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借歌声婉转传递心事 用名片直接找到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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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

马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许久以来憋在心头的那句话涌动到舌尖,他大声告白:

“那么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豪情、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子汉都会拥有的豪情,在马元心里油然升起:

“以后,我会更加爱你啊!我要考上省城的大学,和你在一起读大学,如果没有大学考,我就去省城找工作,和你一块工作,以后,还和你在一起生活,永不分离!”

胡莹的脸红得象涂满了胭脂,她轻轻捶打马元的胸:

“说话算数,不准骗我,你一定要来。好,我等你,等你说的那一天。”

……

以上是马元受胡莹骗的全过程。胡莹假装生病骗马元送她回家,实则是为了告诉马元以后两人不能继续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并在两人即将分别之际胡莹对马元委婉的透露她的心思。

这段温柔的回忆为眼下处于窘境的马元打了一针清醒剂:这出恶作剧不会是是胡莹导演的,极有可能是那个年轻人打着胡莹的牌子干下的。马元此时也不怪罪年轻人,谁让自己对人家态度粗暴、言语不礼貌呢?谁让自己冒失的丢了钱包?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办?肚子饿了、身上冷了,大街上没一个人认识,过往的人中没一个同情,最糟糕的是:老马的手机也随那只布袋一块忘车上了,所有亲人、朋友的联络电话一并消失了,没有了电话号码也就联系不到任何人,让老马彻底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老婆张大姐原来用的号码自从她去了上海之后就没再用了,儿子因为联系的少,他的电话号码没记住。老马自恃手机里面可以存下足够多的联系号码,想和谁打电话只要把手机中的通讯录调出来一查,方便又省事。老马信任高科技、依赖高科技产品,觉得没必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记住其他什么人的电话号码。除了自己家里的亲人,以前电话联系最多的就是师兄老邓,但老邓进了监狱之后就没再和他打过电话,只有等他出狱后才会有新的联系方式,在这之前谁要和老邓联系只能把谁的联系方式先告诉老邓。

对了!老马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老马突然记起来下午离别洪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洪主任特意给了张名片给老马,让老马等到邓奇兵出狱之后交给他。为了显示对洪主任的敬重,老马当时把那张名片慎重地放入他胸前的贴身口袋,而没有塞入那只万能的布袋。

这个时候,洪主任给他的那张名片为了老马与这个世界联系的唯一通行证。老马找出名片立即来到车站广场的一侧,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用公用电话按照名片上给的号码拨通了洪主任的手机。

洪主任每天下午脑袋中的弹片例行发作之后,要到晚饭之后才开始向着正常思维状态恢复,恢复过程非常缓慢,通常要好几个小时。当老马打来电话时,洪主任正好回复完毕,正处于体力和思维最佳的高峰状态。洪主任听了老马在电话里诉说的状况和处境高度重视和非常同情,他电话里命令老马等在车站广场别动,他将亲自赶将过来。

老马留在车站广场继续等了没多久,一辆挂省政府牌照的轿车通过卡口的警卫直接驶进了中央广场,来到广场正中的那根灯柱下停下。车上走下来两个人,除了洪主任之外,还有老马认识的预备信访办的那个小伙。

老马见了洪主任他们好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激动地紧紧握住洪主任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洪主任和小伙子见了老马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吃惊不小,这才离别了一天不到,可见这金钱对于一个普通人的作用有多么的重要。

洪主任二话不说,叫小伙子把老马拉上车,在过往旅客的好奇目光下,车子一溜烟又驶离了广场。洪主任的安排是先把老马拉到夜宵店吃个饱饭,然后再送他去某个宾馆过夜。

洪主任喜欢自己亲自开车,这是他当年做侦察兵时养成的习惯。洪主任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一边问起老马丢失钱袋子的具体经过。老马介绍了大致的情况后,懊恼地说:惨了!不光是钱没了,身份证、还有那张领退休工资用的银行储蓄卡也一起丢了,损失大,麻烦也大。洪主任问:你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一只布袋子里面?老马回答:这也是他当年打工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老马在外地打工,租住在工厂附近的一户私人住宅。房东为了利益最大化把原来的客厅都隔成了房间,几十平方米的地方往往住了好几户人家,而且租房住的人互相都不认识,互相不知道底细,而且房间的私密性和安全性都非常差,老马只得把像钱包、身份证、银行卡等贵重之物统统装入一只布袋,布袋不光是便于携带,而且外表朴实,不会招惹不良分子打主意。老马说:如果不是上次的那个黑车司机带着他兜圈子,他也就不会提前掏钱给今天的黑车驾驶员,这样那只布袋就会一直捏在手上丢不了。

洪主任的头向一边摆了一下,说:“听清楚了没有?一辆黑车。不难办吧?”

坐副驾驶位的小伙子立即应道:“是的,洪主任。这个不难办,就是现在已经快到零点了,这么晚了恐怕今天来不及。”

老马没听明白他们说的啥?什么黑车不难办,什么天太晚了来不及。就算那黑车司机不贪财也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自己还布袋。再说,老马打死了也不相信那个黑车司机会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见到布袋子里的钱还会不想要?老马对省城里的普通人没什么好印象,他不相信那里面还有活**。

老马不知道他所想的和洪主任他们所讲的完全是两回事,讲的虽然都是装有钱财的那只布袋,殊不知怎样使布袋再回到原来的主人手中、以及它还能不能回到老马的手中,方法和途径都大相径庭。老马设想的是黑车司机心肠好、觉悟高,拾金不昧,当他看到老马遗留下的布袋,特别是发现布袋里的钱包和身份证等物品之后,黑车司机会主动联系老马返还;而洪主任对小伙子说的是布袋一定要回到老马的手中,因为老马是他的朋友,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老马是他曾经的老部下邓奇兵的师弟,这可就容不得什么人乱来。不管这黑车司机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觉悟,也不管老马把布袋是留在哪辆黑车和哪个黑车司机那了,洪主任要的是布袋子尽快回来,越快越好。

