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金的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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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顶窗上那块玻璃擦擦,勉强过关!”谢老师说完就领着她们出去了。

费了九牛二狗娃蛋之力打扫过了,“过关”前边还加了个“勉强”儿子。众人都觉得屁股上插*——危险出死(屎)来了。

勉强过关了,众人都很高兴,不啻于诺贝尔发明了*。

“真是太虚伪了,上面的人检查就检查吧,为什么早早通知学校?学校一知道就忙了!”

“这样毕竟能好好打扫一下校园;你也看见了,咱们校园很不卫生。”

这是一个绿色的星期六。

一阵急促的起床铃响彻了校园,宿舍里的灯“哗”地全亮了,三五分钟校园就布满了人声。

FL班2号男生宿舍不知谁喊:

“快起床喽,五点五十五了。再过五分钟就误操了。”

宿舍一下响动起来。

“快,要速度。三分钟起了床,二分钟到操场。”

话声与穿衣叠被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特别紧张——

“哎呦,我的背心哪去了?”

“瞎翻我的被子干啥?全给弄乱了。”

“我的脚怎么伸不进球裤里了?人正忙遇了个拦路羊。”

“别踏在我被子上,我还叠呢。”

“我的鞋哪去了,地上只剩下胡莱的臭鞋了。”

胡莱忙返回来:

“不妙不妙,穿错鞋了。这双与我那双真是太一样了。

“屁小子,快给脱下。今天误了看我不揍你。”

转眼宿舍只剩下胡莱一人了。他边往外奔边系纽扣。

大操场披着清晨湿润的白纱,清凉的晨息使人心旷神怡。跑道上向来就是激越的。

队伍中的杜宏被这种氛围感染着,他不止一次想把此情景描写进小说里一定不错。

郭妙琳腿上有点毛病,坚持了一圈就退出了队伍,秋美淑太胖了,有人说她体重超过了八十公斤,不知是真是假。她跑了两圈已气喘吁吁了,也退出了场外。

聂校长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出现在郭妙林身边:

“你怎么不跑操了?”

“我……我这儿有点-----病。”她指了一下腿,羞涩急促地回答。

队伍中不知谁抛出一句:

“她是‘自由电子’每次都在轨道外运动。”

有些人笑,聂校长也微笑了。

秋美淑想躲,但已迟了,聂校长盯住了她。

“你,怎么啦?”

秋美淑支吾着。

“到底怎么啦?”

队伍中又有人扔下一句:

“她其实跑步更有气力,浑身那么多能量!”

秋美淑一下头红了。她最忌一个“胖”字。

聂校长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理解地笑了一下向别处走去……

早饭是大人拳头大的馒头和一大碗稀粥。

胡莱和阎华把饭打回来了。刚一进门就被众人拦在门口。顿时盒里只剩下一两个了。

阎华一把抓起挑剩的馒头:

“满是窟窿了,这宿舍有会鹰爪功的侠客!”

众人全大笑了。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杜宏感慨。

“刚才,抢抓馒头的场面是一幅绝妙的漫画,我们和饿了几天的乞丐,是不是没多大区别。”

“我们就是乞丐嘛,是知识的乞丐。”

“饭大师傅常常夸耀他们的杰作,什么白白的黄馒头,虚得用削尖的筷头还能刺进去呢。”

众人又哄笑开了。

苦中有乐,或曰乐中有苦。学生总是很可爱!

胡莱站在门口吃,听众人说笑,自己实在禁不住,一下把口里的东西喷在正从门口经过的秋美淑。

秋美淑气得头涨红了:

“瞎了你!”

“你瞎了,看不见我在这儿。”

“谁知道你会喷?象个喷水机。”她骂得自己也觉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忙跑回她们宿舍。

“嗳,我今天忽发现一个问题。”杜宏说。

“什么问题?”

“制造喷水机的厂家快倒闭了。”

“为什么?”

“有胡莱一个人喷足够了。”不知谁接过话。

顿时众人又笑开了。

……

紧邻1号女生宿舍里,常常发出美妙的音乐和女生们的歌声和欢笑声。男生们早听说女生宿舍很气派,但谁也没进去过,那里就象个神秘的“月宫”。

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个明白。

下午第二节课下了。阎华和胡莱怯生生地蹩到门前。门开着,胡莱没看见秋美淑,于是蹭到门边:

“我们男生可以光临一下你们女生宿舍吗?”

