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校花之生死情缘

“这下可帮了我大忙了。”谢老师甚是感激。

“完全应该的，几年来，你教给了我们那么多文化知识。以后有活儿，只管说好了，反正我还经常出外面锻炼身体呢，帮你干活，一举两得。”

“好的.学习方面有甚不懂得，课余尽可来问我。英语、政治科也可以。你还不知道吧。我大学学的就是英语专业。

市人民医院，这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杜宏找到了病房。这是一间重症病房，一位护士端着一盘东西正好出来，杜宏从门外看见里面有一对中年夫妇，那应该是邓楠的父母亲了。

“邓楠，你可吓死妈了。整整一夜未醒。唉。”

“不幸中的万幸。醒过来就好了。邓楠，你挺住，待你好点了，爸爸带你到全国一流的医院去治疗。”

杜宏轻轻推开门，进来。把手中苹果之类的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邓楠头、手、腿等处裹着白色纱布。吸着氧、输着液、输着血。脸色苍白。

“这是邓楠的同学吧?”邓楠妈妈问。

“是.”邓楠少气无力的说。抬手，示意杜宏坐。

“拿那干啥呢，甚也有了。人来就好不过了。”邓楠父亲说。

“不要紧吧?”杜宏问。心里恍惚不安。

“主要是头部，就怕是严重脑震荡哩。”邓楠父亲。

“哦......”杜宏一时不知说甚。

“唉!”邓楠父母连连叹气。

一时病房沉寂。

“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单独聊聊.”邓楠轻声。

邓楠父母出去了。病房更静了。

“放心吧，杜班长，我不会赖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看你的。我是担心你，快高考了，考上名牌大学,你大有希望,最好不要耽误了。你是高中学校的才子，是你父母的希望，是谢老师得意学生。”

“还是你的竞争对手。”邓楠冷冷地说。

“是。谢谢遇上你这个学习竞争对手。你我竞争，相互促进了学习。”

“唉，话不投机，你是故意打岔。好了，别说这个了。关于我碰伤这事，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你竟还来看我，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即使是假惺惺，我也不会和我父母说事由你而起。如果换位一下，我是不会来看你的。也许这正是我们之间的最大差别。我知道，你认为我人格有问题，但我还是有自己做人原则和底线的。好了，我累了，头疼。你走吧。”邓楠说完轻轻挥挥手，闭上眼睛。

“------”杜宏欲言又止。

病房又恢复了宁静。

杜宏看见药的液体从输液管里一滴一滴，注入邓楠体内；一滴一滴好像凉在自己心里。氧气瓶里，液体氧冒着泡泡.......

正好一位护士进来了，杜宏悄然退出。

第二天晚上。杜宏又来到了医院.邓楠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

“谢老师说，你快转院治疗了。所以再来看看你。但愿你早日康复，我们一起高考，一考定高下。”

“你可真说我心坎上了。我就是想和你一考定胜负。考、考、考，我们大大小小的考试，不知有多少回了，那么也没考出个高低来。唉，不过，我能不能参加高考，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是个人才，我这个村野山夫，能和你这城市人竞争，我倒觉得很荣幸。有一句话还说‘我们村里的鸽子进了你们城里，还得叫城里的麻雀叫舅舅呢。’”

邓楠嘴角现出少有的微笑。

“你这是在讽刺我吧。”

“没有，没有。”

“说我是人才?狗才吧！唉，说不定我这个所谓的‘人才’也不久于人世了。我还有啥不便不说的呢。在你眼里，像我这种有才无德的人是不是更可怕?有一句话说‘没文化真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今天躺在这里，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古谚吧。如果那天不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今天住院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我现在，还不很明白，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这不符合我们中学生的性格逻辑。”

“不明白?你是装傻吧?写诗比不上你，学习成绩也常常比不上你。你的出现让我的尊严大打折扣。特别是,我的可以说是我的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关注的目光转移在你身上了!尤其让人不能容忍的是，那天你们在田中林双双出现，那是我要置于你死地的*!”

“哦，原来如此。你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虽有才，但才用错了地方，可惜呀。你撞死我，你能逍遥法外吗?”

“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想让你死。我知道你嘲笑我气量狭窄。三国时的周瑜因气量狭窄而被诸葛亮三气而死，就是先例吧.”

“人贵自知之明。你如心胸旷达，必定成为国家栋梁。改了吧。”

“改?呵呵，周瑜若是能改，还有诸葛亮的绝世聪明吗。人若是都能改了自己的自私、贪婪、凶残、奴性、惰性等劣性，这个世界要那法律、监狱干啥呢?自古奸臣害忠良。忠良岳飞被害而死，秦桧不也一样飞黄腾达了吗。秦桧即使被后人唾骂，那又能怎样呢?社会太复杂，我没害了你，是因为偶然。”

“不，是必然。‘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必然。”

“记住了，赖东西的生命是无限顽强的，比如老鼠。多少年来，猫是老鼠的天敌，可是，猫绝灭了老鼠了吗?没有!老鼠在和猫的千年斗争中，生存能力越来越强；而猫呢，还得人养活，如果离开了人，猫这种动物能不能生存还是个未知数呢。还有，苍蝇、蚊子等，很坏，但是，就是生命力强，有办法吗?没有!这就是‘适者生存’的规则。同样，社会上的赖人命大，又比如，三国时的曹操，亲手杀了恩人一家上下十几口人，逃跑不成，返回来，又在恩人家好吃好喝后，竟安然地呼呼大睡。后来，成了一代枭雄。相反，好人寿短，遇上大事、或是自己闯了大祸，说不定，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说白了，我这个赖人，轻易死不了。哈哈。一息尚存，就和你竞争不止。”

“你这人生观太怪，或许是反动。”

“所以，社会上，有像我这类的人，公检法的人，是不会失业的。从这个角度说，赖人也为一部分人解决了就业问题。哈哈.”

