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蒲大人不靠谱

“没错，大前天死的，死的连个尸体都没有，村里连个丧事都给他办不了。”

“连尸体……都没了?”秦凯歌心中感到奇怪到了极致，快速端着菜到桌上，盛好了两碗饭陪着奶奶坐下，紧迫的想要听到后续。

“是啊。你那四叔铁了心的觉得是我藏了玉石，一直不甘心，大前天他又喝了酒，到了晚上他偷偷摸摸的进了我的屋子，希望能翻找那块玉石。可是我真的没有玉石啊，就剩下了那块石头。我当时并没有把那变成了褐色的石头扔掉，随手放在了屋子里的香炉前。”

“嗯，是不能出来，这玉害人，害人。”秦凯歌小口地嚼着饭菜，低低地说着。

谷堆场四叔灵魂的话语此时被想起，那一段段没头没脑的话语似乎有了含义。

昨晚那空灵的声音叙说着不要让其他人拿走……难道是指……

秦凯歌隐隐觉得，四叔死掉后还遗存着想要拿到玉石的执念，四叔的灵魂通过呼唤是意在阻止他不能拿走玉石，也在暗指着什么。最大的可能即是二叔，二叔才是最有可能“抢”走玉石的人，所以四叔是在表达这层含义。

带着这样的想法，秦凯歌在饭后几次想要打探玉石被藏匿的地点，可是奶奶只言片语都不提，还告诫着秦凯歌不要动歪心思。

“奶奶，我肯定不会动歪心思的，只是好奇么。”秦凯歌虚笑着。

“好奇心太重害死人，别想了，那玉在哪只有我自个儿知道，以后别提了啊。”

“知道了奶奶。”

一个下午，秦凯歌都坐立难安，他本来打算过两天就离开村子的想法变得仿佛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那块玉产生至现在的一连串怪事不得已解决的极有可能关系到奶奶，甚至是整个村庄的人，考虑再三他决定调查清楚。

拨打了电话朝公司多请了几天假后秦凯歌在村子里闲逛，这下子家家户户的门该开着的都开着了，他与遇到的乡亲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路下来秦凯歌发觉村里的长辈们都气色红润，呈现着年轻态。

跟她的奶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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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了玉石?”

“是啊，又变回了玉石。我跟你二叔商量好了，这事啊不能传出去，便由我将那玉石藏到别处了，希望这玉永远不要在现身了吧。”

“变成了灰后，你的二叔冲进了屋子里，他是看着你四叔鬼鬼祟祟的不放心便一路跟到了这儿，见着地上的灰我和你二叔都傻眼了。愣了好久后我们才反应过来到底发什了怎样不可测的可怕事情。”

听完这一切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后，秦凯歌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她安慰着情绪低落了下去的奶奶，过了一会问道：“奶奶，那那块玉，或说褐色的石头呢。”

听到这秦凯歌的奶奶脸色变得紧张，“凯歌呐，那玉石要不得，你二叔处理掉四叔的化为灰的尸体后那褐色的石头重新亮起了翡翠一样的绿光。”

空手的奶奶坐到了一旁，低低叙述起了四叔之死的来龙去脉。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一个清晨吧，我去屋前的菜园子收菜，我摘菜时无意间带出来土地里的一块绿色的石头，我人老可眼睛一直明亮的很，估摸着那绿色的石头像是一块玉。我弯腰去捡，心想着说不定是个值钱玩意，等卖咯给凯歌你啊留着，娶媳妇用。”

听到奶奶一直在关心着自己，心系着自己，秦凯歌心中一阵酸楚。

“应该是找了一圈没结果吧，你四叔气急败坏的在那嘀嘀咕咕，我被吵醒了，刚起床就看见你四叔拿起了香炉前的褐色石头，出气一般的将石头扔到了地上。”

“这下子可好咯，我想那褐色石头肯定就是玉石，里面还有着神灵啊，玉石神灵动怒了，满屋子亮起了绿色的光，你的四叔就在我眼前被活生生的烧死一样变成了地上的灰。”

秦凯歌奶奶缓了缓，道：“见我拿出的是一块石头，你四叔非说我糊弄他，他趁着酒劲耍起了疯，翻了翻我口袋见没玉，又糟蹋了一大片菜地来翻找玉石，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你四叔不肯善罢甘休，站在菜地里跟我叫嚷着，幸好你二叔经过把他小子给拽回了家。”

前因说到此好像结束了，秦凯歌也炒好了菜，他问道：“奶奶，除了你说的那块玉有些问题外貌似没有发生什么不妥啊，怎么四叔就死了呢。我听二叔说，四叔是最近才死的啊。”

秦凯歌的奶奶接着说道：“当时我把那块玉啊装进了衣服口袋里，这时你那游手好闲的四叔突然出现了，他喝得烂醉刚刚从村后绕回来，应该是前半夜去附近村子酗酒去了。他碰巧看见了我捡那块玉，嚷嚷着要我拿出来给他看看。”

“犹豫了一会儿我便把兜里的玉掏了出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明明是一块绿色的玉石来着却成了一块褐色的石头，普普通通的石头。”

秦凯歌的奶奶炒好了包菜炖肉，将菜往大碗里盛，轻轻摇着头过了一会叹气道：“玉，是一块玉。”

事情仿佛被延展得复杂了，秦凯歌帮着奶奶将盛好的菜端到桌面，随即回到锅前接替奶奶炒接下来的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做饭的本领秦凯歌还是没有遗忘的。

秦凯歌听着话，炒着菜的同时问道：“奶奶，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可能。”奶奶不假思索，“就算我一人看错了，那你那四叔能看错咯，他那双贼眼精亮着呢。”

秦凯歌若有所思的点头。

“财迷心窍的东西。”当秦凯歌提醒后奶奶重新炒起菜时她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提到了“财”字，秦凯歌立马有了感想，难不成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四叔是因此而死?

“四叔他，偷东西?”带着质疑的口吻秦凯歌轻声朝奶奶问道，在他的印象当中四叔虽然好吃懒做但还不至于偷人东西吧，村子里的各家各户亦都是不算富裕，能有什么好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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