洪主任问小伙子:“黑车归在哪条道上?早点打个招呼,不要等到那帮家伙把身份证这些他们认为不值钱的东西扔了。”

小伙子回答:我这就联系。

小伙子立即用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他把手机紧贴耳朵,并且用很小的声音说话,坐在他身后的老马一句也没听仔细。

放下手机的小伙子对洪主任说:“对方说了,明天上午九点以前,布袋叫人送到预备信访办办公室。”

被折磨了一个晚上、几乎心力交瘁的老马听小伙子打个电话就把被丢失布袋要了回来,这是奇迹还是天方夜谭?

正当老马疑惑不已,洪主任又发话了:“谁说的送来办公室?让他们明天八点以前送到老马住的宾馆前台。”

小伙子连忙回答是,接着又拨响手机。

老马对洪主任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对洪主任他们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他们从红到黑通吃。师兄老邓有了这样的朋友,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挡住他的道。

给老马吃过饭后,洪主任把老马送到一家宾馆安排好入住,临别时再一次叮嘱老马接了老邓出狱之后立即与他取得联系,对老马说以后在省城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找他。老马对洪主任和小伙子千恩万谢,坚持送送洪主任和小伙子到了宾馆门外上了车。

老马心也安了、饭也饱了,一个澡洗掉满身疲惫,上床不到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老马被电话叫醒:有人把一只布袋送到了前台,并指名道姓的说要交给住某某房号的他,请他速来领取。

老马听了电话脸不洗牙不刷的从宾馆前台取来布袋,回到房间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件件俱在,再打开钱包一数,分文不少。老马感觉这简直就是做了一场梦,一场神奇的梦、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胡莹嘴中不停的问:

胡莹叫马元再说一遍,马元连续再说了两遍,胡莹开始脸红。

俩人站起,俩人靠近,俩人热烈地拥抱到了一起。胡莹软软的身体在马元怀里抽搐颤抖,马元捧住她的脸,两双眼睛离得如此近,他看见她的眼睫毛像绣线那么光亮柔软,平时马元总以为胡莹用了很粗的眉笔画眼眶;她看见他的眼珠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平时胡莹总以为马元的眼睛灌了眼药水;她的薄唇娇小湿润、吐气如兰;他的口缘线条刚劲、厚实红润,此时,这一对嘴唇终于像磁铁般吸允到了一处。外面的世界静寂无声,外面或许没有了世界。

马元嘴里反反复复的说一句话:

胡莹曾经听到她母亲用中文唱过这首歌,所以也能唱上几句:

“爱情来到了我心间,我又好像重新回到童年。

世界上唯有他最亲近,从那童年时候起就记心间。

“胡莹,我有多么喜欢你!你明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吗?”

这是胡莹等了许久才听到的话。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没有勇气向他表白,

......”

血在血管中越流越快、越快越热,集中流向马元的大脑,冲刷掉残存的迷离,激荡起隐藏于身体深层的冲动,马元屁股下面那只圆凳的四只脚在颤抖不停。马元动情地望着胡莹,发现她同样也在望着马元,圆圆的眼睛楚楚可怜,眼神中带着愁怨。

“这张唱片上的歌都是禁听的。我爸妈冒着被批斗的危险吧唱片保存到了现在。我爸妈总是等我睡熟以后放来听。可是有一次我没睡熟,唱片放的那些歌被我也听到了,而且我听了之后就再也忘不了它们,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我经常回事一个人放了唱片偷听。现在没事了,可以公开听了,我老早就想过请你来一起听,你总推说没时间。今天我把你骗过来,就是让你一起来听听这上面的歌。”

一种线性的、非常精致、具有强烈韵律感的旋律突然响彻和弥漫了整个房间,像是新疆少数民族或是印度音乐,一个女声随着欢快的音符节奏歌唱,歌词听不懂,但马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受到异国情调的诱动,每一根汗毛都在慢慢地竖起来。

第一首歌曲播放过后,唱片中放出来的曲调蜿蜒起伏,优美、含蓄、神秘的俄罗斯风格音乐响起来,一个甜美的女声唱出一首活泼的俄罗斯歌曲,唱的是经过翻译的歌词,两人听得真真切切:

“田野小河边,

红莓花儿开,

马元听胡莹说她即将离开县城去省城、从此再也不回来对他犹如五雷轰顶,马元的思维和感官功能立即变得迟钝起来,他愣愣地只看见胡莹的嘴巴还在动,说了些什么他不懂。一切都已悄然无声,就像是一场梦,一切都如梦似幻,人在梦中,马元就如同在梦游中一般,跟在胡莹的身后进了一所房间。进了房间之后,胡莹给他搬来一只凳子,马元也就老老实实的坐下。

这是谁的房间?墙上一副相框的金边特别刺眼,在看相片中的人,一男一女头与头紧靠,微笑中流露出幸福和恩爱。这不是胡老师和胡师母吗?马元的意识清醒过来了:这里是胡莹父母住的房间!一件简单的衣橱和几个旧皮箱,安排的落落有致,一只三层书柜,分类摆满了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书籍。让马元感到新奇的是床头竟然还有一台留声机,胡莹正往留声机上摆弄着一张唱片。

唱针摆上去后,胡莹顺床沿坐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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