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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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啊,一定是和李岩一起的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就比如那个覃文添我可是听说过他以前追过李岩妻子的”

店员在那里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猜测的事情,而且还对墨辰溪说让他保密。可看她的样子丝毫没有想保密的感觉。

“我跟你说,覃文添一定是嫉妒李岩能够娶到罗欣怡,所以才趁着李岩不在的时候偷偷去找罗欣怡,见她不从便硬上了她。”

一路上墨辰溪问到很多人,但是都不认识李岩,四处转悠一圈就连墨染也觉得今天不会有什么成果时,他们终于在一处较为破旧的公寓附近遇到一个认识李岩的人。

墨辰溪遇到他时,这人正好买菜回家一听到墨辰溪在打听李岩的事情,脸色变得有些害怕好像想起了什么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情。消瘦的脸也因为这么一点惊容而变得渗人。

这人脸色变化后墨辰溪有点好奇,他和李岩之间的过往。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菜。点着一根烟吸了口然后又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看的出来他一直有件重重的压在心里的故事,压的喘不过气直到今天墨辰溪的询问他才决定说出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敢相信也害怕相信,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看到什么了吗?”墨辰溪好奇的问道,这人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怎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唉,都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记着是在罗欣怡头七晚上。按照以前的说法头七晚上是还魂夜,死人是要回家见亲人最后一面的”他再次深吸一口烟,直到烟头燃烧到滤嘴出才停下动作。呼出浓烟再次说道:“那天晚上我听到李岩家十分吵闹,声音非常嘈杂很多邻居都听到了。期初我以为李岩家可能信仰什么宗教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但是直到半夜那些人也没走。所以我决定去找他。”

男子说着背靠在墙上,想起了什么。只有靠在墙上才能缓解他的害怕。过了好久他也没有要继续的样子,本来准备做一个安静聆听者的墨辰溪见到他这样,想着今天可能不会再有结果了真准备走时,那人突然说道:“我反复的敲着他们家的门,但是一直没有人开门。正当我要离开时,门却开了。从里面弹出一个头,我知道那是李岩,不过他的脸很红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瓶酒”

“你在喝酒吗?”我盯着他手里的酒瓶问道。

“哦,老李啊,你……你要……喝吗”李岩好像喝醉了,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满嘴的酒气。

“不了,我就是说一下,你们家有点吵,其他邻居都有些抱怨”我摇着头,毕竟这么晚了。我没有喝酒的习惯。

“哦……哦,心怡和她的亲戚来了所以……”

罗欣怡和她的亲戚,我有些疑惑。要说亲戚还有可能,但是罗欣怡怎么会。应该是他喝多了吧。本着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想法,我准备把他扶进屋里。

但是当我进去后我才知道这么多天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遍地是酒瓶。

“喂,大家。我回来了,喝……继续喝”李岩还没走到客厅就举着酒瓶说道,我听到客厅里面不断传来吆喝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准备说几句这些人,就一直扶着李岩走到客厅里。可是哪有那些亲戚呢?大大小小的纸人桌子上沙发上到处都是,一个个举着酒瓶看到李岩来了就拉着他喝酒。我惊呆了,以为是我眼花就用双手揉了好多次演进。然而事实是纸人怎么也不会变成人类。

“啊呀,有客人啊。老公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忽然从厨房方向传来一句像极了罗欣怡声音的话。

我顺着声音找过去,那是一个摸着惨白粉底,脸上画着非常浓艳的妆容的女人。

“哈哈……哈哈,我忘了”李岩向女人道歉,接着踉跄地走到女人身边问道:“欣……欣怡,你做的什么菜啊?”

