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

其实，胖队长还想说高太太家里藏着的这个外地人成芸就在今晚还生下了一个小成芸，现在是两个人，抓起来，让高太太掏钱赎人，一定能捞上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

但是，时间不够用，胖队长刚讲到一半，人楚河的拳头又干脸上，直接把胖队长打倒在地：“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做主，让你堵人，没让你抓人。”

胖队长以为挨了这下就没事了，没想到人楚河用脚扶胖队长起来，跟他说：“不好意思，胖队长，可能我这个人比较冲动，希望你不要介意。”

先别说是要套老王的货源或者是买家，就连他的船上放着什么都无人知晓。人楚河是派人查看过，但就是一根鸡毛也没找见。

你老王长年累月，就在码头上进进出出，家里的财富是日进斗金，船上空空如也，人的行踪又是捉摸不透。

假如，码头上所有人都像你老王一样做得干净，生意人成了不做生意的人，那局长找谁要钱去，关税怎么定？别忘了，人楚河是明面上的正规局长，他的收钱卡船制度是有明文条例的，依照不同身价的商客收取差异化的出进口关税。

人楚河能够源源不断地谋取暴力的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缴纳税款的人是生意人。不管交的少或者交得多，只要是做买卖的商人你就都得交税。

现在反了，明明在做最赚钱生意的老王，他却说自己不做生意，对于局长的拷问无可奉告。

人楚河问：“码头上这么多生意人，相信没一个商人能与你匹敌，你就告诉我你做什么买卖有什么难处？我可不做生意，不会抢你的生计。”

老王回到：“局长多虑了，我不做生意，没办法告诉你从什么地方进货，卖给谁。另外，我赚多少钱，怎么赚，那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很有钱，我就不会住在这条巷子里。”

人楚河：“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知道你就是在做生意。”

老王：“我没有。”

“你？”人楚河隐约感觉到另一人的存在，是副局长。倘若不是副局长在暗地里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有种跟人楚河对着干。

之后，从生意谈到不做生意，从赚多少钱到不赚钱，从去哪里进货到不进货等等，人楚河从老王口中，一点点儿线索也没能捞出。

他想抓了老王试试看，可是老王后面必定还有那位暗地里管事的副局长。人楚河进退两难的时候，有位手下出了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局长，不让就让胖队长把老王抓了吧。那样，如果副局长不给老王撑腰，他就得招了。要是果真有副局长在搞鬼，到时候也只能怪到胖队长身上去。”

“胖队长来啦，快快请坐！”老王从里走出来迎接胖队长，文质彬彬地打招呼。

胖队长小心翼翼地落座，然后看见老王在向账内的一帮人招手，吓得胖队长赶忙从座位上摇摆出来：“王先生饶命，饶命，王先生！”

老王回来一趟没带几个人，但是经过这大半个夜的交涉，老王就是不肯交代自己去了何处，做什么买卖。你要是不说去哪里赚什么钱，那局长大人就心里没底，不知道向你讨多少税钱是个准数。

老王明白，各行有各行的机密，商业机密就是不透露行踪，尤其是以老王这类贩卖货物的商船为主。不光是不让买家知道自己的货源，也不让卖家知道自己的市场去向。这是业内客商都能基本做到，但是，要想老王这样走得干干净净，来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就只有他老王一个人。

“哈哈哦啊好”，胖队长低头哈腰地附和。

“去，带你的人去把老王给我抓来。”你不是喜欢抓人吗，就给你机会。平时，胖队长夹在人楚河与副局长间上下浮动，那边能捞好就去哪边。但，多数时候，胖队长更愿意主动跟着副局长，毕竟是实力派的，抢劫谋财没什么风险。

“局长，我啊？”胖队长臃肿的脸扭曲着十分不乐意跑这一趟。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接连不断，“高太太，风水先生，你们睡了吗，看看门啊。”

就在风水先生默念倒数五秒去给开门的时候，胖队长的敲门声消失了，门外的叫喊声也不再传来，兴许走掉了。风水先生把坛子里剩下的一口就倒灌下去，让自己醉一些好睡觉。

“死胖子，我还说你去抓老王去了呢，你倒好，当逃兵？”一个更粗的手巴掌打在胖队长的脸上，动手的人就是人楚河。

本来就想着挨这下很值得，人楚河应该是要放过自己了。现在又听他这么和气地来套近乎，那也行：“不介意，不介意，局长你就是不给我两下子，我也得让手下人抽我两耳光才心安，最近没干出什么大票，一点功劳也没能给你局长送去，惭愧啊惭愧。”

这就是你，会来事的胖队长。说话是如此的让人心旷神怡，但你有的是机会，现在就给你：“不用惭愧，机会来了你就抓住，没机会来找我啊，不要总是缠着人家副局长做事，毕竟他是个大忙人。”文新学堂

局长不关心谁才是死胖子，在他意识中，肥肉长在局长身上是威武，肥肉长在队长身上那就是肥肉，说句死胖子实至名归，没什么不妥。“那你是为何？”

“高太太家里有个外地人......”

“局长，我没有当逃兵啊？谁说我逃了”，胖队长狡辩着，巡视四周，朝自己身后的一个小跟班问：“是不是，是你跟局长说的我逃走了？”

“不是我，队长，我什么也没有跟局长说。”小跟班被胖队长吓得连连倒退。

高太太温柔地说：“你不是还在的吗，你看着办吧，要开不开。”

风水先生知道这个时候高太太让自己做主是抬举，应该做个拿得出的决定。可是，偏偏这时候让自己拿主意，这算不算考验，万一把门打开，祸害了屋里这帮醉鬼们，那还得了。

“还狡辩”，胖队长举起大手，想把自己的怒火转移到小人物身上去。

“啪”，又是一下，准准地打在胖队长肥脸之前打过的的同一面：“死胖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局长，你就知道骂我死胖子死胖子，难道你不知道我去高太太家不是为了逃跑吗？”胖队长不服人楚河误会自己当了逃兵，他更是不能忍受局长在骂自己是死胖子。因为，同样是胖子，胖队长大致地算了一下，人楚河的肥大体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要说死胖子，那也应该是他人楚河。

巷子里刀枪棍棒打斗的声响越来越近，都要打到高太太家里来了：“高太太，开一下们，是我小胖。”

前一刻还万般不乐意自己被称作小胖，现在怎么自己给自己赏名小胖了呢，高太太不给开。从声音上来判断，有几分急切，还有少许惊恐，想必是胖队长打算要逃到高太太家里来避灾。

风水先生半醒半醉地问：“高太太，要不要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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