杂货部的名声到时传了出去。

过了一刻钟后老头子严肃的看着李十二说道:“你觉得开个什么店能赚钱?”

李十二无语的看着老头子小心的说道:“开个首饰店?”

紧接着老头子担忧的说道:“老子还没开门做生意你先给老子找晦气,什么叫把钱糟蹋了?你以后啊吃亏一定吃亏在你这张破嘴上。”

李十二委屈的转移话题道:“老头子你说我们开个什么店呢?”

“恩~~让我想想。”老头子陷入了沉思。

老头子微笑着说道:“你没做错事你跑什么?来!你站在那别动等等我,让我好好表扬你一下!”

“你当我傻啊。”李十二转过头对着老头子露出了轻蔑的眼神。

老头子看到李十二的眼神,大声吼道:“老子今天非要好好表扬表扬你不可。”

“哎呦!你怎么又打我?”李十二捂着另外半张脸惊叫道。

老头子看着李十二慢慢发肿的脸,满意的说道:“这下好了,两边脸都肿了,这样多对称。”

李十二一看老爷子没下一步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到这顿打算是逃过了。

于是走到老头子身边坐了下来讨好的给老人按摩,恭维道:“老爷子您老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追了有几条街老头子跑不动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对着李十二说道:“等到客栈在收拾你。”

李十二小心的走过来,满脸讨好的看着老爷子。

一走出衙门李十二撒腿就跑,老头子边追边喊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到客栈照样会被抽,你还不如在这被抽一顿,免得人太多伤了脸面。”

李十二委屈的说道:“老头子,我又怎么了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您不是从小就教我做人要诚实吗?”

“老爷子,我可是李家唯一的苗子了啊。您可不能大义灭亲啊。”

“哼。”

老头子转过脸去,不理会缓慢靠近的李十二。

到了衙门,经过了解,李十二爬的那个房子确实是在转让出售的荒院。

再加上最近几年大家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好,没有人会冒着被人唾弃的风险到荒院里去偷东西,所以口头警告了下便放了他们回去。

不过在走出衙门的时候王捕快,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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