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邪

“老爷爷，可否让小子喝两口水。”莫晨走得急，这会有些喘。

“后生，你从哪里来？”

“我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去刘家咀探亲。”

“小妹妹，我来找口水喝。”

正说着小女孩身后出现一老婆婆，老婆婆笑着看着小女孩，“你跑得快，奶奶都跟不上你了。”

那小女孩嘻嘻一笑，指向莫晨，“奶奶，那有个小哥哥，说要喝水。”

老婆婆看向莫晨，“来，快进来孩子，肯定是老头子让你过来的，村里面就属他最热心。”

莫晨走进院落，小女孩躲在了老婆婆身后，好奇地看着他。

老婆婆引着莫晨进了屋子，屋子里虽然看着简陋，却很干净。老婆婆让莫晨坐着，他就去打水。莫晨连忙说不用，自己去打。老婆婆挥了挥手，说她虽然老了，打个水还是没什么问题，莫晨也就乖乖地坐在一张八仙桌旁。

小女孩本来跟着老婆婆走了出去，可一会儿她的小脑袋就出现在门口，藏着身子偷看莫晨。

莫晨心中一暖，对着小女孩一笑，小女孩才发现被莫晨看到，害羞地躲开了小脑袋，不过一会儿，又偷偷地看向莫晨，莫晨这次只当做没有发现，胡乱看向别处。

老婆婆端着一瓢水进来，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后进来。

“孩子，喝吧。”老婆婆疼爱地眼神看着莫晨，递给他水瓢。

莫晨站起来端过水瓢，咕噜咕噜，一大瓢水很快被他喝完，真是太渴了。

小女孩一脸惊奇，翘着脑袋看着莫晨喝完一大瓢水。

“慢点，慢点，水有的是。”老婆婆疼爱地说道。

莫晨喝完一大瓢水，刚把水瓢放下就打了一个嗝，引得小姑娘哈哈大笑。

“小玉！”老婆婆嗔道。

被称为小玉的小女孩一下把嘴捂上。

“哈哈，你叫小玉啊。”莫晨笑着说道。

“我叫小玉，玉石的玉。”小玉一本正经地回应。

“小玉妹妹，我叫莫晨。”

“莫晨哥哥。”小玉又奶声奶气地叫道。

莫晨一笑，对着老婆婆说道：“谢谢老婆婆，我喝了水该走了，非常感谢你们。”

还不待老婆婆说话，一个笑呵呵地声音传进屋子。

“急着干啥去，刚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留着吃饭。”

说着，让莫晨到他家里喝水的老爷爷回来了，笑呵呵地看着莫晨。

“老爷爷，您回来了！”莫晨感激地看向他。

“急啥啊后生，留下吃了饭再走不迟。”老爷爷在莫晨的另一边坐下，把手里的烟袋放在桌上。

“老爷爷，能来您家喝水就非常感谢了，怎么还能留下吃饭。”莫晨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吃一顿饭咋了，你还能把爷爷吃穷？”老爷爷假装生气道。

老婆婆也说话了，“孩子，留下，往常都是我们婆孙三个吃饭，今天多你也热闹。”

“是啊，莫晨哥哥，你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小玉也在老婆婆身后说道。

莫晨咧嘴一笑，“那就多谢爷爷婆婆招待。”

莫晨坐下同老爷爷说话，老婆婆张罗午饭去了，小玉在老爷爷的怀里，好奇地看着两人说话。

时间不久，老婆婆做好了饭，三个菜，一个清炒油菜，一个炒鸡蛋，还有个小葱拌豆腐。

端上饭菜，老婆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孩子，家里条件就这些，只能委屈你了。”

莫晨一脸感激地说道：“婆婆，能有这些就很好了，比起我吃干粮可好太多，真是太麻烦婆婆了。”

老婆婆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

小玉端过一晚米饭，“爷爷，你先吃。”

“乖玉儿，你也吃。”老爷爷为小玉盛了碗饭。

结果小玉端起那碗饭，跪在凳子上，伸着手就往莫晨跟前递，“哥哥，你吃。”

莫晨连忙站起来，替她把玩碗放下，“玉儿真乖，你吃，我自己盛。”

老婆婆看着玉儿欣慰一笑，“玉儿，你吃，我给你哥哥都盛好了。”说着老婆婆把另一碗米饭递给莫晨，莫晨连忙答谢。

四个人，三个菜，菜很简单，却吃得格外香甜。

莫晨是真的觉得好吃，他感受到家乡的味道，莫晨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连最后的锅底都吃完。

小玉一连敬佩地看着莫晨，她那一碗饭只吃了不到一半，剩下的全给老爷爷吃了。

“爷爷，莫晨哥哥吃得真香，我只有在三爷爷家看他们吃肉才这么香。”

听到此话，莫晨一愣，有些心酸。

“玉儿，等爷爷把院里那些柴火卖了，我们也能吃肉。”老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小玉高兴不已。

