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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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笑道:“娘子,这回心服口服了吧!”话音刚落,却闻得“咔嚓”一声,张茂胜闯了进来,将青娘搀起。

健康见状,怏怏之问:“叔父,你如何又来矣?”茂胜喝道:“别叫我叔父,我茂胜没你这个侄子。人家一个落难女子,在我处养伤,你三番四次戏弄于她,究竟良心何在?”健康道:“叔父,我只想亲热她。”茂胜怒道:“畜生,我张茂胜者皆将与汝丢尽矣。”又继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健康此见,不知问:“叔父,你岂欲捅死我?”茂胜大怒,“我嘱告过你,不思你重蹈覆辙。好,自今天起,不用再做男人。”茂胜执起匕首逼来,健康湟之手忙脚乱,浑身冒出冷汗一股,跪道:“叔父,勿。你这样做,日后我怎么娶妻生子?”茂胜大怒,“你还知,早为何去?今将往谢。”

“是,叔父,我往谢。”健康仓惶爬到青娘跟前,“青娘,是我之错。我……我以后再也不对你放诞无礼,你原谅我好不?”

健康观过,笑道:“不像,不像。哪里是我,我长得帅气,瞧这画的,像石头缝里崩出来的。”此时,两游人过,观健康相貌,与上相符。

“你看,他果然是杀死刘员外的凶犯,张健康。”一个道。

“甚善矣,一千两!够你我上丽春楼吃花酒了。”另一个道。

“我们跟着他,得其所之地,而后去报官。”

二人随健康行十数里,至张茂胜庄上,探的一清二楚,而还报官。

青娘昏睡多时,进入梦境之中,梦见奕韦与成尨被贺郡守押上断头台,要被斩首示众,顿时惊慌,醒过来了。茂胜问:“青娘,怎么了,又做噩梦了?”青娘点头,“我梦见奕韦与成尨被贺郡守押上断头台,将被斩首。”茂胜道:“天章和暴恒已到武汉,凭他二人之本事,定会将你夫和成尨将军救出。”健康道:“是也!妹,别多想了,只管养伤便是,待过个两三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陪你去武汉。”青娘谢过。

话表二游人快马一路,将此报官。柏州刘郡守见二人,问道:“汝所言句句是实?”两个兴言:“郡守大人,小民视之真者,此人正是张健康,生得獐头鼠目。我跟了他一路,探得之于张家庄之一宅中。”郡守以闻,唤出一人,此人姓常名俞,乃郡守身边的一员大将,头戴飞凤陶金冠,黑白交间之发,苍眼豪眉,绛雪花白锦袍,足踏火云飞靴,善使流星双锤,奉郡守之令,即日携百兵马,随了二游人往张家庄。

当日下午,张茂胜正在后院与张健康饮茶叙旧。忽然,一个佣人呈来一份请柬。茂胜拆开,细细观看。

“叔父,是谁来者?”健康问,“上面所述何事?”

“是我的一个故人,后日是其寿诞,其邀我去与他贺寿。”茂胜道。

“那叔父是去,还是不去?”健康问。

“去,故人之邀,怎敢拒绝?”茂胜忧道:“但我担心青娘,其疮未痊……”

“叔父,你放心去!青娘我来照顾。”健康道。

“拉倒!趁我不在,你一定会去占她便宜。”茂胜道。

“叔父,我已改过自新,哪舍得对我妹妹动手。”健康道。

“好,我且信你一次,”茂胜道,“明日午时我便去,三日后还,若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定不容你。”

翌日正午,茂胜备了寿礼,别了青娘与健康,带两三个佣人,搭轿前往。殊不知此行无归宿,那堪风雷破九洲?

当夜戌时,夜冷风清。健康煎了药,与青娘递过。青娘正要服药,一阵雷声巨响,惶得她心惊肉跳,无意将一碗未服下的药打翻在地。

“青娘,如何也?”健康问。

“没事,只是被雷声惊着了。”青娘道。

屋外狂风怒吼,撕扯着黑暗中的一切。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宛如疾驰的骏马。此乃:风卷三重天,雨侵宅尘烟。

常俞随二游人至张府大门,一卒前去叫了门。一奴仆刚开大门,常俞便带人闯了进去。

“与我分头寻,必执张健康,死者生者皆欲。”常俞喊道,“除凶犯之外,其余人等,统统杀死。”

众兵卒手执血刃,滥杀无辜,闯入内宅,肆意破碎。且说健康正守候青娘寝榻边,却闻得外头奴嚎婢叫,狂轰滥响。

“外头出了什么事,因何这般不宁?”健康道。

“你听,外面人声哀叫,似这般凄惨。”青娘道。

两个正说间,忽闻外有人呼,“休走了杀人凶犯张健康。”

“诶也!健康,其为冲着你来者。”青娘惶道。

“不好,我们快走。”健康道,“晚了当有性命之忧。”

青娘下塌,刚穿好鞋,乃有数卒踢开门扇,入,“张健康,你跑不掉了。”健康挥来阴风剑一把,“滚开,否则将尔等尽诛。”众兵卒道:“你这个扁头厮,看我杀了你。”言罢,俱都杀将过来。健康挥起阴风剑,杀得肉飞血溅。其间,二兵卒逼近青娘,“蕊宫仙姬,世间罕见。”青娘一语不搭,挥来柳月双刀,将二卒头颅砍下,而后,挥刀来,“健康,我来助你。”两个左砍右剁,杀死诸卒,跑到外边,却见常俞带一帮兵卒挡在眼下。

“张健康,你杀了人,交臂受降,便可免皮肉之痛。”常俞道。

“不可能。”健康道。

“哼!看来你是不知我常俞的厉害。”常俞抡来流星双锤,“不要走,快来领受苍天给你的厚礼。”言罢,抡锤打将过来。

三人厮斗在黑空,刀剑一挥,旋光风影,双锤一举,震雷电鸣。一战打破无尘夜,暗影漆空陷阵绝。一连战了二三十个回合,健康青娘渐败下来,常俞一锤打过,二人难敌,倒在地上。常俞落下黑空打个筋斗,入地挡立二人眼下,“凭此三脚猫的功夫,敢与我应战,还不束手就擒?”

