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 : 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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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成还绘声绘色地给小成芸讲到,那里有藏在地下没有眼睛的疯狗,还有整天飞在空中没有头的老鹰,把小成芸给吓得真就不敢再说要去。

“唉......”成芸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一切的一切都即将在这一快清静的土地上得到解脱。原谅我吧,父亲,女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感谢我吧,常青,不再有人知道你有过一个不干净的妻子,祝愿你有将一日再取良妻,与你长相厮守,终老一身。

想到这里,成芸断绝了呼吸。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想象出,有那么一天,陪伴着常青的那个女人,不再是自己。

那你还要这么做吗?女儿?

小成芸呀,从你母亲去世后,这个老男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一点一点拉扯到达。小成芸,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说你也要跟邻居小男孩们一样骑老黄牛,家里当时穷,买不起老黄牛,聪明的父亲就俯下高大的身子来,真的就像别人家的老黄牛一样四肢着地,小心翼翼地把你驼在背上,一驼就是整整一个早晨。

那时候,你还高兴地告诉父亲,小男孩们也是这样在早上骑着老黄牛出去放牛的。可是小成芸你知道吗,别人家的小男孩骑老黄牛出去放牛,回来人家妈妈们就给做好饭菜了,而父亲驼了你一个早晨之后,还得给你做好吃的早饭的呀。而且父亲他一会儿还得出去干农活的呀。

晚上父亲从田里干完活回来,你还记得见父亲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你哭着说要妈妈,父亲实在没有办法,慌里慌张地刮去胡子盖上毛巾,一边听你指挥左右摇摆,一边学着女人说话,那声音既怪异又难听,你不记得了吗?

你还记得母亲刚刚去世后的那几个夜晚吗?你总是要父亲讲故事给你听,父亲就给你讲啊讲:从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住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屋子是木头做的,里面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小猫咪很听小女孩的话,小女孩就给小猫咪小鱼儿吃,小猫咪就给小女孩跳舞......

父亲也不会讲别的故事,就一直重复给你讲这样一个故事,可是父亲还没讲第二遍,你就睡着啦。

小成芸,快点,不要做傻事,快点跟父亲回家。老成的面孔活生生出现在成芸的面前,他在对着女儿呵呵笑着。

不,老爹。我宁愿您被活活气死,或者是伤心过度而亡,我也不要您羞愧而死,女儿不要您老了还被别人说闲话。我不能跟你回去,女儿不在您身边了,您要照顾好自己。

不,成芸,我的妻子,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好不好。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请你原谅我这一次,跟我回家,回我们共同新建立的温暖的小家。水缸里的鱼还没有吃完呢,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呀。你说你想在院子里种上沙树,我们明天就去挖;你说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匹漂漂亮亮的木马骑在身上,这些都等我们回家,再一起一一完成,好吗?

说好的要带你去看《西厢记》的呢,后天就要过年了,听说庙会的戏班子要先来聚义厅演,我们吃过年夜饭,再过去看,一定还能赶得上的。

庄主就这么个胖光头儿子,担心得不得了,于是让夫人去叫其他人,自己提前抄近道奔老成家去。不妙的是,走到半路上就直接遭人绑了起来。当时,可把自己给吓坏了。以为是老成已经做掉了儿子,算到自己会来,就把人埋伏到半路,把自己也给钓住了。

事情会是成芸预期的样子吗?

作为老成唯一的女儿,她哪里不知道父亲疼她,爱她,舍不得她委屈,见不得她受伤。她这么死去,父亲会不会也伤心而绝呢?兴许会吧。

所以,成芸在脑海中,再也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供她去尝试,她已经走投不路了。

既然没有活路了,那就死去吧。只有自己一命呜呼,才可以恢复世界原来的面貌。人生呐,渺沧海之一粟,寄蜉蝣于天地,小小女子,死有何足惜。

成芸知道,一旦自己死了,敢于剁手作承诺的老成肯定会大发雷霆,而被他击得一败涂地的东哥怎么也不敢把事情说出来。为了老余家的前世后续,常青也不可能对老成交代实话。这样,一件污浊的事情就可以天衣无缝的被隐藏在时空里,永远不被人们发现。

打她的就是以为会保护她的那个男人,她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去生气的呢。听到狗尾巴的话,她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虚壳,原本她以为可以来跟深爱的人倾诉,毕竟是男人,多少可以给她一些慰藉,说不定还可以阻止事情坏到底。

但,这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那她还能怎么办,还拿什么去生气,生谁的气?就连自己唯一深爱的那个男人都对自己心灰意冷,谁又会在意。可怜吗?又有谁会来可怜她,一个受伤的小女人?

有吗?有。那就是她的父亲,老成。

成芸在来之前都替自己想好了一切。如果跟常青离了婚,那东哥一定会来逼婚,就算可以埋葬掉与常青的那一段感情,重新生活,新婚再嫁,而且嫁给禽兽不如的东哥,如此不守妇道且违背良心的勾搭,成芸怎么可能做得出。

如果不和常青离婚,那东哥指定就会威逼着狗尾巴把事情说开,到时候,真就像常青所想的那样既给老余家的家族史上写败笔,又让父亲老成蒙羞。

成芸留着泪水,拖着这一身她自己认为肮脏的肉身,上面还留着被她深爱着的男人打她的掌印。她走啊走,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一块清静的土地上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是曾生她养她的这个村庄的尽头。记得她小时候好几次请求老成带她来此看看,老成都没答应过她,说那是流放各种得了疾病无法治愈的家禽以及留在村庄里会伤及无辜的疯子的地方。

想到这里,成芸像是被烫了手似的跳起来。

猛地一下子跳起来,难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吗?

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

深爱的那个男人还出手打了她一巴掌,他们可是夫妻哪,她曾经以为到死了自己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她知道她的男人会保护她,然而,是她太傻了。

对,老爹,他怎么办?自己反正已经这样被人凌辱,又被人抛弃了,可是老成呢。他要是知道了,成芸该怎么去面对这位从小疼爱自己到结婚的父亲?

父亲会无所谓吗?天哪,那怎么可能,养女出嫁,大婚之夜,**受辱,村里人要是知道了,都会怎么说父亲,年老的父亲他怎么受得了村民们的闲言碎语?

怎么办,一个受了辱,又被丈夫所摒弃的一个女人,她还有什么路子可以选择去走呀。

合着庄主早就知道了东哥今天的行动,当时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也就顺着儿子,反正吃亏的是人家女子,又不是自己儿子。

可庄主在家坐等了一整天,再等到深夜还未见东哥回来。心想老成这人不好对付,这么多年来,自己也是深深领教过的。难不成是这回,自己倒还好能回得来,儿子却年轻不懂事做过分事情,遭遇了老成的毒手。

而现在呢,没了,他深爱的男人说她是贱人,这个诅咒在当即就像一把利剑刺死了她很多回,还好她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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