“孩子，没吃饱吧？”老婆婆的语气似有些过意不去。

“饱了，饱了，可撑死我了，太好吃了。”莫晨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赶忙说道。

“饱了就好。”老婆婆一脸满足。

“爷爷，小玉的爹娘呢？”莫晨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老爷爷的脸上浮现悲伤之色，“她爹半年前跟着村里一无赖去集市，结果没有回来。后来我去找那无赖，他说她爹让官府抓走了，我就问他为何抓她爹，他说她爹赌钱赖账。可我那儿子我知道啊，他老实憨厚，在村里经常帮助其他村民，哪里会赌博？她娘为了找她爹，就去了城里，至今也没个音信。”

“爷爷，我想我爹娘了。”小玉的眼睛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打转，却硬忍着不哭。

“玉儿乖，你爹和你娘很快就回来了。”老爷爷抱着小玉，不断婆娑着小玉的头，眼睛有些些泛红地说道。

“那村里面村长呢，就没有人管这事吗？”

“我们这小村，去一趟城里最少半个月时间，官府都懒得到我们这里来，村长也质问过那无赖，可那无赖就说我儿赌博，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哼，这其中肯定有问题，那无赖呢？”

“孩子，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那无赖，事情肯定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如果真是赌博赖账被抓，那他为什么没被抓，就算他没赌博，那为什么不阻止小玉她爹赌博？”

“孩子，没用的，况且你只是路过，你还是走吧！”

“老爷爷，我是路过，不过我给您说，我刚好有个亲戚在官府，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们。”

“真的？”老爷爷的眼神一亮。

“真的！”莫晨看着老爷爷。

“好，孩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可玉儿已经有半年没见过他爹娘了，如果你能帮忙找回她的爹娘，你可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老爷爷，你严重了，我也是顺手之劳，而且你们热情地招待了我，怎么说我也要帮你们。”

“好好好，孩子，那无赖就住在村西头最后一家，他家是茅草房很好辨认。不过孩子，你这么小，能打得过那无赖？我看你还是直接去找你的亲戚吧。”

“老爷爷，问清楚了我才能让我亲戚帮忙，您也别担心，小子我年龄虽然小，也练过几年功夫，一个泼皮无赖还是能应付。”说着莫晨就打了两拳，虎虎生风，还来了个后空翻，看得小玉眼神异彩连连，佩服不已。

“那就好，你一定要小心。”老爷爷说道。

“小玉，你在家等着，哥哥我去办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小玉乖乖地点了点头。

“爷爷，哥哥干什么去啊？”

“他去问你爹被抓的原因，他会帮助你找回你爹娘。”

“太好了。”院子里传出小玉兴奋的声音。

(本章完)

院中一屋子跑出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很可爱。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小女奶声奶气地说道。

“这后生，长得挺白净的，人也有礼貌。”其中一位老人在莫晨走后说道。

“这么小就出远门，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另一位老人爱怜地看着莫晨。

莫晨走向那片院落，“有人吗？”

同行的还有二十多个弟子，有男有女，年龄不一。下山以后，他们就得分道扬镳，独自完成宗门任务，同时进行红尘历炼。

下了山，莫晨同其他弟子道别，唯有王磐，盯着莫晨认真地说道：“三年后，我一定会超过你。”

莫晨对着王磐笑了笑，“我等着你。”

“哦，刘家咀还有不少地方里，看来你也赶了不少路，来，去那家喝水，我家就在那里。”其中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指着不远处一座院落说道。

“多谢老爷爷。”莫晨施了一礼，走向那老人指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少地方，莫晨已穿过了那片峡谷，远远地望见一片村庄。莫晨加快了脚步，迈向那村庄。

走得近了，莫晨看到几位老人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悠闲地聊着家常，时不时吧嗒两口，嘴里吐出一口浓烟。

山下的路有许多条，莫晨随便选了一条，一头扎了进去，此去经年，不知闯出什么名堂。

独自一人，莫晨走在一片峡谷之中，周围偶尔传出一些鸟兽叫。

在莫晨走出望天门的时候，胡佳抱住了他。莫晨一下愣住，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却最终也保住了胡佳。在奉天六层，他终究体验到一丝“爱”，虽然懵懂，却记忆深刻。

良久，莫晨不断安慰胡佳，他拍着胸膛说两年后一定会回到宗门，到时候送她，胡佳才不情愿地放开他，这会他走在下山的道路，思绪万千。

小喵待在莫晨的右肩，懒懒地梳理着毛发，谿边在莫晨的身旁，欢快地摇着尾巴，蹦来蹦去。

莫晨的储物袋已换成一个全新的袋子，那里面不仅空间更大，还可以装活物，只不过时间不能太长。这储物袋是吴振财所送，里面还有不少灵石。虽说三年历炼，宗门不管不顾，但作为师父给弟子些灵石并不为过。

“小喵，从此之后我们就得自力更生，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得到灵石。”莫晨叹道，回应他的是小喵不屑的喵喵声。

莫晨背着行囊，走在下山的道路。

今日一早，胡佳就找到莫晨，知晓他要进行红尘历炼。胡佳一脸不舍，眼睛都有些红。她想跟着莫晨一起去，可她没法这样做，她只是交流弟子，只能安分地在望天门呆三年，如今才过去一年时间，还有两年时间，可莫晨却离开了望天门。

胡佳眼睛含着泪水，和莫晨约定，两年后莫晨一定要回到望天门，送她回到上溪宗，莫晨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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