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小红娘之苦情万界

在凌羽将自己的灵魂之力彻底抽调回来之后，在那滴淡绿色的水珠之中，突然间释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压。与旁边的另外两颗水珠一起共鸣，镇压四方。

恐怖的威势，暴冲九天。连虚空之上的云朵都被撕得粉碎。因果道河更是掀起惊涛骇浪，隐隐之间，连空间都有破碎的迹象。

这股恐怖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它横扫四方，破裂虚空之后。很快便像是疲惫了一般，收拢了回了，那股镇压虚空的力量也凭空散去。而那三滴水珠也缓缓下沉，一同回归到因果道河之中，再无波动。

“鸿蒙紫气，蕴于因果本源之中，命运不可改，岁月不可逆。”凌羽面色复杂道，“这是天命之人方才有的迹象，也唯有天命者，才能够令窥视他命运的人受到天地大势如此的反击。”

“这小狐狸竟有如此命格，我留下的后手竟然不受我的掌控，这是天意吗？”

天地大势，与天道不同，它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意志，是一方世界的走向，无人可逆，无人可改，就连天道也不能违背。

而天命者，便是能影响天地大势走向的人。受天地眷顾，有大气运加身，虽不见得是不死不灭的，但受天地钟爱，纵然身死，元神也不会轻易散去。

即使天毁地灭，众生归墟，只要这一方世界的本源尚在，大势尚存。经历万万载的蕴养，天地重开之后，天命者的元神也可以再度转世重生。

换句话说，这些天地的宠儿，在某些意义上，甚至比天道还要长寿！

轻轻的自语声，从凌羽的口中响起。他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外界那小狐狸身上。

九天之上发生的一切，距这里太远，涂山容容虽然离他最近，但是因为修为浅薄，所以毫无知觉，只有凌羽触动她的因果线时，才令她这个宿主隐隐之间略有感触。

“好险啊。”

一声轻叹，从凌羽口中传出。淡淡的绿光与模糊的元神之体，让人无法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若非这长青界被我孕养了无数岁月，空间稳固无比，彻底封锁了我的灵魂气息，否则一旦被刚刚天地大势反噬入体的话，这一次，不死也要蜕一层皮啊！”

天道聚灵虽然罕见，但道理上却还算是能说得通的，所以凌羽虽然有些吃惊，但还不是无法接受。

可这是怎么回事？连一个人在因果大道上的具象都能这么人性化地反抗他了，这让他这个号称执掌因果大道的妖王如何接受？难道这点连规则碎片都算不上的因果本源也要成妖不成？

凌羽深吸一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便带着复杂的心情将灵魂之力向那三道小水珠靠拢了过去。

万古长青树，长青界中。

凌羽的元神之体抬头仰望。在那九天之上，气势澎湃的大道之河已然缓缓散去。只有那万里晴空，告诉他刚刚那道恐怖的威压确实存在过。

“退！”

认出那道紫气之后，凌羽没有半分犹豫，霎那间，不仅将自己的灵魂之力退出其外，甚至将他游荡在这片虚空中的灵魂之力也尽数收拢，回归本体之中。

还不待凌羽的灵魂之力碰到那三颗小水珠，他的心底便感到一丝不安，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退去，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当下一咬牙，驭使着灵魂之力便涌入了那代表着涂山容容的绿色小水珠里。

这是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的？

此时，凌羽的内心是崩溃的，就算是天道聚灵给他的冲击都没有这时大。

这滴小水珠只是形貌似水，其实只是一些没有形体的规则之力凝聚而成。凌羽的灵魂之力进入其中，确实感应到了涂山容容的气息，但其中交织在一起的，却不是因果之力构成的因果线，而是一道道朦胧的紫色气流。

“这是……鸿蒙紫气？”

凌羽面色狂变，在那朦胧的紫气之中，蕴含着一股令他灵魂颤抖的威压，这股威压并非来自涂山容容，也不是来自因果大道，而是天地大势。

“这是……什么？”

万古长青树的内部空间中，凌羽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他看到了什么？在那涂山容容的因果本源被他拉出因果道河之后，竟然又有两道本源因果之力脱离了因果道河，呈三角之状悬浮在那涂山容容的因果本源旁边，与之共鸣，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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