“进来吧,我们宿舍要不是个魔窟呢!”冯小英嘴快。

两人大摇大摆,作“潇洒”状走进去。里面还有四五个女生洗衣服。

这个宿舍很大,共住十二个女生。正面放着四支床,两边各有一支,当中是空地;每支床上下两层,一层正好睡一人。

果然“气派”:床全用白幔遮着;墙上贴满了画,由于女生的巧心,布置的很美观;窗前有个桌子;上面放着录音机、暖壶、饭盒之类。桌下还有两把红色小椅。而且还有女生特有的一股香味……

“请坐请坐,欢迎客人。”夏季正洗衣服,忙站起身热情招待。两人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周健华倒了两杯茶水:

“喝吧,没别的,一杯清茶。”

冯小英把衣服拧去水,搭在绳子上,在手巾上擦干手:

“怎么样,我们宿舍?”

“哦,还可以。”阎华喝了一口茶说。

阎华个子矮小,又黑又胖,头呈上窄下宽的梯状。他特别懒,爱睡懒觉谁也比不上。每次考试成绩第一名非他莫属,只是倒数的。他的绰号叫“懒大虫”。

“肯定比你们宿舍强!”夏季说,“你们男生啊,个个外面看上去干净,里面的衣服很脏,名副其实的驴粪蛋蛋!”

“就是!”一直沉默的王玲玲说了一句。

每个人也许都有一短处,而人往往又怕揭短。阎华就怕人说他懒、脏。他一听头红了,嘟哝了一句:

“不能一概而论嘛。”

他自己不由看了一下自己的外衣,外衣不干净但比起鞋袜强多了。

众女生都没接话,但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在众男生中脏的头名状元非他莫属。

冯小英坐在一支床上拿起一张报纸。

“我们1号宿舍女生可以看看你们男生宿舍吗?”

胡莱把茶杯放在桌上:

“行,行。”

阎华怕看见自己的脏被脏褥:

“恐怕不合适吧?人言可畏啊。”

小英咯咯地笑了:

“哼,你们来我们这儿不怕,我们更不是封建思想的牺牲品。”

严军听见女生宿舍有男生的声音,不由地也过来了。众人没发觉他,他故意咳嗽了两声。

“唔,进你吧,你!在门外犹豫啥?”小英说。

严军边进门边说:

“可以借一下你们的线吗?我的衫子破了。”

“只借钱?”小英问,说着去被褥下找。

“线,嗯,只借线。”他有点局促地说。本来他是找借口来借针线的,但不知为何只说借线,罢,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杜宏从教室回来一看,门开着但没人,再一听,男生全跑过女生宿舍去了。自己也跟着进去似乎显得自己是胆小鬼。哦,对了,一个主意马上形成,他来到窗前敲窗。

“谁啊?”这是王玲玲的声音。

“借一下针……”

“有话回来说吧。”

他一步跨门进去。

小英盯着他问:

“你怎么不是敲门而去敲窗?”

众人全有点迷惑地望着他。他一时有点心慌:

“哦,这是我的……习惯了。”

“习惯?”众女生笑了。

“我来借借你们的针……”

“只借针?”小英有点好奇地问。

啊,本来是借针线的,怎么只说借针?呵,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十分十分肯定地说:

“嗯,只借针。线很多,我们宿舍线很多!”

严军忙向杜宏使眼色;但杜宏还是迷惑不解。

宿舍里一下发出一片欢笑声……

杜宏莫名其妙地跟着傻笑。

“当。”有人敲门。

杜宏开了门一看是以小英为代表的1号宿舍女生们。

“我们也想拜访一下你们男生宿舍?”

“欢迎光临,请!”杜宏以主人的姿态以礼相待。“礼貌”的很可爱。

男生们早有准备,早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实在拿汗臭味没办法。

女生们一个个昂首挺胸走进。周健华在最前边。

“坐吧!”曹秀、严军等人一齐说。

女生们没坐也没说话,只是观看着,检查团似的。

“我们宿舍连暖壶、水杯也没有,还请包涵啊!”杜宏尴尬地解释。

“我们要不是来喝水的。”小英说。

王玲玲望着杜宏笑;杜宏只好以笑摆脱窘境。

胡莱不时看看女生又不时看看墙角饭桶。周健华还以为看啥,心疑是不是窜出个老鼠,上前一下把桶移开,一堆又脏又臭的球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下可找到了致命的“机关”,男生们都恨不得“赏”胡莱几记耳光。