“赖人，也许一时猖獗，但终究是没好报的。我相信正义的力量、真善美的力量。”

“好了,好了。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了。也没多大现实意义。说点现实的哇。告诉你个消息吧，也可以说是个好消息。还记得校花吴芳吧?她可一直记挂着你呢。她隔三差五和我联系，你的情况她一概而知。我还着力渲染你的优秀，比如学习好、诗作好、班长好等。因此，你还应该谢谢我呢。”

“你说的这个，其实一点现实意义也没有。”

“呵呵，哄谁呢。她貌美惊人，谁不动心。只是人家上心的是你，而不是我。我有时一个人在想，咋想也想不通，你一个村娃娃，土里土气的穷光蛋，咋就那么吸引女孩子呢?还有文科补习班的那个美女女班长杨平，也是在意你。”

“你心机太多了。我的心思不是在方面。我们在意的是学习。”

“不过，吴芳校花心仪你，也可以说件好事，最起码我认为是。原因就不说了，你懂的。你难道不想听听关于她的一些事吗?她在广州开了一家公司，生产儿童玩具。今年的产值说起来吓死你-----达几百万呢!她早和谢老师说过，等高考完了，要举行一次班级毕业庆典会。至于活动费用全由她负责了。为什么要在高考后呢?因为这样，不至于影响了同学们的学习、考试。所以，她还是满善解人意的。也够一个公司总经理风范吧。她说她一直就觉得她自己还是我们班上的一员。不过，我猜想，她名为聚会，实则还是在意你。”

“不要提她，好不好。如果再谈她，我就回学校了。”

“唉，有时好羡慕你啊。你可艳福不浅啊。”邓楠说着。脸色真的露出羡慕、神往的表情......

第二天，邓楠果然转了医院，到了北京一所全国一流的医院......

“最好不要去，去了小心赖在你头上。昨天是他害人没得逞，反而害了他自己。昨天幸亏你把平时打篮球的技术用上了，不然的话，今天躺在医院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他赖你的话，我就是见证人。”

“我看我还是听谢老师的意见吧.”

杜宏告诉了来意，说邓楠出车祸了。

谢老师听了，也是一惊，想了想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看伤势严重不。我手头有事，你快先去吧。”

杜宏出来，迎面正好碰上达速：

“杜宏，今天天气很好，咱俩是否去街上转转？活动一下脑筋，好上今天的晚自习。愈临近高考愈要劳逸结合。”达速走到杜宏身边悄声说。

“好吧。”杜宏合上书，和达速走出教室。在出门的片刻，达速眼角余光发现邓楠目送两人离去，眼神阴森森的。

或许是因为星期天的缘故，都市的大街上行人如蚁，车辆也往来频频。

说忙，我倒是真忙呢。你看见了，家里我妈妈还要我照顾呢。我又是搞教学，又要做家务，还有社会上的一些应酬等等。每天忙死了。特别是，你们临近毕业，搞好教学又是重中之重。哎，没办法。”

杜宏打量了一下屋里。正面是一铺大炕。炕上放着一张红色的四方炕桌。地下临窗是桌子，上面放着锅碗瓢盆之类。靠里面是写字桌，上面尽是些书和洗漱用品等。

“那，谢谢了。”谢老师擦去额上的汗珠。两人一起回了屋内。

家里墙角有一水缸，杜宏一口气给提满了。

两人车技还可以，灵活地在城街上前进。

“杜宏，小心，身后!”是达速的疾呼声。杜宏猛回头，见邓楠驱车恶狠狠向自己撞来。两边是车、人，向两边躲，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中，杜宏丢车，登上自行车座子，飞快攀住右边的卡车的马槽沿，上了车厢。而邓楠始料不及，自己的车子被杜宏车绊住，连车带人一下摔倒，又撞在卡车上!卡车在两三米处急停，邓楠倒在血泊中。卡车司机也慌了，赶快到附近的电话亭拨打120.几分钟时间，救护车赶到.......

上午教室有二十多个人自习，很是宁静。

下午依旧是二十多个人自习。

这夜，杜宏一夜未睡。第二天还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决定找谢老师请教。

谢老师从教‘高一’开始就住在了高中学校。在教三楼后面有一排平房，谢老师住在靠最西边的那间。杜宏推门进去，不见谢老师，但见一位老太太坐在炕上，对于他的进来好像丝毫未觉察。杜宏向老人家打了声招呼，她还是没发觉，好像视力不佳，又耳背。早听说谢老师和老母亲一起住，估计就是这位了。正犹豫间，后面有人声，回头一看，看见谢老师正从水房那边提着一桶水往这边走来，额头汗水涔涔。杜宏忙迎上去:

“谢老师，我替你提水吧。”

第二天一早，杜宏照例推醒史达速。史达速眼也没睁，翻了个身，懒懒地说：

“今天星期日，我不早起了；你一个人去跑吧。”

杜宏照往常向大操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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