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
“如果附在村民的亲人尸体上，村民不肯烧怎么办？”
“没有办法，为了大局，我只能和家属商量一下，家属同意就好。不同意只能把旱魁从尸体上驱除，但是太耗时间，而且又要继续追踪，只怕这旱魁会越来越强大。”
“王真人，今晚我能跟您一块去吗？看看有哪些地方能帮上忙的？”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老道突然把手电筒关了，小声地叫我也关了。关了手电筒看不见还怎么看路？但是我还是关了。一关，周围的漆黑便蔓延进来，伸手不见五指，我待在了原地。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风，我肩膀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吓得浑身一震大叫一声，手电也摔在地上。
路上老道吩咐我说：“到了山上没什么事少说话少回头望，晚上山上阴气重。在别的阴气重人少的地方也是一样，夜不言鬼神。”我赶紧点头答应。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抬头望去山上一片漆黑，月牙隐在云中，感觉寂静阴森，山上有风，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感觉心跳得很厉害。
“很好，但是没什么要帮忙的，不过你想去吃完饭就跟我去看看吧。”
父亲听到我今晚要跟着老道上山，盯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父亲并不想让我去。
晚上，吃完饭后，大概七点。我和道长出发了，道长还是带着破包袱，我带着两个手电筒。父亲再三叮嘱要注意安全，听道长吩咐。
我感觉到有点头晕眼花，加上昨晚睡得少突然很困，就想上阁楼睡觉，才一躺下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果然一睡就又梦到那女尸了，醒来已经不记得梦见了什么，一看时钟已经两点多，下楼一看，老道还是没有回来。父亲问我饿不饿叫我把饭热一热吃了，我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喝了几杯水。心里盼着那老道赶紧回来，想告诉他刚才的所见所闻，又感觉有点无聊就拿起一本医书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天气还是很闷热，心想着不知道那老道现在在干嘛？也不知道李副所长他们把尸体捞起来没有？也担心他们接触这具女尸会不会被附上身出事？
“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事有兴趣了？你不怕吗？”
“不怕。这种为村民除害的事，我身为一个医生义不容辞！”
“原来如此，那么请问王真人，旱魁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在神怪书上看过，让千里的地方大旱是真的吗？”
“旱魁其实也是一种怨魂，是身体脱水渴死之人死后葬在干燥无水之地化成的，已经没有了人的思维。一般是附在下葬不久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上，这些腐烂比较慢的尸体一般都葬在至阴之地。白天没有活动，晚上出来吸食动物的精血修炼。由于是渴死的，怨念较大，所到之地方圆几十里几个月内都会干旱无雨，修炼得越久，干旱的范围越大时间越久。一些古书中描述的旱魁一旱千里确实有，但是几千年难得修炼一只。此地的这只已经修炼五六十年了，必须早日除掉。我这两天上山找寻阴地，已经确定两处位置，只等今晚旱魁出来行动，便可确定附在哪个尸体上，明天挖出来烧了。”
下午陆续地有两三个病人来看病，都是些头晕感冒的小病。我想学老道的茅山术的想法越来越强烈，现在医学越来越发达，我又没有机会去学习那些开刀缝线治重病的医术，难道我这一生就要在这小山村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诊所医生吗？如果我去求老道长收自己为徒他肯答应吗？自己能学得来吗？想着想着心情越来越烦躁。
好不容易到了五点的时候，老道回来了，见到他我非常地兴奋，不等他开口我就把今天挖女尸的过程全部告诉了他，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说：“可怜的女子啊，希望公安早日找到凶手，等破案了下葬后我再去她墓地超度她，望她早日得到安息。”
这个时候我也想赶紧离开现场回家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尸体，第一次就是如此挑战我的视觉嗅觉，我也不想再看这尸体被捞出来的过程了，光是臭味就已经让我吐得身体发软。于是我就跟他们几个打了声招呼，自己慢慢地走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已经快十一点了，老道还没有回来。父亲见我脸色苍白，赶紧问了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场情况是怎么样的？我大概地描述给父亲听后，父亲也是一直吞咽着口水感到恶心。
我突然想起来这女尸穿着红衣服，记得上高中的时候，上夜班听班里的男同学讲鬼故事吓女生，都会说女鬼都是穿着红衣服后变成的。是不是穿红衣服死了就会变厉鬼呢？红色是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啊。于是我问了老道，老道说：“人死后变不变厉鬼，跟穿红衣服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关键是这人是不是带着怨气死去，死后尸首所处的位置阴气重不重，有没有接触阴气重的东西。怨气深则阴魂不散，驱使阴魂复仇，一般都会附上阳气弱的人身。其实含冤女子死后是很容易变鬼魂的，因为天性属阴。”
原来是这样，我又问：“那些民警经常出入凶杀现场，接触尸体，不会被上身吗？”
老道回答：“鬼属阴，阳气重则鬼退。鬼也怕煞气，正气，警察身体一般都比较健壮，阳气重。经常与罪犯接触，身上煞气正气都比较重，所以鬼魂遇到警察一般都会退避，很少被上身的。”
看到这尸体的腐烂模样，我背脊发凉，吓得赶紧跑到一边，感觉到尸臭还是钻过我的衣服流入了我的鼻子，我又干呕了几下，吐不出东西了。
刘副所长确定这井里有尸体后，对着那几个民警喊了起来：“吐够了没有，赶快去请法医来！封锁好现场！”
“振国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赶快回家休息去吧，要是这案子可以破，你也立了不小的功劳，我们都要继续忙了，你就自己回去吧，不送了。过几天我再去你家拜访一下吧！”刘副所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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