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吴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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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里的伙食很有营养,可无论是味道还是卖相,那都让人不敢恭维。至于后勤部这么做的原因,多半是为了防止士兵一个个的吃成胖子。不过,吴天这个才刚刚上任的代理舰长却也只能吃流质食物,这就有些下马威的意思了!要不是高小小来报道的时候带了一大包的零食,吴天今晚真得饿肚子了。至于高小小为何能够轻易的带零食上战舰,吴天虽然从中得到了益处,可却依旧感受到了军纪的废弛。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带膨化食品上战舰,那有没有可能携带爆炸物上战舰呢?

事关自己的性命安全,前两天刚刚遭遇刺杀的吴天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只不过,眼下的吴天一星半点的权力都没有,就顶了个代理舰长的名头而已!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呢?”没有了最初的兴奋和激动,吴天冷静下来后反倒感觉像是进入了类似监狱的地方。这里的军官就像是监狱里的狱警一样冷漠而拒人千里。反观吴天,却因为要严格遵守纪律,每个星期只能在周六离开战列舰一次。

“是吴天舰长,请问你是哪位?”替吴天佩带通讯器的机要秘书高小小终于有了执行生活秘书职责的机会,立即替吴天答应道。

一把抢过了通讯器,吴天立即在通讯器了大喊道,“古教官,您怎么还没来上任啊,我等您等的脑袋都嗡嗡响了!”

至于从小到大都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大儿子,从这一刻起与家族再没有半点干系。既然做了,那就要为之负责。既然大儿子不愿意接受家族的庇护,那就只能由自己来承受接下来的劫难。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或者是始作俑者中最容易对付的一个,在中年人眼里只是一个死期将至的可悲棋子罢了。

豪门财团之间的隐秘因为必须恪守的规矩只能在高层内部小范围的流传。对于事情的真相,平民百姓是无法提前预知的。吴天的异军突起让怀才不遇者看到了成名的可能。而为这件事穿针引线的,正是吴家星军事学院曾经的教官,吴天那位尚未上任的副官古盛。

在豪门和财团把持了九成以上资源的现下,怀才不遇者多如过江之鲫。真正让他们怀才不遇的原因并不是豪门和财团关上了引进人才的大门。而是这些怀才不遇者性情相对桀骜,豪门和财团又不愿意为这些可有可无的人才付出过高的代价。

幸好,通讯器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作为代理舰长,吴天还是有些特权的。比如说在战列舰上用加密卫星电话跟吴家星地表的亲朋好友保持通讯的权力。

“喂,是吴天舰长吗?”通讯器了传出了副官古盛浑厚有力的男中音。

可问题是,丫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说的好听点像是一罐八宝粥,说的难听就是一罐稀薄的大便!

“吴天,咱们吃饭能不说拉稀吗?你让我怎么吃啊?”吧唧吧唧的吃饭声音停了下来,高小小幽怨无比的看着桌对面的吴天,嘴角全是吴天说的那玩意。

身为怀才不遇的一员,古盛平日里结交了不少跟自己一个档次和处境的大龄失意人才。只不过这一次,古盛找他们的目的却不再是喝酒聊天,抒发一下怀才不遇的伤感再咒骂一下贪得无厌的豪门财团。古盛向那些人推荐了最近风头一时无两的吴天。

在古盛向好友们说明了吴天的情况,尤其是吴天考试都得靠他放水才能及格的情况后,人才们纷纷意动了。吴天的“无能”让人才们看到了成功的可能。因为吴天只是一个“无能”之人,人才们就不必担心辅佐吴天成功后“走狗烹”的命运。相反,如果他们愿意,他们随时都有能力喧宾夺主。没有了被人吃干抹净压榨掉所有剩余价值后扔在一边当破抹布的后顾之忧,这些人立即变得积极而踊跃了起来,凑到一起建起了吴天的智囊团。

深深的看了毫无悔过之意的大儿子一眼,衣着华贵的中年人突然没有了继续教训儿子的心情。无力的挥了挥手,中年无力的叹息道,“你去吧,你去海鲨号报道吧。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做爸爸的也只能成全你了。”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中年人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有些事情可以听,但绝对不能说。一旦破坏了规矩,等待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就只可能是覆灭一条路。破坏规矩对于豪门而言,甚至是要比犯下杀人罪更加不可饶恕的罪责。杀个把人还能通过运作来补救,可一旦坏了某些规矩,这个世界就再无容身之地。在这个刑讯手段可以直接拷问大脑皮层中记忆的时代,抵赖是没有意义的。既然签订了保密协议,那就只能遵守规矩。

看了一整天的纪录片,等到了晚饭时间,两人才打着饱嗝去代理舰长专用的小餐厅就餐。

小餐厅,高小小吧唧吧唧的吃着晚饭,十分不满的嘟囔道,“吴天,你可是代理舰长呐,这些军官不给你摆接风宴也就罢了,见面的时候还一个个的摆着一张臭脸,就像是咱们欠了他们钱一样!”

不只是高小小,吴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么乐观。虽然坐在了舰长的豪华座椅上面,吴天却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外人,一个看客,或者说是一个摆设。这艘直径超过五百米的球形战列舰里,有自己跟没自己没啥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吴天不在的话,战舰的后勤供应部门就能少供应一个人的饭。

吴天跟高小小并排坐在舰长室里一边嚼薯片一边看电影的情节略过不谈,目光回到吴家星的首都。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给家族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愤怒的咆哮声骤然响彻整间密室。

“明明我才是全年级第一名,明明我才是代理舰长的最有力人选,为什么明明十拿九稳的职位却落到了吴天那个废柴垃圾手里?!”一身蓝色校服的青年桀骜不驯的盯着愤怒无比的父亲,眼神里面充满了不甘人下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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