“青娘,我们难胜过他,快走。”健康道。

青娘点头,从腰中摸出一把匕首,撇向常俞。常俞侧身一闪,躲过去,匕首刺后一卒,当场毙命。健康青娘早已趁机跃上屋上,打后山逃去。常俞安下身来,定睛看时,见二人已无踪,遂喝令众:“与我分头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万不能走了杀人凶犯张健康和那青衣女子。”众卒受令,即时去寻。

常俞言:“人皆死矣,存此宅为甚?”言毕,一把火烧了张宅。

健康跑了十里路,请来了大夫,经过详细诊脉,茂胜问:“大夫,怎样?”大夫道:“令妹身体虚弱,加之初愈之伤受到某中压迫而裂,痛苦难忍,因而目眩头晕。”茂胜瞪了一眼健康,问大夫,“那该怎的医治?”大夫道:“我开几副名贵药材,滋补滋补则无恙矣。”健康道:“我随你去取药来。”

健康随大夫到药铺,取了几副药,结了银子,出门行了几步,看见墙上贴着一张缉犯之榜,上述:赏银一千两,捉拿杀人凶犯张健康。

茂胜对青娘道:“青娘,我这侄子就这么个样,整日吊儿郎当的,你不必与他计较。”

“谢茂胜兄相助。”青娘言谢后,便觉头昏脑闷,耳鸣目眩。

茂胜见此,即时搀住。健康亦起搀另一侧,“青娘,你怎么了?”茂胜对健康道:“我告你,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饶你。”健康道:“叔父,别说这些了。你照顾她,我去找郎中。”言讫,便去也。

“不,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也。”

“嘻,愈辣愈趣。”

健康扑过,抱住青娘,掠至寝榻,将她压在胯下,亲脸吻唇,脱衣解带。青娘劲一抽身,手捽其领,将张健康撂在一旁。

茂胜过来,怒曰:“我告你,尔后敢欺青娘,我不能容你。”

“是,叔父。”健康惶道,“我再不欺负她了,以后她是我妹妹。”

那边,两个厮斗,青娘一拳怼过,健康闪身从胯下溜过,趁势一脚,正中其臀,青娘“诶哉”一声,此一声如是娇莺初啼,正将传入张大官人耳中。茂胜此闻,顿悟:“青娘,必是健康欺负她。”即刻赶去。

健康一掌拍过,青娘交臂相挡,不意臂上初愈之疮裂,而痛不可忍,因而倒地。

健康起身,“你别不识抬举,你头顶张家天,脚踩张家地。吾但欲玩一玩你,却不曾少肉。”青娘道:“此张大官人之宅,茂胜兄仁厚阔心,岂有如此之侄?上次无礼,只因我身有伤,没能动手,我也不再计较。今夜你重蹈覆辙,我就替张大官人教训教训你。”健康道:“此贱婢,意欲何之?”青娘泼冷骂:“你这‘扁头瓜’,今乃使你认得老娘,是我心贱,犹君目盲?”言讫,乃空手打过,健康眼尖手快,一以执其一手:“好一双冰清玉手,真香。”

“好一膏辱挑舌之扁头厮。”青娘暗足,正中要害处也,健康退在旁,“好厉害的婆娘,你来真的?”

“你……你来为何?”青娘问。

“娘子勿俱,外头好冷,我到屋里暖暖。”健康言罢,掩了门扇,笑着逼过,“娘子,不得于君,我夜不能息,日不可食,就许我,则此一回。”

“少说废话,再来。”青娘道。

“好,要打,我与你一战至终,你若赢得我,我即去。若败于我,就此脱衣,与我洞房。”健康挥掌打过,青娘与他厮斗,二人不相上下,难取胜负。

此刻,茂胜大官人觉得郁闷,至屋外纳凉舒心,闻厮斗之声喧耳,“半夜了,还有人不寐,做什么呢?”

话表天章英雄救美,并暴恒暂居雪绒家中。即日,贺子轩归,言于父道:“爹,要为儿做主。”言罢,以手抹了口中漓漓血滴。郡守见此,问:“怎么回事?”贺子轩道:“爹,我几不及见你矣,今儿被人打了。”郡守怒,“子轩,谁打你了……”一奴曰:“回禀郡守,此人手执画杆方天戟,是个俊朗男子,又有一帮手,乃一白衣秀士,手执诛龙剑。”郡守闻,道:“果不出我所料,此乃我的心腹之患啊!”言讫,即加兵卫比屋去搜……

话说回去,且说张健康自见青娘后,以叔父搅局,未尝得美人艳色,三日来食难下咽,休寝不安。这夜,健康休于寝榻,望窗外明月,“窈窕淑女,太过难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青娘,若能许我一回,纵然花下做鬼,亦甚风流。”

又曰青娘,自夫身陷囹圄,日夜思念,心中有苦,不知与何人倾诉。此夜,青娘方要解带脱衣,卧榻休寐,闻得门声响动,撇眼一观,却见那张健康笑眯嘻嘻入门,“娘子,等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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