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灰姑娘的水晶鞋
恐惧。
心机。
先是让她被一地痞流氓撕破衣物，她的反抗招来的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她把手机压得死死的，生怕被他们听到。确实，如愿，他们没有听见，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听得一清二楚。
“你好，我是王俊凯，我现在有事不在，请留言。”
“你好，我是王俊凯，我现在有事不在，请留言。”
“你好，我是王俊凯，我现在有事不在，请留言。”
“你好，我是王俊凯，我现在有事不在，请留言。”
……
不断地重播，重复的，还是这句话。
心灰意冷。
绝望。
拨打这十多个电话的几分钟中，她在与那些地痞流氓进行搏斗。
两条腿不断乱蹬，虽然没有多大杀伤力，却为自己争取了更多时间去应付下一脚。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还未等脑袋反应过来，手就按了接听键，还未等那头的人说话，她就先喊了声“救命”，她知道这个点谁会打来电话。
晚上很凉，风吹进了巷子里，她不由得慢下了动作，嘴唇发抖。
一人见此机会，抓住她的脚，一人也借机压住她的手臂。
几双手袭向她。
毫不怜惜地，手向她的衣物扒去。
“嘶”地一声，本就破烂不堪的衬衫，又被撕出一道口子，领子把她的脖子勒得通红，勒得她喘不过气。
“不，不要……”胸前大块的布料已被撕去。
春光乍泄。
围困着她的那一堆人，明显是色心四起。
你经历过绝望吗？就是如此。
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
一个男人坐在她身上：“照这样的速度，还有什么激情，一个一个来，我伦完你们上。”
双腿和双手被松开，几个人淫笑着走向一边去了。
她的双手挥搡着，试着想推倒那个男人。
那男人忍无可忍了，挥过去一耳光。
很重，很痛。
那扇耳光重到她耳里响着耳鸣，听不见。
“老实点儿！”
“不要，不要碰我！”绝望的哭喊，对他们那群疯狗来说根本就没用。
“嘶”，又是一扯。
纽扣被嘣开，肩露在了空气中。
“为什么！不要！不要……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就因为你接近他，勾引他。”这句冰冷的话，乘着风，传进她的耳朵里。
“嘶”衣物全数撕落，只剩下内衣完整地穿在身上，她赶忙双手护住胸前。
“变态，住手啊！”哀求。
无用。
衣物脱落，那一地痞流氓的手又摸上她的腰间，试图将她的裤子脱落。
那时她想，幸而那时穿的是牛仔裤，不然……
天很黑，月亮也被乌云藏了起来，如同她心头的那抹黑暗。
求生。
她用尽力气，手一挥，耳光落在那男人脸上。
她打得很重，手通红而又麻木，那男人也痛得咧嘴。
“臭婆娘，老子今天非要剥了你！”
他掐着她的脖子，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嗽不断，她不断拍打着那只掐住她的手。
那人另一只手再次摸向她的裤头，扣子掉了，拉链开了。
那人笑得得逞，手去扒她的裤子。
“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做……”哀求。
泪。
倔强。
脆弱。
瓦解。
手在地上摸索一阵，是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藏在身后，熟练地操作手机，减小通话音量，拨通电话。
七八个人围成半圈，她挨着墙壁，被死死困住。
留下几个人在巷口把守。
她害怕。
她从来没觉得那句“你好，我是王俊凯，我现在有事不在，请留言”有多么让人绝望。
直到那天，她任人欺凌，毫无反击之力，衣服被撕破也带来了满身伤痕，青一块紫一块，地上是她嘴角滴落的血渍，衣裳凌乱，黑暗中还有“咔嚓”声和手机的拍照灯光。
心如死灰。
“解决了她，别留罪证。”
“兄弟们，有口福了！”从黑暗中出现十几个身影，个个衣不贴身，嘴角是淫荡的笑。
她觉得阴森，不禁打颤。
屈辱。
“唉，这妞真不错，够火辣！”一个地痞流氓向着一个女生的背影走去。
“解决完了？”
消失的前一天，她给他打了十多通电话，他忙着接通告，没有接到，等他看到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回过去――无人接听。
当她明白依赖是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是啊，给你的照片。”
女生接过，冷笑。
“呵，确实是有几分姿色，能勾引人，不过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微风没有吹起，我也不想喜欢你了。【题记】
一个月后，她消失了。
不留任何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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