我不敢相信那人居然是罗欣怡,然而我的确从李岩的嘴里听到了老婆,欣怡。

“红烧排骨”罗欣怡微笑着把菜递给李岩说道。可在我看来那简直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是李岩却没有一旦奇怪的表情,可能是醉酒吧。

“来,老……老李,吃,吃”李岩把菜递给我让我吃,我很想离开这里,可是当我看到罗欣怡和那些个纸人时一种非常害怕的感觉浮现出来,仿佛我不吃就没法活着离开。

“对于这种感觉我害怕急了,硬鼓着勇气看了眼那碟菜。我记得这是红烧肉吧,只是红烧的什么肉啊,为什么我看到了类似人的一截指头。可这种话我怎么敢说出口,在那种威胁下我狠下心吃了一块,呕。”说着那人吐了出来。墨辰溪上前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我好后悔为什么要去李岩家,吃下去后面的事情我全都记不得。我多希望那是一场梦,可第二天早上我却是在李岩的家里醒来的,遍地的酒瓶和脏乱的地板与我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有那碟‘红烧肉’我疯狂的找到厕所,努力的让我吐出来。索性我全都吐了出来,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吃肉了,甚至看到肉就想吐,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你就当个玩笑吧”说完,男子拿起菜离开这里。

看着他离开时寞落的身影,墨辰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任务居然还有这么诡异的故事在里面。

“诶,公子,我突然想起一件和纸人类似的故事,你要听吗?”画中仙突然冒出来说道。

“嗯,说吧,反正今天不会有其他收获了”墨辰溪望了一眼天空说道。

墨辰溪对店主点头示意表示感谢。随后走出咖啡店,这时天空中已经没有雨点落下,虽然还是一片黑沉沉不过还是有了放晴的迹象。

离开之后墨辰溪开始向住在周围的人询问李岩的住处,既然李岩会经常去那家咖啡店所以他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人。

店员正说的激动,忽然被这么泼了一盆凉水只好拿起一边闲置的扫帚,闷闷不乐的开始扫地。走到墨辰溪身边时突然想起来又补充了一句:“帅哥,有空来找我。我还知道更多料”

“咳”

店主再次咳了声,店员只能悻悻离开。

咖啡店里,随着罗欣怡的离开这场闹剧也算结束。跪在地上的李岩虽然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但却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覃文添拍了一把李岩的肩膀,嘴中说着“对不住”之类的话。随后叫来其他几人,让他们和他一起把李岩带进车里。墨辰溪认为这是一个了解他们的好时机,于是叫来服务员买单。

“等一下”墨辰溪叫住覃文添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刚刚这是怎么回事?”

店员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好像终于找到个知己似的,连周围人的目光和墨辰溪尴尬的眼神也不顾及。

“咳,殷晴。你不去收拾桌子在这里胡说些什么”终于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的店主看不过去了,训斥这位店员让她赶快去收拾客人走后的桌子。

“李岩先生和他的妻子很恩爱,所以今天才会出现这种疯魔般的情况”

店员悲哀的抚着眼泪像是在为李岩神伤,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看着店员的样子墨辰溪实在不好意思打断她,只看她把手从脸上拿开,悄声在墨辰溪耳边说道:“李岩先生的妻子名叫罗欣怡,是这片出了名的美女,有很多人遇到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看她一眼”

覃文添奇怪的看了一眼墨辰溪,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事的人但这又是他兄弟的家事不好对外人多言,便对他招手说道:“小孩子别乱问。”

“……”墨辰溪有那么片刻的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被人叫做小孩子,果然是年龄有代沟吗?不过被覃文添这么一说就算墨辰溪再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切,不就是一具活尸嘛。等我当上教主以后一定叫你……”判官恼怒地看一眼罗欣怡但是考虑到这里还有一个仆人在场,所以也不好多说。

————

正准备离开时,有一个店员走到墨辰溪身边问道:“你好,你是要打听刚刚那群人的事情吗?”

墨辰溪一听有点诧异但还是说:“是的,您知道些什么吗?”

店员轻叹一口气,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但从墨辰溪的角度看去像极了一个八卦爱好者,而且是那种什么秘密也藏不住的人。

“祭祀大人,判官大人。护法有请”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言辞中带着讥讽也带着厌恶。忽然一少女年纪的人穿着一袭黑纱匆匆走到二人附近恭敬的说道。

“请吧”判官做出绅士的样子对罗欣怡说着。

罗欣怡不屑地瞥了一眼判官的,径直走进一辆莎马拉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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