女生中不知谁说了句“真臭”,于是一个个笑着跑了出去……

当天学校就有人传言:FL班男女宿舍不分,云云。

杜宏的“要强班长”早已传遍校园;谢老师也有人说很风流;再加上“男女宿舍不分”于是“风流”与FL班结下了不解之缘,“风流班”成了FL班的代名词……

大操场上,一群女生追逐着玩。玩得简直近于疯狂。在无外界压力下,女生比男生更野。

冯小英追不住周健华,干脆坐在草地上:

“啊哟,老了,人老了,吁,吁。”

白雪跑过来,也是汗流满面。

“妹们,实在再不能忍受人间悲凉了。姐引你们去马克思那儿报到去!”

她说着躺在草地上,四肢撒开,闭住眼,前胸一起一伏。

“我也不活了。”周健华也躺下了,学着白雪的样子。

后面又跑来夏季、郭妙林等人。于是一个个躺下去了。

一时操场上静了。白雪睁开眼:

湛蓝的天空上开着几朵洁白的云朵,看上去那么深邃、飘逸;偶尔有几对小鸟唱着歌掠过;风轻轻地抚摸着脸、衣服,温柔似水;身旁被压小草发出抗议的声音……

多么舒心轻松呵!唯有此时不用绞尽脑汁做题,硬着头皮看书了。就如此面对蓝天静静地,不也是一种享受吗?

忽听见隐隐的脚步声,一惊,忙抬头:啊,史达速、曹秀、秦涛、杜宏四人走来了。远处的校门有几个“小不点”走进走出。

“哎,妹们,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全抬起头,一看,全站起身。互相看着对方不由地笑了。一个个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样子很滑稽。女生到底注重衣饰,理头发、拍衣服。等他们走进都已整理好了。

要强班长“和尚”着头走在最前边,后背着手,三人紧跟,保镖似的。

女生们交换了一下目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杜宏故意板着脸一个个审视女生就如对犯人。

“谁让你们来这儿疯?立即回营,违命者,杀无赦。”

女生们知是闹着玩,又闹开了。

白雪双手一合放在胸前,眯住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岂可大开杀戒?阿弥陀佛。”

其他女生学着白雪的样子,站在她后面排成一排:

“阿弥陀佛。”

众人一下全哄笑开了,快乐开满了草地……

“不用!”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男生啊,外面全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其实啊,驴粪蛋蛋——外面光。”她打趣逗他。

杜宏被这一问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没说话。

“床单破了咋不补?你如补不好,我帮你补吧?针线活是我的拿手戏。”她真诚地说。

不知什么原因,让她发现自己的“破绽”心中更是难受。

阎华用力咳嗽了两声,众人一下明白了暗示,都马上停下来,垂手静站。杜宏忙跳下地用一本杂志苫住自己床单上的破绽。检查小组全进来了。男生们全凝神静气,虔诚接受检查。

谢老师等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不和要求的地方正准备退去,白雪的目光落在杜宏身后的那本杂志上了。

杜宏知道事情不妙,但又不好阻拦。白雪走过去一下给揭起:床单上的破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杜宏正要往教室走,白雪快步赶上来。

“生我的气吗?”她莞尔笑问。

“破不怕,只要干净就行了。”

还是谢老师给打圆场!

杜宏脸上发烧,心如油煎。

“谁的床单?”冯小英问。

谢老师让白雪、冯小英、周健华、严军等人组成一个小组,先检查一次,不合要求的宿舍立即重新打扫。

曹秀擦箱子,史达速和杜宏整被褥,被子一律要求是“豆腐块”,有棱有角。

“管他呢。”杜宏无限“悲楚”地说。

女生们全笑了。杜宏心里更是难受。

谢老师说:

“同胞们,快,赶快打扫。谢老师亲自带着一群女生检查卫生来了,刚刚进了一号男生宿舍。”胡莱奔进二号男生宿舍报告紧急情况。

正在打扫的人一听更忙了,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昨天聂校长亲自传下话来,说今天下午教育局派人下来检查学校,其中一方面就是卫生方面。聂校长下达命令,要把学校彻底、全面清扫一遍,平时人们不注意的死角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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