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人就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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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伉此时虽未看出此物对于自己有何用,但皇帝的手令啊,留着傍身也好,当即和钱财一起揣入自己囊中。

挥刀劈砍赵敬忠的尸身,这赵敬忠的头颅沈伉还是有用的,这杀猪刀刃口并不锋利,半天才砍完,割下赵敬忠一片衣服,将头颅包裹起来,悬系在马鞍上。

接下来就是那个赵敬忠视若珍宝的乌黑丝囊了,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干草铺就的床位上,丝囊的一角都被鲜血沾染了。

怎么回事?沈伉错愕异常,是自己修炼的方法不对?还是这功法本就有缺?

拿起图谱仔细参详,沈伉发现这功法确实与前世所学功法的修炼方法不同,正常修习内家养气之功,首先以意引气入丹田筑基,随着功法越强,气机由脊骨发动尾闾而出,经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再回归前面的任脉,如此循环反复、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可达先天养气之境。

而此图谱所示的方法练习,不筑基、逆运脉,根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举,沈伉刚才已经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勉强为之,轻则瘫痪,重则经脉爆裂而亡。

难怪这图谱送入京师后杳无音信,嘉靖皇帝虽然迷信,却不糊涂,这来历不明的玄功,自然先找替身修炼以试真伪,一试之下,立知此法凶险。

不知严嵩那老贼如何向皇帝解释,沈伉料想此等奸滑之人,必是有诸多花言巧语以脱罪责。

折腾了大半天,日头早已爬到天空的正中,此时的沈伉方感到疲累和饥饿,拿出竹筒一边喝水,一边拿起那千方百计夺来的图谱端详,那原本包裹图谱的丝囊并不防水,此时的图谱一角被鲜血浸透了,看着那么污秽不堪。

想起之前的期待与兴奋,摩挲着图谱的血渍,沈伉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沮丧。

咦?

沈伉发现那血渍所处的位置,原本空无一字的空白里,似乎出现了一行小字:“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

沈伉精神为之一振,原来这图谱当中,另有一层乾坤?

一条溪流自山上顺流而下,沈伉此时正蹲在溪水边,这图谱的材料当真奇怪,遇水显层,隶书写就的文字将图中的男子经脉图像围在其中。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文字的开篇就引用了《道德经》中的名句,短短不到三百字的文字却是习练此功法的关键心法。

至此沈伉心中了然,但此处修炼尚有一难关难破,当下将图谱置于最贴身的地方,策马离开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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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行气方式颇为繁杂,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头,顺丹田而上,随后分作七色细线,七色箭头由不同脉穴而过,每色似是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又好像每一路都相互扶持,最终汇流于头顶三阳五会之穴。

练不多时,沈伉头脑仿若昏厥,口中微甜,似有血涌上咽喉,当即只好罢手不练。

不过单就这两字,沈伉也猜了个大概,要知道当今圣上嘉靖皇帝崇信道教,好长生不老之术,因此不惜大费周章地收集长生不老的丹药和秘术。严嵩这等奸佞之臣,当然投其所好,前世的沈伉也曾费心费力为其夺得不少奇珍异宝。难怪赵敬忠此趟回京就被破格升迁,对于那迷信的皇帝来说,这真是大功一件啊。

至于这乌黑丝囊赵敬忠是否打开过?沈伉觉得他不会,毕竟对于他们那些衙门中人,仕途发展的诱惑远远大于对武道的追求。

更具体的细节恐怕只有京师的奸相严嵩和死鬼赵敬忠知道了,沈伉不再继续思索此事,当下铺平图谱,用石块压住,依照图中指示方式行气运功。

初升的太阳把第一缕光射入树林之中,一切都结束了。

沈伉从树后显出身形,远远地望着地上赵敬忠的尸首,最终这个傲慢的百户大人,也没敢拔出腰身上的杀猪刀,最终失血而死。

沈伉并没有急于上前,自己对赵敬忠的狡诈太了解了,前一世自己多少次想要摆脱他和严嵩父子的摆布,最终都功败垂成。

沈伉用刀破开丝囊,发现丝囊内只有一张图谱,也不知那图谱是什么材料所制,柔软若丝帛,刀划之上隐有铿锵之声,连个划痕都未留下。

展开细看,图谱之上是一裸身男子像,沈伉前世也算粗通武学了,自是知道人体经穴的位置和打坐练功的形式,当下明白图中红点虚线标示的行气方式是一种修炼法门,至于是何功法,只见那图正中靠上的位置有四个钟鼎文,沈伉琢磨了半响,才确认头两字是“长生”,之后的两个字,太复杂了,却是不识得了。

但沈伉更关心的,却是那块铜牌,虽是地位低下的庶子,但沈伉也曾读过几年诗书,识得那铜牌上用小篆写着八个字“奉旨出京,便宜行事”。

原来这赵贾二人出京办事,虽然不着飞鱼服,也未佩戴腰牌,却拿着皇帝“便宜行事”的手令,什么叫便宜行事?就是说他二人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或临时变化,不必再向上官请示,就能自行决定如何处理事情了。

何况沈伉也不怕等,自己这一生忍受了太多欺凌与白眼,当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甚至势利奸猾的下人们踩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自己不也忍过来了么?区区的等待算什么!

不过最终还是结束了,一个时辰后,沈伉上前拔出那把杀猪刀,血并没有喷薄而出,流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流尽了吧。

高高在上的皇帝亲卫?平步青云的年轻才俊?升官发财的黄粱美梦?今后都与赵敬忠这个名字无缘了。

哀嚎渐渐变成呻吟,再过不久,呻吟也将消失吧?

赵敬忠如墨黑衣里,沈伉翻出一个钱袋、一个铜牌,再无其他物品,连个锦衣卫的腰牌都没有,想来他这趟是受了严嵩密令,故此不仅改换了行头,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都没带。

银两自是沈伉需要的,他掂了掂钱袋,估计得有三四十两左右,钱袋是由一根麻绳系束,沈伉拆开后发现,尚有三张百两全国钱庄通兑的银票,少许铜钱,外圆内方,铜绿间露出嘉靖二字。

这些钱对于大多数的世家子弟,不过一日开销而已,但对于沈伉来说,不啻巨额财富。

午夜三更,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凄惨的哀嚎响彻原本静怡的树林,归巢的飞鸟被惊得四散逃去。

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闪着光,是躲在树后的沈伉,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赵敬忠痛苦地走向死亡。

沈伉知道那一刀并不足以马上致命,但赵敬忠他不敢拔刀,拔刀就意味着瞬间到来的死亡,他只能一点一点感觉血液和生命从伤口中流失,最终将他这个人带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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